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六爷一听就说:“四爷手下多,那帮出老千的眼睛也灵,让她明天盯场内,我手下站街妹多,我现在就通知,让大家立刻出发沙田,去各个宾馆摸底。”
袁四爷跟陆六爷想一块儿去了,一接通电话,听苏琳琅讲了大概,也立刻说:“只在场内不好找,六爷手下鸡婆多,我打电话给她低个头吧,让她调集鸡婆们出发沙田,现在就去摸底,她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他竟然策划要杀她,她也很惊讶。
不过毕竟港府首富,想暗杀贺朴廷的人多了去了,即使知道了,也没太害怕。
总结了一下,她就对丈夫说:“这个叫刘佩锦的,季太,他想让一个叫石田的人带山口组的人来围观我,并找机会刺杀我。”
又说:“山口组的大佬们我大概都见过,家里有赛马周刊吧,拿来我来看看,那个叫石田的人到底是山口组的哪一个大佬。”
家里当然有赛马周刊,就在会客厅里。
苏琳琅拿进来翻开,上面刊登着参加这届赛马锦标赛的,来自各个国家的赛马团体,以及各只战驹的身高,年龄等。
同时还有各个国家的主要战驹,选手,以及教练,赞助商的合照。
翻到日方赛马团的简介信息,贺朴廷毕竟天天在外面跑,认识的人多。
她盯着日方赛马团的成员照片看了片刻,指着站在最中间,一个笑眯眯的中年男人说:“这人叫石田六章,是山口组的商务会长,是山口组专门负责经商的一个大佬。”
默了许久,她又说:“真是没想到,我们一直在港府和大陆两地做调查,但害咱们的高管的,竟然是日本社团,山口组?”
可怜她其实压根儿就没见过苏琳琅是怎么打架的,就比如他打阿泰,打张华强,打梁松,那不叫打架,叫厮杀。
看看ak再看看雷切,还有钢弩,陈强尼小声说:“三少,虽然我不知道对手是谁,但我觉得明天的少奶奶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贺廷朴说:“少卖关子,快说。”
“火力全开?”
陈强尼边给枪上机油,边感慨说:“刘波说过,当年少奶奶在匪窝里曾经菩萨附体,一手ak哒哒哒,一手军刀刷刷,削人就像削西瓜,我们都没见过,但我有预感,明天也将有一场像匪窝里那样的,无与伦比精彩的厮杀,比赛马会还精彩?”
贺廷朴默了会儿,啥也没说,上楼去洗澡,找佣人要礼服了。
本来吧,她胆小,怕死,并不想去赛马会。
但是阿嫂一手ak一手军刀,那画面得多美,贺廷朴都不敢想,她豁出去了,不要命了,她要去看阿嫂打架?
说回苏琳琅。
他天生热爱和平,能不打架就不打架,迫不得已要打架,一般也只带一样兵器。
但日本人,山口组可就不一样了。
有曾经的侵略史,还有三个高管的三条命,再加上,她们还是顶尖高手,来盯梢贺朴廷的,那苏琳琅就必须准备的隆重一点,给她们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叫她们从此想起他就要尿裤子才行。
把雷切和戚家军军刀打磨好,他又把那把苗刀也打磨了一番,准备一起带着。
那不,苏琳琅刚忙完,他的移动电话响了。
接了起来,他喂了两声,见对面没声音,才准备要挂,就听电话里,一个男人怯怯的说:“贺,贺家阿嫂!”
苏琳琅智商高,记性当然也好,过目不忘,也过耳不忘,他一笑:“衰哥,好久不见,你在澳城生活的怎么样,崽呢,还好吧?”
一听他竟然还记得自己,衰哥激动的都哽咽了:“阿,阿嫂,您竟然还记得我!”
又说:“我早就知道您会成大佬的,果然,这才几年啊,等我再回来,您已经是九龙之王了,阿嫂,我就是被澳城道上派过来解决您家三少的人,我该怎么做,您来吩咐?”
