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吓唬这位二太子的,帝姬这么生气作甚?”面对赵福金的质问,常北铿顺势在完颜斡离不的肩膀上割开一道口子,让完颜斡离不大为不满“;这个宋国的帝姬出言让你不痛快,你打她便是,为何在本王子的身上开口子?!”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打不得,所以为了泄愤,就只要那你出气了嘛,二太子你不会连这么简单地道理都不懂吧?”听到完颜斡离不大声叫嚷,常北铿保持着笑容对他说道。
“你——”完颜斡离不虽然心中大为不满,却也不敢造次,毕竟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不得不服软,白了一眼便不再继续争辩,倒是赵福金听到常北铿如此说,比起刚刚有了些底气“:念在你是常良辰的子嗣,本宫就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刚刚顶撞本宫的过失了,你只需要替本宫救出父皇和皇兄,本宫自然会在他们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让你大小封了一个侯爵。”
听到赵福金如此说,常北铿顿时就笑出声来“:我看帝姬你是被这个二太子给吓昏了头吧?”
“你什么意思......?”听到常北铿发出笑声,赵福金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望向常北铿。
“我们可不是什么大宋的官军有义务救驾,只不过是民间自发组织的义军罢了,救赎一些可怜的女子会南国,至于太上皇和皇上的死活,就要依靠韩世忠以及其他的勤王军了。”常北铿笑罢之后,对赵福金用坚定且严肃的口吻说道。
“你——”听到常北铿如此和自己说话,赵福金自恃教养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争辩。
“花兄,这里有我看着,你去看看这群俘虏当中有没有你心仪已久的花大家吧。”见到花子虚在不时瞥见那边,常北铿对花子虚说了一句。
“常兄既然有这样的好意,花某就却之不恭了。”说罢便朝着那群俘虏方向走去,而从刚刚常北铿被花子虚唤作常兄开始,常北铿就注意到耶律余里衍的眼神很不对劲,时不时瞥向自己这边,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
“余里衍公主可是有什么向常某讨教的,但说无妨。”常北铿深吸了一口气将刀背紧紧贴在完颜斡离不的脖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耶律余里衍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迟疑了一下,才喃喃开口说道“:听你的同伴说你是常良辰之子,那么你爹现在...还好么?”
听到耶律余里衍如此询问,而且眼神中带着些许小期待,常北铿深吸了一口气“:话说公主殿下你不会也和我爹...认识吧?”
虽然很想吐槽‘有一腿’的,但想到完颜斡离不在这里,所以他换了一个词语反问耶律余里衍。
耶律余里衍听到常北铿反问自己,微微颔首“:当年他便是拿着你手中那把刀将本公主从恶徒手中救出,还许诺说等本宫长大了就要来迎娶本宫......”
见到耶律余里衍说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红晕,常北铿想着要不要直接告诉她老爹的死讯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赵福金则是带着轻蔑的口吻对她说道“:还真是不知廉耻呢,常良辰连本宫不过对你许下一个承诺而已,他可是迎娶过我大宋丞相之女,和本宫的两位皇姐订过亲的,你一个辽国的蛮女,不过时运所致凑巧得了公主称号,便真的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了么?”
对于赵福金怒怼耶律余里衍的事情,常北铿本想大事化小,却不料耶律余里衍将目光瞥向赵福金打量了一下“:啧啧啧,瞧瞧你衣衫不整的模样,还大国的帝姬呢,现在还不是被这个男人随意侮辱,你以为你还是在宋朝的皇宫不成?!”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赵福金平日里高高在上,又被赵佶宠爱有加,哪里曾和人拌过嘴,今日被辽国公主怼了,气得只能将目光转向常北铿,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一边对他抱怨道“:你、你身为我大宋子民,眼见这个辽国的刁妇欺辱本国的公主,你、你还不掌她的嘴!!”
“我为何要掌她的嘴?”听到赵福金的要求之后,常北铿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你、你身为我大宋的子民,难道就不知道维护一下自家的公主么?”赵福金显然对于常北铿这样不配合感到很不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常北铿见到花子虚一左二右带着两个女人朝着这边走来,常北铿拿着刀架着完颜斡离不太久,觉得手有些酸软,突然想起自己其实会点穴功夫,于是收起了刀放入刀鞘,完颜斡离不见到常北铿受到很是高兴,以为常北铿打算放了自己,接过常北铿在收刀后迅速点了完颜斡离不胸口两个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才笑吟吟地对花子虚调侃了一句“还以为花兄你很专一的,想不到一进入就选了三个,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呢~”
花子虚带着三名女子来到前面,对常北铿说道“:常兄你别笑太早,花大家是花某的旧识,但这平阳县的白家小姐和林姑娘确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听到花子虚如此说,常北铿立刻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之前白姽婳,另外一个看上去姿色上等的女子应该就是林绛雪了。
“阿吉...人家可是前前后后给你垫付了见花魁娘子的品茶钱后来又替郑公子给了你辛苦费,你见到你那个跋扈的哥哥和傲慢的姐姐欺负人家连都面都不敢出,真是好没有良心~”白姽婳带着几分薄嗔对常北铿靠了上来,见到白姽婳如此,常北铿立刻退后了几步“:白姑娘请自重,再说了,常少侠和常仙子欺负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去见花魁娘子是你自己甘心付钱,我也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何谈得上没有良心?”
