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行。”怀雀婉拒道“你太大了，我们三个人挤不下。”
司衍眼睁睁地看着闻昭特意撩开被子，将手臂占有欲十足地圈在怀雀腰间，他意义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我是挺大的。”
“——喜欢听墙角？”听不下去的闻昭打断道。
司衍摊手“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我不想听都不行。”
“那你都听到啦？”怀雀讷讷地说“我明明很小声说的呀。”
还好刚才没指名道姓说司衍坏话，怀雀心有余悸地想。
“小朋友，你不知道在这种寂静的夜里——”司衍飞快地伸手揉了下怀雀的头发，叹气道“越用气音说话，听着越是刺耳吗？”
雀点点头，大大方方地说“对不起。”
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闻昭猝不及防，怕绊到他，也没敢继续圈着他的腰。
怀雀利落地掀开床帘一角，又爬回到自己的床位，怀雀把床帘从中间拉开，只露出个小脑袋，说道“不过，有没有人说过你睡觉打呼噜啊，司衍？”
“我……”
“可能是经常抽烟喝酒不控制体重引起的。”怀雀上下打量了一下司衍，认真地说“还是去调理一下吧，不然会早衰，得很多老年病呢。”
说完，怀雀一把将床帘严严实实地拉上，从厚重的帘子里，模糊传来怀雀的声音“睡了，晚安。”
闻昭眼神怜悯，也拉上帘子，说“早点看看去吧。”
司衍“？”
不是，他还不是为了看怀雀能搞出什么动静，这才假装睡着了。
他平时真不打呼噜啊？？
……
在a大的校园生活比怀雀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怀雀不喜欢的课排的很少，更多时候，萧飒会带着怀雀一起在画室待着。
萧飒对怀雀的要求很简单——这学期结束之前，怀雀要交上一幅让他和自己都满意的画作。
如果画的好，那怀雀下学期的课表可以更轻松些，但如果画的没有让萧飒认可，那不管怀家捐几个楼，怀雀都要回到原来的学校去。
用萧飒的话说，怀雀不在这读书的时候，他是自己最疼爱的晚辈，无论画成什么样子萧飒都会认为很完美，但怀雀现在是他的学生，那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标准严格要求怀雀。
这并不是为了不辜负怀家人的期待，在萧飒看来，这样做，是不辜负怀雀自身的才能。
怀雀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相反，萧飒要求的越严格，怀雀越觉得安心。
——这样他才会觉得，萧飒是在认可他这个人，而不是认可他的姓。
除去专业课外，怀雀还报了一些他比较感兴趣的选修课。
a大的选修课五花八门，还没有什么门槛，任何专业的人都可以参与进来。
怀雀首先报的是一门动物美容，听说在这门课上可以撸到各式各样的小动物，怀雀相当心动。
……况且系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要是它一直不回来，那以后走到被赶出家门的剧情的时候，他就不能立刻脱离这个世界。
等到那个时候，他说不定可以在宠物店找份工作，撑到系统回来，不至于流落街头，再一次被凄惨饿死。
除去动物美容，怀雀还去报了散打课，报名的时候那个学长还劝了他一下，说是散打课的老师是专业武术学校出来的，姓赵，以前在警校教习，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了，才被聘到a大。
本意是想让赵老师带薪休息，没想到他依然很拼，课堂上毫不含糊，好多学长学姐都受不了赵老师的魔鬼训练，最后选择了退课。
怀雀认真听完，更坚定了报名的决心。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已经看到八块腹肌在向他招手了！
结果第一节散打课，怀雀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赵老师先是让大家练了会儿基础功，接着安排两两一组互相训练，想给怀雀组队的人排了长队，但没一个对怀雀真下手的，怀雀一踢腿，同组的人别说躲了，恨不得扶着他躺地上，生怕怀雀一不小心摔到了。
更别提对着怀雀出招了，都恨不得站到二里地外，拳风都扫不到他。
最后怀雀也无奈了，对赵老师说“老师，不然您和我一组？”
这位传闻中铁血无情的魔鬼教师赵辛却是连连摆手“哎这不好不好，不合适不合适。”
怀雀“？”
“我这下手没轻没重的。”赵辛说“你学长们那么皮糙肉厚的，回去都得卧床个两三天，何况你这个小身板了。”
“对啊。”
“就是。”
“学弟你在一边随便玩玩就行了。”
众人纷纷说道。
——怀雀有点不开心了。
但大庭广众之下，这些人总归是站在“为他好”的角度上出发，怀雀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自己寻了个角落，对着空气默默地练习着赵辛方才教过的东西。
还没练两下，怀雀头顶忽然投下片阴影，随即，他的拳头便被另一人握在了掌心。
“我陪你练。”司衍说。
他这次没穿他那件破夹克了，而是换了件十分正常的t恤，虽然款式依然普通，但看起来倒是比穿着破夹克精神多了。
“司衍！”怀雀收回拳头，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
“我也选修了散打。”司衍回头向看着他们的赵辛比了个手势“刚去弄点材料来着，所以来晚了。”
他看向怀雀“我和你一组，但先说好，我动起手来可不会手下留情，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怀雀握了握拳头，扬起下巴说“看不起谁呢？”
衍笑了下，他握住怀雀的手腕，“我先教你几个动作，一会儿你就打这两套，先把这两套动作练熟了再说。”
赵辛远远地扬声道“司衍，交给你了啊。”
——听语气竟是和司衍十分熟稔。
司衍握着怀雀的手，大手包住怀雀的拳头，带着他出招。
他们两个几乎是贴在一起的，靠在司衍怀里，怀雀忽然发现，司衍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了。
戒烟了？这么快？
——看来男人都很在意自己会早衰这件事。
怀雀本来还有点小人之心，想着司衍是不是会故意占他便宜，没想到司衍教这两招都是简单易懂又迅猛有力的类型，十分适合新手学习。
“司衍，你到底学什么专业的啊？”怀雀忍不住问“你是体育生吗？”
司衍看他一眼“……我学金融。”
“？”怀雀难以置信道“那你散打怎么这么厉害？从小就学的吗？”
衍信口胡诌道“为了以后的商战做准备。”
怀雀震撼了。
……是他见识太少了吗？当代商战已经发展到真人快打了？？
那他哥哥可怎么办……怀谨言看着就不太能打，出门都要带着三个保镖。
看来晚上得发个消息督促一下哥哥了，怀雀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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