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基辛格曾经说过的话,谁掌握了石油,谁就控制了所有的国家;谁掌握了货币发行权,谁就控制了世界;谁掌握了粮食,谁就控制了人类!
从美国最高战略上来说,一直都是为这几个目标在推动。
一个没有矛盾,统一出来的欧洲货币银行,对于美元的霸权地位非常不利。
那么,美联储和华尔街就一定会盯着欧洲市场寻找机会,打垮欧洲任何的凝聚可能。
而欧盟,本身就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都在打着小九九。
德意志一向古板而强势,英国总是高贵而又绅士,高卢鸡没事了又喜欢自己作死,其他几国又没办法跟这三大流氓抗衡。
联盟这东西,总是不靠谱。
后时代那场灾难中,欧元崩溃、大宗商品崩溃,欧洲各国货币陷入全面危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欧盟各国以及其他各国的小九九。
这样的联盟,你瞧不起我,我想给你使绊子,以华尔街的精明,只要撬动一个关节,就可以让看似稳固的平衡打破。
按灭烟头。
沈建南抓起饮料猛灌了两口,随着饮料入胃被身体逐渐吸收,运动蒸发的汗水被快速补充着。
传统经济学理论中致力于研究均衡点,如供给与需求的平衡点等等,均衡点往往是最终的结果,而且经常脱离实际,有明显的理想化的特征。
显示市场的波动性经常让平衡点难以把握,这样所谓趋势,不过是不断变化的目标预期而已。
经济理论的结构类似于逻辑学或数学,是建立在一定的原理之上的,其它理论是这些基本原理的推导。
供需关系决定价格因素的逻辑,无节制追求私利将最大限度的实现资源的最佳分配,其假设供给与需求达到平衡,供给与需求都不能左右和影响价格,于是达到了该均衡点,所有的参入者获得了利益最大化。
但这个理论明显的缺陷在于,其坚持供给与需求的固定性,然而需求与供给均超出了经济学的视野,而且供给与需求是相互影响的,预期在市场中作用明显,买卖决策依据于对未来价格的预期,同时买卖的行为影响预期的价格,市场的中的事件也直接影响供给与需要,所以价格永远处于波动中,其均衡点茫然不可求。
货币,作为经济体系中最重要的一个交换环节,自然无法脱离均衡供需理论的因素。
但由于人们认知能力的不足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造成了无法拥有完备的知识与信息,所以做出来的决策经常是有偏差的。
在社会科学领域中,没有可靠的客观标准,理解不完备,预期经常发生偏差。
正如乔治.索罗斯《金融炼金术》中提到的反身性,他本人虽然突破了均衡教派却同样陷入到了反射性哲学的思维里不可自拔,就连罗斯本人也曾感叹,自己对于反身性理论的描述是否也是一个反身性问题。
没人可以掌握一个时代的全部信息,但作为一个挂逼,信息和知识建立在三十年人总结出的数据中,就是真理。
“嘿嘿......”
一口气将饮料喝完,沈建南不由笑出了声。
有白头鹰在后威慑,这将会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兵法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胜。
曾经为了完善自己的交易体系和逻辑思维概念,这厮读过道德经、孙子兵法、鬼谷子,也研读过国外近百年大师的所有著作。
斯坦利.克罗的交易策略,杰西.李佛摩尔的股票大作手,再到索罗斯的金融炼金术。
观书已观人。
以索罗斯的反身性哲学概念和物理交易手法,那么......这又将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
考虑了许久,沈建南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英国,伦敦。
格雷夫森德中央公园。
罗伯特.约翰静悄悄躲在一颗半米粗的树后,观察着不远处的三个人。
两女一男,一看就是一家三口。
男的和罗伯特.约翰年龄相当,头发稀疏,酒糟鼻通红,顶着一个大肚腩,穿着花格子衬衫,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翘着腿看起来很是邋遢。
女人带着一顶略旧的蓝色女士帽,肤色白皙,头发金黄,风韵犹存,依稀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
男人看着报纸,女人拉着他们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女儿在聊着什么。
罗伯特.约翰的眼神时而怨恨时而复杂。
带帽子的女人,曾经的全名叫做,苏珊娜.戴安.罗德姆.约翰。
二十五年前,她是罗伯特.约翰的妻子。
那时候,罗伯特.约翰觉得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娶到了美丽善良的苏珊娜,他每天努力工作,只希望呵护自己的新婚妻子。
但那时候的英国,经济恰恰进入衰退期,罗伯特.约翰再努力,也只能勉强度日生活。
他买不起房,买不起汽车。
心中甚是愧疚。
为了能够生活过的更好,罗伯特.约翰选择了进修,走入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毕业后,他进入了梦寐以求的金融行业。但结果,生活并没有如罗伯特希望的那样变得好起来,而是变得更加糟糕。
他先被调遣到了非洲津巴布韦,后来好不容易攒到一笔钱回国,准备回家给久别重逢的妻子一个惊喜,可惊喜,让他发现了最让人崩溃的一幕。
那个他最爱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自家院子里的一辆汽车上,做着他才可以做的事情。
爱还在么?
罗伯特.约翰不知道。
还是恨?
他也不知道。
望着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脸,罗伯特.约翰不由回想起曾经让他最快乐的时光。
如果,那个时候他有今天的资本该有多好。
在那张以为淡忘,以为会认不出的脸上盯了许久,罗伯特.约翰眼里闪过一丝刺痛。
苏珊娜身上的衣服,还是他当年拿到工资为她在品牌店买的,她头上的那顶帽子,也是他亲自去女王专卖店买的。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
已经变得褪色带着一丝暗黄,可苏珊娜还在穿戴着,显然日子过的并不好。
如果说是他们勤俭节约,也说不通。
他们正值二十岁的女儿正是花季,作为父母,又有谁会不费心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可显然,路西.贝登堡身上的打扮,说明了贝登堡家的经济情况很糟糕。
一丝丝刺痛从心里划过。
路西.贝登堡那张年轻的脸,简直和她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这让罗伯特.约翰感觉分外的难受。
叮叮叮——
随身携带的移动电话忽然响起。
罗伯特.约翰退后几步,按下了手机上的通话键。
“老萝卜头。回国的感觉怎么样?”
“相当糟糕。我找到了我的前妻,她看起来过的并不好。”
“喔。这确实挺糟糕的。你想帮她么?”
“是的。老板,我想帮她。”
“老萝卜头。你知道么,做舔狗是没什么结果的,何况人家都结婚了。”
“沃特?舔狗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既然已经离婚了,何必不放下呢。你不是说,伦敦有很多贵妇和少女在等着你,看开些罗伯特。用我们华夏的话来说,这都是缘分。我相信,你会找到真爱的。”
“谢谢你。老板!我想她就是我的真爱。”
“......”
沈建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舔狗这种事,不是外力能解决的,虽然和罗伯特的私交不错,但这种人,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舔狗舔狗,终究一无所有。
可怜的罗伯特。
可惜,沈建南没有千里眼,否则,他一定会被这个世界把三观毁掉。
如果他有的话。
拿着手机,罗伯特.约翰的目光痴痴看着路西.贝登堡,那眼神,像极了爱情。
“好吧。萝卜头,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但在这之前,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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