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的舒适,琴酒也并不介意容忍对方的一些小问题。于是田纲吉在他的眼中得到了同意的信号。棕发的青年嗳了一声。“所以不可以吗?”他光明正大地挑拨离间,用的是从reborn那学的野路子,“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都不想当boss的吗?”这话实在是过分光明正大,以至于琴酒在思索了一秒这家伙是不是哪个组织特地派来挑拨离间的之后就果断选择了否定的选项。开什么玩笑,要是那些能向组织派出卧底的机构精心培训处的卧底走的是这种路子,组织早就雄霸世界了。但是无可否认的,田纲吉的话确实在他的心底晃动起了一些波澜。琴酒冷笑着,看着那团棕色的软乎乎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面。“真是可怕的男人。”还在嘟囔着让人不爽的话语。琴酒挑眉看去,那家伙就很利索地举手投降。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养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在这期间伏特加承包了大部分各种各样的琐事,于是琴酒和田纲吉就都没什么事,在两人的vip包厢(不是)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因此,等到基本痊愈,两人又要匆匆离别的时候,琴酒难得生出一丝陌生的不适应。但田纲吉自然是不知晓冷着脸的琴酒是在想什么的。他扒拉着门框,目光灼灼地盯着银发的青年。“真是可怕啊。”他吐槽道,“都要分别了,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在病房里收拾东西的伏特加竖起耳朵,表情活像是见了鬼。大概是马上要摆脱这个因为待在病房里过分聒噪的家伙了,刨除那点奇怪的情绪,琴酒的心情竟然很是不错,就算是满足一下这家伙的小小请求也不是什么问题。于是他牵扯了一下嘴角。田纲吉:……好吓人!!!琴酒的嘴角就又熨平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神色,田纲吉打了个哈哈。“毕竟gin就是这样的人嘛。”棕发的青年说着,莫名其妙的有了几分蔫巴巴的感觉,让琴酒有几分不适。果然,他唉声叹气了几声,就看起来很低落地继续说道,“大家都在传闻,如果在gin手下做事的话,或许只要犯上稍微一些错误,或许就会死掉也说不定。”棕色的软乎乎摇头晃脑着,伪装出来的低落说着说着就没了,让琴酒微妙地舒适了不少。他懒洋洋地坐在座椅上,悠然自得地点燃了一根七星。察觉到田纲吉的视线,他嘴角撇下去的弧度平复了一些,依旧看不出深浅,只是田纲吉凭借着超直感,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大概是高兴的。真是难伺候。田纲吉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吐槽他,但琴酒对自己人是真的不错,因此在短暂的吐槽过后,又偷偷摸摸地在自己的吐槽小本本上把这段吐槽给抹去。这样想着的时候琴酒已经点上了烟,吸了一口之后看见他还在原处,稍作思索,招了招手。田纲吉总是吐槽他这样的动作像是在召唤什么柔软的草食动物,琴酒对此总是笑而不语的,但每每想让田纲吉凑过来的时候,还是会这样招手。于是田纲吉嘟囔着,还是凑了过去。琴酒是喜欢被顺从的,更何况这个棕毛的家伙怎么也在自己身边窜了几个月,更是有着几乎同生共死的经历,于是他心情一好,招招手,让对方蹲了下来。站在坐着的琴酒面前的姿势确实有些不够舒服,但要是让他蹲下,田纲吉又会觉得奇奇怪怪的,于是摇了摇头,像是对待小朋友一样微微屈膝。“你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嘟囔着说道,“这个姿势可是很累的哦。”琴酒就嗤笑了一声,顺手rua了把那头乱蓬蓬的炸毛。“不会死。”他说道,看着棕毛的家伙瞪大了眼睛。于是组织的top killer先生微妙地又舒适了起来,声调依旧是冷而硬的,但却多了些莫名其妙的像是纵容一样的味道让伏特加直呼他大哥是不是被人魂穿。他单手夹住七星再吸了一口,微张的手指骨节遮住了大半张脸,遮掩住男人真正的表情。琴酒看着神色带着些惊讶与茫然的青年,回想起将伸出爆炸现场的自己背出来的不算宽厚的背,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雾。“不会让你死的。”他淡然地说道,就算是田纲吉,也是慢半拍之后才发现对方是再回答刚才自己所说的组织成员对琴酒的议论。如果在gin手下做事的话,或许只要犯上稍微一些错误,或许就会死掉也说不定。而现在琴酒对他说,不会让你死。田纲吉愣了下。等他反应过来,琴酒已经抽身离开。他的表情实在太愣,琴酒在短暂地嗤笑一声之后,将自己的帽子取了下来,按在棕发青年的脑袋上,难得有些恶趣味地加了一句。“或者,一颗子弹。”对于琴酒这种等级的家伙来说,要人的性命不就是一颗子弹的事情?】