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监说沈愈祈来了,屋里几人反应各不相同。
皇后:“我想起来了,沈将军与穆家关系匪浅,莫不是.......”
太子:“父皇,儿臣认为,此时不是见沈将军的好时机。”
皇上抬眉:“哦?”
太子:“此次消息事出突然。御林军行动快,这才能把证据找出。儿臣想来,穆家还未曾有对外通风报信的机会。如若让这两人见面,不知能暗通什么消息。”
皇上:“依你之见呢?”
太子:“该把他们分别囚禁、拷打,再用各自的供词对照,看他们是否说了实话。”
花落迟怒道:“太子,沈将军位列正三品,如今毫无证据显示他与此事有关,岂能随便抓人?”
“就算是穆侍郎,也完全可能是被人诬陷。这会儿就说要囚禁拷打,实在与理法不和。莫非,是太子与他们有私怨,想借机泄愤?”
太子:“我能有什么私怨?我不过是为了大燕着想,想抓住叛国之人。”
“倒是你,往日与穆家来往甚密。这搜出来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你一份,还能难说!”
皇上:“好了!”
“焯儿,依你看呢?”
刘焯:“依儿臣之见,该把沈将军叫进来。是非对错,当面说清楚。”
诸晋:“臣附议。”
皇上:“那就宣。”
沈愈祈进门,行过礼,直接问:“皇上,末将听说,有人告密,在穆家产业搜到了通敌证据。”
皇上:“的确如此。你是来求情的?”
沈愈祈:“不。末将恳请皇上严查,一定要把通敌叛国之人揪出,施以严惩。”
一旁太子没沉住气:“好你个沈奇,穆家好歹也与你有些交情,一旦犯了事,你撇清得还真快。”
“你别以为自己如此表态,就能脱了干系。往日里,你与穆家的关系,可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
沈愈祈看都没看他:“太子慎言。”
“末将一没与穆家撇清瓜葛,二不认为穆家会通敌叛国。”
“此间真相,一定要细细查明,还穆家一个清白。”
就在此时,门外御林军通报:“启禀皇上,通敌一事,又有重要证物。”
皇上脸色更沉了些:“拿进来。”
傅统领手里拿着封与之前相似的信笺,呈给皇上。
皇上展开纸,看了看,鼻子里“哼”了声:“从哪儿找到的?”
傅正:“回皇上,在沈府。”
皇上猛得把纸扔在地上:“沈奇,你自己看看。”
沈愈祈捡起纸,低头查看。穆音跪得离他不远,也凑过去看。
信中内容简单,只问了几个问题,但要命的是,每一个都是关系到大燕朝廷机密的大问题。落款,一个“苏”字。
皇上:“这东西在你府里搜出来,你作何解释?”
穆音下意识抢道:“皇上,落款这个‘苏’字,暗指天驰三皇子宇文苏。但若真是宇文苏写的,他不可能把自己名字写上。这不是故意把把柄送给别人吗?”
这时,旁边的皇后居然也出言帮腔:“的确,据哀家所知,此宇文苏曾与穆侍郎有过交往,与沈将军......倒是互不相识。”
皇上:“哦?宇文苏与穆音关系不错?”
沈愈祈:“皇上......”
“报!”外面声音打断沈愈祈的话:“紧急军情!”
皇上:“传。”
外面侍卫急急走进来:“启禀皇上,边境急报,匈奴十万大军抵达北境,扬言要对我北境边城开战!”
“与此同时,天驰传来消息,西境也有两万兵马抵达。天驰境内,还有更多兵马正在调度,正朝西境开拔!”
皇上惊了,一下站起:“什么?!”
“怎么可能?!”
“匈奴伴月公主的封妃仪式还未举行,他们就这么快撕毁承诺?”
他四处张望,喊了一声:“影探何在?”
突然见,一个浑身包裹着黑衣的人出现在厅中:“皇上,刚刚收到前方暗探消息。”
皇上:“说!怎么会搞成这样?!”
影探:“据暗探回报。匈奴左贤王离开都城后,立即发信回报单于,信中写明,万万不可与我大燕开战。”
皇上:“你确定,是写的‘不可开战’?”
影探:“暗探击落不止一只信鸽,每只信鸽的消息都一样,不会有误。”
皇上:“那怎么还会落到如今这个局面?”
影探:“据我们安插在天驰的细作回报,单于此人生性多疑,收到左贤王密信后,急召右贤王等几位大臣商议。”
“匈奴贵族,大多认为左贤王态度实在太过笃定,反而有异,可能......是收了大燕好处。”
“至于伴月公主......一向在匈奴并无权势,本就是他们用来迷惑大燕的。”
皇上:“什么?!这群匈奴人没心没肺,脑子也被狗吃了?”
“所以呢?”
影探:“恰逢天驰传来消息,他们正在集结军队,打算征讨大燕。”
“匈奴一商量,决定和天驰联合,一起出征。”
皇上猛得把桌子东西撸到地上,胸口起伏不定:“这帮狗东西!”
他想了想,喊道:“沈奇!”
沈愈祈:“末将在!”
皇上:“朕......许你十万兵马,可有把握守住北境?”
沈愈祈:“末将遵旨。”
“皇上放心,末将不会让匈奴一兵一卒,踏入大燕国土。”
身旁太子急道:“父皇,沈奇通敌叛国的罪名还......”
隽王刘焯打断:“父皇都没定罪,太子你着什么急?就那么迫不及待要把大燕最好的将军定罪吗?”
“那谁来守北境?太子你吗?到底谁才是通敌叛国之徒?”
皇上:“别吵了!”
他停了停,看着沈愈祈的眼睛:“沈卿,朕......还能信任你吗?”
沈愈祈双膝跪下,磕了个头:“末将保证,只要还有一口气,绝不会失掉大燕一寸国土,不会让大燕一个平民,遭受战争之苦。”
“但是,末将有一请求。”
皇上:“说。”
沈愈祈:“恳求皇上,暂缓穆家一案,等末将归来。”
花落迟也及时进言:“沈将军与穆音情比金坚,只要有穆家在手,沈将军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父皇,大燕安危,尽在您一念之间。”
皇上想了想:“好,朕跟你保证,只要没有更多确凿证据,穆家一案,暂缓审理。”
沈愈祈叩首:“谢皇上。”
第二日,整个都城都知道,匈奴、天驰兵马压境,沈奇将军临危受命,前往北境镇压。天驰兵马尚少,由西境边城将领严密看防。
但沈将军的红颜知己、礼部侍郎穆音,连着她一大家子,却因疑似通敌叛国的罪名,被下放入狱。
一夜之间,穆家酒楼、茶庄,连着震都报社全都查封。
穆府老爷子、夫人,也全都被扣押在府衙大牢中。
坊间百姓议论纷纷,都不相信穆家会做通敌叛国之事。
说到底,他们只是个开酒楼和茶庄的商贾,想的只是如何把生意做大。能沾上轩王的光,做个皇商,已经是穆家祖上积的福德。怎会突然跑去通敌国呢?
讲不通。
不过,也有传言悄悄在民间蔓延,说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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