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十艘,百艘,千艘船要同时冲过边境,海警就不敢开枪了。
等到电话接通,他说:“我是女王最忠实的骑士,皇家一号特工乔治.亨特,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分配一条航道给港府皇家警署飞虎队的332号警用飞机。”
电话那头传来驻港英军的声音:“好的乔治上校,很高兴为您服务,乔治上校!”
干脆利落,载着3亿港币的飞机的航道这就分配好了。
同一时间,深水埗警署,载着钱的飞机腾然起飞,飞向了远方。
挂了电话,乔治上校再踹钱飞龙一脚,骂了句:“华国猪,该你去死了!”
贺致寰说:“你只是嫌弃地方脏,家驹是从来没有把九龙人当人看过。”
其实非要深究心态的话,麦家驹跟钱爵士和钱米莉父女是一样的。
在他们眼里只要过了中环,过了海底隧道,油尖旺三区的人都不能算是人。
所以倾销毒品,压榨卖淫女,在他们眼里也就只是桩普通生意而已。
麦家驹的彬彬有礼,也只是对待有钱人,上层人,穷人在他眼里就不是人。
他是从小被伺候惯的,了解任何一种生活中细枝末叶的细节,也懂得怎么才能让她不于鸡蛋中挑出骨头来。
他要走,又叉起一块奇异果:“这个是新西兰进口的,味道还不错的,吃一口?”
奇异果,据医生说对胎儿不错,是要每天补充的,但苏琳琅昨天就尝过这个了,她说:“这个酸,我不爱吃这个。”
终于被她挑到毛病了,她说:“阿哥,珍妮和哑巴莉莉都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从来不爱吃酸的水果,我只爱吃甜的?”
贺朴廷主要是想给太太肚子里的小崽崽增加营养,但太太生气了,他当然一秒滑跪,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就在苏琳琅听电话时,俩人已经聊完,贺致寰也把电话挂了。
他指桌上的早餐:“快吃,你边吃我边给你讲。”
看孙媳妇端起粥碗来,又说:“刚才麦sir说他接到线人的举报,有人想暗杀朴廷,考虑到咱们两家的交情,也考虑到钱sir的业务能力不如他,他已经向港督府提请了延迟退休,今天也没休假,准备去排查朴廷接下来几天的动向线。”
贺朴廷的动向线,就是他今天要去澳城,在后天回港,参加季霆轩的婚礼。
麦家驹打着有人想刺杀贺朴廷的幌子,实则是在扰乱视听。
就像贺朴鸿不知道苏琳琅能调动多少人一样,钱飞龙也不知道。
世道复杂人心难测,整个港府上到豪门贵族,下到三教九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眼子,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凡做任何事也只为自己的利益打算。
警界no.1雷探长在海上为非作歹,敲诈的是富商们,对普通人的生活没影响。
所以至少在老百姓心目中,他是侠义的化身,人们也并不恨他。
但麦家驹作为警界no.2,所代表的是被毒品和大英收买的,整个香江警界的良心。只要能找到他的赃款,再有大陆方面出具的证据,就不说九龙市民想把他撕成碎片了,原来不得不向毒贩们低头,又倍受大英和印裔警察欺辱的普通警员们,也会因为愤怒而一人踏上一只脚,将他踩扁的。
这是苏琳琅专门提取素材,混剪的录音,所以现在麦家驹说的是:“乔治上校,钱飞龙的枪,子弹和指纹,所有的证件您都准备好了吧!”
紧接着是乔治上校的声音:“麦sir,我提前代表女王,代表大英政府向您为大英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
贵宾室里一帮老财主们听着对话,瑟瑟发抖,又面面相觑。
他们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猜得出来,现在播放的录音是一桩谋杀案。
但谋杀案为什么会牵扯上女王,牵扯上大英政府,这又是怎么回事?
关上门,她去洗澡了。
贺朴廷看太太关了门,其实也大松了一口气,扑到垃圾桶上,嗷的一声,一口酸水喷薄而出,连着吐了好几口,才舒服了一点。
话说,他心里其实特别惶恐的。
他是还在大陆的时候开始恶心呕逆,总是想吐,还喜欢吃酸,爱闻汽油味道的。
那是前天,老爷子突然来他们屋子,说他太太有可能怀孕了。
老爷子于是又去厨房,亲自看下午茶了。
说回贺朴廷。
刚刚回来,他问太太要不要洗澡,她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就只坐在沙发上沉思,贺朴廷看菲佣端来水果,就给太太喂水果吃。
医生说的是她应该会有一段时间嗜酸,眩晕,呕吐,但不怕,只要营养和睡眠补充得当就没有问题,胎儿会健康成长的。
贺朴廷看到果盘里有两种青梅,一种是糖渍的,还有一种是鲜的,他特别想吃鲜的,想的满口生津,也觉得太太怀孕了应该想吃,就挑切成薄片的给她叉了一片来喂。
而苏琳琅之所以稳坐钓鱼台看戏,是因为有大陆人,她的娘家人来帮她了。
麦家驹一生兢兢业业,也一直很努力的在赚钱。
而在他印象中,大陆人就不配称人,只是一帮猪猡。
但现在,这帮猪猡给他的,是他生来都没有受过的酷刑,他们似乎准备一拳又一拳的,生生把他捶死!
