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另一边许梦涵亲眼见到这惊奇转变的一幕,不禁在内心中感叹这些人怎么可以配合的如此默契?
为什么他们之间互相凝望的眼神中,可以传递那么深刻的情感?
人与人之间,原来可以如此的信任,是啊!人类是具有情感的生物啊?
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中,会有那么多人性丑陋与残忍的画面?
到底哪一种人性才是真正的人性?我到底该相信哪一个?
我为什么会这样的记忆?我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许梦涵再次感到头痛欲裂,她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下身子,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喊叫着。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脑海,“不论好坏,都是一种人性,然而人性需要指引,需要净化,需要升华,而这个过程叫做修行。
人性塑造人生,人生就是一种修行!不必纠结过去,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天地,你可以重新选择,重新做你自己!”
许梦涵抬起头睁开眼睛寻声望去,发现郎天义正看着自己。
原来,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沟通,让彼此的内心产生共鸣的,他们竟然也把我加入了进来,人与人之间真的可以如此信任吗?
不论心里想着什么,都可以与别人分享,不怕被别人看见?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如果你心里想的事情光明正大,又为什么会怕别人看见?
一个人是孤独的,而信任和情感,是连接我们彼此心灵的最好媒介。
勇敢去相信你认为值得相信的事情,你才能和全新的自己相遇!”
就在这时,被沈傲擒住的安德烈,突然大笑起来,
“不得不承认,你们的确做的漂亮,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只是暂时的缓解了痛苦,却无法扭转你们终将毁灭的命运。”
郎天义走到他的面前,说道,“这个地心世界当初是你们利莫里亚文明一手创建起来的,你们一定还有办法挽救!”
安德烈冷笑了两声,“你害怕了?这是在向我祈求吗?”
郎天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是在祈求吗?
或许是吧,因为到了这个时候,除了用祈求的口吻,试着从安德烈的嘴里得到能够再次挽救地球的方法之外,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至于害怕吗?不!他是一定不害怕的!
“跪下!用你们人类面对最崇敬的贤圣时所做出谦卑的态度,向我祈求,得到我的眷顾!
赞美我为神,承认我主宰一切生命,我是宇宙万物的主!
你不是人类信仰和希望的源泉吗?我现在就要你向我俯首称臣!”
郎天义扫视了一圈下方废墟中即将熄灭的战火,天空中那些由龙三思打开时空大门,从另一个时空当中召唤过来的华夏神话昆仑山上的奇珍异灵兽们,也陆续的在龙三思的引领之下,再次飞回了青铜大门之中。
人鱼公主芬雨美站在诺亚方舟上方漂浮着的一个飞盘上面,正在指挥着深海人的军队,看押着那些蜥蜴人的败军俘虏。
大战进入尾声,人类的军队也开始规整队形,乞连城指挥着几路阴兵,在废墟中扫荡着漏网的游魂,用长戟刺中后,装回马车上统一回收。
如果这一切,当真就如此结束了该多好……
战士们就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担心人类社会受到其他势力的干扰。
刚刚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后,共济会国际特事武装联盟,也会重新改变对华夏特事力量的看法。
华夏军人的战斗能力以及面对生死的从容,能够让他们对这支队伍产生一定的敬畏,
起码在双方之间产生一定的矛盾,并企图爆发战争之时,会让他们静下心来想象所要付出的代价。
这样一来,东方和西方世界各国的特事领域,都会进入一段很长时间的和平冷寂期。
在这段期间里,各国的人民不论常规或者非常规领域,都会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解出来,好好的休息调整一段时间。
这也是世界各国不论常规或者非常规武装,每次在战争结束后的一种互相默认的习惯和规矩。
可眼前的现实是,战争结束了,人类文明的苦难却仍然没有结束…….
郎天义望着地面上淡然的世界,和不断从火山中向上排出的灰烟。
这里的一切都是由地心人一手创造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它们竟然会将地心世界的崩塌,与地球表面的大气环境紧紧的绑在一起,让两个世界共生共死。
当地表人类摧毁地心世界时,也就等于亲手摧毁了自己。
然而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够遏制住这一切。
事已至此,郎天义转身向安德烈问道,
“我向你下跪,你就有办法解决这一切么?”
