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虎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老夫还想抽空来料理这群家伙的,但这群家伙太滑溜了。之前老夫在时,他们不来,没想到才走了几天,这群小崽子就又跳了出来。”
秦云负手立在甲板上,微咸的海风吹来,还有些许血腥味儿。
他拿起千里镜定睛一看,发现在码头的另一边正有一群服装怪异之人真正抢岛民。
“赵坤!”
“在。”
“把船靠过去!”
“诺!”
不多时,三艘大船整整齐齐地停放在港口外。
一众抢得起劲儿的海盗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或者女人。
“头儿,这船怎么没见过?是哪个岛上的?莫非是大夏朝廷的船?”
“瘪犊子,大夏哪儿来的船,大夏水师弱得连个鸡毛都打不过。要不是这琼州过于穷困,早就被别国占了去。”
“也是哦,大夏的船连根鸡毛不如,那头儿,这大船哪儿来的?”
“看那样子,上面的人很凶!”
“瘪犊子,怕个鸟球。来人,去喊话!”
……
“喂,浪里白条的兄弟,打哪儿来?”
秦云看向赵坤。
后者解释道:“回殿下,这是海盗的黑话,浪里白条,是指海上讨生活的人。”
“你会?”
赵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略懂一二,家父曾经也是海盗!”
一旁的杨勇调侃道:“王爷,他爹被朝廷诏安前,可是大海盗,手里好几条船呢。”
秦云笑笑不语:“是吗?那以后,你也去当海盗如何?”
赵坤一愣:“这……”
秦云摆了摆手:“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回他话,让他们放下武器,可活!”
“诺!”
赵坤用喇叭喊道:“我家王爷说了,放下武器可活!”
众海盗一愣,王爷?哪儿来的王爷。
他们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新海盗势力,然而就在众人不以为意时,大船上却有人举起长枪。
“嘭!”
子弹划破长空,掠过微咸的海风,穿透岸边的椰子树,精准命中了一名挟持妇女的海盗头领。
“干!”
“头儿,二当家没了,被暗器所伤。”
“瘪犊子,老子眼没瞎!”
一名手持弯刀的独眼龙振臂高呼。
“愣着干嘛,给我上,夺船,我刚刚看到了一个皮肤白嫩的小娘们儿,谁第一个登船,小娘们儿就是他的了!”
“嗷嗷~~”
一群海盗嗷嗷直叫冲向大船,有游泳的,有划小独木舟的。
这情形,让秦云不由得想到了曾经在索马里执勤的时候。
“杨勇!”
“在。”
秦云转身走向船舱:“留几个活口就行!”
“诺!”
说完,拔刀,振臂一呼。
“迎敌!”
众人举枪来到甲板上,一轮突突,海盗们吓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浪大,扯呼!”
独眼海盗急忙招呼人撤退。
然而杨勇已经从船上下来,他一手持刀,一手握着短火铳,玩的就是刀枪合璧。
海盗们劫掠经验丰富,但哪里是这群正规军的对手,不到小半个时辰,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为首几人被五花大绑吊到了船上。
……
“放开老子,老子是独眼联盟的独眼白鲨,我还有四个兄弟,你们要是敢杀我,明日这琼州必被屠岛!”
秦云端坐在一张有些年头的黄花梨木椅上,目光垂首。
杨勇拔刀剁掉独眼海盗一根手指。
“跪下,大夏梁王当面,尔等岂敢放肆?”
那海盗一愣:“梁王?朝廷派王爷来琼州,这鬼地方做甚?”
有句话说得好,琼州,穷州也,有能力的海盗都去那些大岛屿劫掠去了,谁来这破地方啊!
一看就是被贬的王爷,念及此,独眼白鲨更加肆无忌惮。
“王爷是吧,好说。我愿出十万两卖命!潮州王知道吗?我弟兄,每年给我们独眼联盟送不少银子买路。”
“你既然受封于此,以后也得过日子,今日交个朋友如何?”
秦云笑了:“秦山,你兄弟?有意思,现在,我问你答,多一个字的废话,少一根手指头!”
“叫什么名字?”
“我说你这王爷,赚钱不寒碜,你怎么就不……啊,我的手!”
杨勇很是有眼力见儿,上前一刀便剁掉了一根手指头。
“说!”
“独眼白鲨,道儿上都用代号!”
秦云:“你们那什么独眼联盟有多少人马?”
独眼白鲨:“三……万,大船八十艘。”
秦云心头一凛,没想到这海盗居然有这么多人,怪不得潮州城都得上供,据他说在大夏的水师,不能说烂,简直就是烂得一塌糊涂。
先前与东郡几国在海上有过一次摩擦,堂堂大夏完败,输掉了通往北方以及东夷倭国的航线。
后来,更是一度海禁,直到这些年大夏朝廷都没有组织过像样的水师,反倒是各世家大族的水师商队越来越大。
秦云怀疑,这些所谓的海盗,恐怕是某些人的黑手套吧。
“本王问你,你们独眼联盟后面的人是谁?”
“呸,有本事宰了我!”
秦云大手一挥,杨勇将人提溜了起来,长刀对准他下身。
“眼睛一只可观山海,蛋碎一枚,无有子孙!再问一次,谁?”
白鲨额间冒汗,他知道眼前这俊美年轻人没有和他开玩笑,但说出那幕后之人,也是一死。
随意搪塞一个?
“是……蓟州苏家!”
一旁的沈月冷哼一声:“一派胡言,苏家距此八千里,王爷,我看他在说假话!”
秦云笑道:“本王知道他在说假话,赵坤,按照海盗的规矩,这人该怎么处理?”
赵坤拱手:“回王爷,在其肚子上割开一个小口子,将其推入海中,等待鲨鱼来袭。”
“好主意,去吧!”
白鲨虽然叫白鲨,但鲨鱼可不是他兄弟啊。
“且慢!”
秦云浅笑道:“哦?白鲨老大,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白鲨咬牙道:“我说了,能活吗?”
秦云:“那就看你有没有价值了!”
白鲨沉吟道:“是江南林家,我的船是林家人造的,每年给林家上供三成利润。”
“独眼联盟是怎么回事儿?”
白鲨:“独眼联盟是附近海域最大的海盗组织,大王,我只是里面的一个小头目,你看我这船连你这船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你们联盟之主是谁?”
“不清楚,很是神秘,不过,对方的大船又快又大,实力很强,附近的海盗们都不敢惹他。按照规矩,他是我们的龙头,每年我们都会根据船的大小数量上供银子。”
“大王,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十八房小娇妻!”
“都是你抢来的吧?”
“不不,自愿的,都是自愿的。”白鲨连连摆手。
“真的?”
“有些一开始不愿意,后来也就愿意了!”
秦云:“带下去,羁押再审!”
“诺!”
秦云看向一旁的王牧之。
“军师,你怎么看?”
王牧之拱手:“王爷,一个地方想要发展,必须要有安稳环境,琼州孤悬,想要发展,就必须要有稳定航道,是故琼州第一步,大力发展水师!”
秦云笑道:“不愧本王的军师,与本王想的正好一样,不过在此之前,得让这群海盗不敢来琼州闹事!”
王牧之:“王爷的意思是?”
秦云拿出海图,指了几个地方:“赵坤,杨勇,铁栓,找几个软柿子立威,并告诉周边岛屿。即日起,琼州为本王管辖,欢迎他们来互市!”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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