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妹的事就是自已的事,柳絮很上心,马上给自已从前驾校的教练打了电话。
“没问题,佳佳,你这一两天有空就去他那里报名,带上身份证就行。学费4500,正常的话,半年内就能拿到证了。”
“好,你把教练的电话写给我吧。”彭佳将记事本推到柳絮面前。
柳絮清秀的小字一会儿就跃然纸上:
“春阳驾校。马艺。”彭佳将记事本收到包里,道,“明天得空就去报名。”
看着柳絮无忧无虑的样子,彭佳心内又是一阵欣慰,但好友的劫难是化解了,自已继父身边的赵明明却还象一颗定时炸弹那样埋在家人身边,这让彭佳很不安心。
“什么?不用付钱?”看着一脸无辜的服务员,柳絮一头雾水。这不就是天上掉陷饼吗?吃饭不用付钱。
“董事长吩咐的,说你们这顿饭的单他买了。”服务员道。
柳絮看了一眼彭佳,彭佳亦是无辜地摊了下双手,意思道:你看着办吧。
柳絮自然不肯吃白食,于是拿起那张谢铁男发给她的名片,按着上面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喂,你好,谢董,我是柳絮啊。”
彭佳看着柳絮的小脸涨得通红,在和谢铁男说了几分钟后,无奈地挂掉电话,便笑着问她:
“人家怎么说?”
“他呀,说这是试餐,不肯收我们的钱。还要付我们试餐费呢。”柳絮又好气又好笑,如果每个人到餐厅他都这么办就好了。
“好吧,那只能却之不恭了。”彭佳摇摇头。还好吴瑞文不在,不然肯定觉得很没面子,上回他请彭佳在谢铁男的餐厅吃饭还要付钱呢。彭佳倒不是计较这个,只是觉得:重色轻友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到妙处,自已抿嘴一笑,心想。一会好好和吴瑞文打听一下谢铁男的情况。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
嘿嘿,彭佳心里想得美美的,这时候。包厢的门开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吴瑞文应声走了进来。
“吴瑞文。你来得真及时,我们刚好吃饱了。”彭佳笑着站起身,对柳絮道。“走吧,别纠结了。你先回去上班,我得去干活了。”
柳絮很郁闷地向彭佳挥了挥手,心想,最近真是怪事迭出:相亲进了派出所,吃饭居然还有人要倒付钱……
吴瑞文向柳絮打了个招呼,便随着彭佳走向餐厅外的停车场。
还是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彭佳上车后,见吴瑞文把摄像机、话筒等工作器材都带来了。心道,他还真是细心,自已都忘了交待他要带话筒的。
“系好安全带。”吴瑞文看彭佳上了车,却没有系安全带,便对她说。
“好吧,刚吃完饭,肚子撑着呢,系安全带有点不舒服。”彭佳解释道。一边抽出副驾上的安全带, 往下扯着要扣上。
“咦,卡住了。”安全带抽到一半怎么也抽不出来了。
“等下,我帮你。”吴瑞文道,“这是辆老车了,有些配件不好使了。”
吴瑞文跳下车,绕到彭佳坐的副驾上,在他的帮助下,总算把安全带抽出来系好了。
“记住啊,不论在什么时候,系好安全带很重要的。以后出门不论是开车还是驾车,一定要系好安全带。”吴瑞文想起彭佳在班车上那惊险的一幕,不由地心有余悸。
“嗯,会记住的。”彭佳一瞬间也想起了那一幕,当时自已忙着校正方向盘,如果不是那个军人把刹车踩住了,恐怕最终的结局还是撞下深谷,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假设在那样的情况下,自然是有系安全带的比没系安全带的生存机率要大一些,受伤的机率也会小一些。
有些事情,一经亲身体验,便永世难忘。
城西出去,便离草庵不远了,因此彭佳和吴瑞文很快就到了草庵。
静心师太远远听见车声,就迎出庵门来,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那些孩子。尤其是小小,和静心师太特别亲,虽然相比别的孩子她的年纪不算小了,但出门还喜欢拉着静心师太的衣角。
“两位施主,一路辛苦了,有劳你们了。”静心师太见吴瑞文和彭佳如约而来,喜不自胜。
“哪里,师太慈悲为怀,不必拘礼。”吴瑞文道,“如果方便,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工作吧。”
“这样就开始拍吗?”静心师太完全不懂新闻拍摄这回事,心里还以发愁要组织什么节目,唱歌还是跳舞什么的,叫孩子们表现一番。只是,她和妙心师太除了会念经礼佛,都没有唱歌跳舞的那个天赋,自然也不懂得教孩子那些,临时抱佛脚要去学也来不及。
“呵呵,师太放松,新闻就是要体现你们的日常生活。你们平时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这样拍出来才真实。”彭佳解释道。
“不用唱歌?”
