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慈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竟是和我一样,我也只记得六岁后的事,所以,我们该是同一年发生了什么事造成我们记忆缺失。”
桃雨忽然极为认真看着宋心慈道:“我姑妈说十年前前朝北渊王谋反,带兵攻入都城,是黎王带兵守护都城救下皇上,因皇上身受重伤药石无医,又膝下无子,只有一名年纪尚小的公主,便将皇位传于当今皇上,我们该是被吓到才失去记忆吧!”
“是这样吗?”宋心慈却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便又多问了一句,“那前朝公主如今在哪里?”
桃雨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早些年我听闻公主好像失踪了。”
“失踪?”宋心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镇守边境的王爷谋反引发宫变,无辜公主受到牵连,小小年纪不知所踪,如今已过去十年之久,是死是活都无从得知。
主仆二人都不再言语,静默的往祠堂过去,才一到祠堂小院门口,桃雨悄悄扯了扯宋心慈衣袖:“小姐,你看!”
本在低头思考的宋心慈才抬起头便看到双手交负于身后立于院中的应淮。
他怎么在这里?
“这么晚了,嘟嘟不回王府,来这里何事?”宋心慈几步走到他面前站定。
应淮转头看她,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中,声音低沉:“可曾问那崔崇谁人搬走了屏风?”
“呀!”宋心慈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的笑笑,“忘记了,我这便去问?”
她也只是试探的转身,这会儿应淮能站在这里,必然是经过父亲授意的,那方才父亲忽然去后院也必然是带着应淮去的,他此刻这样问自己,又必然是他问过了的。
真是心机,明说不就完了?非要这般阴阳怪气。
“不必。”应淮垂眸看她,眼底的温柔被浓长的睫毛掩盖,“崔崇不知,那人只悄悄搬走屏风,却并未对崔崇下手,足以可见崔崇再无用处。”
“如此说来!”宋心慈心思转的飞快,“那些人的目的并非崔尚书一家,兴许也并非六部,而是复仇。”
说及此处,宋心慈抬眸看他,漆黑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亮如星辰,就这般直直的闪进他心底,忽然之间,周遭的一切仿若都不存在,只她与他立于这天地间。
宋心慈却并未察觉两人气氛的变化,转身缓缓走出两步后站定:“方才我听闻十年前北渊王谋反,挥军入京城,最后被你父亲黎王斩于殿前,那北渊王的后人呢?是否皆以伏诛,若还有余孽尚存,是否是他们前来复仇?”
应淮望着她瘦弱的肩膀微微眯眼,小姑娘聪颖过人又心细如发,更是有一手绝佳的勘验剖尸之术,当真是查案的好帮手。
“可他们若是要复仇,难道不该找黎王府,找你吗?为何要对六部下手?”宋心慈垂下脑袋摇摇头,“想不通。”
应淮忽的抬起手,下意识的想要拍拍她的头顶,却又在半空顿住,站在边上始终看着两人的桃雨瞪大眼睛,满脸惊奇的盯着应淮,只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不由为他暗暗鼓气。
小姐和黎王世子都乃人间少有的绝世神颜,她也曾与半烟为小姐婚事担忧,觉得这偌大的京城中,无人能配得上自家小姐,唯独这黎王世子无论是样貌气质都乃绝佳,尚可与小姐一配,若是这黎王世子能够主动向老爷提亲,老爷夫人定然是不敢不答应的。
桃雨激动莫名的盯着那双干净好看,却迟迟不肯落下的手,恨不能上去帮上一帮。
“你觉得呢?”宋心慈蓦然回身。
应淮立刻收回手,略显尴尬的半握拳头放在嘴边一声轻咳,大脑却突是一片空白,竟是忘记她先前说了什么。
见他不回答,宋心慈极为诧异:“你莫不是没有在听我说话?”
应淮垂下头不由一声轻笑,抬头时正对上她一双含了薄怒的漆黑眸子,灯影下,那双眼瞳竟如同浸了水般湿漉漉的,连他的心也跟着一并湿漉漉的。
“你说的不错,若真是寻仇,当来寻我。”他记起方才的话,淡声回答。
“可若非寻仇,那又是为何?”宋心慈努力按照前世队长所教的那样,假设自己是凶手,当做出某种行为时,又是什么样的心理与目的,可这种假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
杀人动机无非为情、为财、为仇,凶手以六部为目标定然不会是为情,若是为财他们却都未曾受到威胁,独独剩下这仇,这六部与人结怨也实属正常,可此案又牵连到十年前的尚书府,难不成这凶手是看六部不顺眼,只单纯报复六部?
这么一想也是极为可能,可若果真如此,调查难度却是极大的,仿若大海捞针。
见宋心慈又是顿足又是叹气的,应淮好奇的问:“为何叹气?”
“我是想到若那幕后真凶只是单纯痛恨六部,与六部为敌,岂不是大海捞针?”
“只要是人为,定然会留下些许线索,若没有线索,那便是调查不够。”应淮声音淡淡的,却莫名给人无形压力,竟是连宋心慈都觉得沉重,好似不破了这案,便是犯了弥天大罪般。
宋心慈正待言语,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忙而来,应淮贴身近侍之一的应元出现在门口,满脸严肃的拱手禀报:“启禀都督,适才礼部侍郎命人前来相告,府上小姐被人劫走。”
“什么?”宋心慈极为诧异,随后转头看向应淮,“你不是命人保护礼部侍郎府吗?怎的人还能被劫走?”
这个问题应淮也想问,他手下向来不会出这种低级错误。
对上都督目光,应元立刻单膝跪下:“属下方才问过那报信的人,他只说不知具体情况,说那罗大人请都督到府上去。”
“哼!”应淮一声冷哼,吓的应元一个激灵把头垂的更低了,却听见应淮低声道,“人在他自己府上被劫,他还有何脸面要本官过府?”
宋心慈却是不怕死的抬手拍拍他胸口:“消消气消消气。”随即转头看应元,“可有说人是什么时候被劫的?”
“不曾说。”
宋心慈一把拽住应淮手臂边往外走边说:“走走走,这会儿不是计较谁人过错的时候,人该是才被劫走,眼下正是找人的最佳时机,错过便晚了。”
这般晚了,本就在受罚的宋心慈这会儿要出去,宋光庆自是不许的,宋心慈只得悄悄捏住应淮小拇指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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