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楼下因为打斗混乱一片。
褚牧在向青他们把人压下去后,对还站在马车前,瞪大双眼的沉韵招手,“扶你家小姐去马车。”
这里不易再继续待着,但是在离开前,他要亲自去问一问那人。
温南锦对他摇头,轻微颤抖的手贴在他后背上,“让我看看你的伤。”
褚牧把她的轻拉下来,对她说:“无碍,他还伤不到我。”说完看着已经走进过来的沉韵,把她的手放在沉韵手中,“你先去马车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离开前深深看了一眼斜靠在客栈门边上的钟予承,“钟予!”
钟予承张开手中的折扇,自是知道他喊自己的目的,不就是他要离开,这边的安危,特别人某人的安危交给自己守护。
“知道了。”虽是不愿,但是他还是应下。
听到他的回应,褚牧对着温南锦露出一个放心的笑意,顺着向青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温南锦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脚步平缓,身形挺拔,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别看了,他没事,就算有事也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走吧,老老实实待在马车里,大家都轻松。”钟予承摆弄着折扇在身后不轻不重地说着。
沉韵转过身来怒视着他,这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逗得钟予承来了兴致,合上折扇别在后腰上,走向她们,抬手就要把魔爪伸向沉韵的脸上,“敢瞪我,却不敢言,你倒是和你家小姐一样的有意思。”
“放开她!”温南锦出声提醒他。
就算他在尚书府中不受宠的次子,沉韵也自是不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放在沉韵脸上的手,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温南锦原先捏在指尖的暗器,直接抵在他的颈脖处,“我说了!放开她!”
钟予承嘴角噙着笑,手中的力道在加重,沉韵呜咽一声,小脸刷白。
银针前段刺进他的颈脖里,很快落下一滴血珠。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脸上也都挂着笑。
“小姐……小姐,您不要管我……不要。”
耳边是沉韵断断续续,虚弱的声音。
听的温南锦眉间一紧,握着银针的手又紧了几分。
倏得一声,一人上前分开了他们,没了力气的沉韵一下瘫坐在地上,握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呼吸着。
温南锦蹲下,“沉韵,还好吗?”
沉韵脸上挂着豆大的泪水,哭得好不委屈,但还是摇着头,看一眼站在那边脖子上同样挂着血珠的人,害怕的缩了一下肩,小声说:“小姐,我没事,您不要……不要。”
她能感受到刚才那人是真的动了杀机,沉韵不想因为自己让小姐陷入困境。
“我来。”将他们分开的颜飏也蹲了下来,给沉韵号了脉,“无大碍。”
“哼……”一旁站着的钟予承嗤笑一声,直接转身离开,背影中带着还未消散的怒气。
颜飏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会杀了他吗?”
刚才那一针他看的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出手阻拦,是真的会刺进去。
温南锦把沉韵从地上扶起来,“这个要看他怎么做了,他对我的敌意越来越大,这些我都能忍,前提是不能伤害我的人。”
“小姐……”刚止住泪水的沉韵,再次哭了出来。
温南锦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先上马车。
他们站在离马车不远的地方,温南锦听他说不久前去查到的事情。两人说的认真,都没有看到从客栈中走出来的人。
褚牧从向青手中结果帕子,擦掉染上的血渍,视线中自动找寻着那抹身影。
很快身后跟着的向青,就感受到一股比刚才来凌厉的气息。
疑惑的也抬眼望了过去,仅一眼立马收回视线,接过递回的帕子。
在向青的眼中,这个时候的公子可是要比刚才审问时候的凶多了。
想想刚才那人的惨状,他下意识抖了一下肩,跟在身后不敢吭声。
客栈中,邑良看着瘫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人,问:“公子的意思是埋了?”
融白点头,“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还留着干甚?”
话是这样说,但是让邑良不解的是,“公子之前从来不插手审问之事,这一次为何要亲自审问?”
“因为他差点伤到温小姐。”融白淡定回他。
邑良啪地一声拍在自己脑门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也是,温小姐这大病初愈的,公子宝贝的不行,如果那一掌是打到了温小姐身上,真的不知道公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会死的更惨!”融白一手拉起瘫在地上人的脚踝,打开屋内的窗,手中蓄力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不是,你刚不是说埋了吗?”邑良看着已经空空的地面,还有打开的窗,问道。
融白转身向门外走去,“太麻烦。”
邑良……
离开客栈后,接连赶了十日路程,来到这次路途中的第一座城。
马车驶进城中后,看到的听到的那些,如果不是赶了十天的路,温南锦会以为自己还在越中城。
掀开马车帘幕,她问一直随在马车周围的人,“褚牧,你还有没有感觉到,这里和越中城很像?”
坐在马背上的褚牧,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这段时间她的病总是反复,随行的御医完全没有法子,在这样的路途中很难做到调理身子。
进城前一日她的烧才退下,原先就瘦弱的身子,现在更是看的让人心疼。
“是有些相似。”他回她刚才的问题。
“向青去找一家客栈,我们在如西城多住几日,休整好再启程。”向青接到任务,很快驾着马向城中走去。
找到合适休整客栈后,他们一行人跟了过去,温南锦从马车中走下来,感受着这些时日都没有见到的人气。
另一辆马车中,宗政嫣也走了下来,原本娇惯的世家小姐,经过这些天不停赶路的摧残,已经没了任何精气神,就算是遇到温南锦,也都没了往日的敌意,最多的就是瞥一眼,然后直接越过。
这一次也同样也是,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下来后,带着自己的随性丫鬟,像是没有看到温南锦一样,直接从她身前走过,进了客栈。
“哥,我要吃饭,我要吃肉,我要吃好多好吃的糕点。”很快从里面传来她的喊声。
还在外面的宗政翼,抱拳对着看向自己的人,脸上还是那儒雅的笑,“诸位见谅,嫣儿和锦妹妹一样,从来没有出过城,什么都不知道非要跟了过来,经过这几日也是瘦了不少,多吃点好,这样后面赶路才有力气。”
难得见他一下说出这么多的话,连脸臭了一路的钟予承都忍不住上前勾着他的肩,“难得见翼兄这样健谈,我还以为你话少呢?”
宗政翼也不恼,笑着任由他说这样靠在自己身上,“钟兄说笑了。”
“哥!”然后在屋内传来新的喊声时间,对着门外众人歉意一笑,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温南锦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他追着自己妹妹哄着,无论宗政嫣说什么,他都一一应下。
这样的一幕下,她周身都温柔了下来。
“锦儿想吃什么?我去买来。”耳边传来轻轻一声唤,勾回她看着那对兄妹的目光。
想了好一会,温南锦居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东西,“我们先进去吧,吃的东西不着急。”
进了客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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