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纳尔府的路上,小瑄于和纳尔真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两人就静静地乘坐着马儿,似乎两人都在闹脾气,比谁的耐性久。
其实她并不想和他冷战,可是一想到她的小兔兔被他吃下腹内时,她的心里不免觉得他十分残忍。
她的小兔兔……她垂下眸想着,那两只小兔兔这么可爱,她的夫君竟然还吃得下口……回到纳尔府里,纳尔真将她抱下马后,沉不住气看着她。“你跟我闹脾气,要闹到什么时候呢?”没想到,她还真的一路上倔强得不和他说一句话。
她委屈地垂下头,嗫嚅地问:“我……我的小兔兔被你吃了,我……我……”
“因为兔子被我吃了,所以你恨我?”
“没、没有。”她赶忙地摇摇头。“我只是……只是有点伤心而已。”她没恨他,真的没恨他……“那你要伤心到什么时候?”他寒声问着,为了兔子,她竟然可以和他闹僵“我会……我会慢慢忘记……”对于他的生气,她也只有默默忍受。
“该死的女人!”他怒吼一声。“那你就慢慢忘记,我再也不管你了!”说完,便甩袖离去。
小瑄子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定远的背影,没想到自己又惹他生气了。
“福晋。”拾儿一听到小瑄子回来的消息,便从前院赶来,却见着她一脸伤心的样子。
“拾儿……”小瑄子见着拾儿,泪水不听使唤地滑了下来,她难过得掩面而泣。
“福晋,你怎么了?”拾儿慌了手脚,连忙问着。
“我惹贝勒爷不开心了……”小坛子难过地说。“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如果她没有将小兔子带回,那她的夫君也不会生她的气。
失去了小兔子,又让她的夫君生气,她真是笨“福晋?”拾儿的小手拂去小瑄子脸上的泪水。“你别哭了,我扶你回房。”
小瑄子哭着,让拾儿扶回房去。
小瑄子病了。
自靶场回来后,纳尔真便和小瑄子冷战,两人的关系又回到刚成亲时般,他不回新房,也不让她见他,这样的关系又持续了三天。
这三天来,小瑄子病得下不了床,连纳尔真的三餐都让拾儿代劳送去。
“拾儿……”小瑄于难过地咽了咽口水。“我想喝水……”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让人听了不免有些心酸。
“好、好。”拾儿忙得倒了一杯水给她,让她润润唇。“福晋,还要吗?”
她勉强地摇摇头,“不用了……”说完,便又闭起眼睛休息。
拾儿看着小坛子双颊因生病而显得不自然的红晕,她病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拾儿想要请大夫来诊视,可小瑄子说自己只是受了点风寒,坚持不请大夫。但是她病了三天一点起色也没有,反而愈来愈严重了。
过了一会儿,小瑄子干涩地开口:“拾儿,贝勒爷有来吗?”
每天,小瑄子都会固定问这同样的问题。
拾儿摇摇头。“贝勒爷没来过。”二天了,纳尔真从未进门看探她。
小瑄子难过地吁着气。“夫……夫君果然还没有原谅我……”她舔了舔干燥的双唇。“我不要小兔兔了……我只要夫君……”她病得自言自语着。
“福晋,我去请大夫来好了……”拾儿急得想要跑出去,看小瑄子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要……不要看大夫……”她努力地想要坐起来。“我不要看大夫,我……我要去找夫君……”说完,便急着想要下床,可生病的她,哪来的力气下床呢“祸晋!”拾儿扶着她的身子,深怕她有个万一。“你别起来啊,你要找贝勒爷,拾儿帮你找去,你别下床就是了。”
小瑄子摇摇头。“我自己去找夫君……”她还是倔强地想要下床。
“福晋,让拾儿去找吧!”拾儿露出了着急的脸色。“我一定让贝勒爷来看你的。”她将小瑄子扶回炕上。“福晋,你别再下床了。”说着,便赶忙走了出去,找着纳尔真的身影。
而小瑄子,则早已病得神智不清,没将拾儿的话听进去,迳自下了炕床,脚步不稳、跌跌撞撞走出新房,靠着一丝的力量,走往纳尔真的书房。
她的眼里有着两个重叠的影像,她摇摇头极力想摆脱这迷蒙的景色,摇了摇头后,她才继续移动脚步。
终于来到纳尔真的书房外,门外的侍卫将她拦住。“福晋,您有事吗?”
