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蔡府大门出来之后,沿着蔡琰口中的那条小路朝着城南码头进发,因为女眷居多,所以她们一路上几乎没走多远就要放缓脚步,以至于在太阳快快要西下的时候才来到了城西的码头处,码头上有几艘看上去规模挺大地商船停靠在那里,而在那里等待着她们的,除了童管家还有花子虚和段红鲤以及赵元奴以及一个丫鬟打扮的妙龄少女。
见到蔡琰挽着常北铿的胳膊,段红鲤的脸上浮现出了明显地愠色“:一直以为你只是喜欢稍微年长你一些的女子,却不想你竟然和这个比奴家还大的女人在一起呢。”
“童管家,东西都和人都安置好了么?”常北铿没有理会段红鲤的话语,而是直接望向童管家,对他询问了一句。
“请二小姐和常公子放心,箱子已经放置好了,我让阿力和阿达带着家丁看着。”童柏熊立刻对常北铿回应道。
“北铿、这位夫人…是你认识的?”听到段红鲤那来者不善的口吻,蔡琰并没有着急发火,而是松开了挽着常北铿胳膊的手,柔声问了一句。
常北铿听到蔡琰问及,没好气儿地回应了一句“:我和她不熟,不过她和你家良辰可是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
“你——”听到常北铿说出和自己不熟,段红鲤顿时眉头皱起、眼睛睁大了些许。
“你这孩子…真是没礼貌。”注意到常北铿的表情变化后,蔡琰来到段红鲤的面前对着她微微一福“:奴家是良辰的正室、姓蔡名琰,北铿这孩子平日里被奴家惯坏了,奴家在这里代他向你赔不是。”
虽然蔡琰对自己言语上很客气,但段红鲤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从蔡琰的话里面嗅出了她这是在自己面前摆出常良辰正妻的派头,向自己宣布领地主权。
“夫人只是和良辰在一起过,没必要这样大包大揽,再说了,奴家是良辰的妻子,包容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小子,这点儿肚量还是有的。”段红鲤的口吻很平淡,却让蔡琰皱起了眉头。
“那你许诺我的三百两银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呢,肚量….哼!”听到段红鲤如此说,常北铿发出一声轻哼,恨不待见地对他说道。
“你….那也是因为你没有完成,而且走的又急,奴家不知道你在哪里,如何给你?”听到常北铿如此翻旧账,段红鲤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北铿!”听到常北铿和段红鲤之间的对话,蔡琰立刻叫住他“:你若是真的缺银子,娘给你便是,你如何可以去找你父亲的红颜知己讨银子花,这成何体统!?”
“好吧,这笔银子就此揭过。”听到蔡琰喝止自己,常北铿很不爽地闭上了嘴。
见到蔡琰一句话就让常北铿闭嘴,段红鲤心里对于蔡琰越发的嫉妒和不满。
注意到蔡琰身后几名女子露出不耐烦神色的花子虚立刻插嘴说了一句“:两位若是有话可以到船上详谈,我看后面几位夫人似乎也有些疲累了,不如……”
花子虚说到这里立刻打住了,不过童柏熊也意识到了花子虚想要表达的意思,随即开口对蔡琰说道“:二小姐,以老仆愚见,还是让三夫人和几位娘子先上船歇息吧?”
“嗯,弟妹,几位小嫂子,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童管家你带她们上去找个稍微僻静的地方安置吧。”蔡琰听后立刻点了点头,对童柏熊吩咐道。
“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二姐。”那个穿着杏黄色裙裾的妇人对蔡琰微微一福。
“三夫人,几位娘子请跟老仆上船歇息。”童柏熊立刻领着几人朝着码头左边的船只走去,而蔡琰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挽着常北铿跟着上船,却被常北铿制止了“:北铿,你这是……?”
“我答应帮助花兄办一件事,花兄则带你们前往南方。”常北铿很平静地对蔡琰说道,蔡琰听后稍微思考了片刻,望着段红鲤问道“:北铿你口中的你们….包括这位夫人和她么?”
