在路嘉眼中，恐惧是很难克服的。

克服便意味着消化，而在漫长的消化过程中，不得不将恐惧的源泉一遍一遍地重复播放，直到感官麻木，这无异于是自我折磨，路嘉想劝怀雀停止，但路嘉心里也清楚，怀雀并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他和怀雀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路嘉也是天天守着直播，雷打不动准时打卡的。

看直播越久，渐渐地，路嘉便依稀感觉到怀雀其实是个很倔的人。

比如怀雀玩什么游戏都不喜欢提前查攻略，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步调走，无论这样玩是否浪费时间、最后能不能走到完美结局，不管弹幕怎么指点，怀雀都要体验过一遍再说。

像是那场吸引到他的直播，无数弹幕喷怀雀菜、让他赶紧下号，但怀雀就和没看见一样，他只想要玩单点狙，路过无数好用的枪怀雀都置之不理，直到摸到自己想要的那把，怀雀才心满意足地关掉游戏。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讲，怀雀是个相当

怀雀一看，路嘉果然是站的稳稳当当的，也没有什么狼狈之色。

怀雀松了口气，他倒是没想过路嘉是故意的，还以为路嘉是一时抽筋了才没站稳——毕竟之前他也在家中的游泳池里溺水过。

“没事就好，我们赶紧回去吧。”怀雀搂住云星野的脖子，往他怀里缩了缩“水里有点冷了。”

“好。”

云星野抱着怀雀上岸，明初立刻接过（或者说抢过）怀雀，将浴巾牢牢地包裹在他身上。

怀雀打了个喷嚏，谢亦珩颠颠地弄来一杯热牛奶，捧在手里让怀雀小口小口地喝。

他板着脸，也不知道是在内涵谁“有些人还是应该对自己还是有点数，别逞能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反而连累其他人——小雀，还冷不冷？”

怀雀摇摇头。

“我记得路少爷在微博上晒过潜水教练证来着，我还以为路少爷很擅长游泳呢。”明初在一旁轻飘飘地说着，就好像当初路嘉内涵他的那样，他笑眯眯的，又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啊，也可能是像我的普通话一样，该忘的时候，就很容易忘了……吧？”

——日了。

路嘉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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