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惜彤摘下围帽,明瑞夫人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怔了一下,没有想到与自己对弈之人居然如此年轻。
猜子,由郎惜彤执黑先行。郎惜彤看着棋盘上落下的白子,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挑战。
明瑞夫人稳扎稳打,在棋局中展现出沉稳和睿智。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能洞悉对手的每一个心思。郎惜彤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每一步棋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静止了。而明瑞则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看透了郎惜彤的心思,但并未着急表态,仍然保持着淡定和从容。
郎惜彤不敢掉以轻心,每一步棋都是精心策划后的产物,毫不马虎。她深知,每一步棋的重要性。黑子的布局将直接影响整场对局的走势,决定着她接下来的应对策略。郎惜彤凝视着棋盘,思考着每一种可能的变化和对策。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棋局的走势和可能性,她努力保持冷静,不被眼前的形势所左右。
明瑞夫人看到郎惜彤的布局略感欣慰,郎惜彤的棋风沉稳中带着灵动,如同一位巧夺天工的手艺人。小小年纪在围棋上竟有如此高的造诣,如果让她成长起来,可能再过几年这个小姑娘将会有挑战自己的能力。明瑞夫人心中涌起一股期待,期待着这位年幼的棋手能够茁壮成长,展现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思绪万千的明瑞夫人压下心思,继续布局。她眼中闪烁着一丝挑战的光芒,仿佛在暗示郎惜彤,要准备好迎接更加激烈的对决。郎惜彤也感受到了明瑞夫人棋中的变化,她心中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决心要在对弈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棋局继续进行,明瑞夫人和郎惜彤你来我往,局势逐渐白热化。将军府外观棋的人群也被这场高手对决所吸引,纷纷为两位棋手的精彩表现而赞叹不已。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围棋世界里,每一步棋都可能左右整个局势,胜负悬于一线。
秦颂安在与许忠诚比完之后走出将军府后,围观棋局的人看到秦颂安出来,纷纷围上秦颂安表示祝贺。秦颂安边回礼边向另外两个棋局走去,先走到的是将军府叶教习的棋局,叶教习与静仪大师二人都很稳重,下的很慢,布局才刚刚开始。他又看向另外一局棋,明瑞夫人执白,黑棋的下法很熟悉,黑棋的布局让他想到了郎夫子,难道与明瑞夫人对弈的人是郎惜彤?
秦颂安摇了摇头,不太可能啊,郎惜彤是在将军府,可是下棋的人明明是将军夫人的手下。
郎夫子曾经得到过一本明瑞夫人与他人对弈的棋谱,研习了很久,明瑞夫人对弈的棋谱价格昂贵,郎夫子拿了家中的钱购买却没有与郎夫人沟通。
在郎夫人知道之后,郎夫子来被郎夫人大骂了一顿。因为这件事,学堂中的学子还嘲笑了郎夫子很长一段时间。不过,郎夫子倒是经常将明瑞夫人的棋谱拿出来教学子们学习,经常让他们学习明瑞夫人的布局和定式的使用,然后让他们模仿明瑞夫人的布局和定式来与他对弈,这其中下的最好的是秦颂安和郎惜彤。其他学子棋艺也有不小的进步,不过这些都是在许忠诚和其老师离开之后的事情了。
下到中盘,当郎惜彤拿起黑子准备落子时,明瑞夫人的眼神一如往常的沉静,但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波澜。
明瑞夫人逐渐感受到了郎惜彤身上那股不可小觑的气息,心中暗自警惕。她知道,这位年轻的对手不容忽视,未来的棋坛上,或许会涌现出一位更加耀眼的新星,而这颗新星也许就是眼前这位聪慧的少女。
局势逐渐走向白热化,每一步棋都关乎胜负的天平。两位棋手在盘面上展开激烈的角逐,棋局如同一场无声的较量,唯有棋子与棋盘间的碰撞声划破寂静的氛围。在这一刻,明瑞夫人和郎惜彤都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投入到了这场对决中,他们不仅在赌棋艺,更在赌心思。
