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北铿缓步从秦府的侧门口走了出来,在离开秦府一段距离后,他不自觉地朝着身后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沉重地叹息。
转过身才想起自己之前答应了赵元奴,要带她离开汴京的【玉满楼】,现在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了,距离金兵兵临城下已经很近了,而那个契机就是金兵临城时候制造的恐慌。
走在人来人往的汴梁街头,望着那些脸上挂着笑容抑或是愤怒或哀怨表情的百姓,常北铿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悲悯,这群人再过不久也许就会只剩下一种表情——屈辱,被北国来的金兵蹂躏的屈辱。
想了一会儿之后,常北铿随即变得释然,这并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期待那个叫做常北志的家伙可以和种师道一起将金国的士兵击溃,让北国不蒙受沦陷的惨剧,让衣冠南渡从历史上消失。
他在离开西门家之后便背负起了那个叫做杜齐奥的男人给予他的任务,猎杀不安分的穿越者和【九黎】,作为一名【苍鹰】去守护原本的历史,即使原本的历史是那么地草淡。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常北铿的内心还是有些迷茫的,现在已经杀死过很多人,其中大多数是[维序者],从杀死徐少恭开始,他就开始有意识地接触,真正开始猎杀是从他获得了这柄名为[北铿]的武器开始,因为拥有了它,他才开始正式接触属于武者的世界,不用再随随便便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从心还是从律,还真是很难抉择呢。”常北铿一边走一边挠了挠头,没走多远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见他有些鬼鬼祟祟地朝着四周望了一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移动,注意到他的异样之后,常北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出了啧啧的声音“:还真使有缘呢,这么都能够让我遇上。”
跟着那个人,常北铿在相对密集的人群中渐渐朝着他靠近,而他却一心望着周围,没有注意到常北铿在渐渐逼近。
跟随了一段路之后,那个人来到了【玉满楼】的门口,还没等他迈出左脚就听到了老鸨杨妈妈的声音“:哎哟,这不是陈敬济陈公子么,怎么来我们[玉满楼]还鬼鬼祟祟的,是怕家中的母老虎知晓?”
陈敬济听到杨妈妈的身影,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窘迫“:杨妈妈,我是来找赵元奴赵姑娘的。”
杨妈妈听到陈敬济如此说,不由得冷笑了几声“:瞧陈公子这话说的,到咱们【玉满楼】来的客人有几个不是为了赵元奴而来的?”
“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没等陈敬济说完,杨妈妈就埋汰了他一句“:有什么不一样呀,别的客人进来找赵姑娘可是都有钱交点茶钱的,不知道陈公子你…到底有没有这个银子呢?”
听到杨妈妈如此露骨地说出口,陈敬济的脸上露出了难色,似乎对于杨妈妈这样的做法感到很不满“:杨妈妈,陈某真的是有事找赵姑娘,希望你能行个方便。”
“还是那句话,来这儿找赵姑娘的都是真有事儿的,你让妈妈我行个方便,行啊、你倒是掏银子来呀,我们赵姑娘可不会随便招待那些身无分文的公子呢。”杨妈妈说着对陈敬济发出一声冷笑。
“陈某只是暂时有些周转困难,希望杨妈妈能宽限几日,陈某一定想办法凑些银子给您,这样可以么?”听到杨妈妈那一副不肯热闹干部的架势,只得是默默地站在原地,而杨妈妈也不理睬他,见他不开口边吩咐身旁的归公打发他离开。
归公见到陈敬济站在原地不动,依旧是开口好言相劝“:陈公子您也算得上是熟客,希望您别让小人为难,毕竟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你不拿银子出来,杨妈妈是绝对不会让你见赵姑娘的,您好自为之吧。”
陈敬济见到归公如此说,依旧不为所动,站在门口似乎期待着什么发生,站在远处观望的常北铿原本以为他肯定会被杨妈妈派人撵走,却不料在归公准备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我说杨妈妈,人家陈公子确实是囊中羞涩,你又何必这样咄咄相逼呢?”
