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世纪婚礼全程网络直播,两人这一段将近十分钟的热吻被无数网友激情围观——
“这是我能看的?这是在某某文学城都属于要被锁的画面吧!”
“哪里是什么冷酷无情的豪门联姻,他们像do过了一百次。”
“看帅哥美女亲亲未免过于养眼。”
“有没有直播洞房,我可以付费观看。”
“楼上想什么呢!嗯嗯…付费请加我一个。”
……
林以微察觉到谢薄这样吻她,是故意想要恶心台下某个人,带着报复的快感。
果然林斜一回来,这男人就要发疯。
不让他回来是正确的。
但林斜却言而无信,这不像他一贯的风格,林以微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林以微吻的心猿意马,谢薄察觉之后,冷冷说:“跟我接吻,你脑子里还是他。”
“……”
一个大写的无语!
她试图推开他,谢薄扣住她的后脑勺,柔声在她耳边说:“不想我弄乱你的发髻,就乖一点。”
分明应该是温柔的话,让他说出了威胁的意味,在他再度吻上她的时候,林以微毫不留情地咬了他的舌尖。
应该出血了,她尝到了腥咸的味道,在缠绵悱恻的热吻中逐渐融化,这丝毫没有让谢薄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薄爷,这是我们的婚礼。”林以微在他薄唇畔用气息说,“一生一次的婚礼。”
男人稍稍止住,他沾染了胭脂的唇色看起来,极艳:“嗯?”
“不是给任何人的表演。”
这句话控制住了谢薄,他捧着她的额头,意犹未尽地吻了吻——
“好。”
林以微也吻了他的脸颊,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欢呼掌声与祝福,谢薄牵起了她的手腕,站在礼台中间接受祝福。
这一刻,谢薄期待了很久,久到他几乎以为此生都不会有,像在做梦。
他牵她的手,牵得很紧很紧,紧到林以微手腕关节都有点疼了。
林以微有点儿小生气,他居然威胁要弄乱她的头发,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重视这一场婚礼的仪式,哪怕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别人的安排造型,唯独她的发髻,是她自己缠绕梳理的。
在成为新娘这一天,少女要挽起发髻,林以微发丝直顺,以前常披散在肩头,可今天她将它挽起来,她希望她的新郎官能够看得到她的改变。
她已经准备好要做他的妻子了,敬他爱他,与他相濡以沫,风雨同舟。
总说别人是傻x的臭男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大傻x。
他既没看到她的发髻,还满脑子想的是怎么对付他情敌。
婚礼仪式结束后,记者媒体基本被清场了,剩下的就是嘉宾们自由社交时间。
这段时间,是不允许被媒体拍摄打扰的。
敬酒环节里,谢薄伴
着林以微向前来的宾客们一一酬谢。
林以微生理期喝不了酒,以温水代替,但有些长辈、尤其是重量级贵客的酒,不能不喝。
谢薄很坚持,全程帮她挡着酒,认罚代她喝,这也让林以微首次在这种公开的场面上见识到这位谢三公子的巧舌如簧和八面玲珑…
他代新娘子饮酒,陪饮两杯三杯四杯五杯六杯皆不在话下,漂亮话也是出口没有重复的,林以微看着他都不免担忧,一个劲儿地拉他,低声说:“少喝点,薄爷。”
听到她仍叫他薄爷,谢薄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已经多久没听她叫过哥哥了。
哥哥??[”这个称呼,从来不曾属于过他,她叫他的每一声哥哥都是在叫另一个人,每一声…都是。
不过没关系,现在他是她的丈夫了,是与她最亲密的男人。
谢薄紧扣着林以微的手,终于来到了林斜这一桌。
林斜礼貌又生疏地向林以微表达了祝福,他的不开心是肉眼可见的。
这种时候,任谁都不会很开心。
林以微面对着她曾背叛的年少的爱,也是无言以对,只能举杯说谢谢哥。
感觉到身旁男人冷飕飕的视线,林以微知道不能和他多言,将杯子里的温水一饮而尽之后,与谢薄挽手去了下一桌。
“松了口气?”他看着女孩显然放松的神情,沉声在她耳畔问。
林以微毫不讳言地说:“还以为,像你这种睚眦必报又小气得要死的男人,会羞辱他,多少嘲讽几句。”
谢薄却冷冷说:“老子不屑痛打落水狗。”
“那你刚刚是在干嘛!”
“刚刚…”他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唇,“当然是在亲吻我的新娘。”
男人脸颊带着醉后的潮红,眼神迷离,却更显诱惑。
过了会儿,林以微才反应过来,那句“痛打落水狗”,是在骂人!
想和他追究,奈何反射弧过长,谢薄已经去别桌敬酒了,林以微无奈只能跟上去,没办法再和他计较了。
谢思濯见谢薄真是有点儿醉态了,走路的步履都在踉跄,他平时酒量非常好,陪他出饭局无论喝多少都不会失态。
今天…不知道给他心尖尖上的这位新娘子挡了多少杯酒。
谢思濯端着杯子走过来,叮嘱林以微:“宝珠,带他去房间休息会儿,你也去休息,这里我们顾着就行了。”
听到谢思濯喊她“宝珠”,林以微对这位生疏的父亲点了点头:“哦,好的…”
扶着谢薄走了几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有多失礼!
她没有称呼谢思濯!
