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麻烦,我先在此将他了结!”云思远目光凛然,二十片剑翼粼粼一动,他可不是太叔京有诸般奸计念想,既然谈判破裂,左右都是死在太岳,那就杀了了账。
张灵风瞧出他玩真的,顿时平和下来,说道:“我是从你们太岳脚下绕道上来的,那时我发现你们的剑阵震荡,门户松懈,便先藏进飞瀑,而后沿着山壁绕了过来……”
言罢,他看了看太叔京。
太叔京思虑片刻,对云思远道:“我们可以让他带我们绕到那些邪魔身后,合我二人之力,必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云思远这才罢手,令张灵风走在前头,用剑翼团团围住,和太叔京走在后面,张灵风步伐不快,有意拖延时间,且又是步行,云思远又再催促:“你这般磨蹭,走到何时!”
张灵风悻悻道:“这位道兄,你试试被二十柄剑顶在身上,能走多快?何况我也不熟这里啊……”
“这小魔道想耍花招,你用剑去刺他的背,瞧他能否健步如飞!”震灼本就被那肉蛊弄得浑身恶心,太叔京得到指点,二话不说,张灵风直觉自己背后一寒,一个箭步蹿到前头,回头大叫:“你竟想反悔,杀我灭口!?”
太叔京仍旧不理,追赶上来,又是一剑,狰笑道:“你跑得够快,便不会被我灭口啦!”
张灵风大惊逃走,云思远愣愣看了下自己这个小师弟,不得不摇头腾空而起,始终用剑翼包围,免得被他逃走。
太岳飞瀑上,此时几个洞主都已飞身回到自己洞府,彼此传讯,明恒子依次询问:“清松,黄虹,魔道已经攻到哪里了?”
黄虹子道:“我太岳剑阵固若金汤,飞瀑直下,力逾千钧,那些家伙还在承辉洞下面呢!”
清松子又道:“我如今正在引动洞中灵脉,稳固大阵,明恒道兄有何妙计?”
他虽是与明恒多有分歧,但在修为和大事上却知道明恒子多有决断,是以询问,明恒子便道:“掌门道兄已在峰顶压阵,想必很快就能恢复剑阵,不过空露子压力太大,我担心他支撑不住,依我之见,还是命弟子进洞恢复剑气,万无一失。”
此时承辉洞外,邪火妖魅飞舞不休,又有邪道逆流而上,以法宝破开水流不断逼近,承辉洞的弟子们此时剑气大乱,面对各种法术和邪火十分凶险,只得退守洞内,依靠早就布好的禁制抵御,幸而空露子及时杀回,剑翼大展,居高临下,剑飞如雨,杀得那些几乎已经要攻入洞府的邪道人仰马翻,还道是援兵杀至,急忙后退避开。
“没想到这些剑修还真的有些鬼门道,难道上面有几十人在发剑!?”
土首门中的一个人此时从山壁中突身而出,另一半身子仿佛长在石头里一样,摇头道:“太岳山上这些正道修为固然不值一提,但剑道奇特,往往一个人能发出寻常剑修十几二十几人的攻势,真要是几十个人在上面发剑,你们早也变成了刺猬,岂能躲开?”
这些人见他身子贴着山壁,极为安全,自己却要格挡闪避,心中不爽,都阴阳怪气起来:“你既然这么清楚他们的法门,还藏起来作甚?”
“你这就不懂了,他们不是仗着擅使土遁,性命无恙,哪儿能在那慢悠悠地说什么废话?”
“哈哈哈,正是,正是!”
这人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胸口却已被山壁上突然长出的山岩直接洞穿,另一人原本依附在石头上,却不想那岩石突然一软,化作沙子石灰一般,一个不慎便从飞瀑坠了下去。此时几名土首门的修士也阴沉着脸,从山壁上横着长了出来,目光狠厉地看着其他人,说道:“要不是我们感应到太岳山震,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可能抓到这种机会上山?不想活着下山的,我们可以帮你!”
这些之中亦都是魔道凶徒,闻听此言,纷纷怒骂,红莲堂的人先前被杀,更是恼火,当即鼓动邪火,从暗处猛然爆出,土首门之人一时不察,体内忽然就被引燃,当场化作飞灰,其余人见状立刻没入山壁之中躲藏。
红莲堂众人已经吃亏,当即飞离山壁,指尖一点,不断催火焚烧山壁,骂道:“呸!土首门的龟儿子,牛皮吹的震天响!你以为你藏在石头里就没事儿了?看老子们怎么炼化你们!”
“就凭你们那点小火苗,想要炼化我们?看谁死在前面!”土首门众人顿时在山壁中催动土法,一时间岩刺一齐吐出,直接横插过去,长短不一,红莲堂众人不得不往后飞退,可他们一旦后退,顿时就遭飞瀑水流猛击,又被剑影刺杀,而与此无关的其他人等也遭殃及,或被火焚,或被岩刺杀死,甚至是被活活吞进了山岩之中,压成肉泥!
“混蛋!你们红莲堂土首门在人家地盘上自相残杀,想死别拉着我们!啊!!!”
这人说着也被刺杀,土首门之人在山岩中阴沉说道:“既然已经翻脸,那我们就不会给任何人机会,都去死吧!!”
空露子修为甚高,哪怕透过飞瀑水流也能看见下方魔道们自相残杀起来,心中大喜:“这些凶徒分赃不均,见我的剑术精妙便开始内讧,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太叔京三人此时来到太岳飞瀑左近,正见空露子不可一世地杀将下来,顿时摇头:“空露师叔道行虽高,可如此直冲而下,等于是自抛优势,深入险地呀。”
云思远道:“空露师叔剑道高深,正是要趁此机会一网打尽,那些魔道之人,没有一个可与师叔相比。”
太叔京不想解释,张灵风眼珠子一转,指着前面一处小径说道:“我就是从那些施展遁术潜入太岳的,你们过去就是了。”
太叔京呵呵一笑:“张道友,你为何不过去了?”
张灵风显得有些害怕,答道:“你瞧见那些神经病了没,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咱们都是魔道,一旦杀红了眼,谁也不认,我可不去。”
“连你师父茧心观主也镇不住他们?”云思远怀疑道。
太叔京注意到云思远有些动了杀机,突然上前一脚,将张灵风踹下山去,云思远顿时一惊,问道:“小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他这般修为,一脚踢下去正好出山,摔不死他的。”
“我本也没想摔死他。”太叔京冷哼一声,看着张灵风掉下山去,这才放心,又道:“我们方才明明见到那些邪道能使土遁,他却喊我们去走山壁小径,岂非送死?”
云思远瞬间明白张灵风的奸计:“原来如此,小师弟心思细腻,可是既然如此,为何又放他?”
“杀了他……我们麻烦会更大,反正也已经到了那些邪道身后,放了他也罢,云师兄,咱们走。”
张灵风此时在空中下坠,已然被弹出大阵,却在微笑自语:“哈哈……太叔兄,你明知我要暗算你们,又怕那白脸儿师兄下手杀我,竟还把我踢出太岳以防万一,倒也算信守诺言,也罢……我就大发慈悲,解了你的心蛊,不给那些蠢货报信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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