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昏暗的灯光迷人眼目,司远在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又扭头看了一眼隔绝他和陈悠悠的房间门。
里面寂静无声,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了。
不过睡不睡也不重要,闹成这个地步,他们都应该好好冷静一下。
司远的手伸向西装口袋,手下是坚硬的触感。
上次和果果去参加一个拍卖会,他一眼就看中了这条手镯,无论是设计还是代表的寓意,都像是为悠悠专门设计的一样。
他没有任何犹豫就买了下来。
本来想,用这个当成生日礼物,悠悠应该会很开心……
司远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把这个手链送给她。
而且,还在家里好好布置了一番,甚至,还做了很不符合他身份的“恋爱纪念册”,就等着悠悠回去一起揭晓。
只是现在……似乎只有这个手镯能让果果转交了。
他又深深的看了房门一眼,下楼的同时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打车去往江果果入住的酒店。
江果果提前跟前台打过招呼,司远来的时候,很顺利就上了楼。
江果果给他倒了杯水,很是意外。
“你怎么会来h市?”
司远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欲言又止,半晌苦笑着开口:“你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来做什么……”
与其看到那些,还不如不要来。
但他还是把包里的首饰盒拿了出来,说明来意。
江果果一看他这情绪不太对劲,皱眉问:“你怎么不自己送给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远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和陈悠悠吵架的事跟她说了,自嘲道:“可能是我自作多情吧,她根本就不需要我。”
“怎么会?”江果果叹了口气,“悠悠生日,最想见到的人应该就是你。”
她当然记得两天后是悠悠的生日,而且也早就准备好了礼物,本来还挺担心她们万一在h市回不去,那也得好好给悠悠庆祝一下。
没想到司远竟然主动过来了。
这本来是好事,最后怎么会闹成这样?
她有心想劝慰两句,但感情上的事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司远也看出了江果果的心思,知道她是好心。
但……果果的状态看起来都那么差,怎么还能让她为自己的事情担心?
他勉强笑了笑,“我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且走且看吧……你不用替我们担心。”
说完又满脸担忧的看着江果果。
“你才是,怎么了那么短时间没见,就憔悴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来h市之前,司远一直带着人在西部考察,那地方荒无人烟,连网络都没有,自然是对网上的事情都不怎么清楚。
这一路又赶着见悠悠,也没来得及看。
听他这么问,江果果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
她扯了一下嘴角,满眼苦涩,“没什么……最近发生了一些事。”
司远一看她这神情,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如果不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果果绝对不会在人前露出这么无奈的神态。
他凝眉,“到底怎么了?”
大有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
江果果捏了一下额角,经他这么一提醒,又想起了公司里乱七八糟的事。
她和司远之间说话并没有那么多顾忌,两人从前就是过命的交情,没什么隐瞒他的必要。
最重要的是,他迟早也会知道的。
说之前,江果果特意强调道:“这件事……我跟你说了,你不要告诉大宝。”
江睿现在人在国外,如果不是刻意关注的话,应该不会看到国内媒体发布的新闻。
那孩子打理公司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想再让他担心。
司远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道:“你先说什么事!”
江果果叹了口气,然后才把两家公司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也包含自己来h市的目的。
总而言之,这次爆出来的事件,稍稍处理不好就是顾氏的灭顶之灾。
“岂有此理!”司远也被气的不行,满腔义愤地道:“那个战薄深,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背后放冷枪,简直是卑鄙!”
江果果都已经气过了,反过来安慰他。
“也怪我们自己没有准备,才让人家钻了空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做得这么绝吧!”
现在是直接把顾氏推上了风口浪尖,稍不注意就会被淹死在海里。
那个男人,良心真过得去?
江果果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的。”
司远打量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江果果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被打败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她现在肯定是卯足了劲儿,不至于会憔悴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事?”
司远不太放心的看着她,“虽然我没办法帮你解决,但有些话……说出口来肯定会舒服很多。”
江果果愣了愣,一瞬间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垂眸,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顾寒煜的……尸首,前一阵子已经找到了,dna已经做过了详细比对,确实就是他。”
而她一直以来最大的希望,也不复存在了。
司远嘴唇动了一下,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说什么都没有用,这种事,只有切身体会的人才明白到底有多痛。
沉默了没一会儿,司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正是江睿打电话过来谈工作上的事。
交流完工作,又随口闲聊了几句。
司远说到自己来h市见到了江果果,然后就支支吾吾的,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大宝也发觉了不对劲,问:“怎么,是有什么事吗?”
江果果听到了他的声音,也知道司远到底在想些什么,赶紧冲着他又使眼色又摇头的,就差直接上手了。
刚刚不是说过,不能告诉他的吗!
司远只好干笑两声,“没……没什么事。”
江睿何其聪明,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勉强,稚气未退的嗓音透着严肃,朗声道:“司特助,虽然你比我年长很多,但如果有事情瞒着我的话,也是该罚的。”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端起架子来,还真有几分顾寒煜的样子。
司远一时有些左右为难,只得把目光投向江果果。
看吧,你儿子是老板,这种逼问,谁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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