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恍然大悟,“皇后娘娘和沈氏竟是华明大师的弟子?”
“难怪沈氏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就连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瘟疫,也让她给治好了。”
“没想到,竟还有这回事。”
“她说是就是?你长没长脑子?华明神医那是神仙般的人物,是她能瞎攀扯的吗?”
“即便她有几分本事,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华明神医的徒弟。”
“够了,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君晚清呵斥道:“一派胡言,本宫确实是华明大师的徒弟,但从未听师父说本宫还有个师妹!”
大臣:“瞧见没,皇后娘娘说了,她没有什么师妹。”
“沈氏根本就是在撒谎。”
君晚宁冷笑:“皇后,你说你是华明大师的徒弟,那你敢同我比医术吗?”
君晚清一愣,说不出话来了,她哪里懂什么医术?她倒是跟着鬼夫人学了些毒术,但也只是学了些皮毛。
她求助地望向谭越,小声道:“越哥哥,宁儿怠惰了这些年,医术早已……”
谭越明白她的意思,他拉起君晚清的手,板着脸道:“你让堂堂皇后同你比医术?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君晚宁嗤笑,“不敢比就说不敢,扯别的做什么?”
君晚清知道她这是激将法,再聊下去,她迟早要被迫和君晚宁比什么医术。
于是她立即转移话题道:“你究竟是不是师父的徒弟,和你所说之事有何关系?就算师父不知何时收了你这个徒弟,又能说明什么?”
君晚宁:“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谭煜附和道:“是啊皇嫂,你先听她说完嘛。”
谭越和君晚清都朝他那边瞪了过去,但是都没有说话。
他们已经同意让君晚宁开口,这时再去阻止她说话,就显得心虚了。
君晚宁继续道:“我与晚宁公主虽表面上没什么交集,实际上在随师父学艺之时常常见面。我们一同学艺,感情之深厚,堪比亲姐妹。”
“然而,自从当年宫变发生之后,师姐便跟我和师父失去了联络。”
“我借宫宴进宫面见师姐,想问清楚师姐为何当了皇后就不认师父和我这个师妹。”
“见到师姐之后,我才发现,师姐的性情大变,已经完全变了个人。”
众所周知,前朝的七公主是个性子活泼俏皮,又不失大气的女子。
和当今的皇后,确实有些不同,不过,人总是会随着经历不同而有所变化,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谭越冷笑:“你就凭这个,来污蔑朕的皇后?”
“就是啊,就算皇后娘娘的性情大变,也不能说她不是皇后娘娘本人吧。”
“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当年历经痛失至亲,因此性情变化很正常吧。”
“就凭这个?就说皇后娘娘不是当年的晚宁公主,简直是无稽之谈!”
君晚宁:“谁说我只是凭这个判断她不是我师姐的?”
谭煜很捧场:“你有什么证据?”
君晚宁:“我调查多年,从她的血液分析出,她体内有焕颜术的毒。”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师姐,而是另一个用焕颜术变成师姐的女人!”
谭煜问:“何为焕颜术?”
君晚宁解释道:“焕颜术,乃是一种以血肉为祭,剥夺他人容貌的邪术。”
“你们眼前的皇后,便是用这种禁术,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君晚宁。”
君晚清的心跳如擂鼓,呵斥道:“沈梦瑶,说话要将就证据,你有证据证明本宫不是君晚宁吗?”
所有人都不相信君晚宁的话,认为她就是个疯子,纷纷出言指责她。
君晚宁面上没有丝毫慌张,她冷静地说:“我没有证据,不过我手中有焕颜术的解药,一旦吃下,就会原形毕露,便回原来的样子。”
“皇后,你敢吃吗?”
绿芜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高高举起,示意解药就在里面。
君晚清咽了咽口水,稳住心神,瞪着她说:“本宫为何要吃你的什么解药自证?谁知道你那是不是什么毒药?”
君晚宁笑了,“你心虚了?”
君晚清眼珠子转了转,心生一计。
“本宫清清白白,从未用过你说的什么邪术,为何要心虚?”
“要本宫吃你那所谓的解药,你便先吃给本宫看看,向本宫证明它不是毒药。”
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在她看来,君晚宁和她一样,都是用了焕颜术的人。
倘若君晚宁吃下解药,就会变成面目全非的怪物。
到时候谁会相信一个怪物?
大家只会把那个所谓的解药,当成毁人容貌的毒药。
她甚至君晚宁医术高明,丝毫不怀疑她带来的解药,一定就是能解焕颜术。
君晚宁轻笑一声:“好啊。”
君晚清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君晚宁:“我说,我可以先吃给你看,证明它没有毒。”
说着,绿芜将小瓷瓶中的两颗药丸倒出来,把其中两颗递给她。
“慢着!”
君晚清喊道。
君晚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怎么了?”
君晚清一脸谨慎:“你答应得如此痛快,本宫怎知你有没有耍什么花样?”
“万一这两颗药丸中一颗有毒,一颗无毒,你吃的是无毒的那颗怎么办!”
君晚宁挑眉:“这好办。”
“让人把这两颗药丸切成四份,两颗药丸我都吃下一半,剩下的你吃,这样可行?”
君晚清一脸震惊,君晚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为何?为何一点都不慌张?
谭煜兴致盎然:“如此甚好!”
绿芜一改宫女时唯唯诺诺的模样,身上带着肃然的气势,冷着脸道:“为避免有人说我在药丸上动手脚,谁愿来切分药丸?”
展扬突然站出来,“陛下,让属下来吧。”
君晚清瞪着他,呵斥道:“狗奴才!关你什么事?!滚回去!”
展扬眼中激起怒色,抿着唇,不发一言。
谭越却道:“你去。”
君晚清惊讶道:“越哥哥,你该不会相信这个贱人的胡言乱语了吧?”
谭越握紧她的手,解释道:“朕自然不信她,只信你。”
“只是人多口杂,宁儿你要证明给他们看,她说的都是谎话。”
君晚清心中一沉,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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