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道中,碧绿霞光折射涌来,那术士催动木鼎紧追在后,只道:“这小子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我的霞光!”
那霞光瞬间涌到拐角之处,又在冰壁一折,碧绿霞光登时全数照在玄晶剑匣的镜面之上,这镜面早被太叔京打磨地近乎透明,专门为了增强剑光所制,原本仙道法宝所放出的宝光极为厉害,这无数道聚在一处,便是再坚硬的东西也定被这光射穿,又在这冰道之中折射,威力几乎已经发挥到了他的极限,而玄晶剑匣正是他的克星!
那术士飞速赶来,便见前方光耀异常,霞光刺眼,顿时暗叫不好,立刻便调动法力,一掌推在他木鼎底部,那木鼎顿时鼎口向前,轮转翻飞,就见越来越大,不多时便几乎长到了这冰道高宽,将他遮在鼎后。
他见到霞光反涌,便知恐怕有变,那霞光果然不出所料反射而回,这霞光是他药毒之烟所练,若真是倒折而回,连他也是一样承受不住,可这霞光是自他木鼎放出,能放,那就能收,反射回来的光线直接射到鼎里,那术士再击一掌,鼎中霞光再度喷出,整个冰道都被这反复折射的霞光给照得碧油油的,太叔京藏在剑匣后面,便见两道绿光左右透出,照在冰结的地面上刺啦作响,也不知是光线烧灼,还是药毒腐蚀。
太叔京眼见此景,想到他此前用焰光照杀雪怪之事,不由咽了一下,若非是震灼她周密安排,这绿光要是照在身上死得比那些雪怪还惨十倍!
想到此处,手上便不自觉的摸了摸剑身,震灼此时附在剑内与剑共感,只觉太叔京摸剑便如同摸在自己身上一样,很不自在,便骂了一声:“臭小子你别碰我!”
太叔京一愣,还道是自己哪里又让她不满意了,立刻便停下手来,对震灼赔笑道:“呃,我是感念你妙计无双,所以才不自觉地摸剑,对不住。”
震灼哼了一声倒也没如何生气,又道:“你难道在我没有化形之前便是有事无事都摸一摸灵剑吗?”
太叔京何止是摸,那亲都亲上去了,在紫烟城刚刚拿回震灼剑那会儿,一口一个宝贝震灼,他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便憨憨地笑了两下,震灼看他神情,感觉哪里不对,正要开口,便听那术士的声音急速靠近:“好宝贝!不但能挡住我的霞光,还能反射回来,落在低贱的凡人手里实在可惜!”
太叔京藏在剑匣后面,听得心中恼怒,便骂:“你这贼术士好生无耻,口口声声凡人低贱,却还要来抢我这种凡人的东西,简直是强盗土匪!”
震灼在剑中来不及阻拦太叔京还口,急道:“你小子怎如此气急!你此时出声,他知你方位便会直接攻击,收走剑匣,那时你休想再逃!”
便听那术士阴笑连连:“小子,我这便告诉你一个道理,所谓修道便是与天争命,不光要与天争,还要与妖争,人争!比我弱小那便是该死,而对我有利的,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夺到手中,成为我通仙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他此时说这许多,已然是将玄晶剑匣和太叔京所有一切都当做自己的东西,那木鼎也随着术士一起急速飞至,因为这药毒霞光本来就是鼎中所炼,所以鼎口吞吐无数霞光也丝毫未损,此时正是要用这木鼎直接将太叔京连人带匣一起盖住!
“不好!那术士想要将我们直接收到鼎中!”
太叔京听着一惊:“这术士竟然有这种手段,连灵兵都能一起收了!?”
震灼顿了顿,飞速道:“无明,待那术士的木鼎压到近前,直接给他一刀!”
又对太叔京道:“你也一样,记住,直斩那木鼎,得手之后不论结果立刻便逃!”
震灼话音方落,那术士一声大喝,又将法力灌入木鼎,连连催动木鼎,便见那几乎和冰道一般宽大的鼎口直线冲到眼前,无明长刀登时一闪,飞将起来,一刀疾斩而下,那术士便见一线细长刀光划过眼前,紧接着咯啦一声传来,鼎口霞光骤泄!
“这又是什么东西!”那术士不知这又是什么兵刃,惊惧不已,先前木鼎被打出裂缝,还可说是背身被人偷袭,终究没有真正受伤,可这次木鼎就在自己眼前突然崩了一个大口子,可自己连是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这木鼎之中原本便装满了碧绿色霞光,还有他日常炼丹残余的药力丹毒,连他自己都不敢乱碰,这下突然崩开一个大口子,霞光和烟气顿时外泄,更让他惊慌失措,要知道无论是烟是光,一旦被吞没进去,就算是修士也死路一条!
他身子往后一偏,跟着鼎口翻转,避开外泄霞光,急忙控制住木鼎轮转,只要这霞光没将他整个吞进去,便没有什么大碍,但刚才那一线寒光仍然让他心有余悸,连祭炼的法宝都被崩开一个口子,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震灼也禁不住赞了一声:“好刀!不愧是东云神宫的祭刀!小子,上!”
太叔京便在此时一跃翻过剑匣,只见那震灼剑在他手中紫光烁烁,转了几个光圈,那术士从未见过形状如此怪异的兵刃,剑尖两头分叉下弯,如钩一般,偏偏外侧又被磨钝,便似一个半月锤,剑身上有雷云纹路,幽光流转,锋刃凝光,竟似比他见过的所有仙剑还要厉害!
那术士先是艳羡不已,而后转为深深的嫉恨,愤恨道:“你这个该死的小杂种,为何竟有如此多的灵宝神兵,苍天不公!!”
“别跟他废话,他在骗你走神,用钩锤砸他木鼎!”震灼道。
太叔京运起灼息,目成紫红之色,一跃翻到鼎口前,只见他全身被紫色剑光笼罩,如同神人下凡,爆喝一声,一剑劈了下去,那术士惊得大喊:“小杂种住手!休要坏我法宝!!”
此时冰道之中灌满碧绿霞光,绝不能被直接照射,是以他话虽如此,却始终没有真正挺身而出,那木鼎又被他法力催大,更是避无可避,太叔京运起灼息一剑敲在鼎口,当啷一声!
咯啦……咯啦,咯——。
那术士惊骇欲绝,眼睁睁地看着他祭炼十余年的法宝一点点分崩离析,裂纹四布,这木鼎原本就被震灼驾驭剑光遥刺,虽然距离较远且震灼力量不足,毕竟震灼剑的剑力与众不同,早早埋下了隐患,又先后被无明长刀和太叔京以灼息灌入震灼剑,两炳灵兵劈击,就算太叔京毫无灵力也是承受不住,终于咔哒一声,碎了一地。
木鼎一碎,那霞光登时反涌四射,太叔京趁着剑光护体,立刻跳回剑匣后面,将无明长刀和震灼剑收起,背起剑匣便往回跑,心道:“这术士没了法宝,八成要死在这里了。”
震灼在匣内最后传来一声:“仙道非你能揣度,我看那术士专攻丹道,未必就死,你须快走,再往前我不能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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