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扬城附中放假。
下午三点,陈博洋,兆曲和陈夏楠就准时上门。按照之前的约定,周末来詹鱼他们的新家窜门。
听到门铃声,傅云青去开门。
“傅学霸,周末好啊!”陈博洋笑眯眯地说。
“辛苦傅学霸给我们开门了。”兆曲很客气。
陈夏楠走在最后,不好意思地笑笑:“傅哥,下午好,我们没打扰你们吧。”
“请进。”傅云青让开,从鞋柜里拿出三双备用拖鞋。
三人蹲下身换鞋。
陈博洋和兆曲趁机看向身后的陈夏楠,兆曲拍了拍他的肩,压低声音说:“夏楠,你再这样乱磕,别说兄弟不救你。”
陈夏楠懵了下:“我没乱磕啊,我不就是客气一句吗,我磕啥了?”
“楠啊,”陈博洋意味深长地叫了声,“你想啥,哥们几个能不清楚吗!”
陈夏楠:“……我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你们偏要说有,到底是谁心思肮脏!”
三个人的声音很小,避着傅云青,嘀嘀咕咕地争论。
“带上门礼了没?”詹鱼坐在沙发上调试投影仪,偏头对傅云青说:“没有礼物就把他们赶出去。”
“那是肯定的,”陈博洋站起身美滋滋地举起手里的袋子,“我买了零食。”
陈夏楠:“我带的奶茶,还有卤味。”
“我带了我自己。”兆曲一脸正义,换来其他人的唾弃。
三个人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进屋就四处打量,除了卧室,公共区域都被他们参观了一遍。
“这房子不错啊,”陈博洋赞叹,“就是房间少了点。”
“是啊,不然我就也搬进来了!”兆曲也颇为惋惜。
詹鱼嗤笑一声:“梦里啥都有。”
陈夏楠把背包打开,拿出笔记本电脑,正好傅云青给他们倒了水,他伸手接下:“傅哥,你要跟我们一起玩游戏吗?”
傅云青一顿,不等他说话,詹鱼先开了口:“玩啊,难得他在家。”
平时傅云青周末,不是在冲刺班上课就是去学生会。
换届选举之初,原班人马一般都会很忙,但傅云青早就处理好了工作交接的部分,所以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一个。
“来来来,”兆曲摩拳擦掌,“我最近苦练技术,已经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了。”
有了这个新基地,他们也不去网吧了。
一人背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家打联机,还不用被人影响,简直快乐得飞起。
傅云青的笔记本上没有下载过游戏,几人又等着他下载。
饭厅的桌子足够大,五个人围着桌子,打开电脑,等傅云青下载好后,一起登录游戏。
因为陈峡,詹鱼挺长一段时间没有玩游戏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制霸游戏的节奏,为了搜集物资,五个人分成两个队伍。
“我
带傅云青,夏楠你带着博洋和兆曲。”詹鱼按照以往的惯例,和实力分好队。
有了陈夏楠的带队,陈博洋和兆曲难得开局半小时都没死过一次。
詹鱼熟练地操作着游戏小人,分神去关注自己的队友,惊讶地发现,傅云青玩得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一次没死不说,身上还带满了物资,一身装备齐全,还拿到游戏里的神器,攻击最高的武器。
“好学生,你这是背着我偷偷练习了?”詹鱼挑眉,一边说话手起刀落解决了一个丧尸。
上次玩这个游戏,傅云青还是个菜鸟,屡战屡败,全程靠死开地图。
傅云青看他一眼,低声说:“我玩过这个游戏。”
詹鱼诧异地嗯了声:“你玩过?什么时候?”
“以前,”傅云青提醒他,“你后面有几个丧尸围上来了。”
詹鱼被这一打岔,立刻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又专心打游戏去了。
傅云青沉默地看着他的侧脸,收回视线,手起刀落果断地收割了身边的几个丧尸。
上辈子,詹鱼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暴自弃地打游戏,完全不与外界接触。
他无意间看到电脑屏幕上游戏的名字,就记了下来,也尝试着玩。
比他想象中的难,但詹鱼却玩得很好。
几人玩游戏玩到晚饭时间。
詹鱼提前和厨师打过招呼,说今天不用过来做饭。
按照约定,是傅云青煮的面,打了一下午游戏,大家都饿了,一大碗面轻轻松松就吃下去了,连汤底都没剩。
“好吃!”陈博洋竖起大拇指,“以后谁当傅学霸的老婆,简直是有福了。”
“哈哈,那肯定也得是个学霸,”兆曲笑道:“不然会没有共同语言吧。”
“那不一定,”陈夏楠反驳他,“也有恋人是互补的,学霸找个学渣,学霸教学渣学习,学渣带学霸玩游戏,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兆曲啧了声:“你不如直接报鱼哥身份证号码。”
詹鱼吃得太撑,正躺在沙发上做缓冲,闻言有些纳闷:“这关我什么事?”
“怎么了?”傅云青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走到詹鱼面前,“起来把消食片吃了。”
詹鱼啊地张开嘴:“炫我嘴里来。”
傅云青剥出一片消食片喂到他嘴里:“要喝水吗?”
