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后我成了警界男神

《相亲后我成了警界男神》

第二百零七章 无罪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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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浩宇愣了一下,捡起香烟,发现几乎被朱记者的掌心捏断了。

他蹲下去,再翻看朱记者的手掌,果然在他右手掌心发现了一处烟头大小的烫伤。

蒋浩宇将半截香烟揣进口袋,他说:“这是朱记者生前吸过的烟,我留着做个纪念吧。”

乘客们面面相觑,没说什么。

但蒋浩宇心里想的是:为什么朱记者临死之前还要紧紧攥着这半截烟?他究竟想传递什么信息?

当刑警也好几个月了,这种情况他很清醒,一定是因为记者想要传递着什么消息给他。

不然,这种略显怪异的举动完全不符合常理。

夏初蓝也在一旁看着,眼神微微瞥过几个人的身上。

将朱记者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摆在董海旁边,蒋浩宇捧起一层薄雪,轻轻盖在了朱记者身上。

“大伙谁还有香烟?朱记者生前应该很喜欢吸烟,如今他走了,我想再为他点一支。”蒋浩宇说。

梁子涵从口袋里掏出半盒所剩无几的“三五”烟和火机,递了过去。

蒋浩宇将烟点燃,只吸了一口,灼热辣喉的气流瞬间涌入肺部。

香烟缓缓燃烧,蒋浩宇将它插在朱记者尸体附近的雪堆上。

也算是得到了某种慰藉吧。

随后蒋浩宇转过头,装作无意似的问了梁子涵一句:“没想到你也吸烟。”

“我不能吸?”梁子涵疑惑。

“不是那个意思。哦对了,梁子涵小姐,昨天的守夜,你被安排到几点来着?”

“我是最后一批,到今天凌晨四点。范姐和我一起的。”

范晶晶作证一般地说:“没错,四点一过,我们就都睡着了。”

蒋浩宇点点头,没有追问。

梁子涵本想质问蒋浩宇:“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在回去客车上的途中,梁子涵插在衣服口袋里的手,一直都紧紧地攥着那半盒“三五”牌香烟……

蒋浩宇走在大伙后面,夏初蓝不声不响地凑了过来。

“浩宇,那半截烟不太正常。”

“嗯。”

蒋浩宇默许的点点头。

“你猜,他会给我们传递着什么消息呢?”

夏初蓝轻声说道。

蒋浩宇没说话,缓慢摇头说道,“最浅显的道理就是,凶手抽烟。”

夏初蓝点点头,“那还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意思呢...”

蒋浩宇轻笑一声,“那你认为,朱记者想要暗示什么?”

“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我认为,杀害朱记者的凶手一定和‘香烟’有关。”

蒋浩宇点点头,他也有这种想法。

见一群人还没上车,蒋浩宇挥了挥手,“大家上车把,外面太冷了。”

大家都上了车,为了避免麻烦,蒋浩宇和夏初蓝也停止了讨论。

回到车上坐下,沉默带来的压抑,和杀人事件带来的恐惧就愈发凸显。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个乘客不明不白的被害了。

害怕与猜疑的情绪根本就不必传播,它们早已植根在每一个乘客心中。

蒋浩宇看了眼手机,还是显示“无信号”,他正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终于有人在沉默中爆发了。

“到底是他妈谁干的?!”

私企老板杜润旺一边大吼,一边猛拍客车的加固玻璃窗。

虽然杜润旺在有些事情上显得很胆小,但他却是车上所有人当中,情绪最容易失去控制的一个。

这一点,蒋浩宇在杜润旺想要砸碎车载收音机的时候,就发现了。

杜润旺指着车上的所有人,暴躁质问:

“是谁杀了他们两个?”

“是不是也打算对我动手啊!来啊!现在就站出来!”

“有种别再背后搞鬼!”

杜润旺暴跳如雷,但是并没有人理会他。

杜润旺突然向车门走去,“妈的,我受够了。我现在就要离开这儿!”

“喂!”

