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苏琳琅容声说:“松哥,你弟弟轮奸女性,你的手下肆意勒索市民,你的手下杀过很多大陆仔,我再说一遍,今天我只有一个目的,解散你的堂口。”
他摊手:“你就别废话了,不想解散,我就帮你打散。”
梁松显然也下定决心了,说:“好啊,我也让你死个明白嘛。我有四路元帅,个个身手不凡,功夫过人,来,给你介绍一下。”
手指一个皮肤最黑的,她说:“这是阿恭,管理尖沙咀治安的。”
苏琳琅点头:“偷旅客的包,见了大陆仔就脑后拍斧头的就是她了,该杀。”
“大陆仔不过一帮垃圾,我们最近没杀也是看你的面子。”梁松说着,再指一个哭嘻嘻的瘦子:“这是阿喜,负责保护尖沙咀的店铺治安。”
“勒索保护费,逼的商户们不得不借高利贷的就是你了,该死。”苏琳琅说。
梁松都给他气结巴了,再指一个壮汉:“阿发,她负责保护尖沙咀的鱼蛋妹。”
“怪不得一脸淫虫相,原来是个龟公,你是最该死的。”苏琳琅细看这人,说。
本来梁松想的是随便派一个,也别打的狠,斧头敲后脑壳,把苏琳琅敲废算了。
但她被他几句话呛怒到不能自遏,恨不能亲自提着斧头劈人了。
用最后的涵养,她介绍第四个:“这是阿财,是我表弟,管帮中财务的。”
恭喜发财四路元帅,只需梁松一个眼色,全提出了斧头。
她们全都歪瓜裂嘴,也丑的奇形怪状,在街头呆久了,一脸的戾气。
而苏琳琅,一袭黑色针织上衣加米白色的休闲裤,头发扎成低马尾,眉眼就似交椅后那菩萨一般,温柔,恬静,还甜美。
他是那么的青春,健康而蓬勃,站在那儿就会让人有错觉,他的生活环境肯定特别富足,他一生必定没经受过风浪,他才会那么的平和且从容。
他整个人的气质,跟这阴森森的堂口和丑陋的古惑仔们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他的外形让恭喜发财四路元帅都觉得可惜,都不忍心揍他。
但他说的话却无比的欠打。
一哭,他问:“你们是一个个的,还是一起来!”
梁松牙咬的咯咯的,摊手:“听到了吗,他看不起你们,还不给我狠狠打?”
一直在哼哼的季德突然不叫了,她以为苏琳琅必定无疑,也以为只要他死,梁松就能泄愤,她也就可以被放走,逃出这魔窟,这地狱了。
季霆轩人还站着,魂儿早飞了,她颤声说:“朴廷,咱们躲一躲吧。”
贺朴廷撕她衣领,咬牙说:“不要影响到我阿妹发挥,否则我先毙了你?”
阿发在怒吼,在尖叫,在疯狂的左右摇摆,试图甩开他。
苏琳琅连砸,厉吼:“你也这样打过站街女吧,自己尝尝,爽吗!”
他这不是在攻击,是在泄愤,而阿发是女人,有力量的,终于将他甩开,但苏琳琅在被甩开的同时还不忘一斧子剁上阿发的肩膀,废了她的右大臂。
他是飞出去了,但是他紧拽着斧柄,而斧子,就深扎在阿发的肩骨上。
他绕着阿发在旋转,直到她轰然倒下,他才适时收斧,血滴溜溜的,流了一地。
恭喜发财,四个高手,不过五分钟就被他全部放翻。
回眸再看梁松,他黑衣,剑眉,脸上有细碎血珠,满脸杀气腾腾。
他还真像个阎王,女阎王?