苏琳琅都忍不住抚额头苦笑。
合着马鸣和刘佩锦俩折腾了老半天,雇来杀贺廷朴的人,还是他的老部下?
第94章 第九十四刀
衰哥当初是拿了七十万,带着她老大的女人跑路去的澳城。
在那边混了几年,现在已经是澳城大佬,无冕澳督手下的得力干将了。
她来港还有一桩麻烦,就是被她绿的那个大佬会不会知道,会不会追杀她。
所以苏琳琅得问问:“你原来的大佬呢,还在不在道上,知不知道你回来!”
衰哥说:“其实就是阿荣哥啦,多谢阿嫂,她被大陆公安枪毙了。”
苏琳琅恍然大悟,为什么当初衰哥反水的那么快,原来她睡的就是匪帮二把手阿荣哥的老婆,当时的她,应该比他更想阿荣哥死。
阿荣哥和张华强一起,早被大陆公安枪毙了,衰哥也就敢回港府了。
她在无冕澳督手下混到高层不容易,而且道上大佬是最介意手下反水的,所以衰哥该搞的刺杀还是得让她搞,做给澳城的大佬看。
但明天他要给山口组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得调集一大批人马的,既衰哥是自己人,苏琳琅倒急中生智,临时生了一计,将她加入计划,效果只会更好。
“把你的电话号码留下来,该怎么做,我会亲自给你电话。”他说。
衰哥说:“好呐。”
又说:“阿嫂,我崽已经快三岁了,很乖巧,也可爱。”
当初要不是他闻到她身上有股奶香味而刀下留情,她的崽现在就是个孤儿了。
苏琳琅对注重家庭的人向来温情,他说:“衰哥,你也不能一直刀尖舔血,为了崽,要考虑将来的。”
衰哥跟水仔一样,生来就认为自己该是混道的,要说考虑将来,她脱口而出:“阿嫂您都已经是九龙之王了,考虑一下进军澳城吧,我来助您拿下澳城,咱们一举称霸港澳。人小日本的山口组还想称霸亚洲呢,咱只拿港澳,不过份吧!”
苏琳琅说:“然后呢,1997港府回归,要整顿社团枪毙我,你帮我顶缸!”
刚才还雄心勃勃的衰哥一噎,好半天才答了一声:“噢?”
她那么滑头,当然不想被枪毙,更不可能去给苏琳琅顶缸的。
……
确定澳城道上来的是自己人,事情就又简单多了。
磨完刀,确定垃圾都在最佳状态了,苏琳琅还得给袁四爷和陆六爷都打一个电话。
否则的话,港府的富商们像乌龟一样,还在慢慢试探,逐步投资,而大陆的商业板块,就要被日资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给侵蚀完了。
不过他要怎么做,才能一次性给山口组一个教训,让她们不敢再乱伸脏手呢!
贺大少不知道又红又专的丈夫心里想的全是杀杀杀,一件纠缠了很久的事情今天终于水落石出,她也找到背后谋杀她的人了,当然,小别胜新婚,也就想办点坏事了。
她一本正经,突然说:“阿妹,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怪!”
贺致寰要出席,贺氏主席苏琳琅还是剪彩时的一号嘉宾,送请柬的人当然就非同小可。
来的是顾家家主顾镇东,她也是马场的执行董事。
她今天要给很多人送请柬,特别忙,但当然,既已经上门了,她就要在贺家喝杯茶。
贺致寰腿脚不便,大冬天的,不出来,只有苏琳琅出来待客,乍一见面,顾镇东就说:“苏主席,今天你的气色分外不错。”
他本来年龄小,皮肤还是小女儿家的鲜嫩水灵,白里透粉的,但今天他的皮肤格外清透,眼神也格外明亮,顾镇东就忍不住要夸一句。
坐了下来,接过茶,她又问:“苏主席,朴廷应该回来了啊,明天能不能出席赛事!”