蒋浩宇大声喝止,快步将一只脚已经迈下车门的杜润旺拽了回来。

“你想冻死在外面吗?”

“那怎么办?呆在这里会被杀掉的!”

蒋浩宇无言。

杜润旺抱头,表情十分痛苦地蹲了下去。

其他乘客也都躁动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大伙的情绪逐渐失控的时候,车载收音机突然响了起来。

“滋滋——”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张芹更是紧张兮兮地望着收音机,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指引。

“这就想走了吗?”

还是那个冰冷凄厉的女声。

“我还没有玩够呢。”

“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你们当中还有人会被杀死。”

“我的复仇不会停止。”

“除非……”

“滋滋——”

“除非”两个字后面的话,被信号干扰似的杂音盖住了。

但是张芹却满脸狂热,瞪大了眼睛对大伙说:“我知道,我知道除非后面说的是什么!”

“除非把这个女人扔下车去。”张芹盯着范晶晶说。

她笃定的眼神,就好像真的听见了收音机中“女声”的话语。

但实际上,女声在说出“除非”两个字后,就在收音机中隐去了。

只剩下一阵短促的噪音。

如果没有大伙的阻拦与劝说,愤怒的范晶晶和狂躁的张芹肯定会第二次大打出手。

张芹似乎认准了,范晶晶就是这一连串不幸事件的源头。

究竟是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作祟?

还是想为压抑不堪的心情找个发泄口?

蒋浩宇也猜不透张芹的真实想法。

毕竟人心隔肚皮。

杜润旺并未选择离开客车,理智在躁动冷却后重新上位,他也只好并不坦然地接受自己无法走出暴风雪的事实。

风雪难捱,罐头难吃。

蒋浩宇一门心思都在琢磨朱记者的死,他没想到夏初蓝突然向大伙说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提议。

“大伙们,我们玩个游戏吧?”

蒋浩宇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夏初蓝,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气氛如此压抑的车厢里,“玩游戏”显然是个无比唐突的提议。

但更奇怪的是,大家却都没有拒绝她的意思。

可能人越是神经紧绷的时候,越是需要放松吧。

蒋浩宇没有拒绝,但听到“游戏”的名字时,他眼神突然一亮。

夏初蓝说游戏的名字叫做“无罪推演”,是她在大学侦探社团时,经常会和朋友一起玩的游戏。

还活着的七个人向车厢中间凑了凑。

所谓的“无罪推演”游戏,是以某项“犯罪主题”为前提的。

假定所有游戏参与者都可能是凶手,大家依次发言,说出自己“不可能是凶手”的理由和证据。

这也就是嫌疑人的自我辩护。

当所有参与者均发言完毕时,进行不记名投*票,投给你认为最可能是凶手的人。

选出票数最多的三人,再次重复“自我辩护”与“投*票”环节。

最终得票最多的那个人,就是这场游戏的输家,需要接受早就预设好的惩罚。

“我们这有现成的犯罪主题。”

夏初蓝微笑着说道,“就以朱记者被杀这件事为主题,大家纷纷说一下自己不是凶手的理由,反正坐在车里呆着也是无聊,对吧?”

说起这个真实的“主题”,乘客们的脸色都变了。

杜润旺率先发难:“警察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游戏吗?这是变着法的审我们吧!”

大伙也纷纷附和。

“我觉得也是,警察同志,还不如一个个审问好了,这算什么游戏!”

“是啊,简直在拿我们当做犯人来对待!”

