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闫襄跟着配属给他们的三号战车小心翼翼在街巷中推进。
这两天对面的反装甲火力也旺盛起来,陆陆续续出现了集束手榴弹、战防枪、平射炮等武器。
这已经是配合他们进攻的第三辆战车!
之前的一辆大破,被集束手榴弹炸坏了履带,遭到了多支战防枪的攻击。
好在兵工署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定下了柴油发动机的基调。
即便发动机完全报废,战车还是在步兵清扫控制这片区域后被回收车拖回了维修站。
而另一辆三号战车就比较倒霉了,在极近距离遭到了一门法制哈奇开斯25毫米战防炮的射击。
薄弱的首下装甲被贯穿,炮弹在击穿了前装甲后引爆了无限电操作手脚边的弹药箱。
炮塔被引燃的几十发炮弹爆燃的气浪推到空中,里面的车组无一生还,战车残骸也被判定为没有修复价值。
闫襄看着这辆慢吞吞前进的战车,算是理解了为何吃晚饭时装甲兵总会吐槽他们是坐在铁棺材里。
别看这辆铁甲战车似乎是坚甲利炮,在战场上能要了他们命的东西还多着呢!
为了确保自己的装甲不被击穿,还在前线作战的连队大多都进行了战场改装。
有的在自己原有的装甲结构外又焊接了20毫米厚的钢制装甲板。
有的则是在自己的前装甲上又浇筑了厚厚一层水泥。
另外各种可能具有防弹效果的履带板、门板之类的东西也被杂七杂八的放在了装甲上。
闫襄还在跟着坦克前进,没想到坦克的驾驶员突然踩了一脚急刹车,让他的头盔磕在了脑门上。
就在他还没缓过来时,驾驶员又踩了一脚油门,一股浓重的黑色气体从排气管喷涌而出,直接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柴油废气的味道。
闫襄拍打着车体,想要车组成员给他一个说法。
但不知是车内环境过于嘈杂,还是车组都在全神贯注搜索目标,闫襄的敲打没有得到回应。
身后的战士都被自家营长的遭遇逗笑了,闫襄气的牙痒痒,直接通过尾部的车体电台接入了车内的通话频道,痛痛快快的输出了一顿。
直到车长答应给他十片口香糖外加一罐麦乳精后,他才悻悻然挂上话筒。
步兵和装甲兵之间尽管有不少小摩擦,但真要共同面对起敌人来,他们永远是亲密无间的好战友。
第三辆三号战车行进还没超过500米,车体正面装甲就遭到了战防枪的攻击,好在额外加装的附加装甲扛下了这发伤害。
闫襄从战车探出脑袋,对面的机枪在不断开火,子弹打在战车上,发出铛铛响声。
他立刻指挥轻机枪小组占领已经废弃的街垒,配合战车上的同轴机枪压制对面的攻击,枪榴弹兵和无后坐力炮则对着这个层层加固的堡垒接连轰击。
不过这个堡垒所用的砖头不计其数,即便是37毫米斯柯达战车炮也加入进来,还是没有将其夷为平地。
闫襄眼见直接轰击不可行,便选择在火力支援下摸上去。
他留下一部分战士配合战车继续在正面来回攻击,对面所使用的战防枪无法在如此远的距离上对三号战车做出有效的攻击,只能徒劳无功。
而自己则带着两个排,借用友军开辟的通道,从其他的街区绕道,逐步靠近堡垒。
不过这个堡垒修的还算是有模有样,一楼除了正面的那几个火力开口外,没有任何的通道可以进入。
二楼以上的窗口也用木板条封住。
至于三楼以上的窗口,开倒是开着,可他们不是空中飞人,飞索上去有太大的风险,很可能被隔壁的几栋楼房的守军当活靶子。
闫襄丝毫不死心,他知道这栋大楼内的守军不可能不和外界发生沟通,除非他们是弃子。
只要他们还有正常的生理和弹药需求,就肯定要与外界发生物质交换。
经过一番寻找后,他们终于在原先占领的那个机枪阵地下方找到了一条地道,用市政的水井盖子作为掩护。
这个地道入口设置的极为隐蔽,要不是旁边丢了太多的烟头,他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里。
作为在场军衔职务最高的人,闫襄当仁不让的第一个站了出来,只带着左轮和刺刀就进入了地道。
他在地道中逐渐摸索着前进,黑暗的地道中时不时有啮齿生物穿过他的身边,有胆子大的还敢咬上两口。
不过他手脚并用,尽可能快速穿过了这条地道。
一开始较为狭窄,等到后面他已经可以逐渐弯着腰在里面行走了。
闫襄看到一抹光亮在尽头,便快步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洞口,发现没有人看守后,两手一撑,将自己提了上去。
