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杨安参加梁王殿下!”
杨安跪在船前,秦云负手而立。
值得一提的是,杨安口呼梁王,而非秦云如今的秦王称呼。
前者是夏皇所赦封的,而秦王则是秦云自己要求加封的,二者虽然都经过朝廷同意,但却又有所不同。
叫你梁王,也就意味着,你还是朝廷的人。
不过秦云随即拒绝了杨安的这个称呼。
“杨大人,要么你称本王为秦王,要么就叫一声秦云。”
杨安继续跪着:“臣不敢,臣今日前来是想……”
秦云直接摆手打断:“本王不想听你那一套家国之论,本王问,你答,答不好,就去这江中喂鱼吧!”
杨安顿了顿,他是当朝宰相又代表着江南世家,可秦云听都不听他一言,就要把他丢到河里喂鱼。
他抬头见秦云不像是在开玩笑。
“王爷请问!”
“小医仙在哪儿?”
杨安:“京郊,皇室避暑山庄,如今也是护龙卫的训练之地,对了,赵炎已投靠朝廷。”
秦云眯着眼,那不可一世的老东西居然会投靠朝廷,这一点反倒是秦云没想到的。
之前白军神答应照看小医仙,如今看来却是照看了个寂寞。这遭老头子,怀得狠!
“她可有生命危险,可否被限制活动?”
杨安:“小医仙如今乃是皇家御用药师,至于赵炎上个月出现一次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据说他好像去了昆仑墟。”
“又有人说,他去了黔地金鼎山,还有人说他回了赵武王墓,反正其行踪飘忽不定,无人可查!”
秦云眯着眼:“那还留你干嘛?杨恭!”
“在!”
“把他丢下去喂鱼!”
“是!”
杨恭一把提起杨安,后者吓了一跳,这秦云可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他要来真的?.
“王爷,臣可是有冒犯之处?”杨安拱手问道。
“没有!”秦云回答得异常干脆利落。
杨安:“那臣可有犯错?”
“依旧没有!”
杨安:“那王爷为何要丢我喂鱼!”
秦云冷哼一声道:“你哪有这么多为何?本王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杨安:“……”
“王爷,且慢,我知道如今营救出小医仙。”
秦云瞬间换了一副笑脸,对杨恭呵斥道:“谁让你这么无礼的,这可是大夏的丞相,两军交战不把来使喂鱼,知道吗?”
杨恭无奈地松了手,麦克尚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秦云太无耻了啊!
他端着炭火炉就想跑一边去,谁知去被秦云厉声呵住。
“站住!杨大人,来尝尝琼州特色烤鱼!”
说着秦云踹了一脚麦克尚:“你这倭人,一点儿都不懂礼数,把东西放下!”
麦克尚瞥了一眼自己咬了一半的烤鱼,被秦云一把夺过递给杨安,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你是大爷,行了吧!
“来,吃啊,别客气,吃完还有!”
对于秦云的变脸速度,哪怕杨安这种纵横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依旧有些措手不及,他最善于察言观色,但此刻却观了个寂寞。
不,准确地说,是差点儿被观到河里。
对于眼前这个前脚要拿他喂鱼,后脚就要请他吃鱼的王爷,他也只能乖乖就坐。
“吃!”
杨安不敢拒绝,拿起鱼的另一边小口小口的咬了起来。
“怎么样?”
“人间至味!”杨安说的是实话,这些香料他可没吃过,那可是等价黄金的东西,他再奢侈,也消耗不起。
当然也有可能买不到!
“好吃就行,来,说出你的计划!”
杨安笑道:“王爷,若是此刻退兵,随我回京师,臣以项上人头保证陛下定会立你为太子,到时候以你太子之尊,要一个小医仙,岂不是轻而易举!”
秦云目光一冷:“你最好不是在和本王开玩笑!”
杨安顿了顿:“王爷,大夏朝廷虽是破船烂钉,可为这艘破船还是会有无数仁人志士选择与其共存,包括老夫亦是如此!”
“王爷虽有坚船利炮,虽有新船,可大夏永远是大夏,是大夏子民心中无法取代的大夏!”
“王爷有此得天独厚的机会,何必改朝换代,而且大夏的底蕴,王爷恐怕只是看到皮毛而已!”
秦云笑了笑:“你是说,大夏百姓心念大夏?”
杨安笃信道:“那是自然!”
秦云:“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要是本王输了,本王束手就擒,跟你走,不过要是本王赢了!”
杨安:“不知王爷要赌什么?”
秦云:“就赌苏州百姓并没有你相信中那么忠于大夏!”
杨安道:“自古苏州多义士,文人风骨最盛,王爷怕是要输了!”
秦云:“你输了,就转投本王麾下,然后告诉本王通往避暑山庄的路。”
杨安:“可!”
秦云招呼杨恭:“把船开快点儿,让杨大人看看,苏州百姓的热情!”
……
不多时,大船进入苏州城内水道口,秦云改成小船,一路上皆有烛龙卫把手,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夹道欢迎,家家户户悬挂大秦龙旗。
“恭迎,秦王入主苏州!”
“大秦威武,大秦万年!”
杨少安黑着脸,他没想到一路上带头喊的却是一些青年书生,乃至一些学府少年。
“这……这不可能的!”
秦云笑道:“有何不可能?你们这些老东西,占据了高位,年轻人要么顺从你们所谓的官场之道,要么被你们排挤,甚至在科举上屡次不中!”
“本王来,不是来破坏的,而是打破旧有藩篱!”
“而你心向的大夏官场迂腐,无能,三省六部你争我斗,皇子间夺来夺取,百姓既遭天灾又遭人祸!”
“这样的大夏,真的值得他们所忠吗?”
“杨安,谁下令炸的河堤,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
“所以,你让本王回到那牢笼,你觉得本王会吗?”
杨安低头苦笑道:“是,臣输了!”
秦云摇了摇头:“本王知道,你是故意输给本王的,杨安你是聪明人,过多的废话本王不想说。”
“只要一点做到,本王不会杀太多人的!”
“王爷请言,江南世家不可能再如原样,让世家回到世家本来的该有的样子,让君子成为君子,让小人回归小人!”
“世家的田地,悉数充公,盐铁专项收归大秦,江南世家想要土地可以,派人去吕宋,去鳌州,去阿俞陀,去欧罗巴,总之去外面争去吧!”
“微臣,明白!”
“那就好,来人送杨大人!”
“是!”
……
与此同时,临河的水仙歌舞坊,众多所谓的仁人志士跑去一睹秦王的风采。
田中晴子却眉头紧锁,秦云可是她对手了。
“原来是他!”
田中晴子身后,云岚脸上露出诡异笑容。
她突然有了个更好的计划。
云岚随即向田中晴子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带上面纱,假扮我,没有命令,不得露面。”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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