“我不想参与这种游戏。”

……

夏初蓝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笑着说:“这真的只是个游戏而已,你们别想太多,就算你说的证词被很多人不信任,后来又被认定为凶手那也无所谓,这就是个游戏,谁也不会想那么多的。。”

蒋浩宇忽然举了举手,说:“我参与这个游戏。心虚的人可以选择不参与嘛,我们也没有强迫大家。”

蒋浩宇简单的激将法,很快发挥了作用。

杜润旺不屑的说:“我也参与,呵,我没什么可心虚的。”

大伙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也都选择了加入游戏。

夏初蓝对蒋浩宇微微挑了挑眉毛,蒋浩宇心领神会。

其实蒋浩宇支*持她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听懂游戏规则后,马上就明白了夏初蓝的真正用意。

她想寻找拥有“凶手思维”的人。

这次在车上进行的“无罪推演”和平时在侦探社团玩的那种游戏有一个最大的不同点。

那就是“真凶”是否存在。

侦探社团的无罪推演游戏并不存在真凶,所以更多的是考验游戏参与者的语言逻辑能力,比拼的是谁的“自我辩护”更有说服力。

但是客车上的这场无罪推演游戏,不仅“犯罪主题”是真实发生的,而且“真凶”极有可能就存在于参与者之中。

所以游戏的胜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从参与者的自我辩护中寻找拥有凶手思维的人。

其实杜润旺说的没错,这就是一种隐性的变相审讯。

凶手会隐藏自己,伪装成与杀人事件毫不相干。

但在潜意识中,凶手却无法抹去自己杀了人的事实。

就像一个说谎者,无论怎样伪装,还有是会有一个人知道他在说谎,那个人就是说谎者自己。

同样的,在凶手的伪装与辩护中,他存在于潜意识中的“凶手思维”,搞不好就会在他的言谈之间有所展现。

夏初蓝就是想寻找这样一个契机。

对此,蒋浩宇默契地心领神会。

一场“侦探”与凶手间的心理博弈,就在看似“放松”的游戏中开始了。

“那么惩罚是什么?最后输了的人要做什么事呢?”

司机张亮问道,这个内向的年轻人,似乎对惩罚的内容有些在意。

“关于具体的惩罚内容,大家有什么想法?”夏初蓝说。

一直默不作声的梁子涵忽然说:“你是游戏的发起者,惩罚规则也由你来决定吧。”

梁子涵的语气快而冷淡,仿佛有些不耐烦,希望无罪推演游戏赶紧结束。

最终夏初蓝决定,输掉游戏的人今晚守夜的时候要多守两个小时。

这个小小的惩罚,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司机张亮也送了口气,他心里可能在想:还好不是当众唱首歌之类的……

确定了发言顺序之后,夏初蓝又追加了一条规则:在某人发言时,任何人都可以向他提出问题。

而且不能不回答!

之后游戏便开始了,头一个发言的人是司机张亮。

“我,我没有理由杀朱记者啊,我又不认识他,我干嘛要杀他啊?”

张亮有些紧张,“假设我想杀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

“这种场合是什么意思?司机先生,请说清楚一些。”

夏初蓝微笑着问道。

张亮摸了摸方向盘,目光沉了下去。他说:“这辆车是我工作的地方,我最不希望它出事故。如果我杀死了车上的某位乘客,日后怎么可能再安心的工作?”

“可朱记者并非死在你的车上,他是在树林里的雪地中被害的。”杜润旺突然说道,“而且,朱记者的死亡甚至可能不是凶手干的呢!”

这句话让车里的人一惊,啥意思?车里还有俩凶手?

蒋浩宇笑笑,“这不太可能。”

张亮怔住,很显然他的自我辩护脆弱到不堪一击。

“总,总之我和朱记者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我不可能害他。”张亮说,像是无可奈何下的最后辩词,“而且我怎么杀他?我一直在开车啊,我根本没时间动手吧?”

这个内向的人说完这一句后,就一言不发了。

其他几个人见状,在张亮的身上扫了扫,没说话。

结果显而易见,大家都在心中认为,张亮的阐述苍白而无力。

第二个发言者是梁子涵,她一上来就十分坚定的说:“我不可能是凶手,因为我有昨晚不可能离开客车的证明。”

蒋浩宇一下子来了精神,因为比起张亮那种绵软无力的发言,梁子涵强而有力的开场白更像是一个凶手应有的姿态。

但是现在,蒋浩宇更加好奇的是,梁子涵口中“不可能离开客车的证明”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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