这里的光线极暗,只能依靠墙上固定的一盏油灯来照亮,摸索着走到楼梯间,他放慢脚步,不使木板发出一丝声响,一点点来到三楼的窗口。
透过玻璃窗一看,正好是那个令他们头疼的堡垒所在地。
闫襄快速的下楼,通过地道返回了外面的机枪阵地,在那里有几十号人正在急切的等待营长为他们带回来的消息。
随着浑身沾满泥土的闫襄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战士们都七嘴八舌的询问他里面的情况。
“地道倒不怎么长,通过地道能够进到堡垒一楼的小储藏室里,我们可以通过这条地道渗透进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全体都有,按照军衔职务高低轮流进入,独生子女可以不用考虑参与这次行动。
嚯,大家都有兄弟姐妹啊?
行,全跟紧点,别掉队了。”
两个排的战士通过地道逐渐渗透进堡垒大楼中。
里面枪炮声音从来就没停歇,而外面得到消息的飞虎军也配合的展开了新一轮进攻,掩护他们的渗透。
用刺刀在门上挖了个洞,将眼睛趴在洞上,闫襄观察着一楼的情况。
里面大约有着三四十号人,全都操作着机枪,大厅里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弹药箱子,他们的步枪全都在中间的柱子那里,堆成了一堆。
爆破手熟门熟路的将一小块炸药贴在门边,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门后的机枪出现了短暂的暂停。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飞虎军战士挥舞着手上上了刺刀的半自动步枪,已经从缺口里冲了进来。
先依托倒地的桌椅形成的掩体扫空一梭子弹匣,随后发挥不怕近战不怕血战的优良传统,快速拉近距离。
就在战士们进攻一楼的机枪阵地时,闫襄带着几个人已经奔向二楼去解决那里的战防枪阵地了。
一楼的声音已经让二楼的人有了一些警觉,他们安排了几名士兵去看看情况,结果转角就遇上了上楼的飞虎军,动作迅速的战士们用刺刀刺入了他们的胸膛和肚子中。
剧痛让士兵无法发出声音,很快就被战士们拖回了墙角。
在看到士兵久久未归后,一挺刘易斯趴在了门口,时刻准备射击。
看到几道黑色的身影闪过后,机枪手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哒哒哒富有节奏的声响伴随着他们的脚步,门口的房门被打了个稀巴烂。
闫襄投掷出一枚手雷,爆炸所产生的烟尘和碎片充斥了整个走廊。
他们并不急于冲锋,因为那一挺机枪并没有解决。
枪榴弹兵略微做一瞄准,便接连发射了好几枚枪榴弹,直到机枪哑火后,他们才小心翼翼的穿过已经面目全非的走廊。
战防枪小组已经全都倒下了,几个人东趴一个,西躺一个,全然无了生命气息。
闫襄背起步枪,准备挨个检查一下。当他走到角落里的一名步枪兵身边时,那名士兵突然挺起,刺刀从地上向他刺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闫襄在军校里天天锻炼的肌肉本能反应了过来,迅速抓住了向他挺刺而来的步枪,用力别到一边,另一只手中的左轮直接开火。
第一发子弹好巧不巧还是一枚臭弹,但好在他的左轮具有双动功能,再扣一次扳机,顺利击发!
极近距离发射的九毫米帕弹携带的动能足够让这名士兵造成重伤。
闫襄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将剩余的四发子弹全部打进了他的身体中,这才喘着粗气夺走了他的步枪。
确认了没有活口后,闫襄排出手枪中的臭弹,换好新的弹仓,颤抖的放回了枪袋。
装甲兵送给他的口香糖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嚼着嚼着逐渐平静下来。
“走吧,还有许多房子在我们面前,这个堡垒就交给兄弟部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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