“我……我找贝勒爷……”她的脸上全是吓人的苍白。“让我见贝勒爷……”说完,便执意要进去。
“福晋,贝勒爷不在书房里面……”侍卫不敢碰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让我进去就是了……”她以为纳尔真又不见她,故意交代侍卫这么说。
“福晋,这是真的。”侍卫不肯让她进去空无一人的书房里。
“别拦我。”她想推开他们的身子,可她一推,反而是她跌坐在地上。
她一跌倒,二名侍卫吓得发抖,想上前扶起她时,却有个怒吼的声音震开。
“别碰她!”纳尔真怒吼着,上前将她拉起撞进他的坏里。
这么一折腾,让她的头更晕更痛。
纳尔真没瞧见她的病容,只是吼着:“该死的女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瑄子咽咽灼痛的喉头。“我想见夫君。”她轻轻地回答着。
一听她的声音不对劲,他皱眉问着:“你生病了?”
她抬起苍白得吓人的脸庞,看着他一张俊脸。“没病……没病……”
他眉拢得紧,见她的身子一直往下滑,他搂住她的腰际。“你是怎么了?”见她脸上不对劲的脸色,他的心里有着不安。
“我想见夫君。”她娇喘着。“是我不对,我不该让夫君生气的……请夫君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她的眼皮愈来愈重,而且还有一波一波的黑影向她袭来。
“你……”话还未说完,拾儿的声音在他背后减着。
“贝勒爷,您快回到新房,福晋她……”拾儿跑到他的面前时,一见他的怀里正搂着小瑄子时,她吓得睁大眼.“福晋……福晋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了?”纳尔真问着拾儿,他发觉小瑄子不对劲。
“福晋……福晋生病了。而且病得有些神智不清……”拾儿实话实说,没想到她找着纳尔真的同时,福晋竟然一人下床来到书房外,让她看了快吓死了.“生病?”纳尔真看着他怀里的人儿,他顺手摸了摸她额上的温度,他脸色顿时大变。“叫大夫!”他抱起她的身子,直往新房大步走去。
送走了大夫,纳尔真一脸懊恼地坐在床沿,眼里尽是疼惜地看着小瑄子因生病而苍白的睑。
拾儿送来湿巾,他接过手放在小瑄子的额上。“好了,你下去,这里我来就行了。”
拾儿听话地关门出去,留下他们二人。
“为什么病了这么久不肯看大夫?”他温柔地拂着她的面颊。
这三天来,他待在书房里,以为小瑄子会送来他的三餐,结果见来者是拾儿,他以为她还在跟他拗脾气,所以索性连新房也不回来了。没想到,她是病得下不了床。
“我……”她摇摇头。“见着夫君总比看大夫好……”
“你……”他轻啄着她微烫的脸颊。“你每次都让我吓得半死。”
“对不起……”一见到了纳尔真,她的精神就有些清醒。“我想跟夫君道歉,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我知道、我知道。”握着她的小手,他轻声说着,“我不生你的气。”
她展了一个笑容。“谢谢夫君……”她的阴霾全一扫而光。“我真的好爱你……”她喃喃着。
他给了她一个笑容,也低下头在她耳旁小声说着。
她先是一愣,后是笑容展得更大。
“睡吧!”他安抚着她。
“夫君,再说……再说一次刚才那句话好吗?”她哀求着。
“先闭上你的双眼。”
小瑄子听话地闭上眼,期待着那句话。
渐渐地,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在她耳旁吹拂,接着听到他充满柔情地说——“我爱你。”
小瑄子在纳尔真的监视下,暍完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好苦。”她皱着小睑望向绷着脸的纳尔真。
纳尔真将药碗放在一旁,捧着她恢复生气的脸庞,这几天,他终于将她的身子养好,一张小脸也恢复原有的自然红润。
“夫君,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喝药了?”她望着他的脸,小声地说着。“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真的好了吗?”他将她揽进怀里,看着她苦着的脸庞。
“真的好了。”她用力地点点头。“你瞧,我都有力气下炕床了。”说着,便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自己下炕床。
“不准!”他霸道地紧搂着她的身子,之后低头封上她的小嘴,尝到一阵苦涩的味道。
这几天,纳尔真都和她待在新房里,二人的感情因为这场兔子风波,变得比以前更加恩爱,而他愈来愈宠小瑄子,这让她在府里的地位也愈来愈受仆人的尊重。
离开他的唇,她满脸通红地看着他。“夫君,我真的可以下炕床了,而且体力也已经恢复了,可以出去走走了。”
他眼里透露着危险。“体力恢复了,嗯?”他的手采进她的裙子里。
“不要……”她推开他,身子往炕床内躲去,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邪气地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想逃?”他也上了炕床,高大的身子让她无处可逃。
“不要,夫君……”她脸红的摇着头。“大白天的,等下拾儿会进来……”
“拾儿很聪明,不会那么不识相。”他拂着她一头长发,嘴角有着邪魅的笑容。
她抓紧自己的衣扣,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恢复体力,夫君放了我吧!”
