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宗交易了。
两亿只是个小数额。
苏琳琅且不谈房费的事,只问:“如果谈妥,那些货物大概会在什么时候运输。”
程超算了一下,说:“年底之前吧。”
又说:“真是奇怪,我联络了袁老四好几次,她那边都说她生病了,不能见客,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生病了,还是不想跟我们合作,要是她不想合作,我们就得另外找人了。”
人,尤其混道的,皆是趋炎附势之辈。
目前虽然回归的事情已经确定日程了,但毕竟英方还动不动就会出来叫嚣,说想打仗,港府的形势就依然不是很明朗,袁四爷那种滑头的人,当然就不会跟有过多的交往。
而等将来快回归的时候,大局已定,她那种人,就该上赶着抱的大腿了。
正好苏琳琅要收拾袁四爷,关于运输的事情他也会尽量帮谈妥的。
等两边的打手因为蛋痛而发出惨叫时,他的额头已经撞上中间这人的鼻子了。
额头撞鼻子,撞的对方头昏脑胀。
他收回来的脚也没停顿,直接起膝盖,撞向中间这人的裤裆。
但她也很谨慎,她说:“阿嫂,我躲的好着呢。”
她一旦落单,被袁四爷的人抓到,很可能就会拉去拍大a片的,必须得小心。
苏琳琅一路飞驰,转眼就到铜锣湾大富豪了。
这是一栋位于海边的独栋五层楼,外表装修的金碧辉煌,此时已经是傍晚了,赌场在营业,门外灯火通明,路边停满了豪车,仿如宫殿的大门口站着两排黑西服的叠码仔,两排身姿窈窕的礼宾小姐。
苏琳琅开的是一辆凌志车,也算豪车,他刚到,就有门童一路小跑,来帮他泊车。
苏琳琅扔下方向盘了车,就有叠码仔笑眯眯的朝着他跑来,准备要服务他了。
这也是目前赌场的标准服务。
但跑了没几步,叠码仔手里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她于是停了下来,去听对讲机了。
苏琳琅继续往前走,穿的像花大虫的贺朴旭追了上来,说:“阿嫂,这赌场特别大,你不好找人的,走,我带你去找廷朴。”
苏琳琅也怕贺廷朴被人骗,这人刚刚鼻子才被苏琳琅给撞破,在飙鼻血,裤裆又挨了一踢,叫声仿佛待宰的猪。
把她撞倒的同时,苏琳琅又扑向后面一人。
干净利落,他用的是拳头,捶向这人。
这个打手眼看一个身姿婉约,旗袍窈窕的女人提拳朝自己挥来,伸手就来抓他的拳头。
她倒是抓住他的手了,但是她在扯他,想要用力甩开他,可他抬脚就是一踢,尖锐的女士皮鞋入裆,打手痛的立刻就松了手。
四个打手,顶多30秒,全部放翻?
贺朴旭司空见惯,带着苏琳琅就往里跑了。
门口的礼宾小姐,所有的叠码仔,打手,还有来消费的客人,全部目瞪口呆。
终于,刚才喊人的那个叠码仔举起对讲机,抖抖索索的对着对讲机说:“四,四爷您看到了吧,贺家阿嫂他,太,太,太可怕了?”
一口气放翻赌场四个打手,全部爆裆,不止可怕,他明明很漂亮,但残暴的像个魔头?
……
大富豪是全港唯一可以媲美澳城大赌场的高档赌场。
一进大厅,厚而绵软的地毯让人仿佛行走在云端一般,当然,事情还没办成,他就先不说了。
程超她们要去接客人,开车出发了,苏琳琅问酒店要了一辆接驳客人用的凌志车,也是直奔大富豪赌场。
还没到地方,电话响,苏琳琅接了起来,是贺朴旭。
她大叫说:“阿嫂,我刚才悄悄溜进去看了,廷朴正在跟人学掷骰子,你快点来吧?”
苏琳琅说:“袁四爷的人可能都认识你,你没让她们看到你吧。”
贺朴旭正在公用电话亭里,她穿的花里胡哨的,一般人还真认不出她。一路小跑。
但俩人才刚上台阶,还没进赌场的大门,身后有人大喊:“快,拦住她们?”
他回头,正是刚才那个要迎接他的叠码仔。
边跑,她边对门口的打手说:“这两人是来砸场子的,快,把她们……”
赌场门口共四个身高体壮的打手在看场子。
既然叠码仔喊打手拦人,苏琳琅估计,应该是赌场里有人认出他,要阻拦他了。
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在这儿打一场了,
他是从家里出来的,穿的是家居常服,一件水红色的圆领无袖旗袍。
因为两边开叉,倒也不限制活动。
当然,旗袍,极尽婉约的衣服,衬的他整个人就像个乖乖的小女孩儿。
打手听到砸场子几个字,没想到会是他,以为来砸场子的会是穿的像花大虫的贺朴旭,都朝着她围过去了。
而苏琳琅,他瞅准四个打手最中间那个突然跃起,整个人扑向她的同时双脚分开踢,同时狠狠踢向了两边两个打手的裤裆。
低而温柔的音乐让人有种回家式的温馨和放松感。
空气里飘荡着清醒怡人的香气,漂亮的荷官小姐们带客人们穿行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声音温柔的让人恨不能住在这儿。
贺朴旭带着苏琳琅就在一楼,一直走到底,在一个靠近后窗门,可以看到沙滩的地方,贺廷朴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坐着。
她对面的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穿着超短裙,这个女人,苏琳琅前几天才看过照片,他就是袁四爷手下玩骰子的第一高手,白骨爪。
据说他的骰子玩的出神入化,在整个港府还没有敌手。
此刻他正在摇骰子,贺廷朴则专注的看着。
在窗户外面,沙滩上,确实有一架小小的轰炸机,f-111,产自美利坚,是目前全世界范围内最顶尖的单人轰炸机。
它估计是在海上执行任务的时候坠毁,然后被人打捞回来,流传到黑市上的。
而此刻贺廷朴在经历的,其实就像顾满贯拉贺朴旭拍av一样,是找上门的麻烦。
那架轰炸机当然是袁四爷专门买来的,目的就是诱惑贺廷朴上钩,来赌博的。
要苏琳琅猜得不错,贺廷朴想赢回那架轰炸机,就需要搭上一份不小的筹码了,而那份筹码的价值,大概就跟尖沙咀差不多。
这也是袁四爷在贺朴旭身上栽了之后想的第二招,针对贺廷朴那个癫公,用的是诱惑大法,筹码就是她最心爱的垃圾。
有阿嫂在,贺朴旭就不必担心受人欺负。
她怒冲冲走向贺廷朴,说:“廷朴你个傻瓜,赶紧起来跟我走,回家去?”