常北铿极目望去,说话的尽然是花子虚,而他也不是一个人,身旁站在一个衣着和大宋有些接近却又明显不同的美妇人,而且看那美妇人的样子,常北铿越发地觉得眼熟,于是朝着那边稍微靠近了一些,想看得仔细些。
陈敬济听花子虚替他说话,立刻对花子虚拱手道谢“:感谢这位公子替敬济直言,敬济就此谢过。”
杨妈妈瞄见花子虚替陈敬济开口讨说法,微微皱起了眉头,凝视着花子虚“;我道室哪里来的贵客,这不是以前花公公的侄子么,怎么、之前仗着你叔叔的权势强娶了六扇门的女捕头安生了几年,现如今又来管我们【玉满楼】的闲事了?”
花子婿目光微微内敛,凝视着杨妈妈缓缓开口说道“:杨妈妈这么多年都一直记着花某,实在是令花某受宠若惊呢。”
杨妈妈白了他一眼,冷冷地望了一眼花子虚身旁的美妇人,对他说道“:这位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大宋的人士,她不会是举目无亲来到大宋被这位花公子给骗到手的吧?”
“杨妈妈可别乱说,这位可是从云南大理国来的贵人,若是你不小心开罪了她,怕是会捅到官家那里,让你这里不安宁呢。”花子虚转头瞥见美妇人面带愠色,于是语气严肃地对杨妈妈提了一句。
听到杨妈妈说这美妇人是来自云南大理国,而且这个美妇人又让他觉得很眼熟,常北铿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花公子也别吓唬奴家,奴家在这汴梁城能够呆这么久,难不成会是因为运气?”杨妈妈也不直接挑衅美妇人,始终将目光盯着花子虚。
花子虚听到杨妈妈如此说,正准备开口,却听到美妇人开口对他说道“:花公子、不是说好了带怒敬爱去京城最好的客栈歇息么,你要管闲事,奴家不干涉,但请你先让奴家去客栈歇息,奴家可没有什么好的精神陪你们闲聊。”
听到美妇人开口,花子虚立刻对她笑脸相迎“:夫人莫恼,在下之前就在汴京见到常兄现身,相信他应该还在汴梁城内,如果你真的要寻他的话,希望夫人稍安勿躁,在下尽快解决眼下这件事情。”
“什么常兄常兄的、那个负心人至少也比花小哥你大上一轮,做你的叔父都绰绰有余了呢。”美妇人听到花子虚如此说,带着幽怨的口吻怪嗔了一句。
“大上花子虚一轮,还姓常…?”听到美妇人如此说,杨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有些诧异的目光凝视着美妇人“:这位夫人口中的负心人…莫不是姓常名良辰?”
美妇人听到杨妈妈说出了常良辰的名字,立刻睁大了眼睛盯着杨妈妈急切地问道“:你、你也认识良辰?”
杨妈妈苦笑了一声“:说起来当年崇宁年间就没有不知道常良辰三个字的人…看样子夫人也应该是喜欢过他的女人之一呢。”
“喜欢过他的女人之一….是什么意思?”听到杨妈妈如此说,美妇人露出来错愕的表情,花子虚见美妇人如此表情,发出一声长叹“:夫人,常良辰这个名字,只要不是大宋的荒僻之地,就一定有人知道,更何况是在大宋的京都呢。”、
“你的意思…是说良辰在你们大宋很有名咯?”美妇人听到花子虚如此说,露出了一丝慌乱和诧异。
花子虚见到美妇人这样的表情,对她耐心地说道“:这样子吧,杨妈妈我们在外面讲也只不过是耽搁你生意,这里是一百两黄金,让我们去赵元奴赵姑娘屋里谈、如何?”
见到花子虚拿出一百两黄金,杨妈妈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裂开对花子虚阿谀奉承“:花公子不愧是从咱们京城出去的人,出手就是大方,来来来,随妈妈我去见赵姑娘,让赵姑娘和你们好好说说常良辰的事儿~”
“让这位陈兄也也一起去见赵姑娘吧。”花子虚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伸出手指了指身旁的陈敬济。
“这个…都依着花公子了~”见到花子虚没有动,杨妈妈咬了咬牙,随即摇晃着手中的团扇带着商业假笑对花子虚说道。
见到几人走进了【玉满楼】,常北铿随即找了一个人流较少又靠近玉满楼的地方,三步并作两步蹬上了房顶,观察了通往赵元奴房间的合适位置,随即快步朝着那里跑去“:花子虚还真是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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