詹鱼含着消食片摇摇头,“帮我揉揉胃,不舒服。”
傅云青微不可察地迟疑了下,蹲下身,手隔着衣服按在他胃的位置上。掌心下温热的躯体随着呼吸起伏。
“往下一点。”詹鱼拉着他的手,调整位置,“吃多了胃下垂。”
“诶,对对对,就是这里,按的时候稍微重一点,”詹鱼舒服地喟叹,“真是神仙享受。”
陈博洋把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一言难尽:“鱼哥--”
“嗯?有话就说,”詹鱼懒懒地
翻了个身,“不想坐起来,撑得慌。”
“没事。”陈博洋住嘴,狠狠地瞪了眼陈夏楠。
陈夏楠懵逼:“为啥又瞪我?”
“都怪你,我现在才对鱼哥的行为有奇怪的解读!”
陈博洋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陈夏楠给洗脑了,他鱼哥明明很正常的行为,他莫名就觉得有种磕到了的感觉。
陈夏楠:“………”
饭后,几个人在沙发上坐定,准备开始晚间娱乐活动--看电影,茶几上堆满了卤味,零食,还有饮料。
沙发还算是宽敞,但本来也就是四人沙发,詹鱼和傅云青坐在左边,陈博洋三个挤在右边的区域。
坐五个男生还是有些勉强了,詹鱼一转身就撞到了旁边的傅云青。
关了灯,房子里只剩下投影幕布上散发的莹莹冷光。
电影选的是一部院线大片,前段时间很火的一部时间循环科幻片。
看之前詹鱼对这部电影抱有很大的期待,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这拍的啥玩意儿?”他忍不住和身边的人小声吐槽,“科幻竟然只是背景,谁要看小情侣演这种难舍难分啊!”
“挺好看的啊,”陈夏楠听到他的话,凑过来说:“多感人啊,主角惨死的那一幕差点看得我猛男落泪。”
陈博洋也是被感动到了:“要是有人为了我这么拼命,我能当场跟她结婚。”
兆曲见他俩泪眼婆娑的样子,笑嘻嘻地揽住陈博洋的脖子:“哭兮兮的,跟个小姑娘一样。”
“滚,想死是不是!”陈博洋抖开他的手,“你个老直男,懂个屁的爱情,你和鱼哥抱团单身一辈子吧。”
两个人差点掐起来,但碍于没有发挥的空间,又偃旗息鼓。
詹鱼看着他俩闹,无意间看到身边人的侧脸,荧幕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轮廓硬挺,眉眼深邃,唇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了?”詹鱼撞了撞他的腰,“看个电影这么严肃。”
“没事,我去接杯水。”傅云青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杯子去了厨房。
詹鱼看着他进去,想想跟了上去。
厨房的空间不大,站两个人已经显得拥挤。
门外,陈博洋,兆曲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不行,陈夏楠在旁边也不劝架,任由他俩闹。
“好学生,你上次说你喜欢上一个人,”詹鱼手肘撑着料理台,好奇地问:“喜欢是什么感觉?”
上次聊到这个话题,他问傅云青喜欢的人是谁,对方说他认识,但没说是谁。他不说,所以詹鱼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但并不代表他就不好奇了。
傅云青偏头看向他:“你想知道?”
“对啊,”詹鱼不是第一次被陈博洋他们吐槽是大直男了,甚至说他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我超级好奇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
“不会真是个女学霸吧?”就像陈博洋他们说的那样,有共同话题的学霸。
傅云
青沉默片刻,用一种稀疏平常的语气说:“我喜欢的人是男生。”
詹鱼一愣,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啊??_[(”
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也有可能是幻听。
“我喜欢的人是个男生。”傅云青看着他,神色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这次詹鱼听清楚了,他缓缓张大嘴:“你不是恐同吗?”
傅云青很淡地笑了下:“我不恐同,我跟你说过。”
詹鱼知道他跟自己说过,但当时他坚信傅云青是真的恐同,不,确切说是这句话以前,他都坚信对方是恐同来着。
“那,那你喜欢的人……”詹鱼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接,有些尴尬。
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是,这种事能随便到处说的吗?
“喜欢的感觉,就是希望他过得好,”傅云青笑笑,拿起水杯,“出去看电影吧。”
詹鱼抓抓脸,有点懵地在原地站了会儿,也跟着出去了。
客厅的三人还在激烈地讨论,陈博洋和陈夏楠试图让兆曲理解男女主感情打动人心的点。
但兆曲听完后,说,那里不是在执行任务吗?感动在哪里?
两人宣告战败,表示直男癌无可救药。
詹鱼坐回自己的位置,傅云青仍旧坐在他身边。
从茶几上顺了个棒棒糖,詹鱼拆开糖纸,脑子里倏地闪过刚刚的对话。
“我喜欢的人是男生。”
记忆读取--
上次他们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傅云青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为什么喜欢她啊?”
“因为她说想跟我做朋友。”
当时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ta是“她”,但其实是“他”……
糖纸被捏得撕拉作响,詹鱼缓缓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定是他想错了吧?!
似是察觉到他的动静,身边的人回眸,低声询问:“怎么了?”
詹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事。”
顿了下,他又加重语气重申一遍,“什么事都没有。”
好学生这么厉害,想跟他做朋友的人肯定很多……
反正不可能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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