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那名恰似一帮人首领的男子歇斯底里的怒吼着,随着其一声令下,十几号人纷纷展露己能,气势汹汹的奔向阿月等人前,将之团团围住。
“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留下这个...”他把目光再次放到雷蕾身上,发现简直与方才的她天壤之别,暴戾生息蛮横的在她眼窝里打转。
“要么留下这两把剑,要么死路一条,你们选!”他恶声恶气的道。
“我们没必要打,这样对你我都不好。”阿月虽眼眸里仍含有杀意,却放低了黑剑,语气淡然道。
“你在跟我提条件?”男子秉着大拇指挑向自己,嗔道。
“我们一行人都是野者,早就不把命当一回事了,从来只有我们提条件,没有人和我们提条件!”他如是道。
“野者?”阿月微微惊讶道。
“对!你们平时根本不会想遇到的人。”男子一副坏笑面孔,说道。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其实我们是钱士。”阿月握着黑剑的左手耍着剑花,控制如右手般流畅。
“什么?”男子脸色大变,他再次打量几人一番,料想普通人也不会有这般能力,甚至于,他感觉那个女人也有些问题,十有八成是个奥术师。
“雷蕾...待会打起来,不要变龙...我怕他们之中有人逃跑了,告发出去。”阿月凑到雷蕾的耳旁,嘀咕道。
男子吞咽口口水,稍微有些急张无措,“你...你们受托多少钱来追杀我们!”
阿月凝思片刻,随即道:“不多,四位数。”他向对面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哈哈哈!编谎话都不会!我们几个人能值四位数?奶奶地!搁这虚张声势!把他们给我杀了!”男子似恼羞成怒道。
“呀啊!”十几号人一哄而起,凶神恶煞的涌进来阿月等人处。
一个块头健硕,看着似皮糙肉厚的野者首当其冲,打算扑到雷蕾身上,将其生擒,如豺狼般的眼神贪婪的盯向她。
谁知还未碰触到她,雷蕾便先发制人,沉肩撞去,顶得其人仰马翻,空中打了几个回滚才重重着地,身体受电流的影响不断抽搐扭动着。
没成想大块头如此轻而易举就被娇弱白皙的女人顶飞出去,还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简直不可思议,一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阿月自然不放过此等千载难逢的机会,秉着舞动的黑剑环绕于身,一片乌黑剑光洒溢周遭,身在其外的人看不见阿月的踪影,只觉衣物,肌肤均被割裂开破,鲜血溅射而出,不一会足有四五名的野者被抹断咽喉,血洒天地,躺倒于血泊中。
一边的老徐看起年纪虽大,骨矛却用的有模有样,较大的攻击范围卡着想挑他这个软柿子吃的野者们无从下手,但总归寡不敌众,僵持半响,老徐的骨矛被这伙人断了数根,失去了约束他们行动力的骨矛,老徐只得被伤,身上出现或多或少的刀口血印。
见老徐有难,雷蕾丢弃手中攥紧衣领的敌人,右手掌心骤然升起一团球状电流,掷向被围困的老徐圈中,野者们见这团电球欲冲脸砸来,惊慌失措的要想避退,未料速度慢上几拍,轰掀起,大多化作焦土,其余断手断脚,痛苦呻吟的躺地上。
就那么几眼的功夫,四旁的人被一一杀死,这群野者的首领愈发不安,“该死该死!事到如今...要出杀手锏了!”他激动着自语道,随后闭上双目,抬头探天,双手相陷手缝里,紧紧裹住,霎那,地上留有的血泊与残肢断体,均被被聚往成一堆,惹得阿月等人放眼望去。
“这是什么?”阿月面色大惊,眸帘前的血肉竟塑成一只巨大的怪物,型似豺狼,血口处滴答着血水,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野者首领撑开双目,狰狞的面孔像将五官扭曲成了一块,其狂笑大吼着道:“吃了他们!”