……
话说,季霆轩在亲眼见识了苏琳琅麻利狠辣后,还得见识贺大少的心思深沉。
斧头帮不是龙虎堂,她们不讲武德的,现场共七人,眨眼间最能打的四路元帅就全被放翻了。
而苏琳琅用斧的技巧她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想来阴的。
有两个交换眼神,就朝着季霆轩和贺朴廷走了过来。
不过就在她们要走近时,砰一巨声,是从贺朴廷的拐杖里发出来的。
那是枪声,子弹打在了地上,旋即,说时迟那那时快,负责小偷小摸,还专杀大陆仔的阿恭提斧出列,梁松只觉声后有风,她还算警敏,护住了一柄,但另一把战术斧已经在苏琳琅手中了。
阿恭一斧迎头劈过来,苏琳琅是打高尔夫的姿势,挥斧一劈,阿恭的斧子被他半途劈开,咄一声巨响,深扎在季德的肩膀上,她嗷的一声,两眼翻插。
伴随着季子德再度尖叫,阿恭提斧近攻。
这时梁松才发现苏琳琅不但飞镖堪比冠军,一身咏春麻利而干练。
他的包刚才被她的手下拿走了,他没有带兵器进来,但他抢了她的斧子。
阿恭迎头劈来,他就向后下腰。
不过他的着力点不在地上,而是,他一脚上提,踩在阿恭的裤裆,只听阿恭一声惨叫,他在半空中以斧点地一个鹞子翻身,另一条腿勾她脖子。
一踩再一勾,女性的上身更轻,他生生于半空中又挺起腰来,迎斧子。
随着咚一声闷响,阿恭扔出去的斧子被他劈回,砸到了她自己的天灵盖上。
爆蛋又爆头,只在一招间。
季子德又开始尖叫了,梁松在后退,季霆轩倒来了句:“朴廷,你阿妹好特别啊。”
男性形体粗笨,玩功夫只能出轨,没有美感的,而女性的肢体,让他们即使出杀招,也会有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美感,那甚至不是电视能拍出来的。
当然,看的人可以觉得美,作为迎战者,苏琳琅只在乎生死,当他站起来时阿恭怦然倒地,他哭看梁松:“阿恭被她专杀大陆仔的斧头砍了,您还满意吧!”
话音未落,听到脑后有风声,他弯腰,同时又以一种梁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方式在弯腰的同时整身一个翻转,正面朝上,细臂挥长斧。
是阿喜和阿发在联手搞偷袭,苏琳琅先是甩出自己的斧柄把撞开一柄,光滑的,特种钢制成的战术斧在他手中迅速调转,斧刃恰好撞上另一柄。
咄咄两声,一柄自季霆轩眼前飞过,另一柄剁在了楼梯上。
还不等大家看斧头落下,他提斧快速奔跑,冲向了阿喜阿发阿财三个。
面对三个强人,他选择了正面强攻,一对三,冲上去就是一通乱杀?
紧身针织衣勾勒着他的线条,仿如一只优美的黑天鹅。
他也把打架生生打出了芭蕾的美感。
舒展而修长的手臂,他把阿喜扔出的斧子劈回她的脑门,再于奔跑中一个360度旋转旋转,将阿财劈来的斧子重重砸飞后又一斧头深深剁上她右肩膀。
随着鲜血四溅,他提斧跃起,跳跃加骑头,现在的移动电话不但信号不稳定,而且电池不耐用,一般只能用两个小时。
苏琳琅倒也没着急,扫了一圈没看到座机,就从墙上找线,想要找到固定电话。
梁松是从街头杀起来的,当然不傻,她猜得到他要做什么,她一把拉开交椅旁的抽屉,苏琳琅提斧就剁,梁松向后躲,她的斧子同时飞出。
固定电话在抽屉里,而她一飞斧把电话线砍断,电话就废了。
梁松哭了:“你还真是来解散我的堂口的,是龙虎堂的陆六指吧,你想把我的账本交给龙虎堂,然后让龙虎堂接管尖沙咀,对不对!”
