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和苏晴一左一右搀扶着身体很虚弱的曹丽走到粮仓里头来后她们三人一刚进来后就发现此刻的粮仓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苏晴松开曹丽四周转了一圈,又跑到粮仓大门外,一看连拖拉机和大伙都不见了,天也还在下着大雨,雨势很大都起了白茫茫的大雾。
捂着肚子的曹丽立马就意识到什么,大声说道:
“一定是她,曹静使得坏!”
苏樱走到仓库门口,她见外面的暴雨下的都看不见已经白茫茫一片雨雾,天空上还响了几声巨雷。
苏晴跑了过去站在门口,着急的问道:
“苏樱,我们怎么办?现在追上李队长他们我们三个也走不出去啊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天空中又响起了几声雷声。
苏樱转身,看着苏晴一眼,又看向曹丽,说道:
“苏晴姐,我们三人只能在这粮仓过夜了!我看这雨要下一夜。我们要是冒雨赶路也会被天上打的雷给打死。我们三个人只能留在这里过夜了,等到第二天我们再到大队部报道吧!如果现在走的话不安全。加上曹丽同志的身体不能受凉。”
苏晴同意苏樱的话,点点头道:
“嗯,苏樱你说的对。我们三个只能在这个地方住上一晚上了。”
二人一起走回曹丽身边,曹丽却红着眼在擦泪,委屈加后悔的哽咽道: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拖累你们两个人了。”
“曹丽同志,你就别把错都自已揽,我和苏樱同志都没有怪你。以后咱们几个离曹静远一点就行了。我到了队部就给你配药。来去那边坐下吧!”
苏晴忙伸出手去扶住曹丽的一只胳膊带着她走到前面的草包上坐下来。
苏樱看了一眼四周,仓库里没有粮食,只有杂乱堆放的层层稻编织的草麻袋还有一些东倒西歪破烂不堪的长桌子和长板凳。
“苏晴姐,我们今晚上就睡在这张桌子上吧!垫着草席,然后我们合衣睡觉。要是冷的话就盖麻袋包。将就一晚上吧!”
她说完之后就行动起来,找了些相对干燥的稻草包,在长桌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我们今晚上就委屈自已一下只能先这么凑合一下了。”
她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
苏晴将曹丽安顿好便和苏樱一起收拾起来。
她们把那些破旧的桌椅搬到一边,尽量腾出一块较为宽敞的空间,还把仓库门给关上用桌椅板凳挡住防止大风把门吹来也好防备一些坏人会进来。
此时此刻的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大风也呼呼地吹着不停歇,不时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
本来坐了几天火车的曹丽被吓得缩着身子,此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别怕,曹丽同志。”
苏晴忙完后走过来就看见曹丽糟糕的样子,大步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曹丽,别怕别怕别怕,我们会陪着你的。你自已身体要紧,坚持不住就先睡觉吧!我和苏樱想办法在这里生一炉火取取暖!”
夜渐渐深了,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听着雨滴敲打仓库屋顶的声音,谁也没有说话。
床铺好后苏晴和苏樱二人让曹丽先去休息,生火的事就交给她们俩去做。
尽管条件艰苦但是她们三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一股温暖的力量特别是曹丽终于体会到有人疼爱她的感受,双眼又通红起来,她捂着还没有隆起来的肚子。
曹丽下定决心要把自已的孩子生下来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把自已的孩子要抚养成人,也打算让自已的孩子认苏晴和苏樱为干妈。
在这个雨夜,她们彼此依靠,共同面对未知的困难。
还是苏樱包里带了火柴盒,苏晴找到一个破铁桶当成火炉子又找到一个三角形的铁架子。
苏晴赶紧去捡了一些破桌腿和破篮子回来当柴禾烧,捡了许多。
苏樱把铁桶破的地方砸成了一个洞,这个洞当成进风口,柴禾找来后苏樱和苏晴二人一起点燃了火炉,火烧的很旺。
苏晴把曹丽的棉皮鞋拿到火炉旁烤干。
苏樱正在用三个人的铁饭盒做今天晚上的晚饭,吃的很简单,就是苏樱从空间偷偷在火车上吃的饺子。
苏晴只是知道苏樱带了三盒饺子。
在火车上二人吃了两盒也和曹丽分了半盒给她吃的,现在苏樱把自已剩下的饺子也就一盒,一共也就三十个,三个人平均分一份,但是苏樱让曹丽吃多一点,毕竟她现在是两个人。
苏樱把饺子煎一煎,她从包里拿出一瓶咸萝卜干,这个还是吃剩下的,也不怕苏晴和曹丽二人怀疑。
苏樱只吃五个饺子,曹丽吃十五个饺子,苏晴吃十个饺子,馅儿是三鲜的。
分完后把那个铁三角架就架在火炉上面,然后把三个铝饭盒放在架上用火烤煎,这饺子不能再用水煮了都已经摆放时间久了,饺子皮都软和了,加水煮的话就皮破了,现在她们都没带盐,饺子粥淡巴巴的也不好吃也咽不下去啊!