林绛雪听到白姽婳这么说,立刻对常北铿嗔道“:你倒是有担当的,为何答对了奴家出的七道情关,却始终不肯见奴家一面,宁愿当着众人的面磕头认错都不愿意见奴家,奴家就那么招你不待见了么!!”
这是常北铿第一次林绛雪,虽然比不上西门官娘,但也算得上是可以和赵元奴平分秋色的美人,面对她的质问,常北铿啧啧了几声“:林姑娘怕是误会了什么,我那次只是单纯地掏不出来缠头钱而已,绝对没有对林姑娘不敬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花想容则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林姑娘也该知足了,他至少还愿意给你解释,当日常公子来红心兰的时候,一句话得罪了奴家,奴家向他讨要说法,他却连说法都不肯给奴家,奴家找谁说理去。”
被花想容这么一怼,常北铿立刻发出一声长叹对花子虚说道“:我说花兄,你是不是管一管你的熟人,我这里很忙的。”
“常兄不必介怀,花大家也就抱怨一句而已,对了,这里有一封蔡家二小姐让我带给你的家书。”说着花子虚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给常北铿,常北铿结果之后,发现上面竟然是写的小篆,顿时脸上一黑,本想着给白姽婳,让她帮忙看看,但想到自己刚刚得罪了她,于是大步来到赵福金的身旁,将信交给赵福金,对她诚恳地说道“:一直都听闻帝姬你博闻强记,在下对文字一道不擅长,麻烦您帮在下看看这封家书上面写了什么。”
赵福金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接过了家书,打开信封之后,从里面掏出信件在空中一抖,摊开,一边看边对常北铿没好气地说道“:你娘在信上说,说她会替你照顾好那个叫赵元奴女人,让你放心做事,还有让你务必救下你五叔父的妻子....茂德帝姬....”
读到这里赵福金突然脸色一变,扬起得意的表情对常北铿说道“:北铿啊,你娘可是让你把婶婶我务必要救回去的哟,你作为晚辈就算不听婶婶的话,也会听你娘的话吧?”
“深井冰,我又不是没主见,她说的有道理我才听,没道理的我就当她念经。”对于赵福金打着自己婶婶旗号要挟自己,很直接地进行了反驳。
“你——”赵福金听后又生气了,但是她却把书信收好放在袖子里,不打算还给常北铿,常北铿对此不予理睬,而是转头对花子虚说道“:刚刚和你相遇差点忘记了,这里距离汴梁不算太远,你现在若是只带一部分人走,怕是会让其他被留下的心生怨恨,干脆全部带走,让他们回到汴京。”
“全部!?”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花子虚登时睁大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带走全部人。
“不必惊讶,我会留下来帮你们拖延时间,杀掉多余的金国士兵只留下这个男人,把其他被俘虏的人全部带走!!”常北铿稍微观察了一下金国士兵的数量后对花子虚说道。
花子虚听到后对身旁的吩咐了一句“:按照他的意思动手吧。”
那个黑衣人听后立刻杀死了耶律余里衍身旁的金国士兵,然后对其他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那群黑衣人很快就把剩下的金国士兵都杀了个干净,只留下了金国二太子,被点了穴道的完颜斡离不见到这血腥的一幕,吓得崩溃了,其他的俘虏也有不少被这一幕吓坏了,就连白姽婳也被吓得不起,不过稍微缓了一下,她就不那么抵触了,毕竟现在金国人是害得她失去了不少东西。
“你们快点走吧,大队伍走得慢,我能拖延多久不好说,反正你们尽快赶赴汴梁,顺便这几个女人带去南方便是,其他人就任由你们安排了。”常北铿很清楚救下这些人对历史的改动有多大,但如果不救的话,容易产生更多地麻烦,比如这群人心一横帮助金国人牵制自己这群人逃走,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选择让花子虚全部救走,带到汴梁再让他们自生自灭。
花子虚似乎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吩咐手下人领着那群俘虏朝着南方走去,之前这群人走得慢,是因为背井离乡,意愿不同,如今返回故乡,动作上自然快了许多。而常北铿则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离去。
赵福金在经过常北铿身旁的时候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却被常北铿打断“:跟着花兄去,你和耶律公主都是战争的受害者,至少你的家人还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带她去娘亲那里,让她帮忙安置下,就说是我说的,如果你还当你是我婶婶的话。”
“唔...本宫知道了,你...自己多加小心。”赵福金听到常北铿这么说,内心产生了不小的涟漪,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慢慢地跟着俘虏大队朝着南方走去,而耶律余里衍也在离开前来到常北铿的身旁,伸出手拉着常北铿的手,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一切小心,希望早点于你相见。”
“公主放心,只要没死,我一定回去见你。”常北铿带着一丝感慨对耶律余里衍说道。
白婉言和林绛雪本来想要和常北铿话别,却被花子虚制止了“:时间不多了,两位姑娘还是跟着我们南下,不要耽搁常兄为我们争取的时间。”
就这样望着这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这里只留下了一群金国士兵的尸体,以及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完颜斡离不以及心情沉重地常北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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