……田纲吉突兀地想起来这段往事。要说他和琴酒的关系变得更加和睦、彼此开始袒露一些内里的东西,就是从这以后开始的。“共犯”的名头在无形之中确立,意大利的形势极乱,他就不顾时差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找琴酒吐槽,有时候喝了酒,还会握着电话哭诉自己为了陛下登基付出了多少(不是)。而琴酒则更加谨慎而内敛,偶尔来了意大利,受了伤,就会叩开田纲吉的窗户,从窗边翻进来,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将房间原本的主人一脚踹到沙发上去。琴酒想,早知道当初就一脚踹死这家伙好了。可他又不禁有些异样的情绪,这种情绪在名为琴酒、名为黑泽阵的生命中几乎从未出现过,在堪堪出土发芽的时候,被亲手种下那颗种子的家伙一脚碾碎。太狼狈了。他想起前些日追查的老鼠,现在一想,或许根本不是尊尼获加手下的威士忌,而是这家伙本人。琴酒闭了闭眼,将翻涌着的不明的情绪压抑下去。乌鸦终于看够了戏。他“嗬嗬”地笑着,甚至鼓起掌来。“真不愧是日本公安的精英。”他歪歪头,这种可爱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就是一则惊悚故事。田纲吉皱了皱眉,却不管他,注视着琴酒。“我很抱歉,”他道,“但是,希望你能够将他取而代之的这件事是真的。”唯有希望能够与你成为“共犯”并非谎言。琴酒沉默着,手中的枪口依旧对准了棕发的青年,阴沉的绿瞳不知道究竟在思索什么,让人心惊胆战。“真是嘴上功夫。”乌鸦又说话了,他真的像是一只乌鸦,找到时机,便用令人不安的嘶哑嗓音聒噪起来,“可是比起让阿阵成为组织的boss要做什么呢?再将你亲手造就的boss送进监狱么?”他的语言依旧强调着田纲吉与组织立场的天然对立,让田纲吉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还要继续说什么,但已经被头疼脑热折磨得脑子发胀的田纲吉已经不想听这个缩头缩脑的家伙继续说下去了。他冷着脸,手中放出火焰。无声的轰声响起,乌鸦的嘴还张着,整个人却像是被火焰瞬间包裹一样燃烧起来。下一刻就变成了灰烬。袖手旁观的朗姆瞳孔地震:“boss!!”他翻身就要从琴酒手下逃出来,手|枪对准田纲吉,子弹甚至还没触碰到棕发青年,便在火焰的热浪中消弭。这就是死气之炎带来的战力差距。就像是在还在使用人力和骑兵的时代使用坦克一样,前者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朗姆气急败坏地撇开了**。“你还要站在他那边是吗?”他阴狠地说道,“没有boss你黑泽阵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要背叛boss吗?!!”琴酒尚未回答,沉默地抵挡着朗姆的攻击。虽说也是常年锻炼的家伙,但朗姆怎么也比不过行动组头牌,几招之后便见劣势,阴冷的目光在室内扫过,瞄准了沉默在一旁的通善大师。“再过来的话我就先让这个秃驴去死,”他阴冷地说道。田纲吉抬起了头。通善既不是田纲吉也不是琴酒,他能够进入这里只是因为自己能够与石板共鸣,就本人而言,虽然有寺内的每日日课锻炼着,但比起专业的朗姆,却是毫无还手之力。朗姆头上细汗密布。即使是他也没想过会陷入现下的情景,他所追随的首领在一息之间灰飞烟灭,连灰烬都没剩下。而他甚至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惊恐、忌惮、震惊,种种复杂的情绪迅速包裹了朗姆,脑中最后的弦弹跳着,思索着自己如何在现下的局面中活下来。已经……如何谋取最大的利益。是的,正如田纲吉曾经所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勤勤恳恳在组织内贡献光热,终于成为了组织的二把手的朗姆,当然也有一颗掌握这个大型跨国组织的心。不仅是组织,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他朗姆当然是知晓乌鸦与日本最大的财阀、在政治与经济领域有着崇高地位的乌丸家族之间的深厚联系。一旦乌鸦去世,这些东西理所当然是他的。没错,和享受了大半生的财富和权力、因此执迷于永生的乌丸莲耶不同,朗姆还是一个俗人。永生虚幻不知是否能够触及,俗世的权力却伸手可即。于是他仅存的一只眼胡乱转动着,最后锁定在琴酒身上。“你要站在他那边吗?”他道,“那边可是条子……你琴酒身上背的血债可比我只多不少,一旦妥协,哼,下场不必我说想必你也知道吧。”在这种条件下,死亡甚至是最好的结局。朗姆看着沉默的琴酒,手臂上还残存着方才与对方打斗后的余震和痛感,让他更加笃定要让琴酒站在自己这边。不仅是因为对方的武力。身处局中的琴酒或许没有发现,尊尼获加对他是没有杀意的。也就是说,有了琴酒,凭借着尊尼获加的这份可笑的软弱还是什么的,他也能极大幅度地提高胜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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