好似受到传唤的血狼嚎叫声起,嚎声竟让人觉得头晕目眩,不仅是阿月等人,就连他们野者自己人,也是如此。
怖然的森光从血狼眼里发出,锁定住离它最近的阿月身上,后腿微微屈下,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姿势,突地携风而行,疾如烈风。
好在阿月反应够快,在其狼口扑及一刻,秉剑抵住其牙口,发出“铮铮”几声。
雷蕾与老徐见状,不顾面前的野者们,冲到阿月身旁。
雷蕾攥雷于掌,一拳击去,雷电割破空际,嗤嗤声起,血狼硬生生吃下此拳,横飞出去,恰好砸到了野者首领。
“你这死狼!差点压死我了!”野者首领竭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血狼,得以喘口气。
遭此一击的血狼转移目标,将仇恨带给了雷蕾,恼怒的扑去,龇牙咧嘴。
骤发的球状电流被雷蕾攥于掌内,血狼扑触那一刻,她将掌按其头颅上,却没料到血狼竟抵着被雷电折磨的痛楚,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透入雷蕾体内,且推着她撞击到身后数米开的洞壁上,洞壁顷刻炸陷裂隙。
原以为雷蕾此击便能让血狼毙命的阿月大惊失色,一股脑的奔去那处。
血狼死死咬住雷蕾不放,鲜血从牙口制出的血洞中流淌一身,雷蕾仍咬紧牙关,将全身上下所有的雷电之力积攥于掌,掌抵在血狼的头上,如此这般,血狼吃满了雷蕾最大负荷的雷电之力,周身颤抖抽搐着,可牙口仍旧不开。
终抵达的阿月蹬地而起,手中的黑剑跃跃欲试,精确无误的深入血狼的头壳中,噗呲喷溅出鲜血,血就像泉般涌出,扑腾到阿月一身的血迹。
老徐本想前去帮忙,可那些仍具战斗力的野者阻碍住去路,老徐不得不再次双拳敌数手,被折断剩二根的骨矛尽数刺去,苟延一息。
即使黑剑与雷蕾最大释放的电流尽灌其身,可血狼不见退缩,还在死命叨着雷蕾的腹部,眼见雷蕾的唇口逐渐灰白,双眸无神,手掌发颤,身体流荡的电流也缓缓消退,最终无力的倒头,昏了过去。
情势急迫,此刻正午当空。日蚀倾下,阿月放空的右手瞬时抽出腰旁另一边挂着的白玉剑,恺白的剑身受正午的日光影响,折出刺目的耀光,双剑刺入狼身,狼一声嗷嚎,阿月再使剑从上之至下,一划落尾,两柄剑费力切开了血狼的身子,血花四溢,极大的痛楚涌上狼头,血狼松开了獠牙,仰天嚎叫。
一直被抵在裂缝上的雷蕾顷刻滑落,不省人事。
惨嚎一声后,血狼抽搐不止的瘫倒在地,身子竟逐渐溶解,化作恍若潭宽的血泊。
“雷蕾!”阿月扑到雷蕾身旁,从背上的包囊里拿出了一堆的纱布,手忙脚乱的缠在雷蕾腹上。
另一边的老徐扯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骨矛贯穿其身,带出一片鲜血,可腹背受敌,前后一人各使剑捅穿他腹部,交叉而过,老徐顿时目眦欲裂,血丝灌满眼白。
“该死!”阿月望向老徐那处,嗔道。
随后他放下雷蕾,拎剑便去,到后舞起双手剑,一番环圆剑过,白光与黑光交映成辉,还活着的数名野者顷刻成块,摔塌落去,血满一地。
老徐双膝跪地,方才贯入其身的两柄剑现仍插在里头,血从缝里不断流溢出。
阿月见状想将之拔出,可老徐支支吾吾的拒绝了他。
“别...拔出来...我真死了...”
阿月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三个,除去一滩血肉血水,没有其他人了。
“这样把,我带你们进来。”阿月无奈的道,收起了黑剑,随即小跑去雷蕾身旁,背起她,再踱步到老徐身边,用白剑凭空划开了一道裂缝。
“这...这是什么?”
“我没有眼花吧...你是奥术师吗?”老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被剑划破后,出现的裂缝,不可置信。
“你还能动吧...能的话自己进去吧。”阿月说道。
“这...这能进去?”老徐惧怕的看向裂缝,道。
“能!你不进去你就死在这里吧,我也不管你了。”说完,阿月便向踏脚进去。
“欸欸欸!我进!”老徐见状一咬牙,抢在阿月前翻身进了去,而后阿月也小心翼翼的抱着雷蕾的身体,抬高腿,跨步而入。
“哇!”进到里头,漆黑无际,伸手不见五指,老徐惊声尖叫着。
“你在哪!”他呼唤道。
“这里!”阿月不耐烦的叫喊了声,缓缓将雷蕾放在地上,检查起她的生命状况,发现气息尚存,长吁口气。
而后他将背后的包囊放下,取出药物纱布,着手治疗。
老徐卷缩在角落,身体因失血过多而不住的发冷发颤,伤口处流出的血淌到地面上便顷刻消失无存。
“你忍着点。”阿月很快的解决完了雷蕾那头,便开始着手于老徐,双手握住没入其体内的剑,徐徐拔出。
“啊!啊!”随着两声尖叫,两柄剑也从而拔出,阿月连往伤口洒去药物,然后立即用纱布包起。
“结束了,你休息下吧。”他拍了拍老徐发软的肩膀,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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