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竟是也死了?
宋心慈停下动作转过身时恰好看到桃雨站在门口处,脸上亦是难掩惊恐害怕之色。
“小姐,秋生服毒自尽了。”
宋心慈蹙眉:“你如何确定他是服毒的?”
“奴婢和桑隆亲眼所见,我们刚一进秋生屋里,就见他握着茶杯正要喝,他转头看见我们就一口喝了那茶,不待奴婢开口,秋生就忽的倒地,眼睛、鼻子、嘴巴都开始往外冒血,接着便浑身抽搐断了气,前后不过几个呼吸间。”
宋心慈闭了闭眼,如今看来这木冬多半是被秋生毒死的,而秋生自知难逃罪恶便服毒自尽,可他若真想杀了木冬,在她生病时候动手岂不是更方便,兴许还有脱罪的机会,为何偏生选在今日她病好了动手?
她垂眸看向地面上那一滩水渍,鼻尖还能闻到一股骚臭味。
“偏生选在今日在你我连带你父亲三人眼皮子底下动手,这便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这清朗的声音便是不回头也知是谁。
宋心慈却无心理会他,只觉心中愤怒,那幕后之人已然将手伸到她眼前来了,而她不过才刚有些眉目,却被人先一步下了手。
糟糕!
她忽的抬头,随即转身快步走到应淮身边,一把抓住他手腕,便走边吩咐:“你们把木冬和秋生的死亡现场看仔细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桃雨低头回应,看着自己小姐抓住世子往外一路疾走。
应淮虽疑惑她的行为,却未曾多问,只听她语速极快的说:“你是否骑马了?快些带我去找一个人。”
他是坐了马车来的,解了马便可用,应淮看她着急也不曾多言,出了门便命人解马,他的银甲卫皆是训练有素的好手,不过眨眼功夫便卸出一匹马来。
应淮飞身上马,随后将手伸向宋心慈,她握住他的手借力跃上马背,应淮微微侧头叮嘱:“抱紧了。”
坐在后面的宋心慈并未动,应淮也不吭声,一声“驾”伴随着双腿夹马腹的动作,枣红色的马儿立刻飞奔出去,吓的宋心慈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后背忽然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应淮的身体不由僵了僵,连握缰绳的手都不由更用力,却听身后人着急的再次催促:“还能再快些吗?”
应淮并没做声,只再次加快速度,此时,宽阔的街道已不见行人,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根据宋心慈指引,他们转过几条小巷,七弯八绕的到一处小院落前。
“就是这里了。”
应淮转身单手抱住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如同拎着小鸡仔般和她一同跳下马背。
此处甚为僻静,宋心慈踮起脚尖从眼前不算高的院落勉强可以看到院中呈一字排开的三间屋舍,屋内黑漆漆一片并未点灯,显然主人已经睡下。
“为何来这里?”应淮这时才开口询问。
宋心慈看他一眼,本欲回答,忽的记起他也不曾告诉自己无头女童案始末,那自己也有权不告诉他。
她负气的哼一声,应淮却是一愣,不由低头弯起唇角,连宋心慈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这一声里虽有怒气,但更多的却是娇嗔,微微上扬的尾音更是撩拨的人心头痒痒的。
应淮看着她努力踮起脚尖探头探脑的样子越发觉得她甚是可爱,本想直接带她进去院子的,却见她先一步过去敲响木门。
眼前的木门已是老旧,虫子在上筑了不少虫洞,稍稍用些气力便可一掌拍个粉碎。
敲门声在夜里也显得尤为明显,很快屋内便亮起点点烛光。
“谁呀?”
屋内传出的声音有些苍老,宋心慈知道那是赵玉娥的阿娘,她曾见过的,便提高些声音回答:“大娘,是我,阿慈。”
“阿慈?哪个阿慈呀?”大娘的记忆力显然不那么好了,并未立时记起来,但也只是一瞬就突然拍了下大腿,“哎呀,我记起来了,阿慈,是阿慈啊!”
于是,阿慈这个名字便如同魔咒般在应淮心里打转翻滚,不由的小声跟着念了一遍:“阿慈。”
宋心慈回头怒瞪他:“你闭嘴,这名字从你口中出来,怎的那般难听。”
应淮却是不生气的低头浅笑。
院门很快被打开,眼前的老妪个头只及宋心慈胸口,她高举着手中烛台,仰头看宋心慈,老妪眼神不大好,宋心慈怕她看不清楚便弯了腰凑近她。
“大娘,真的是我,玉娥阿姐在家吗?”
赵大娘这才看清她面容,连连笑着点头:“在的在的,只不知发生了何事,自三日前她忽然跑出去再回来便一直坐在屋里不肯出来,每日都是傻愣愣的,你快去看看她吧!这会儿,她应该还没睡。”
“好。”宋心慈抬脚便要往里走,想起应淮回头看他一眼,见他非常识趣的站在远处并未有跟过来的打算才放心走进院子。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白天,当时只觉这院落老旧破败了些,如今晚上再看却莫名有股萧条之感,仿若秋日满是枯枝败叶的树,风稍稍一吹便是满树凋零。
赵玉娥的房间在左侧那间屋里,门外放着用来晾晒蔬菜瓜果的木架,她靠近门边屋内却是丁点声音都没有,这让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玉娥阿姐,你睡了吗?”她敲敲门,里面依旧毫无声息,“玉娥阿姐?”
赵大娘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护着火苗,侧身跟着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后便蹒跚的上前,宋心慈让开一步,她便伸手将门推开,竟是未从里面上锁。
宋心慈连忙进入屋内,今日月色不大好,透过窗户只隐约可见屋内情形,木板床上空荡荡的,连被褥都整齐平整,并未有人睡过的痕迹。
莫不是自己又晚来一步,她被人抓走了?
“大娘,晚上您可有听到什么响动?或者是是否有人来找过玉娥阿姐?”
赵大娘仔细回忆,半响后才慢吞吞摇头:“没有啊,她这几日精神不好,跟她说话也不大理人,这会儿人怎的不见了?”
宋心慈安慰大娘几句便决定出去外面寻找,兴许她心情不好在附近逛逛散心也是有的。
这边她才一转身便见一人站在门口昏暗处,细弱的身影若不细看当真难以发现。
赵玉娥见自己被看到,便先一步走进屋内,神色复杂的看着宋心慈,眼眶内泪光闪闪,却始终没有让泪落下。
见女儿回来,赵大娘气哄哄的迈着小碎步过去,两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她胳膊背上:“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你是想吓死为娘的吗?你父兄去的早,我一个人拉扯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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