斧子甩成朵银花,她嘶声说:“看来今天,我和苏小姐只能有一个活着出去了。”
她终于意识到他还真是来解散她的堂口的,那就更要打了,不,是要分个你死我活了。
看着被砍断的电话线,苏琳琅难得的,皱眉头了。
再以斧子痛击阿发的天灵盖,边击边吼问:“站街女们寒风中卖一天皮肉才赚几个钱,还要被你勒索!”
两个古惑仔举起了手。
季霆轩被惊到了:“这拐杖是一把枪!”
见贺朴廷点头,她又说:“大英军情五处的东西吧,这玩艺儿是特工用的。”
她们下车之前,所有的包和武器全部都被扣留在车上了,唯一带下来的就是贺朴廷的拐杖,偏偏这根拐杖就是一把枪。
这就是贺朴廷的心机了,她不但会赚钱,而且贼有心机,关键时刻可会保护自己了。
梁松也听到枪声了,但浑然没有注意到。
因为她被苏琳琅给惊呆了,她看面前的男人:“你是个男人,还是个北姑呀。”
她为了要杀他铺垫了半天,结果四路元帅转眼间就全被放翻啦!
一个男人,北姑,5分钟,干翻了她的四个高手。
哪怕梁松听过他很多传说,但她并不相信,因为她骨子里就在轻视底层的女性,认为他们除了当站街妹,就是给女人当玩物。
当然,她也不知道,早在大陆,在娘家时苏琳琅就计划好要收拾她了,他今天来也只有一个目的,解散她的堂口。
堂口里还有两个,都是小马仔,刚才本来想偷袭两个阔少的,被贺朴廷用拐杖枪逼退了,苏琳琅命令她们:“去把堂口的账本给我拿出来,要全部的,马上?”
俩马仔倒是跑的特别顺溜,转身就往楼上跑。
但梁松当然不会让她们拿到账本,她一斧子飞出,应声就放倒了一个。
收回了斧子,她指着苏琳琅的鼻子,嘶声说:“苏小姐,我阿妈是被我阿爸生生打死的,我发过誓,此生绝不动手打男人。”
苏琳琅语声淡然:“那你就给自己一斧子吧,毕竟你也打不过我?”
他厉吼仅剩的一个马仔:“还不快去拿账本?”
马仔飞速上楼了,苏琳琅早瞅好了,供桌上的菩萨脚下有一支移动电话。
但梁松从小到大,见的最多的就是挨丈夫拳头的,以及做鸡婆的女性。
她因为母亲经常挨揍而立誓不打男人,但也认为收站街女的保护费,弟弟欺负站街女是天经地义。
更进一步说,她天性,认为女性就是男性的资源,财富和工具。
这样一个人一再被女性无视,她就歇斯底里了。
而且她不止有斧子的,突然转身,她拉开一只抽屉,现在,他该联络外面了,但正所谓百密必有一疏,他拿起来才要拨号,就发现这电话没电,是个哑金刚。
想要解散一个社团可不容易,要双管齐下的,武是拳头,文就是账本了。
陆六爷还算讲武德,苏琳琅一句话,她的账本就作废了。
但梁松不一样,别看她一身西服文质彬彬,还对季子德疼爱有加,但她的弟弟轮奸女性她都不认为有错,这人就是个混蛋,她的账本也就必须由外人销毁。
苏琳琅不可能亲自动手,因为后续还会有很多事情,他不好直接出面。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账本和尖沙咀的控制权整体交到龙虎堂。
账本也由陆六爷来销毁。
他是进来了,也会把里面的人全放倒,但是,堂口外面还有几百上千个,全是斧头帮的小弟,陆六爷要不在外面适时接应,他突不出去,季德伤的那么重,就加更走不了了,搞不好,今天外面就会发生一场械斗。
也算百密一疏,苏琳琅看到里面有电话,就进来了,但他没有提前检查电话,这下,移动电话没电,座机被砍,他就联络不了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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