“这位是大理国的段红鲤,他是花兄的客人,赵姑娘是我答应过她带她离开这个地方,还有什么要问的么、美人娘亲?”常北铿对蔡琰介绍了一下两女,突然口花花了一句。
“原来这位段夫人你是大理国来的,倒是奴家失敬了呢”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蔡琰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赵元奴和段红鲤“:既然是北铿你答应送赵姑娘离开汴梁,那么为娘自然会在路上好好照顾她。”
“到了那边,有劳娘你帮衬一把,替她置办一处房产,如果可以再替她谋个营生吧。”常北铿看了一眼赵元奴,对蔡琰说了一句,听到常北铿开口,蔡琰很自然地答应了下来“:北铿放心、为娘会处理好的。”
“一切拜托了、娘。”说着常北铿对蔡琰微微颔首。
“常公子….我们还有机会再见么……?”见到常北铿提自己如此着想,赵元奴的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谁知道呢,如果有缘应该会再见的吧。”说着就目送蔡琰和段红鲤分别从两边朝着船只走去,而赵元奴脸上略带几分红晕,领着那个小丫鬟打扮的妙龄少女紧跟着两人的步伐朝着船的位置走去。
见到花子虚还站在原地,常北铿半开玩笑地对他说道“:怎么、你不上船是害怕我就这么跑了?”
“当然不是。”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花子虚微微摇了摇头,望着那还在装运货物的船只对常北铿说道“:只不过我想和常兄多聊几句罢了。”
“也好,那就找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吧。”常北铿听到花子虚如此说,随即点了点头。
“【玉满楼】那边的事情,常兄准备如何处理……?”花子虚对一个船夫打扮的人嘱咐了几句之后,便领着常北铿朝着城北方向缓步走去,一边走一边和常北铿聊着。
“陈敬济虽然不堪,到底是西门家的姑爷,就放他一马吧,不过西门孝娘真的病得很厉害吗?”听到花子虚这么一提,常北铿突然想起了之前陈敬济在赵元奴面前说过西门孝娘病得很厉害。
“之前我派人去看过,确实病得很厉害,不过我已经派人给她开了付药,让她服下,现在性命应该是无虞的。”花子虚很平静地对他说道。
“确实很用心,要是官娘知道了,一定会感激你的。”听到花子虚这么说,常北铿对他抱拳行礼。
“不必如此,我不过是一时同情心泛滥罢了,不过他们家的银钱倒是真的都被那个叫做冯金宝的女人给卷走了,不然陈敬济应该不会来【玉满楼】三番两次地找赵元奴借钱。”花子虚很有兴致地对常北铿讲述。
“看来陈敬济和赵元奴之间也有故事呢。”听到花子虚如此说,常北铿不由得笑了笑。
花子虚带着笑容对常北铿说道“:有兴致的话,等你回到长江以南的时候,可以亲自去问问赵姑娘,我相信赵姑娘不会拒绝回答你的。”
“莫名其妙!”对于花子虚这样说,常北铿发出一声轻哼。
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来到了【玉满楼】,一进去便让杨妈妈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顶楼的包间,两人进入包间之后,立刻合上房门,开始谈起了正事“:说说吧,你得到的消息,金兵将会在什么时候兵临城下……?”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是在明天天一亮就能看到城外布满了来自金国的士兵在城外叫嚣。”花子虚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常北铿则是认真地盯着他“:那么你们是准备在这次金国围城掳走城中的人之后才让我去救?”
“不愧是常兄,果然一说即透。”花子虚听到郝夏留如此说,满意的点了点头。
“若是他们这次只要赔款不掳走什么人怎么办?”听到花子虚如此说,常北铿半眯着眼睛望着花子虚提了一句。
“不会的,因为平阳县已经失守…我昨天刚刚得到的消息。”花子虚说着从右手桌案上拿起一个酒杯,左手提起酒壶对着酒杯里面缓缓注入酒水。
“平阳县失守了…那么也就意味着金国兵会从东西两路夹击汴梁,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呢……”听到花子虚说平阳县失守,他知道历史早就已经被改变,只是想不到原本应该是两次围攻才破城掳人,这次西路大军竟然如此厉害地攻破了有常北志和种师道带领守卫的西边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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