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慢慢停了下来,玉柔觉得自己后背疼的厉害,脚好像也跟断了似的,但这都不是玉柔最关心的。
玉柔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和散『乱』的发髻,急急爬起来,询问卿尘道长:“卿尘道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卿尘道长一身白衣上已经沾染了许多泥土和枯草,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左手捂着右肩膀,脸『色』发白,却勉强一笑:“我没事,江小姐怎么样,没有哪里受伤吧。”
玉柔的眼眶中慢慢浸出泪水,连忙点头:“我没事,我没事。”玉柔见卿尘道长一直捂着右肩,想是碰到了哪里,立刻站起身来大声呼叫:“有没有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玉柔的马失控,一路狂奔到此,卿尘道长一路追到这里,又加上卿尘道长给玉柔跳马做心里建设,他们二人已经远远的甩过了赵飞燕很远,滚落的地方有恰好在一棵大树附近,那颗大树挡住了二人的身影,想来不太容易被人发现这里有人。
“卿尘道长,你再忍忍,没关系的,赵小姐一路跟着咱们,相信一会儿就能发现咱们了。”玉柔虽然十分焦急,但还是理智的分析下两人所处的状况。
卿尘道长用手在衣服中『摸』索着什么,许久却一无所获,勉强一笑:“平日里我总不忘带上应急的『药』,今日也不例外,怕是刚才遗落到哪里了,江小姐可否去路上替我找一下?”
玉柔听说紧急用的治伤『药』被掉落在了路上,心中立刻一喜:“我这就去找。”玉柔勉强站起来,刚要走脚下突然锥心刺骨的一疼,身体往下摔。卿尘道长此刻就在玉柔的旁边,玉柔站不稳跌倒的时候刚好跌进卿尘道长的怀里,坐到了卿尘道长的腿上,玉柔情急之下抱住了卿尘道长的脖子。
两个人顿时都愣住了,玉柔更是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卿尘道长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鹅蛋般的小脸上眉目清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因为刚才在地上的滚动,白皙的脸上粘着一点儿泥土,不同于平日里看到的谨小慎微的玉柔,现在的她让卿尘觉得有些俏皮可爱。脖子上是她手臂触感,怀中的是女子软弱的身体。
玉柔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直在砰砰砰的跳,抱着卿尘道长脖子的手一直僵住,却在因为跌落而『裸』『露』的一小节手臂感觉到了卿尘道长的脖子上触感,身后是卿尘道长坚硬的胸膛,从未有过的成年男子的气息包裹着自己,让自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玉柔颤颤巍巍睁开明亮的眼睛,周围空气稀薄的连呼气都很困难了。
脚上传来的疼痛终于让玉柔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转身滚到旁边草地上坐着,这次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脚应该是扭到了,再也不敢贸然站起来。玉柔坐到距离卿尘道长又一段距离的地方,脸红心跳的道歉:“玉柔……玉柔失态了,还请卿尘道长原谅。”
卿尘道长也回过神来了,要说失态,自己刚才暗地里感受怀中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的时候岂不是更加失态?自己还是一个出家人,怎么能像凡世间的『毛』头小子似的,卿尘道长默念了一遍清心咒,之后尴尬的笑笑,对玉柔道:“江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不过看江小姐的样子,想必有可能是扭到了脚腕,可惜我现在右肩受伤,不然便可以帮江小姐治疗一下。”
卿尘道长是很单纯的想帮玉菀治疗脚上的扭伤,无奈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玉柔想到要让自己脱了鞋子,将脚放在卿尘道长的手上,玉柔立刻心中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悻悻的笑笑:“想必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寻找咱们了,现在玉柔也不能帮道长去寻回伤『药』了,不如就在这里等会儿好了。”
卿尘道长点点头,二人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有人大喊:“玉柔,卿尘道长,你们在哪?”
是赵飞燕的声音!二人心中皆是一喜,玉柔立刻大喊:“赵小姐我们在这里!赵小姐!”