“不用。”
“要不叫孩子们跳个舞?”
“懂得跳吗?”彭佳问。
“不懂。”孩子们倒是无惧镜头,对着彭佳有问必答。
“那你们平时都玩些什么呢?”彭佳拿着话筒问小小。
“听师太念经。”小小口齿不清地回答。她的唇腭裂的毛病,让她就是想说话也说不清楚,但由于生活在草庵这个环境里,孩子们和两位师太见惯了她打小这幅模样,并没有人带着怪异的眼神看她,所以就算说得不清不楚,她仍是有勇气大声地回答。
“我帮师太扫地。”一个看上去六七岁、机灵点的女孩子插了一嘴……
吴瑞文又取了一些草庵的外景,然后进到草庵内,拍了师太和孩子们的日常生活。透过取景框,看着两位师太和孩子平恬淡知足的脸,吴瑞文心里有丝丝的感动。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在这样岁月的轮转中,两位青灯礼佛的师太,却误打误撞成为了这些孩子的母亲……
而画面里的彭佳,在两位师太和这些孩子面前,一点都不显得突兀,那是因为她脸上那份投入。好象她一直在这里。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件事,一直没有离开……
吴瑞文出了三秒钟的神,却捕捉到了彭佳最完美的侧面。这个画面,彭佳蹲在地上。举着话筒面对着孩子,侧对着镜头,而孩子们身后。站着两位神态恬静的师太,吴瑞文把镜头拉远,取了一个中景。将这幅画面永远定格。
这——是他在大华电视台做的最后一条新闻了,从明天起,他就要接受父亲的委派,到南阳县团县委,任职团县委书记,从此告别心爱的电视记者工作,走上仕途。
虽然这条路不是他所愿的。但中午吃饭时,父亲的一席话却深深撞击了他的心灵。让他有所触动。
并且,他的离开还能成全彭佳,何乐而不为呢?
“行了,彭佳,画面够了。下面开始采访。”吴瑞文收敛心神,不管怎么样,先专注做好这条新闻。他能看得出,彭佳对这条新闻非常重视,否则,就不会放下新闻热线的工作,劳烦两位大姐了。
正因为这样,他才要努力做好也许是他今生最后一条新闻。
至少,这条新闻还是和彭佳一起做的。
“好,知道了。你休息一下,我和师太沟通一下。”彭佳浅笑嫣然。
“我去找个采访背景吧,你先沟通着。”吴瑞文说着,提起机器就向草庵门外走去。
他把三角架架好,把摄像机固定在三角架上,然后比划着取了几个景,感觉都不是很满意。
最后,他把画面定格在以草庵为背景,感觉颇能衬托谈话的氛围,于是才松了口气,关了机等待彭佳。
在一条新闻里面,采访是否成功十分重要。如果与采访对象沟通不好,让他们表达得不够到位,那么就会严重影响一条新闻的可看性。彭佳耐心地向两位师太阐明自已做这条新闻的方向,以便她们理解之后,能把自已的需要说出来。
在彭佳做这一系列工作之时,吴瑞文从口袋里掏出烟,随手点上了一支。
这包烟是下午他临出门时从家里的茶几上随便抓的,此时一看,竟是软包的中华烟,不由苦笑了一声。
父亲几天的烟钱,比自已一个月的工资都要高。
吴瑞文的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下午父亲和自已的对话。
这段重要的父子对话是吃完午饭之后,吴瑞文正坐在客厅里收看正午的《新闻30分》,从央视的画面里学习摄像角度,这也是他日常的必修课。
同一件东西,同一个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能够体现不同的情感和态度。
每次看央视的新闻,吴瑞文都会下意识地进行比较:这个画面如果是自已会怎么拍?从哪个角度拍?用什么样的手法进行表现?
这样的琢磨与看电视新闻两不误,被他视为午间休息的一大享受。但今天,这享受却被父亲打破了。
“儿子,咱们得好好谈谈。”吴子鸣难得在家吃午饭,但据此时吴瑞文的分析,老爸在家吃饭就是为了堵自已来着。
见父亲把电视关了,摆出一幅郑重其事的脸,吴瑞文不由地紧张起来,他有种预感,父亲将要说的事,将会影响他的未来。
“明天,你们这批干部就要分配指定到各县去挂职了。”吴子鸣道,虽然常委会下午才开,但吴瑞文去哪挂职,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分寸。
“我不是说不去了嘛?”吴瑞文一听,头就大了,立即抗议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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