在这艘乘风破浪的大游艇上,战场不止一处。
酒店外面快门啪啪响个不停,镁光灯闪个不停,来宾们正在入场。
一楼的电梯口同样驻扎着记者,也在啪嘶啪嘶,不停拍摄下楼的嘉宾们。
麦家驹提着一杆冲锋枪,蒙着面,目光沉沉,盯着所有来宾。
也恰是这个时间点,‘好心’的乔治上校约了钱飞龙出海钓鱼,开着大游艇到了维多利亚湾,而就在钱飞龙正专心开游艇时,乔治上校于脑后给了他一枪托。
钱飞龙脑后受了重击,当然立刻就晕过去了。
贺致寰正在客厅看报纸,放下报纸,老爷子目光询问:怀上了吧?
为了确定太太是真怀上了,贺朴廷带着苏琳琅先做了一次尿液检测,又做了一次b超镜。
因为胎囊发育尚小,还不能确定是单胎双胎,b超结果需要经过讨论才能确定。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确实怀上了!
也就是说就那么一次没有采取措施,就怀上了。
无疑,麦家驹是要跑路的,带钱跑路。
但他背后有港督府撑腰,所以他不但要卷了钱走,还要联合乔治上校杀人,再栽赃给钱飞龙,让钱飞龙成为众矢之的。
而如果这一切干的顺利,那么,等到大陆发通报的时候,他说不定都可以把贩毒的事也栽赃到钱飞龙身上,从而顺利洗白自己,再过几年,他就可以跟黎宪一样悄悄回港了,那么,赫赫有名的港…毒组织,bnss的首领也会换成他。
苏琳琅吃饭快,转眼间一碗紫米枸杞花胶粥就见底了。
桌子上点心多,菜也多,但量都很少,都只有一两样,她夹了一只牛肉烧麦。
但苏琳琅才含到嘴里,立刻扭头要找垃圾桶。
贺朴廷连忙伸手:“别动,吐这儿。”
苏琳琅于是就吐到了丈夫的手里,又问:“电话没有响吗,没人给我打电话?”
贺朴廷又给太太喂了一瓣糖渍的青梅,不错,这回她吃了。
他把电话从公文包里翻出来,明明知道它没响过,还是认真翻了一遍才说:“没有。”
海面一片晴朗,负责在海上巡逻的海警们看到白色大游艇是钱飞龙的,也不多加阻拦,直接放行,任由乔治上校开着它冲向富丽华的私家沙滩。
麦家驹也跃跃欲试,准备要冲上游艇。
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时很顺利的,丝滑的就像黄油一样。
乔治上校开着游艇,眼看靠岸时打死方向盘再加速,于海中一个180度的漂移,将游艇屁股甩向岸边,麦家驹也如闪电般登上了船,大喊:“快走,快快快!”
乔治上校当然觉得不对。
麦家驹笑着回敬礼,黢黑的脸上,皱纹都笑的格外慈祥。
但才一转身,他就满脸阴霾了。
他是个相信因果报应的人。
他觉得,如果不是钱飞龙执意追查毒贩,让阿坤无法在港赚到更多的钱,被迫把手伸向大陆,如果不是贺家主站的大陆围剿了阿坤,他都不会仓惶逃跑的,他将在光荣退休后,带着自己赚来的钱,和港府市民对于他的怀念和赞美,开启他退休后美好而富裕的生活。
但这一切都被钱飞龙,被贺家力挺的大陆给毁了。
她蓬松而茂密的长发高高绾起,发间点缀着钻石和珠宝镶嵌的王冠,脖子上是一串双环的,硕大而饱满的珍珠项琏,耳戴的也是同样的珍珠耳饰。
贺墨一看自己认识啊,这是他家的大少奶奶呀。
她还是原来的模样,还是那么娇美,朝气蓬勃的脸蛋,但比原来成熟了不少,眉宇间透着隐隐的威严,而那一身华贵的珠宝和衣着,衬的她简直艳光四射。
贺墨自认他是叔叔,也想近距离观赡一下。
他不知道今天的新娘子有多美,但显然,苏琳琅这一身,能碾压所有新娘。
当然,也是极其考验香江警队业务能力的一天。
但偏偏就在今天雷探长生病了,请了病假。
钱飞龙在正常休假中,‘体贴’的麦家驹麦sir考虑到他难得休一回假,遂也没有叫他归队。
整个婚礼警方的治安,就全落到了麦sir麦家驹的肩膀上。
他都五十五岁的人了,精力也是够充沛的,凌晨四点钟骑着警务摩托到现场,喊来各个区警署的警长们,给他们开会,布置工作。
他必须马上把自己治好!
……
说回苏琳琅,刚眯了会儿,她过了困意,正好明天要去澳城,当然要带兵器,她就准备找保镖们安排一下,看看该带的什么东西。
但刚从卧室出来,就见郭瑞和他手下的阿勇俩拖着贺朴鸿和贺朴铸,正往外走。
同时还捂着他们的嘴巴。
苏琳琅问:“去医院干嘛?”
贺朴廷轻轻抚摸妻子尚且平坦的腹部,说:“你今天在海上颠了一下,说不定就会对小baby造成影响呢?”
苏琳琅还不知道丈夫现在正在经历的,是特别严重的孕反,但大概明白,他为了他的继承人在她的肚子里是否安全而特别焦虑。
要是平常,有闲心的时候,她肯定要收拾这家伙一顿,他也太软弱,太大惊小怪了。
但毕竟这几天有大事,而行军作战,有一点特别重要,就是要安抚后方,稳定军心。
因为站在乔治上校的角度看,大后天,季霆轩的公开婚宴将是谋杀贺朴鸿的最佳良机。
苏琳琅可以不动手,但她必须盯着!
乔治上校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手法跟苏琳琅一样快,她以跟拍季霆轩,为其做婚礼纪录片为由调集了龙虎影视一半的摄像机来拍摄,但就怕摄像机盯不住他,要亲自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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