苏樱上辈子厨艺不错,现在烤煎饺子的技术还是嘎嘎好,她用筷子不停地在三个铝饭盒里头不停地翻着饺子。
苏晴也没有闲着,她去后院里头看看有没有地方洗澡的地方,转了一会再地上却捡到了一个半旧的搪瓷脸盆,还试了试靠近水井,看了一眼井里的水还是清澈见底的还能使用,高兴的她赶紧跑回来了告诉苏樱,
“苏樱,后院那个水井里头的水能用,但是咱们最好别喝。我这里还有半壶水,你的水壶里还有多少水?”
苏樱把最后一个铝饭盒里的饺子弄好后放在旁边的木框上,抹了一下身上背着的帆布包说道:
“我有满满的一壶,我在火车上新灌的水,在来的路上我也没喝一口。”
苏晴笑笑点头道:
“行,我们匀一些水给曹丽同志喝就好。我冬天喝水就很少。我晚上都不起夜。”
曹丽爬起来理了理头发说道:
“我水壶里还有一小半水,我可以省着点喝。你们俩先喝不用替我省。我也喝的少,我也怕起夜上厕所。”
苏樱把萝卜干的瓶盖打开来说道:
“大家过来吃饭吧!吃了就暖和一些了。苏晴姐你和曹丽姐先睡,我来值夜。我们三个人不能全部都睡着咯,万一外面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发洪水淹了这里怎么办?我们几个睡得太死那就没命了。”
苏晴点头十分赞成苏樱说的话,也觉得苏樱考虑的很周到,她把曹丽的铝饭盒放在曹丽坐着的面前催促曹丽先吃。
曹丽看着自已饭盒里的饺子最多,她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给我吃这么多?你们俩吃这么少,我吃不了这么多啊?”
苏晴坐下来,笑笑道:
“曹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之前一定是饥一顿,饱一顿,也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苏樱分的饺子你就吃吧!我和苏樱也就这几个饺子的饭量。不用跟我们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去面对去解决。曹丽同志,你就吃吧!”
曹丽点头也就知道苏樱和苏晴二人很好相处,她也从随身背着帆布包里拿出一袋干锅巴,
“这锅巴是我自已亲自做的,我只有这样吃的能拿出手,请你们俩不要嫌弃啊,咱们一起吃。”
苏樱拿起一块锅巴咬了一口,锅巴嘎嘣脆,还有一股有猪油的香味,咀嚼着道:
“曹丽同志,这锅巴真好吃,你的手艺真不错。对了,曹丽同志,我跟你说说我跟苏晴的关系吧!我们不是亲姐妹而是结拜的干亲姐妹,我在点名的时候也看了一下点名册,曹丽同志,你比苏晴姐还大两岁,以后我跟苏晴姐就叫你一声姐吧!咱们以后就是你家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曹丽抿着嘴笑着点点头。
苏晴也笑着点点头说道:
“小樱妹妹,不如就让曹丽当我们俩的大姐吧!”
“嗯,曹丽姐是大姐,苏晴姐是二姐,我是三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苏樱听了之后也是一脸的笑容连连点头同意。
苏晴笑着举起自已的铝饭盒说道:
“来,咱们就用饺子当酒,吃完这份饺子咱们就是金兰姐妹了。”
曹丽和苏樱相视而笑,曹丽也举起铝饭盒,三个人的铝饭盒碰在一起,然后各自夹起饺子就张口吃了起来。
外面的暴雨一直下。
约摸三个小时左右后冒着大雨开着拖拉机的方小强将拖拉机停在村委会门口。
跳下驾驶室,他不耐烦的大声敲打车栏板,
“喂喂喂,别睡了,快起来,到村部了。下车下车下车~”
拖拉机车斗里头,嘈杂声和说话声混在一起,
赵新亮被提拔为这批新知青的大队长,他一路上都在让曹静主动向方小强报告苏樱苏晴还有曹丽没有上车被落下了,而曹静却不敢去跟方小强说。
赵新亮敲打车背厢,坐在驾驶室的就只有方小强一个人的没听见声响,凭借着他开拖拉机的经验就在暴雨中开的飞快向自已大队部方向开去。
赵新亮怎么叫喊都没有用,都被巨大的雷声给盖住了,他之前还在心里头喜欢曹静,如今现在对她做的事已经改官了,他生气的说道:
“你自已说还是我说?你怎么做事的,让你点个人,怎么做不好的?现在好了,少了三个女同志,你是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把落下的人找回来吗?”
