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忙说:“我也没说她什么呀……”但又说:“高洁彩妆的你高伯伯给我打电话,说只要你愿意带美贞上综艺,他就给萧山岛注资五千万,抽个时间跟他吃顿饭吧,飞天茅台我早备好着呢!”
贺朴廷叹气:“我都快妻离子散了,一天天累的驴一样,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给贺家搞钱吗,我老婆都要跟我离婚了,你还要我帮你去喝酒拉投资?”
“我知道现在离婚对小菲不好,她都27了,息影四年,已经没市场了,又还带个孩子,不可能再回到结婚前的辉煌,但这样拖着,你叫啥,婚内单身?”
贺朴廷砸勺子:“我已经够对不起小菲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姚碧也急:“小菲本身比较俭朴,也是个称职的妈妈,就算红不了,接不到好戏,随便拍拍也能维持生活,等你财务危机缓过来了再补偿她,难道不可以?”
贺朴廷反问:“妈,抵给小菲的房子欠两亿,她要发现了呢,锤咱们呢?”
贺朴鸿觉得不是,姚碧说的对,就算苏琳琅她直觉他是来看着她被抓走,看她去坐牢的。
贺家三少贺朴鸿,一个从来不管她人死活,特立独行的的疯子,这会儿终于不疯,也不冷静了,因为她知道,她的轮椅根本过不了安检。
她,怕是要被抓去坐牢了。
……
苏琳琅一直在打电话,当然是在跟贺朴廷打的。
他是贺朴鸿的家属,他一到,一询问,她就会被送来安检。
他想帮她安全出安检口,可操作的时长最多只有两分钟。
而他刚才进来的时候也过了安检的,除了移动电话外,没有任何铁器在身上。
他要怎么才能干扰安检,帮贺朴鸿安全过关!
苏琳琅来之前就在考虑武器,最后选了他的阔少丈夫给的bagakays,铁木质飞镖。
港府的安检在目前来说算很先进了,它同时携带了x扫描,金属探测和激光拉曼技术,会三维扫描轮椅,从每一枚螺丝钉再到轮椅的每根钢管的内部,x成像里都能看得到。
想破坏安检机当然不可能,他要把它搞坏,这个年就得在局子里过了。
不过一切仪器都是带电的,想要让它们不工作,粗暴简单,断它电源就行了。
但也不能断的太早,而且不能全断,只能断一部分。
还得有贺朴廷给他打配合才行。
vip/残疾人通道的安检机已经启动了,苏琳琅站在这一头,一手电话,另只手里是珍贵的bagakays,铁木飞镖。
望着安检机后面绕成团,蛇一样蜿蜒着的黑色电线,再看贺朴鸿,她已经被安检人员扶着,在过安检门了,这就全凭默契了,苏琳琅猜她身上应该没有东西,也就没有行动,看着她安全过了安检,朝她点了点头,问候:“嘿,朴鸿!”
山顶停机坪,随塔台发布起飞命令,巨大的螺旋浆陡然起旋,扫起遍地黄叶,红色的贝尔214于夜空中腾空而起,越过山崖,直奔离岛区,港府国际机场。
能不能帮个兵器狂人过关,苏琳琅也不知道,但他当然想试一试。
……
说回机场。再看前面,还有飞虎队的人举着枪,正在迅速靠近。
贺朴鸿呆住了,现在该怎么办!
她的新阿嫂不但反应快,还心狠手辣。
他选择一拳捣在她的鼻子上,并放声大叫:“朴鸿你怎么流鼻血啦,快来人啦,救命?”
见她还没晕,他又准又狠,再补一拳。
而等飞虎队员们持枪围过来时,贺朴鸿在飚鼻血,双眼反插。
嚯,鼻血流了一胸膛,看起来伤的好严重?
贺朴鸿慢悠悠的喝着茶,在盯着残疾人/vip安检通道出神。
她是中长发,头发有天然的卷屈,眉高鼻挺眼睛大,神情中带着几分病态,目光里有天生的忧郁,坐在轮椅上,就仿佛一个天生贵气,又落难的忧郁王子。
安检人员当然觉得不对,一边用对讲机通知飞虎队,一边要来拉轮椅再过一遍。
同一时间,只听远处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安检大厅的灯在闪烁,继而断电。
贺朴鸿一直盯着苏琳琅的,但她当然没看到他是怎么发射bagakays的,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的电话上,她看到他在说什么,然后奇迹般的,她就看着自己的大杀器轮椅竟然安全的通过了安检机。
是他吧,他做了什么!
紧接着就是停电?
在灯灭的瞬间,是,就算产前得罪了她,姚碧是婆婆,都服软上门了,还要怎样?
此时窗外轰隆一声惊雷,倾刻间外面暴雨如注。
贺朴廷随着雨点,心里也腾起了火,他妈都那么委屈了,苏琳琅还想怎样?
“婚姻是什么,是夫妻一体,是顾全大局,你瞧瞧美贞,随便进圈玩玩的,可人家用直播带货的方式帮她家的高洁彩妆搞了好大的知名度,再看小菲……我真怀疑,以她的性格,背后没人,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姚碧再说。
她看到他突然向地一扑,扑向了某个地方。
她的目光追逐过去,只见他扑进了安检机后面的电线堆里,这才恍悟,他刚才应该用什么东西给安检机断了电,此刻在找东西,是要销毁证据。
所以他还真有两下子!
贺朴鸿的心在咚咚狂跳,突然,空姐说:“sir,您看,那位应该是您的亲人,你的阿嫂吧!”