明瑞夫人转变定式,再次进攻,郎惜彤明显有些招架不住,在节节败退。
秦颂安看着面前的棋局略感担忧,白棋攻势尽显,黑棋被打的狼狈不堪,秦颂安很担心这样下去,黑棋必输无疑。秦颂安的眉头紧锁,他深知现在的局势对黑棋极为不利。白棋的强势进攻让黑棋陷入了被动,黑棋的防线岌岌可危,一旦失守,整个棋局就将无可挽回地倒向白棋一方。
“明瑞夫人果然厉害,若果我上场,可能也不是明瑞夫人的对手。”
“你就别想了,你上场?你能在夫人手下活过几步,可能还不到中盘你就死了。”
“那可不一定,我还是能活几步的。”
“既然如此,那刚才你怎么不站出来迎敌,现在在外面指点江山又有何有。”
周围的百姓熙熙攘攘,可是在明瑞夫人落棋之后黑棋久久传不来新的消息。
秦颂安不再听着周围人的吵闹,专心看着棋局,突然听到旁边的棋局传来欢呼声,看来叶教习下了一步好棋。围观明瑞夫人棋局的百姓见久久传不来新的消息,有人都跑去围观叶教习的棋局了。周围留下的都是会下棋的贡生,众人讨论着接下来该怎么走,秦颂安看着眼前的棋局思索着如果是自己该怎么下。
郎惜彤看着面前的棋局,思考着下一步的走向,黑棋活口不多了,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郎惜彤开始布局一连串看似普通却实则暗藏玄机的棋步。明瑞夫人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继续沉迷于自己的攻势之中,似乎对黑棋的反击毫无防备。
棋局传来新的消息,秦颂安看着黑棋的走势沉下了心,黑棋如此走向无异于自杀,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什么下法,找死也不用这么心急啊。”
“这黑棋莫非有什么其他目的?”
“再有目的也不能不给自己留活路啊。”
秦颂安没有参与讨论,专心看棋,渐渐看懂了黑棋的走向,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这个冒险的计划能够奏效扭转局势。他知道,这之后的每一步棋将决定黑白双方的胜负,在这场心思的较量中,胜利者将笑到最后,而失败者则只能黯然离去。
面对明瑞夫人的攻势,郎惜彤的眼神始终平静而坚定,她的手指拿着棋子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一段无声的对话。观棋的人群中,有人开始悄悄变换着表情,他们感受到了局势的微妙变化,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明瑞夫人察觉到了棋盘上的变化,但是她并没有急于改变,而是想要看看对面的女子能做到哪一步,郎惜彤并没有让她失望,郎惜彤的布局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等待着最后的出击,一击必杀,将对手消灭在无形之中。
秦颂安紧盯着棋盘,他的心跳似乎加快了几分,每一次落子都是一次心灵上的挑战。他知道,胜负在此一举,而这一举将决定着整个局势的走向。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黑棋的最后几步能够带来胜利的曙光,让整个棋局焕发出新的生机。
郎惜彤越下越是心惊,明瑞夫人的布局深不可测,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开始仔细审视着棋盘上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其中的奥秘所在。郎惜彤的眼神在棋盘上来回游走,每一个棋子的位置都牢牢地吸引着她的目光。她深知明瑞夫人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她的每一步棋都隐藏着深思熟虑的用心。郎惜彤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仿佛整个棋局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阴霾之下,自己隐藏的反击显得苍白和可笑。
最终,明瑞夫人稳稳地将白子落在了棋盘上,一时间,整个棋局变得明朗起来。
郎惜彤放下拿在手中的黑棋,起身向明瑞夫人行礼“多谢明瑞夫人指点,小女子受教了。”