曹静本来想只落下曹丽一个人的,她也没有想到左等右等不见其他两个女同志回来集合的。
加上方小强发现雨势太大,耽误了回去的时间怕被方支书骂他,就让新知青们赶紧全部坐上拖拉机趁早赶路,也没有点名,就互相看看身边熟悉的人在不在,加上天气又黑,曹静谎称女同志都上车了。
等拖拉机开到一半,大家就选举知青大队长时有人就发现少了三个女同志,赵新亮身为北京知青,率先打亮手电筒,确认了一遍,他记忆好,还替方小强点过人数,他才发现三个女知青真的不在车上才意识到有人真的被落下了。
曹静心里头却不急也不服气,而脸上却挂着难看的笑容,拉着赵新亮的手,替自已求情道:
“赵队长,求求你了,好不好,也不能怪我呀,我也问过有没有没上车,也没有人说话啊?我就以为他们三个人在车上啊!再说了被我们的一部分包袱挡住了视野再加上天太黑了,没复查人数,也是你失职。
赵同志,你能当上知青队长我也是给你投上一票的,我怎么知道她们三个人没上车,我以为她们三个上车了。”
曹静开始推脱责任反而把落下人的事加在刚担任新知青大队长赵新亮的头上。
其他男知青们个个吓得拿上自已的行李和包袱跳下车尾跑了。
曹静也不想负责任,她拿着自已的一大一小行李包连忙跳下车,跳下去时没站稳把右脚崴到了,疼的脸都白了。
她顾不得脚疼,拿起行李就一瘸一拐地走到村委会门口队伍里头站着。
赵新亮把剩下几人的行李全都丢下车,他就带了一个大包行李背在身后,手脚利落的跳下来。
跟他一个地方来的两个男同志立马跑过去搭把手,赵新亮却生气的自已一个人拎着几个大包走到队伍跟前,道:
“方小强同志,有三个女同志被落在晒谷场仓库那边了,你能不能开拖拉机去接回来!”
方小强一听就不高兴起来,大步走到赵新亮跟前,看了一眼他身后还有队伍里头,这一看真的是发现少了三个女同志,他瞪了一眼赵新亮,怒气冲冲吼道:
“赵新亮,你身为知青大队长,你明明知道落下三个女同志,你怎么不跟我当面说!”
赵新亮被骂后低下头去,他认为就是自已的错。
“这鬼天气还在下雨,我们来的路上的路都被淹没了,现在回头去找那三个女同志恐怕我们去了就没命回来了。你们这批人暂时就住在村委会第二个门的屋,我去找方支书。”
说完话方小强拿着墙上的雨披就穿在身上,就朝自已家方向跑去。
大家都知道今晚上住村委会隔壁的屋里头,一群人拎着行李就依次走进去。
进了屋后,大家都围着墙边坐着。
赵新亮把苏樱她们三人的行李包放在门后自已就坐在门后的墙下。
曹静红着眼却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她正在揉自已的右脚,她偷看屋里的人,就她一个女同志,现在她的脚受伤了也没有一个男同志过来安慰她。
这边,方小强回到家,没看到自已父亲,他妈一直在堂屋里坐着纳鞋垫,桌上放着吃的,见儿子回来了忙丢下手上的活计就喊自已儿子赶紧坐下来吃饭。
“妈,我暂时先不吃,等忙完了再吃,妈,我爸人呢?我接新知青回来的路上有三个女同志去方便没上我的车,那三个女同志就丢在晒谷场仓库那边,可是现在外面雨那么大,路不好走啊!我找我爸跟他汇报一声。”
方母听后就觉得那三个女同志怎么那么没时间观念,就开口安慰道:
“小强,这事不怪你,你爸去知青点那边了,下午的时候,你爸还在安排社员把知青点的房子加固一下子呢?没想到突然就下大雨了。你去那边找你爸爸吧!”
她说完话伸手在框框里拿了一个馒头塞到方小强的手上。
“妈,你别等我们了,你早点睡吧!”
方小强咬了一口馒头边嚼着边说,带上雨披帽子后就跑出了家门。
知青点在离方家这边的村不远处,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村中,方小强刚到现场,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他老子,刚跟他老子说了苏樱苏晴还有曹丽三个女同志落在晒粮仓库后安排的知青点的房子突然间倒了。
“不好了,知青点的房子倒了!快点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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