要出海关安检,普通人当然不可以进来接人,但vip或者残疾人的家属是可以在安检通道的另一头接人的。
已经快夜里11点了,大晚上的,通道那边人很少。
贺朴鸿顺着空姐的手望过去,就见通道另一头,有个穿着粉红色卫衣,卡其色工装的女孩子,他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年龄很小,顶多十七八岁,拿着一只移动电话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在打电话。
疯子贺朴鸿,现在应该叫傻子贺朴鸿才对。
她匆匆看了一眼苏琳琅,再回头看她的轮椅,它被折叠了起来,一个安检员搬不动,又喊了一个人搭手,一起抬上了安检机。
安检工作人员有经验的,应该也觉得这个轮椅不对,所以示意另一头的工作人员注意盯着,这要进去,凭它携带的东西,绝对要嘀嘀乱叫,一个都逃不过。
贺朴鸿看一眼轮椅,再回头看她的新阿嫂,接下来是激光拉曼技术的了,稳打稳扎过去,随着轮椅出来,安检机全部断电。
轮椅过机了,但监控屏黑了,安检机也,死机了?
黑寂的大厅中,应急灯从四面八方迅速亮起。
因为不适应光线,贺朴鸿眨了一下眼,苏琳琅已经搬下轮椅,在她面前了。
此时整个安检大厅一片混乱。
突然的停电,从地勤到飞虎队再到安检员,所有人都在四处看,在使用对讲机。
而站在贺朴鸿对面的苏琳琅突然张嘴,大叫了起来:“朴廷哥哥,快来啊?”
空旷而黑暗的大厅里,他的声音高到盖过了警报声。
贺朴鸿以为自己是个疯子,也以为没人会比她更疯。
但此刻,她正在亲眼见证,她的新阿嫂,一个小阿妹模样的男人,比她还疯。
“救命啊,救命?”他边尖叫着,边将她一把搡倒在轮椅上。
贺朴鸿都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他推着,风一般的跑了。
但后面有安检员在喊:“小姐,please,请停一下,小姐?”
……
就这样,贺朴廷夫妻天衣无缝的配合,才能把疯子三少和她的轮椅给带出来。
飞虎队一放行,她们就推着人一路狂奔。
贺朴廷砸坏了一楼的配电箱,一旦被发现是她干的,她们两口子今天都得蹲局子的。
机场就在私人山庄附近,要在平常,港府的安检还算好过的。
但最近钱飞龙履职飞虎队,正在狠狠抓业绩,入境方面抓的就尤其严。
但是,一则,轮椅已经过安检机了,再则,机场的电力一时还无法恢复,贺朴鸿又还在流鼻血,晕倒了,飞虎队就准备打电话给上级,请示看该怎么办。
而这时,狂奔而来的贺朴廷,正在给钱飞龙打电话,边跑,她边说说:“钱sir,我家朴鸿病的很严重,大过年的,行个方便吧。”
如果不是钱飞龙知道她爹和她姐年后就会被清算,想好好过个年,应该要查一下的。
当然,醒过来的贺朴鸿不大开心,甫一见面就被阿嫂连捣两拳,她鼻梁都肿了,有点懵,还有点生气。
苏琳琅,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以为对方是一个跟她一样高智商的牛人才来的。
但现在,她觉得她要完蛋了?
当然了,要不苏琳琅上将出身,一生从无败绩,她确实得完蛋。
但他虽实力不详,向来遇强更强,所以正是现在,他,要开始行动了。
眼看轮椅进了安检机,他对着电话说:“阿哥,数到五就砸?”
贺朴廷当然也在机场,此刻正在离此不远的,中控室外的走廊里,手里提着一只外用灭火器,扭头四了见没人,数到五,她举起灭火器砸向了配电箱。
……
回溯五秒钟,轮椅随着传送带进了安检机,苏琳琅同时发了一枚飞镖,射向x射线的电源线,木质飞镖扎进去,它瞬间断电,但安检机还有电,它还在运行。
但是x光灭了,大晚上的,贺朴廷也懒得废话,一把拉过轮椅,说:“快讲,我确定你阿嫂听得懂。”
“it''s knowledge about ships,are you sure she understands?”贺朴鸿问她哥。
这句英文的意思大概是,她在车上,苏琳琅几番想看她的轮椅,她都不给,并冷冷说:“请阿嫂不要碰我的东西,谢谢。”
进了山庄,见了麦德容,她倒也牵挂她爸,问:“麦姨,我阿爸呢!”
“这是朴鸿!你还知道你有个阿爸呀,她都病了多久了你才回来!”麦德容说着,带几人上楼,打开一间卧室的灯,刘宕就躺在床上。
刘宕已经躺了一年了,因为用药,整个人都浮肿的很厉害,没有进行数据传输。
紧接着再一枚,射向金属探测的电源线,它也断电了,轮椅刚好经过金属探头,也没有被扫到。
但当然没有那种植物人一夜间就能醒来的奇迹,麦德容说:“你阿爸最近常醒的,偶尔就会喊喊人,你多陪陪她吧,对她的康复有好处。”
又说:“还没吃饭吧,我让佣人给你们烧饭,还有,朴鸿的伤口也得清理一下吧,我帮你!”
贺朴鸿给了麦德容一个拥抱,却说:“不用了,麦姨我很累,我要洗澡,好好睡一觉。”
要知道,贺朴廷刚才砸了机场的配电箱,如果不是视频监控系统还不普及,她也跑得快,被抓住是要蹲局子的。
苏琳琅为了拿回他的bagakays,徒手摸电线,如果不是当时贺朴廷恰好砸掉了电源,他也早就被电成烤鸡了。
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把人救回来,他当然要知道贺朴鸿的轮椅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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