明瑞夫人见郎惜彤认输,一脸慈祥地看着郎惜彤“你的棋艺不错,看得出是好好学习过的。你只是年轻,若是继续学习,前途不可限量。”明瑞夫人起了爱才之心“可有兴趣来千神院?老身可以亲自指导你。”
郎惜彤坐回原位谢绝了明瑞夫人的邀请“多谢明瑞夫人抬爱,惜彤还需要前往京城,就不去千神院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了,”明瑞夫人看着郎惜彤内心可惜,想到棋局“你可是研究过我的棋局?棋局开始,你应对地游刃有余,让我很惊讶。若不是你年纪小,可能就让你赢了。”
郎惜彤知道明瑞夫人客气,看到明瑞夫人问到这件事“我父亲很仰慕夫人的棋艺,曾研究过夫人的棋谱,我的围棋是父亲教的,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曾经模仿过夫人的棋风与父亲对弈过,只是我学艺不精未曾胜过,让夫人见笑了。此次与夫人对弈也是用着父亲曾经用过的法子,还望夫人见谅。”
明瑞夫人心下了然“原来如此,你学的很好。”
将军府外围观的人看到黑棋输了,倒也不是很吃惊。
“一个女子对上明瑞夫人,能下到此种地步实属不易,输了倒也不丢人。”
“执黑棋之人棋艺不俗,在下倒是很想和她下一场呢。”
秦颂安周围的人看到有人说要和执黑棋的人下棋,立刻反驳“跟她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明瑞夫人下,下赢了,那才是真佩服你。”
周围人开始起哄“刚刚夫人问谁要和明瑞夫人对弈的时候怎么不站出来?现在看到小姑娘输了,要和小姑娘下棋,你也要脸?”
“就是,要脸吗?”
秦颂安没有继续听周围人的争吵,脱离了人群,正要前往比武台,有将军府的家丁走了过来“公子,将军有请。”
秦颂安看了看比武台,现在比武台上形式不明,自己过去也没有用,就跟着家丁又回到了将军府,进府之后由另外一个家丁带着向主院走去,路过回廊时与戴围帽的女子擦肩而过,秦颂安感觉这个女子身形熟悉,只是自己在漠城认识的人有限,他很想结识这位女子,只是这一次是没有机会了。秦颂安有怀疑这名女子是郎惜彤,只是现在韩将军目的不明,如果真的是郎惜彤,她现在有机会离开将军府,那还是先不要相认比较好。
郎惜彤看到秦颂安迎面走来,本想要和他打个招呼,可是想到自己现在还在将军府的控制下,现在顶着梁语阳的脸担心会吓到秦颂安,为了秦颂安的安危,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好,两人就此错过。
郎惜彤来到看台面向韩夫人告罪“夫人,我输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的忧伤。
韩夫人微微一笑,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输赢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在意。你已经尽力了,无碍。你与明瑞夫人对弈本也没有期望你能赢,既然结束了就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郎惜彤闻言微微一愣,没有料到韩夫人会如此宽容。她深深地看了韩夫人一眼,心中对这位娴静而睿智的女子充满了敬意。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缓转身离开了看台,心中对自己的失败感到遗憾和无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只认识江亦,她直接向江亦走去。她将围帽拉开让江亦能看到自己的脸。
江亦立刻将郎惜彤的围帽拉了下来,“是你与明瑞夫人对弈?你之前可有受伤?”
郎惜彤见江亦认出了自己,低声回答“是我和明瑞夫人对弈。昨夜我被辛哲藏在了小院里,只是今天早上被人发现了,之后就一直跟在韩夫人身边,并没有受伤。”
看到郎惜彤安全,江亦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师妹去给人疗伤了,你还有伤在身之后就跟在我身边,莫要到处走动,等比武结束就送你们离开。”
郎惜彤点了点头看向比武台“辛哲怎么上了场?”
江亦并没有给郎惜彤解释只说到“之后再跟你解释,你现在先看比武台就行。”
郎惜彤不在说话专心看着比武台上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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