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她的运气不太好。
追了没一会儿就出现了一只大的,目测应该是母子或者母女?
大的那只看江瑶镜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
刚好憋气也憋得有点难受了,江瑶镜趁机溜了。
惹不起就跑。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的人,没了踪影。
人呢?
浮上水面,喘气,抹脸,甩水珠。
这一系列连贯的动作江瑶镜已经做得非常流畅,正低着头拧发梢,有些懵的耳畔忽然传来划水声,寻着声音抬头看去,入目就是正动着矫健身姿游过来的他。
岑扶光迅速靠近,直接伸手,依旧一言不发。
江瑶镜顺着他青筋微浮的有力小臂向上看,视线在海水浸泡后愈发澄澈几乎和海面融为一体的海蓝宝手串上停了停。
收藏保存过太多宝石首饰的她,下意识就在想海蓝宝能不能沾海水?
好像是可以的。
细小的刷刷声响起,水珠飞溅几滴入了眼尾,她回神,看着更为凑近的虎口处的殷红小痣,和他手里拿着的墨金水囊。
江瑶镜笑着接过水囊,甜滋滋道谢,“谢谢夫君,夫君最好了。”
被扑面而来的笑意和甜意包裹的某人,看似不为所动,依旧不苟言笑,但他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意思,单手为她打开水囊的盖子。
江瑶镜唇边的笑意更盛。
不过她也确实该补充水份了。
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一会儿。
水囊里装的不是滋味寡淡的白水,而是她近期最爱的荔枝饮,不是很甜,但非常滋润,眼神晶亮地看着他,“夫君你好贴心!”
岑扶光还是一言不发,不过微挑的眉梢,上扬的嘴角和得意划过的眼尾都在说四个字。
知道就好。
江瑶镜:“你喝了没?”
岑扶光摇头。
刚才突然想起她游了这半下午,没喝一口水,想到就马上去船上拿,又马上送到了她的面前,没想起自己。
江瑶镜伸手把水囊怼到了他的嘴边。
“喝。”
岑扶光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就着她的手直接张嘴,江瑶镜也乐意惯着他,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抬得更高,方便他喝水。
喝了两口后他就伸手轻轻推了下水囊,示意不要了。
这样的蜜水对江瑶镜来说是正好,但不是他的喜好,稍微喝两口解渴就行了。
江瑶镜顺着他的力气放下举着水囊的手,依旧看着他,“我只是让你少说话,没有让你不说话。”
“你这是,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了?”
岑扶光低垂眼帘睨她一眼。
虽然他依旧不曾开口,但江瑶镜看懂了他的意思。
确定要我说话?
她肯定点头,“说啊。”
只是想你别那么不着调,寡言一些,又不是真让你当哑巴。
岑扶光:“你快浮囊了。”
江瑶镜:“啊?”
灿烂的笑意在他脸上绽开,嘴角大幅度上扬,一口白牙明晃晃地露了出来,这笑可一点都不温暖,反而有些渗人。
戏谑和恶劣同时存在在他的眼里。
“你要泡发了。”
浮囊?
泡发?
江瑶镜终于回过神,脖颈很是僵硬地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的手和已经开始发白明显也即将要皱巴巴的身体。
她瞪大眼,身子后倾,倒吸了一口足足的凉气。
“回去,现在马上回去!”
……
“船上有淡水么?”
“有。”
“够我洗澡吗?”
“晚上要回岛,岛上有淡水。”
意思是随便洗,不用怕在海上浪费淡水资源。
得到肯定答案的江瑶镜一刻都不想耽误,抓着岑扶光的手爬上船后,啪嗒啪嗒就往船舱跑,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小脚印。
她在海里玩得有多高兴,自己就有多憋闷。
小小‘报复’回去后的岑扶光,心情终于美了,双臂环在脑后,一步一步踩着她留下的脚印,悠哉悠哉地回了厢房。
——
虽然船上空间有限,但岑扶光还是尽可能的准备了所有,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不止她常用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就连沐浴后的寝衣都挂了几件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江瑶镜的视线没有在舒适的寝衣上停留,而是在回想这船上的布局。
如果她没记错,刚才进来的时候,沐浴房外的走廊上好像都是衣柜。
衣裳应该都放在那里吧?
她想到就做,迅速包好了头发,又扯过衣架上的大棉绸在身上裹了一圈,直接打开房门,几步走向衣柜,打开,琳琅满目。
果然,里面都是自己的衣裳。
不过率先打开的柜子放的是自己的常服,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但不符合目前的需求。
迅速略过,又开下一个衣柜。
而下一个衣柜就找到了她想要的。
她站在衣柜前,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碎布’们,唇边扬着的是果然如此的笑意。
就说嘛,这人肯定有很多库存,绝不可能就自己身上那一件。
她伸手一一划过它们,收下传来的触感和自己今天上身的那一件是同出一源的布料,都是为了凫水而准备的,她抛开羞怯认真查看它们的样式。
真的都是好看的。
虽然中间夹杂着格外狂野的啥也兜不住的,即使做好了准备也忍不住眉心一跳马上就略过的,但摸着良心说,不管是绑带还是珠链,又或是画龙点睛的宝石,确实都是好看的。
很好。
自己下个季节的衣裳由他来主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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