“要我放了你?”说得那么天真,他为了她,禁了好几天的欲,看着她粉嫩的睑,轻而易举勾起他的。“谈何容易?”
“不要啊——”她直躲着他的大手,直护着快被扒下的上衣和裙子。
突然,拾儿手上抱了两只的兔子闯了进来,她脸上有着兴奋,直嚷嚷着:“福晋,你看、你看,这是落总管给我的两只小兔子。”只是当她一说完,看向床上有些衣衫不整的两人,她有些后悔自己闯了进来。
“该死的!”纳尔真瞪着拾儿,低吼一声。
小瑄子则趁着纳尔真不注意时,跳下炕床来到拾儿的面前。
她一瞧拾儿手上的两只小兔子时,她惊讶地叫了一声。“这……这不是我的‘小圆’和‘小球’吗?”两只小兔子的的肚皮上,都有着一块小铜钱大的黑色记号。
她从拾儿手上接过小兔子,高兴地走到炕床旁。“夫君,原来……原来你没吃了‘小圆’和‘小球’。”她就知道她的夫君不会那么残忍。
纳尔真坐在炕床上,不耐烦地双手环胸。“我那天吃的确实是野兔,是你那两只兔子。”他冷冷地说着。
“是吗?”可是她再怎么看,这就是那天那两只小兔子啊!“拾儿,你说这两只小兔兔是谁给你的?”
“是落总管要给我养的。”拾儿实话实说。“落总管说这两只小兔子原本是福晋的,只是福晋生病的这几天,贝勒爷交代落总管养着,还说谁敢动这两只小兔子的脑筋,就提头来见。”
“夫君……”小瑄子感动地看着纳尔真。
“我没这么说。”面对着小瑄子热情的大眼,他的俊脸竟然有些红躁。
小瑄子主动凑上他的唇,温柔地吻着他。
他离开她娇软的唇,暗吼一声。“拾儿,还不把这两只该死的兔子抱下去!”
“是、是。”
.拾儿上前抱走两只兔子,快步走出且关起门。
“夫君,对不起。”她熠熠灿烂的大眼看着他。“我一直以为夫君吃掉了小兔兔,原来夫君没有那么残忍……”她勾着他的颈子,身子和他贴紧。
“我只是暂时放过那两只兔子,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吃掉它们的。”望着她清澈的眼,忍住他难受的。
她漾起灿美如花的笑颜。“夫君,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我不要你回报我什么,”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胸部上。“我只要你把自己完全交给我……”他将她压在炕床上,让她无法移动。
“我……”她勐然发觉,自己已经被他紧紧抓住,无路可逃了。“夫君,你好坏哦!”竟然趁她沉醉在他的柔情时,将她化为他身下的猎物。
“不坏,怎么要得到你。”他吻上她不满的小嘴。
房内,又是一场无止尽的春色。
一阵激情过后,小瑄子累得躺在纳尔真的身旁,她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夫君总有那么多体力,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索求她,她却总是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在他的胸膛,嗅到他男性特有的味道,让她感觉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让她更依恋他。
“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最美好的时刻就好了”她喃语着。
不用担心这谎言何时会被拆穿,也不用担心身分何时会被识穿,和他相处愈久,愈想做她原本的自己。
“想什么?”看她一双大眼大睁着,彷佛想着事情。
她抬了抬头望了他。“想,为什么多罗氏和纳尔氏不合?”
他轻笑了一下。“那是祖先留下来的心结,两氏以前在朝廷里本来都是受皇帝的重用,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氏在一夕之间便成了敌对,每每有什么政策时,两氏总是意见相反,随着时间流逝,纳尔氏权力逐渐没落,让多罗氏给取代了,直到今日,纳尔氏才恢复原有的地位。”他为她解释着。
她点点头,又问:“那夫君现在还会讨厌多罗氏吗?”
他拥紧她。“你,我不讨厌。”甚至在意得紧。
纳尔真的话,让她没有高兴的脸色。“夫君……如果……我不是多罗氏的格格,你会不会讨厌我?”
“什么意思?””直视她一张认真的小脸,感觉有些不对劲,彷佛她在透露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如果我不是多罗氏的格格,身分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那夫君还会喜欢我、疼惜我吗?”
