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幕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是荣誉校友代表上台致辞。
前排坐了不少受邀前来参加的荣誉校友,能成为荣誉校友,说明这些人如今在各个领域都拥有姓名。
所以傅云青走上台的时候,顿时引得满座哗然。
“卧槽,还真是傅学霸啊!”陈博洋惊得声音格外的大。
旁边的兆曲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地对前排的某位“荣誉校友”尴尬一笑。
“你踏马小声点会死!”等陈博洋眼神示意了,兆曲这才骂骂咧咧地松开手。
“我这不是惊讶嘛,”陈博洋偷摸摸地说,“这么多大佬竟然会让傅学霸做代表上去!”
后面的讨论声不小,显然人类的震惊和疑惑都是相通的。
舞台上。
男生身姿挺拔,制服工整,所有灯光只聚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垂下眼,神色平淡地注视着台下。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各位同学,”傅云青开口,语气一如平常地冷淡,“很荣幸今天在台上作为荣誉校友代表致辞的引领者。”
“在这里,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扬城附中的学子,”顿了下,他说:“下面有请我们的赵明阳学长上台致辞。”
前排站起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扣上西装的扣子,缓步走上台。
傅云青转身,将手里的话筒递给对方。
男人伸手点了点他,无奈地一笑,接下了话筒。
“你不说两句吗?”
傅云青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笑道:“竟然把话筒直接交给了赵明阳。”
男人看着只有二十多岁,倒是很年轻。
傅云青侧眸,淡声道:“这是对母校致辞,我还在这个学校读书。”
荣誉校友代表致辞本来是一个人,后面又加上了他,但傅云青很清楚,学校选他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他如今的另一个身份,詹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
“风秀于林必催之,”男人轻笑,“你倒是挺明白的。”
坐在这一排座位的都是以荣誉校友的身份,傅云青对他点点头,视线在桌上的铭牌略过,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男人见状扬了扬眉,无声地笑了下,也把视线放到了舞台上。
母校如今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百年名校荣誉校友代表致辞的人选,让谁上去是有些讲究的,不是每一所学校都能拥有百年历史。
而且这么多年,这个学校栽培出来的学生不在少数,很多如今在各个体系部门里都有些分量。
加上它始终保持私立学校的模式,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有钱有势的不会少。
所以,他还挺好奇,这个学校,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想毁了面前的少年。
是的,毁,成绩再好的学生,在一群已经在社会上有名有利的人面前也不过是籍籍无名,站在风口上,没点能力,只会被风刃割伤。
今上台致辞的赵明阳是边防海事管理处处长,在扬城附中的荣誉堂里位置显赫。
他说话倒也是风趣的,致辞里引经据典,引得台下的学生笑声一片,最后结尾的时候,对母校的展望说得十分动情,台下不少人偷偷抹眼泪。
致辞后,闭幕会就结束了。
十点整,烟花会开始。
所有学生有序退出大礼堂,陈博洋他们就守在大礼堂的后门。
詹鱼表演结束就卸妆去了,他们等着人一起去看烟花会。
没等太久,后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群人三三两两地走出来。
乍看到他们,陈博洋愣了下。
他的脑子里还是这群人刚刚在台上的模样,一时半会和穿着日常衣服的他们有些对不上号。
“喂,小同学,堵这干嘛呢,”廖师兄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怎么,没被揍想让我补上?”
陈博洋连忙举起手,做投降状:“别别别,师兄,我就是来等鱼哥的,我们无冤无仇啊!”
兆曲和陈夏楠见状一溜烟退出三米远去,嘻嘻哈哈地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廖师兄哦了一声,笑道:“怎么就无冤无仇了,没揍到你俩,我可是损失了一顿饭的。”
“我请,”陈博洋大声地说,“我请师兄吃啊,师兄想吃啥都行!”
“廖远,你可真有脸啊,”古师姐走出来,“啪”地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让小孩儿请你吃饭,你也好意思。”
廖师兄哈哈一笑,松开陈博洋:“脸皮厚到处蹭,才能让我营养均衡。”
古师姐翻了个白眼,单手揪住他的衣领:“赶紧走,别给我丢人了。”
廖师兄被扯得歪歪斜斜,还不忘嚷嚷:“我改天来找你吃饭啊,小同学!”
“好好好。”陈博洋挥手。
一群人逐渐走远。
“我鱼哥怎么还不出来,这是人丢了啊?”兆曲纳闷地探头去看,正好对上詹鱼的脸,顿时惊得一哆嗦,“嚯,鱼哥你这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詹鱼瞥他一眼,嗤笑:“需要我安抚你吗?”
“不不不,不用,”兆曲连连摆手,“我就随口一说。”
根本不敢想,他鱼哥安抚别人是什么样子,估计会残废吧。
“烟花会还有一会儿,我们现在去小吃街逛一逛?”陈夏楠问。
“行。”詹鱼点头,看了眼周遭,“傅云青没跟你们一起?”