没有多久,赵飞燕就带着许多人找到了玉柔和卿尘道长,马场的老板早就听说了玉柔的马失控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郎中等着。玉菀和穆宣几个人也接到了消息,也都不赛马了,立刻折了回去。
玉菀眼见着玉柔的脚腕肿的很大,郎中给她医治的时候,玉柔的脸都疼的煞白了,好在没有什么事情,就要修养一段时间便好了。那边的卿尘道长就有一些惨了,卿尘道长因为在跌落的时候死死的保护玉柔,自己右肩却震了一道,不幸中的万幸好在骨头伤的不中,修养几个月倒也不是太大问题。
玉柔听说之后,立刻哭红了双眼,都怪自己才让卿尘道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又执意让玉菀找人将自己搀扶到卿尘道长的门口,等到大夫出来以后多次问了会不会影响到卿尘道长以后的生活。后来连郎中被问得都有些不耐烦了,玉柔才终于稍微的放心了一点点。
卿尘道长是穆宣敬佩的朋友,是穆王府的座上宾,发生这样的事情,玉菀也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众人也没了心思跑马,关心了一下受伤的卿尘道长便散去回自己的家了。
让玉菀疑『惑』的是,赵飞燕一直粘着卿尘道长,卿尘道长这次受伤好歹跟赵飞燕有着一点点的关系,怎么这会儿除了请罪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呢?
还有自己的二姐姐,虽说卿尘道长是为了救二姐姐才受伤的,但二姐姐未免对卿尘道长有些关心过度了,一直在卿尘道长的房间里守着,还亲自给卿尘道长煎『药』。
这世道……难道你们都忘了卿尘道长是出家人啊!
二姐姐玉柔在府中又呆了几日,眼看着日子到了腊月十八,王府中的事情变得很忙,大家都在欢欢喜喜的迎接新年的到来。而玉柔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王府了,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府邸,自己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又马上就要过年了,自己在待下去恐怕不合规矩。
玉柔最后一次将自己亲手熬得『药』送到卿尘道长手中的时候,便想顺便跟卿尘道长告个别,卿尘道长毕竟是出家人,自己却对卿尘道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玉柔这几日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实在不该。但人家确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玉柔就在这种纠结中每日两次煎好『药』送到卿尘道长房间,也会聊一会儿天,询问一下卿尘道长的伤势。二人对于那天发生的意外,很有默契的只字不提。
春雨觉得自己的小姐很奇怪,卿尘道长刚受伤回到王府的时候,小姐大哭了一场。自己安慰小姐卿尘道长是练武之人,身体比普通人压健壮的时候,小姐突然说卿尘道长惯于用剑,这下会不会影响到卿尘道长。
说着小姐便强忍哭意,拿出晚上送『药』才要带过去的点头,急急忙忙的往卿尘道长住的院子走去。
到了卿尘道长的院子,卿尘道长正在用左手拈花,玉柔还以为以后卿尘道长以后只能用左手了,立即泪流满面,将所有人都看呆了。
“都是我害了你!”玉柔哭泣。
卿尘道长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立刻『乱』了手脚,又是递帕子,又是询问的。良久,玉柔才说出来:“卿尘道长何等高人,武术高强,侠肝义胆,却因为救玉柔现在只能用左手。万一卿尘道长的右手以后有了什么差池,玉柔就是万死也难恕其疚啊!”
“原来是因为这样,江小姐莫哭,你且看好!”卿尘道长说着,起身舞了一会儿剑,动作流程干净利索,衣带飘飘宛如仙人,除了右手没有动,其他的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玉柔虽然心中感叹卿尘道长风之卓越,比起京城那些自诩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看的有些愣神。但这不是玉柔此次前来的重点,重点是卿尘道长的武艺会不会因为自己受影响。
卿尘道长舞完,见玉柔还是一副呆呆愣楞的样子,像是没有明白自己舞剑的意图,便温柔的笑笑:“江姑娘,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江姑娘也不太了解,我的惯用手是左手,平日用右手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所以江姑娘你大可放心,王爷王妃找了十来个大夫,都是我的右手没事,好好休养便可恢复。而且,右手也不是我的惯用手,就是休养期间,也不会给我造成太大的影响。江姑娘就不要太自责了,救人本就是无名山道士的行事守则,莫说江姑娘与我是朋友,就是陌生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
玉柔选择『性』的忽略了卿尘道长后面救陌生人的话,只听到了卿尘道长的右手一定会痊愈而且以后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暂时停止了哭泣,仰面问道:“真的会痊愈,你没有骗我?”
卿尘道长从衣袖中掏出帕子,擦擦玉柔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真的不会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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