贺廷朴就跟前几天的贺朴旭一样,还没意识到袁四爷在给自己做局,她下意识甩开贺朴旭的手,看到苏琳琅也来了,忙站起来,笑问问:“阿嫂,你怎么也来了!”
贺朴旭恰似一条哈巴狗,对苏琳琅说:“阿嫂你看,她跑袁四爷这儿赌博,差点就要害死你的,她竟然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等回家了,你好好收拾她一顿。”
贺廷朴并不怕,反而理直气壮的说:“我是来赌了,但是二哥,只要我赢了不就行了!”
贺廷朴笑了一脸轻松,说:“放心吧阿嫂,我已经找到规律了,我不会输的。”
这时白骨爪已经在摇骰子了,贺廷朴侧而细听,看白骨爪放下骰筒,立刻说:“三六三?”
白骨爪打开骰桶一看,有点愣住,因为她还真猜准了,就是两个三点和一个六点。
又对苏琳琅说:“阿嫂你别担心,我观察了一下,大概已经找到规律了,赌吧,我会把那架轰炸机机赢回去的。”
白骨爪生怕她不赌,骰筒一摇,说:“那我可就开始摇了。”
贺朴旭一看着急了,忙说:“阿嫂,干脆我把廷朴打晕,咱们把她拖走算了。”
苏琳琅却说:“不用了,让她赌吧。”
“阿嫂,她万一输了呢!”贺朴旭忙问。
苏琳琅拍了拍贺廷朴的肩膀,语气放的重重的,故意说:“廷朴,你是自己跑来赌博的,阿嫂就不拦着你了,你可愿赌服输,要输了就乖乖在这儿让人挑脚筋,可不许耍赖。”
他的目光里满是担忧和惧怕。
贺廷朴拿起另一副骰子,直接就开摆了,她把三只骰子摞到一起,也不说点数,只说:“白小姐的骰筒里,骰子是这样摆的。”
白骨爪愣了好半天,才轻轻揭开骰筒,并失声说:“贺先生,你是个玩骰子的行家吧,你的猜骰子的技术可比我高多了?”
不过早晚,苏琳琅会想办法把她弄到部队去的,他当然就答应下来了。
他说:“有时间我问问她吧,如果廷朴有当兵的意愿,我随时找你。”
程超看表,又说:“我就不见朴廷了,生意已经谈妥,对方马上就会打款,要搞运输了,我得上门亲自找趟袁老四,试着说服她,让她帮咱们运输垃圾。”
苏琳琅目前还不能告诉表哥,自己来港这两年阴差阳错的,已经是道上人公认的一方大佬了,当然,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贸然说出来,他还怕要吓到她。
而现在,袁四爷把给运输垃圾作为筹码,已经放到赌桌上了。
那么即使程超上门也不好使。
她去,也只会吃闭门羹。
再说了,她是真正的,而这段时间大英政府为了在回归的谈判桌上争取更多利益,一直在满港抓的间谍,这种情况下,程超她们在港多呆一天,就会多一天的危险。
苏琳琅也就不得不把她的工作又一并揽下来了。他说:“表哥,这段时间风声紧,你们先回吧,运输的事我去帮你问袁四爷吧。”
他今年满打满才23,此时穿的还是睡衣,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子。
程超看着表妹,就难免难过,觉得他嫁人太早,她也确实不知道,她看起来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的小表妹是道上一方大佬的事。
恰好她姑妈程文雅跟袁老四处过几天对象,在她想来,有这重老交情,表妹去或许比自己还要合适点,她也是个爽快人,就说:“那也行,我就先回大陆了,等你好消息。”
“我送你出去打车吧,表哥你还有钱花啊,要不要我给你点!”苏琳琅追着问。
程超看表妹头发乱乱的,还当他是小姑娘嘛,帮忙捋了捋,说:“我多大人了还要你操心我的钱,快回去梳头洗脸吧,我先走了。”
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头,笑着说:“阿妹,你帮部队的忙可太多了,等回归,表哥必须向组织申请个勋章给你的。”
这时还没有回归,苏琳琅也不知道大陆政府于在97的亲港人士们,会颁什么样的勋章,就只笑着挥手,目送程超出了大门。
但他甫一回头,吓了一跳,因为贺朴廷刚刚刷完牙,嘴角还挂着白沫,就站在他身后。
她问:“你表哥这就回大陆去了!”
苏琳琅点头,却问丈夫:“北平的公安是今天来吧,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贺朴廷说:“去红山半岛的高尔夫会所,她们说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公司谈,我让她们去那儿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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