“没有,傅学霸跟着校长他们走了。”陈夏楠一脸惆怅,有苦难言。
詹鱼啧了声,颇有些可惜:“这当领导的就是忙啊。”
几l个人朝着小吃街的方向走。
穿过学校的小树林,抵达操场和运动馆附近,就是临时设置为小吃街的区域。
沿途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朝着小吃街的方向去的。
“再这么盯着我,”詹鱼淡淡侧眸,“就杀了你们。”
一直在偷窥
的陈博洋和兆曲倏地一收,做贼心虚地嘿嘿直笑。
“我现在看到鱼哥你的脸我都会有种不真实感,”陈夏楠感叹道,“鱼哥你刚刚的表演,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人。”
他想说的是我认识的鱼哥,但最后还是换了个词。
要是这以前,别人跟他说天天和他们打游戏,打架的狠人唱起戏来是这样的,他只会觉得那个人脑子有病。
“哦,”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举起拳头,“你的意思是不好看?”
陈博洋嘿嘿一笑:“怎么会,哥,超绝的,你都不知道我还给你叫好来着呢。”
詹鱼偏头看他:“哦,那个突然叫好的傻子就是你?”
陈博洋:QAQ
“哥你太冷酷了,”陈博洋悲愤欲绝,“我那是情不自禁的喝彩。”
詹鱼沉默半晌,握着的拳头在他头上敲了下:“嗯,谢了。”
陈博洋一愣,摸了摸脑袋被敲打的地方,力道柔和得几l乎感觉不到。
他眨眨眼,乐呵呵地笑着跟上去:“哥,下次你演出跟我说说地点呗,我买票去看,我买第一排。”
“不说。”詹鱼自顾自往前走。
“那跟我说吧,”兆曲不甘示弱地凑上去,“我也要去,我要把第一排全都买了,让陈博洋这傻子坐我后面。”
“那我也要去,”陈夏楠跟在他们后面,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去不去,一定会去的吧,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
烟花会即将开始,很多人都没离开学校,都还等着,小吃街上格外热闹,人来人往的。
其中还有不少人穿着汉服,旗袍,cspy的妆造。街道两边是各式各样的小吃,小吃摊上挂着花灯,把一整条街照得亮堂堂的。
四个人走在一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看花灯好看,陈博洋还一口气跟老板买了五盏,一人一盏,多的那个自然是给傅学霸的。
詹鱼不想要,但看了看花灯摊子老板,最终还是收下了。
四个人就这么拿着五盏花灯,顺着人潮往前走。
“我靠,好多人,小心别走散了。”陈博洋正说着就被一个突然跑出来的小孩冲得一个踉跄。
等他抬头,刚刚走在他旁边和前面的三个人已经不见了。
陈博洋:QAQ
好冷漠的一群人!
“咦,陈博洋那小子怎么不见了?”第一个发现人丢了的是陈夏楠,他和陈博洋并排走在一起。
詹鱼回头看了眼,身后人海汪洋,完全分不出谁是谁,更别说是找人了。
“………”
“算了,你们去前面的馄饨摊等我,”詹鱼说,“我回去找那个傻子。”
“我帮你拿着花灯吧,”陈夏楠伸出手,“哥你拿着找人不方便。”
“不用,”詹鱼摆摆手,“我举着这个灯,他还能看到我在哪儿。”
“要是人
太多,找不回来了,”他想了想,“我们就在烟花会汇合。”
“好。”
几l个人商量好了,詹鱼举起莲花灯,仗着个子高,倒也不算费劲。
男生的身影融入人群,只有一盏莲花灯摇曳着在人海上。
“那我们现在去吃馄饨吗?”等人走远了,陈夏楠问。
“可以再买一点炸串,哈哈,”兆曲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朝着小吃摊走,“趁鱼哥不在,狠狠吃上一顿。”
平时詹鱼都不吃油炸的东西,鱼哥不吃,他们也就吃的少,都快忘记是什么滋味了。
詹鱼走出去好长一段距离,隐隐已经看到小吃街的入口了都没找到陈博洋。
他只好掉头,再往前走。
小吃街的人越发的多,遇到拥堵的地方,詹鱼甚至要侧着身才能挤过去。
“这家伙死哪儿去了?”被挤得烦躁,他忍不住低骂一声。
来回走了两圈,手都举酸了,都没找到人,詹鱼已经准备放弃了。
“啪”举在半空中的手腕被人握住,詹鱼冷笑回头:“陈博洋,你想怎么死--”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傅云青站在他身后,两人视线对上,他垂着眼,很轻地勾了下唇角:“你在找人?”
他陪着学校的领导,就在旁边运动馆的二楼,那里设置了休息用的茶室,视野也好,能看到小吃街的热闹。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一朵莲花在人海中飘飘荡荡,来来回回地绕圈,暖橘色的光把男生银白色的头发照得柔和了不少。
詹鱼眨眨眼,倏地一笑,“我在找我的公主殿下啊!”
傅云青淡淡撇开视线,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是在找他,在莲花灯的照影下,耳尖还是飞上了一点薄红。
“你……”他顿了下,忽略了之前观察到的事实,淡声问:“找我干嘛?”
詹鱼笑得眼睛弯起,把手里的莲花灯递给他,乐呵呵道:“来接我的公主下班,顺便邀请公主殿下去看场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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