他皱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如果她不是多罗氏的格格,那么就代表多罗氏骗了他.“难不成,你真的不是多罗格格?”他半坐起来,将她拉开他的胸膛。“说!多罗氏是不是骗了我?”他生气地拉着她的手腕。
“我……”她的手腕疼得让她快拧出泪水来了。
“说啊!”他狂吼着她。
原本想说出事实的她,一见到暴怒的纳尔真,又将话吞回腹内,一半是怕他,一半是她的私心,还想维持和他之间目前幸福的生活。
“没有、没有,夫君误会了。”她拼命地摇着头。“我只是随口问,夫君误会我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见她委屈的样子,他心生不忍地放开她的手腕,一手拂着她细致的黑发。“我真的是误会你?那你为什么突然说到你不是多罗格格?”
“我……”她垂下头,眼泪扑簌簌地掉。“是不是我是一名格格,夫君才会爱上我?如果我不是一名格格,那夫君是不是连看我一眼,也不想看呢?”
“你是不是一名格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的人是你,是真实的你!”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别哭了,我刚刚太急了,弄疼你也凶了你,对不起……”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大眼。“就算我真的是一名没人要的小婢女,夫君还会爱我吗?”
“爱,我爱你。”他拍着她抽泣的背部。“不过我希望你真的不是小婢女,因为这样就代表多罗氏骗了我!”
她泪水直流,她……确实是骗了他。
“好了,别想了。”他的口气转为温柔。“是不是想回去看你阿哥?如果想回去,明天我就陪你回去一趟。”
“真的可以回去吗?”
“当然可以。”为她抹去脸庞上的泪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她含泪地点点头,只是她真正想要的,是他爱她就够了,不管她是什么身分“今天,你就收拾一下包袱,我陪你回去住几天,好不好?”他轻啄她的小嘴。
她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格格了,她只想把握现有的幸福,不管以后纳尔真要不要她,她还是爱着他。
她哽咽地勾着他的颈子,细细的哭声在他耳旁诉说:“我爱你……”
小瑄子手上抱着两只小兔子,站在纳尔真身旁。
“我说,别将这两只兔子带回去。”纳尔真看了那两只愈来愈肥的兔子,心里就有莫名的心烦。
小瑄子喂它们吃着蔬菜叶,看着纳尔真说:“可是我不放心‘小圆’、‘小球’在府里啊!”
“你怕我又叫人烹了这两只兔子吗?”他恶狠狠地瞪她。
“我没有这么想……”她扁着嘴看着怀里的小兔子。“小兔兔别怕,我夫君只是随口说说,他不会真的吃了你们的。”
纳尔真看着两只兔子在她的怀里,看得有些眼红。“不成,将兔子交给拾儿照顾!”
“不要、不要。”小瑄子摇摇头。“夫君,我要带小兔兔回去。”
“你……”他竟然拿她没有法子了看到华丽的马车停到他们的面前,小瑄子赶紧离开他身旁,她怕他将她怀里的兔子抓走。
落玦在一旁想扶小瑄子上车,可被纳尔真的一双怒眼一瞪,双手停在半空中动也不敢动,他识相地站在一旁,不敢再造次。
纳尔真扶着小瑄子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上马车内,自己再往马车内一跃,往里头坐去。
“落玦,府里的事,你都交代清楚了吗?”纳尔真探出车外,问着。
“全交代清楚了。”落块跃上一匹白马,没和他们同坐一辆马车。
随后,纳尔真吩咐马夫驾车,直往多罗府的方向。
车内的小埴子只顾着逗弄着两只兔子,没注意到纳尔真一张臭脸。
他一火,抓起小坛子怀里其中一只兔子的耳朵,粗鲁地抓到自己眼前看着。
“夫君,你别这样抓‘小球’,它会痛的。”小埴子心疼地说着。
他瞪了她一眼。“你再说,我就将它丢出马车外!”他最讨厌的就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动物“不要。”她放下另一只兔子,往他的腰际抱去。“别丢、别丢。”
“那你还敢为了这两只兔子不理我?”他的口气分明就是为了两只兔子而吃醋。
她侧着头看着他。“我爱的是夫君,怎么会不理你呢?”
纳尔真放下手上的兔子,将她抱往自己的腿上坐着。“记着你的话。以后要是敢忽略我的存在,那么我便拿吸引你注意的东西开刀!听到没?”
她点点头,面对他的霸道,她知道他是非常在意她。
如果,他能一直这么爱她就好了……这个,算不算是奢侈的愿望呢马车一路平稳地将他们载往多罗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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