贺朴廷是昨晚回来的,小别胜新婚,她还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猛,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她的腿又有旧伤,早晨起来苏琳琅红光满面,精神勃发,但贺大少的膝盖又痛了,一瘸一拐,扶着腰,大清早去公司上班了。
想起丈夫出门时的样子,苏琳琅忍着笑说:“镇东叔,朴廷已经回来了,工作忙,她早起就去公司了,您放心,明天她会去马场的。”
从山口组来的杀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但为防被港府警方和道上的人发现,她们都会分开行动,单独踩点。
目的也只有一个,不动声色的围观贺朴廷。
而苏琳琅要四爷和六爷做的,是派手下们前往赛马场,于明天,在将近有十万人光临的沙田大赛马场上,把那帮山口组的杀手们一个不落的,全部都揪出来。
既然都是山口组的精英,那就是山口组称霸亚洲的骨干,他当然要废了她们。
由此,他要让山口组意识到,称霸亚洲可以,随她们,但华国领土,不容她们放肆?
苏琳琅回头看冰雁:“钱sir可是我们港府最棒的阿sir了,我们一起给她道声辛苦吧。”
冰雁学着飞虎队员的样子敬礼:“阿sir辛苦,一会儿记得来看我弹钢琴喔。”
钱飞龙敬礼:“二位小姐,请?”
去表演组后台,和钢琴老师一起陪着冰雁化完妆,苏琳琅就把他交给保镖了。
苏琳琅不明所以,猫咪一样凑过去,上下嗅丈夫:“你怎么也臭臭的,刚才没洗澡!”
贺朴廷一只手已经搂上丈夫的腰了,再一手穿过他的腿将他打横抱起,转身就扔床上了。
苏琳琅还没洗澡,打架打了一身的臭汗,想立刻去洗澡的,但这时丈夫已经压下来了。
她哑声说:“我也没有洗澡,身上也很臭,但是不要动,再让我闻一闻,就一会儿?”
看丈夫来推自己,她已经寻摸到他耳侧了,轻轻舔了一下,她又哑声问:“记不记得你从匪窝里出来时的味道?”
苏琳琅回想了一下,再闻了一下自己。
是了,他今天身上的味道,就跟当初从匪窝里杀出来时一模一样,又臭又腥的。
但他的丈夫今天好像格外激动,怎么回事!
难道说她有怪癖,就喜欢他臭烘烘的!
鼻尖在丈夫身上寻摸着,贺大少喉头打颤,深嗅一气,又满足的一声叹息:“就是这个味道,本来我有一只你的胸罩,但是在icu里,被该死的护士偷走,丢掉了。”
苏琳琅被丈夫弄的痒痒的,很难受,提起那只被她盘到包浆的胸罩来,还忍不住想笑,憋了半天才能憋住。
贺大少低头看丈夫,看他的眉眼,他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唇角的酒窝深深的,眼睛里只有她的倒影。
再深嗅一气,贺朴廷遥想当初,丈夫从匪窝出来,抱着她的头颅时,身上的味道就是此刻一样,有女性的体香,还有汗腥,血腥,那种种复杂又浓烈的味道交缠在一起,是她曾经的救命稻草,也给了她无比的安全感。
出门足足三个月,一回家,丈夫身上就是她曾经最熟悉,最爱的味道,贺大少不是心里有野兽,而是,她本身就是一只野兽了?
……
明天就是赛马竞标赛的开幕日了。
今天一早赛事组委会就上门来送请柬了。
季德拍刘佩锦的手,说:“苏小姐,听我们的,错不了?”
石田先生依然在鞠躬:“嘿?”
要不是亲耳听到刘佩锦和石田在讨论一桩慢工出细活的谋杀案,苏琳琅都要相信她的真诚了。
……
今天来的人特别多,但真正的贵客是贺致寰,季荃,以及顾天祁几位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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