她应该有称呼,怎么能没有称呼!
而且来自长辈的关心,也没有感谢,显得自己又笨又没礼貌没教养!
啊啊啊!
林以微直接放开了谢薄,转身朝着谢思濯走了过去。
谢思濯已经落座了,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脆生生、有点忐忑又十分响亮的
…“爸!”
他回头,看到林以微折返了回来,紧张又脸红地站在他面前,跟小朋友罚站似的。
“还有事吗,宝珠。”
“我…我刚刚忘了叫您,对不起,还有…谢谢您的关心,我现在就带薄爷…不是…带谢薄回去。”
她脸颊都红透了,就连读书的时候被请到班主任办公室都没这么紧张过。
谢思濯愣了一下。
如何看不出来,这姑娘是不太会跟父母沟通,父母子女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小节,更无需道谢,谢薄都不会为这个特意来谢他。
她没有父母。
那一声“爸”,就跟压在石头缝里不知道多少年没蹦跶过的孙悟空似的,被她别扭地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嗓音都在抖。
谢思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难得一见地笑了下:“以后多叫叫就习惯了。”
她浅浅跟他鞠了一躬,揪着一头雾水的谢薄,十分痛苦地离开了。
谢薄拧着眉头,在她耳边喃了句:“傻…”
林以微打断他:“剩下那个字不用说了,这次我不反驳。”
就是很傻x。
“你还当着我爸的面叫我薄爷,你可真行。”
“不要说啦!我知道自己蠢透了!”林以微捂住耳朵。
谢薄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看得出来,我爸蛮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从来不对别人笑,连他那两个亲儿子都很少有。”
“你不是他亲儿子吗?”
“没他们亲。”
行吧行吧,不管怎样顺利过关。
林以微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去礼宾那里拿了总统套房卡,扶着谢薄进了电梯。
……
总统套房进行了全新的布置,四面都是喜气洋洋的红,尤其是主卧那张圆弧大床,铺着喜人的鲜红色床品。
林以微伸手轻抚红色的床被,以前觉得这样的红,真是俗气。
直到她成为新嫁娘的这一刻,看着镜子里挽起了发髻的自己,才觉得这样的红,是喜悦吉祥,幸福安宁。
谢薄没有进主卧,他头晕得不行,进屋就快撑不住了,倒在了沙发上。
林以微走出来,看到他手按着额头,眉心紧皱,显然不舒服。
以前大概没喝过这么多,还是给她挡的酒。
“薄爷,晚上还有沙滩舞会,这会儿且进屋睡会儿。”
“薄爷薄爷…”他按着额,闭着眼,喃着,“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叫我薄爷。”
林以微走过去,蹲在沙发边,伸手抚了抚他锋利的脸庞轮廓。
谢薄很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
“林斜一回来,你就哪哪儿都不对劲了是吧。”
“是。”谢薄坦率承认。
“我这么爱你,你跟人家计较什么啊!”
“但你也爱过他…”
你不能抹去他曾是我初恋这件事。”
一把刀子插过来,谢薄痛苦地闭上了眼:“老子才是真的要得玉玉症了。”
林以微扑哧一下笑出声:“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得抑郁症好吧。”
“明天我就得一个给你看。”谢薄喝了酒,还没忘跟她抬杠。
“请问薄爷,那你到底要吃醋到什么时候才肯结束呢?”
谢薄睁开了眼:“直到你最爱的男人死的那一天。”
“我最爱的人是你,你现在就去死好不好。”
谢薄微醺地望着她,伸手打她的嘴,林以微握住了他的手,不再尝试说服他,换了个话题:“你刚刚说我总叫你薄爷,不喜欢那就换个称呼,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谢薄没有犹豫,说道:“叫老公。”
林以微捏住了他的脸颊,笑着在他耳边叫了好多声,他总算稍稍展颜了。
不知道是因为醉酒后,还是因为在她身边,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伸手去拨了拨她的发髻,喃了声:“很别致。”
“什么?”
他指尖绕了绕她鬓边垂下的丝缕碎发,说道:“头发很别致。”
“这个叫发髻。”
林以微脸颊泛红,本来以为他没注意到,她心里还暗自窝了火儿。
其实,还是看到了。
“去床上睡吧,谢薄。”
“你让我去就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算老几?”
喝醉酒的谢薄也真是够无理取闹的。
不过,林以微平时也甚少能看到他胡闹的一面,倒觉得有趣。
她饶有意趣地跟他聊着天,甚至哄着他:“那你说说,现在我算老几?”
说话间,她已经凑到了他的唇瓣边,轻轻地呼吸着。
纵然醉得眩晕了,谢薄仍旧能感受到她存在于他身边的那种甜美滋味,他指尖勾勒着她发髻的轮廓,却很乖地没有弄乱它。
“是老婆了。”
“对啊,是老婆了,那要不要听话呢。”
谢薄立刻坐起了身,踉跄着朝主卧的大床走去,林以微连忙扶住他,被他一起裹挟着…双双滚到了松软的大床上。
男人跟蛇一样,双手双脚并用地从后面卷住了她,林以微还以为他喝醉了要发疯对他怎样,惊慌地挣扎着:“谢薄,我生理期!别胡来。”
谢薄的手从后面探过来,捧着她的小腹便不再乱动了。
他用手掌的温度,替她暖着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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