“是啊!向我跪下认输,承认你们人类的文明,比我们的文明低级,否则,我们便一起毁灭!”
安德烈得意的看着郎天义说道。
逞势未必真豪杰,能屈能伸大丈夫!
郎天义心中暗想着这句话,先过了这一关是当前要紧,于是叹了口气,身子一屈,跪了下去。
伊莎古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凭她以前对郎天义的了解,按照他的性格是打死都不会给任何人下跪的。
而如今的他这一跪看上去是那样的从容淡定,他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庞大的担当与成熟。
郎天义的这一举动,让真正了解他的人,对他又多了一丝的敬佩,伊莎古丽亦是如此。
安德烈本来以为郎天义会很纠结犹豫,他认为郎天义代表着大多数的人希望和守护者的信仰。
他这一跪,就等于是重重的扇了那些所谓的希望和信仰一个耳光,他会痛苦,会怨恨,会让很多人失望。
可是当他跪下时,安德烈却并没有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反而,在郎天义的目光之中,仍然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就仿佛这些举动很平常,他的心境也早已平常。
也正因为如此,安德烈在他的这种从容的眼神里感觉不到丝毫征服的快感。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郎天义,似乎故意想要激怒他,愤恨的说道,
“你跪下了?认输了?承认我们能够做出你们无法做出来的事情了?
哈哈哈,但是我要告诉你,即使你这样,我也不会把方法告诉你,你们就等着毁灭吧!”
站在安德烈身边的沈傲再也无法忍受他这种嚣张的气焰,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将其一只胳膊砍了下来。
血光漫天,安德烈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倒在了地上。
同时掉落在地面上的一只手臂颤抖着喷出一道道绿色的液体,那液体是他的血液,那血液的温度果然是冰冷的。
沈傲跟上一步,一脚踩在安德烈挣扎的肩膀,刀尖直指安德烈的脑袋。
安德烈咬牙切齿,蛇一般的眼睛杀气腾腾,嘴里的蛇信不时的向沈傲吞吐着,仿佛仍然在与之挑衅着。
“你们的末日很快就要到了,地球表面的人类再过不久,就会因为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而窒息而亡,满大街到处都是张大嘴巴面色苍白的死尸。
杀了我,你们也无法改变灭种的命运,哈哈哈……”
沈傲刀刃反转,在空中挽了几个剑花,寒光飞溅,眨眼间,刀刃将安德烈的尾巴像切菜一样砍成了二十几段。
他脸上始终不带任何一丝表情,活像是一个冷面屠夫。
沈傲每一次刀刃的挥下,安德烈都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实在疼痛难忍,而那些只懂得接收指令的蜥蜴人士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没有一丝的感觉。
安德烈的疼痛让他已经忘记了给那些士兵下达行动的命令,即使他下达了命令,此刻也无济于事。
因为司马云飞和马文倩手中的冲锋枪,和伊莎古丽手中的双枪,一定会在它们行动之前,打爆它们的脑袋。
更何况,在巨大的母飞船的上方,还盘旋着几架武装直升飞机,飞机上面的航空机炮时刻都在朝着“空中花园”里面瞄准。
郎天义知道从安德烈的身上是不会得到重新让地球表面大气环境恢复的办法了。
他走到飞船的一处边缘,看着远处暗红色的天空,龙三思正在天空中像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一样,守在校门口,
看着那些山古时空昆仑山上的奇珍异兽,吃饱喝足后排着队走回青铜大门里面,然后把门关好。
他知道,龙三思不会死,沈傲不会死,伊莎古丽和许多人都不会死。
因为这些许多人都有着上天入地的本领,即使地球表面的生态环境遭到了损坏失衡,这些人也一定会凭借高超的本领找到另一种生存方式。
可是,这些人所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守护地表人类的文明延续,不受特殊的外敌所侵袭,如今大局已经注定,自己这样的人是否存在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没有了大多数平凡的人来繁衍民族,延续文明,这些少数特殊的群体便也变得不再特殊,人类的浩瀚文明和历史,不是靠着这几个人就能延续的。
如果是这样,自己的修行还算是什么修行?
仙也好,神也罢,任何信仰如果没有人再去相信和传承了,那么所有的一切,诸天万相,也就随着人类的灭亡而灭亡了。
因为佛也好,道也罢,都是活在人们的思想中才能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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