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是支持邦德，把手里的股票拿出去一部分。
另一条是……杀人，做掉邦德，让布森家族没了希望。
康纳想说什么，我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杀人我绝不会干，这种事坐起来，看似痛快，可一旦东窗事发，我免不了牢狱之灾，凡事就怕万一啊。
可是支持他的话，我就得拿出很多股票，也一样于心不甘。
厉害的康纳夫人，是不是要杀人呢？
“唐兴，此人杀不得。”
“哦？难得你会这么说。”
“布森家族还有其他人，虽然不是至亲，可老布森不是吃干饭的。就凭布森当初对付我们家，我也早想除掉他了。碍于方方面面的势力，我不敢那么做，会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你打算支持他？”
她窃笑着：“那怎么可能呢，布森把我家害的那么惨，我还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再说了，我大哥握着布森很多黑证据，他巴不得我一家人不得好死呢。”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就干瞪眼吗。
“还有一招。”
“什么招？”
“我们自己扶持一个人。”
“自己？”
“对！你现在手里持有的股票，至少可以掌控米国一半的市场。虽然这些股票不能马上兑现，可那些大企业都会听你的，你是他们最大的股东。”
我唏嘘着：“你忘记了吗？那些帮我管理股票的，都是布森的亲信，我的底已经交出去而来。现在想再收回来，为时已晚。”
“那就只有抓住邦德的软肋了，搜集他的黑幕，当总统的人，最怕的就是自己那点龌龊事被曝光出来。此事我去办，你继续跟琳达练拳击。记住，不管钱进秋说什么，你都不能把股票给她，失去那些，你就什么都没了。”
这个道理，我比她明白。
后来，钱进秋只给我打过一次催促电话，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可能她没想到我能沉得住气，但老子就两个字：没钱。
这一个月下来，我的拳脚功夫也渐入佳境，每天至少跑二十公里，也不觉得累了。
琳达亲自训练我，进步神速，和专业拳手肯定没法比，但跟自己过去比起来，我的体能已经强了不少，引体向上能做不少。
周末，琳达给了我一张卡，是另一个娱乐部办的散打比赛。
她想让我参加，对手也是业余的，不参与任何金钱形式，只是一场友谊赛。
“让我去打比赛？”
“实践是检验合格的唯一标准，不用担心，我让水牛带你去，他会照应你的，你打拳放松一些，肌肉不要紧张，其实你的身体协调性已经差不多了，技巧也可以，不足的是身体的强壮度，要是打不过人家，就躲闪。”
晚上，水牛带我到了那家俱乐部，一共十个人打擂台，比我瘦弱的也有。
前三场是看人家打，水牛给我介绍着这些人的技法。
散打嘛，还是讲规则的，不是什么阴招都能使用。
“唐，看见没，那些人在打的时候，都是最先护住头部的，你的步伐已经灵活很多了，但是你总急着去攻击人家。先打人的人，多半会露出破绽，除非你能有把握一拳命中，不然就别出手，见过世界级拳王的比赛么，往往高手都是后发制人，后发还要先制。”
赢，我是不敢想，只希望自己能多保持体力，别被打的送进医院就行。
擂台交手和与教练对打，完全是两码事，教练只是吓唬你，不会真对你造成严重的身体伤害，但你的对手不会那么谨慎。这种比试是大家商量好的，非特定重伤不予追究，打断肋骨不能叫屈。
人群中，一个身影蛮熟悉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个是……赵珍珍！
我在苏省时学了几天拳脚，她是那家私人学校的老师！
“赵珍珍！”
她看到我了，眼皮一眨，笑着朝这边过来：“唐兴？唐老板？哎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
“你怎么也跑米国来了？”
“我一个朋友在这里当教练，我过来看看的，你呢？”
“我来打拳啊。”
她喷了：“你？开玩笑，你能打的了擂台？”
有人喊话：“下一组！唐对战乔！”
好了，终于轮到我挨揍了。
“赵老师，打完拳以后，我请你吃饭，咱们好好聊聊。”
“OK。你当心点啊，乔很厉害的，练了几个月了，拳头很重，是这家娱乐部的。”
厉害么？
的确牛逼，那家伙高我整整一头，身体魁梧的跟动漫里的坏蛋一样，还留着粗旷的一字胡，下巴到喉咙处，胡子拉碴的，那脖子就很粗壮。
玩拳击的人物，凡是脖子粗壮的，力气都很大，四五百磅的力量毫不稀奇。
不如世界级拳王泰僧，那家伙脖子就超级粗，一拳能把人下巴给打骨裂了，这还是收着力道的情况，否则能把人头骨给打裂开。
谁分配的这是……
我这小身板，怎么给我分了个超级大老粗。
乔呼吸的时候，两块胸肌特别吓人，他的眼神很平静，似笑非笑。
“你们两个熟悉规则么？”
乔点点头，往后退去，他打算开始了。
“等等！”
我问裁判：“分错了吧，这家伙的体型跟我不对等，是不是考虑换人？”
“这是你们娱乐部的教练安排的，早就拟定了的，你怕了？”
怕？
我这人也有虚荣心啊，擂台外围一群美女看着呢，这种时候认怂就成瓜怂了。
“准备好了么？可以开始了么？”
唰！
乔重拳擦过来，我往右一闪，他的拳头从我耳朵上擦过去了，贴着皮肉和骨头过去的，噌的头发都疼，好像头皮被撕裂了一般，麻酥酥的。
他又过来了！
水牛哥冲我喊着：“躲闪！躲闪！他的臂展比你宽！左右躲闪！别往后靠！你后面没路了！”
“我靠……”
“躲闪啊！——笨蛋！你学的全都忘记了么？！躲闪！步伐动起来！要左右左右左右！法克！！我说了，是踏马的左右！”
别左右了，我踏马已经趴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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