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彦,作为婉约派集大成者的代表人物,能够和他并驾齐驱的除了李清照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当然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个叫做王易的国学大师之口,至于正不正确就仁者见仁了。
赵元奴回应了门外那个叫胭脂的女子之后,便朝着梳妆台走去,见到赵元奴准备打扮自己去迎接周邦彦,于是常北铿便朝着门口走去,没等他伸出手去拉开房门,便听到了赵元奴的的呼唤声“:常公子这是有要事要走?”
“那倒不是,只不过赵姑娘一会儿有客人,在下不便多做打扰。”常北铿转过身很恭敬地对赵元奴躬身拱手。
赵元奴听到常北铿如此说,立刻挑了挑眉头,声线变得越来越小“:即便是如此、你也先和奴家个声招呼再走呀......”
常北铿见到赵元奴露出如此姿态,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虽然没有见过周夫子,不过个人感觉他应该是很不错的人,要不赵姑娘便跟着周夫子一起到南方如何?”
听到常北铿这样一提,赵元奴立刻从梳妆台上站了起来,放下了正在梳头的梳子,梨花带雨地盯着常北铿说道“:常公子还真是狠心呢,之前还说着要带奴家离开这里,现在就马上要把奴家推给一个糟老头子了么?!”
见到赵元奴脸上的泪痕,常北铿顿时觉得自己很头疼,心里开始有些埋怨西门官娘尽给自己找事情,心里暗暗道:上一次之所以没有被那个花魁娘子纠缠多是因为没有近距离接触,这次这位怕是不好脱身。
想到这里的常北铿立刻在脸上堆出了和善的笑容“:那倒不是,只不过在下是负责收钱送姑娘到南方安居,到了南方你还是要找个依靠,这个时候周夫子来找你,想来对你是有些情意的,所以我就想......”
“周先生来找奴家,无非便是谈论诗词风月,这样子东西只是应付客人而学,难道公子你真的觉得奴家会内心真的很喜欢谈论这些么?”赵元奴在说的时候玉兔随之起伏、脸上的红晕越发地明显起来,看上去似乎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是这样么,我还以为是赵姑娘不和在下谈论这些是因为知道在下才疏学浅,没有必要谈论呢。”常北铿对着赵元奴摊开手,露出了一丝无奈地苦笑。
“奴家若是真的觉得常公子不值得聊天的话,早就呼唤人将你抓起来了,又何必在这里和你多说这些话呢?”此刻的赵元奴给常北铿的感觉更像是接地气的邻家太太,说的话题是那么地接近生活的真实与残酷,让常北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元奴啊、你好了没有啊,周先生要过来了~”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另外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赵元奴听后白了常北铿一眼,随即轻移莲步来到门口按住房门对门外大声说道“:妈妈、元奴还没梳洗完毕呢,你也不希望女儿蓬头垢面地接待周先生这样的才子吧?”
“那你快些,别让周先生等久了~”老鸨听到赵元奴如此说,立刻赔上笑脸对她说道。
“元奴知道了,妈妈先去安抚周先生吧,不然惹怒了他可就得不偿失了~”赵元奴听到老鸨如此说,随即又对她安抚了一句。
常北铿在附近听到老鸨的脚步声离去之后,才和赵元奴保持一定的距离,轻声问道“:赵姑娘,还是好好地安抚一下周夫子,说不定他老人家的魅力,你一会儿就会发现了呢~”
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赵元奴目光微沉,扬起嘴角冲常北铿冷冷地说了一句“:呐、常公子...你知不知道奴家的记性可是很好的呢,无论是小乙什么时候背着奴家和李师师好,还是官家游走于奴家和李师师之间的事情也好,奴家都...记得一清二楚,至于常公子和奴家说的要带奴家去江南的事情....”
听到赵元奴的语气一变,常北铿不由得眉头一动,打了一个冷颤,伸出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溢出的冷汗对赵元奴说道“:赵姑娘...在下是不会食言而肥的,毕竟是收钱办事嘛。”
“那倒是....奴家也愿意相信常公子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如此,那件事情就拜托常公子了。”说着赵元奴伸出手轻轻拉起常北铿的手臂,讲一个物件放到了常北铿的手中,然后用手将常北铿拿着物件的手轻轻握紧。
“赵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见到赵元奴如此举动,让常北铿感到很奇怪。
“算是奴家给公子你的定金吧。”赵元奴听到常北铿追问,冲着他露出了温柔地笑容。
“额...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打扰姑娘了...”常北铿刚刚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元奴姑娘,老夫周邦彦前来拜访。”
听到周邦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顿时吓得连忙望向赵元奴,激动地手舞足蹈,赵元奴立刻用手指轻轻贴在嘴上,然后指了指刚刚她所在的床底,常北铿立刻会意,三步并作两步一个滑铲进入了床底,赵元奴见到他进入之后,连忙过去整理好了床铺,然后俯身对着床底的位置低声说了一句“:一会儿保持安静,奴家尽快支走周先生。”
“好的。”听到赵元奴如此承诺,常北铿点了点头。
听到常北铿说准备好,赵元奴立刻整理了一下妆容,然后朝着门扉方向走去。
赵元奴来到门前轻轻地拉开了房门,却见到一位长着美髯的老年男子正伫立在门前,赵元奴立刻对着中年男子微微一福“:元奴昨日睡得晚了些,以至于今天贪睡多睡了一会儿,让周先生就等,万望先生莫要怪罪元奴。”
老年男子听到赵元奴如此说,嘴角微微下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赵元奴说道“:赵姑娘严重了,是周某来的太急,叨扰姑娘了。”
“周先生言重了,元奴能够得到周先生地指名,实在是元奴的荣幸。”赵元奴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凝视着周邦彦。
周邦彦见到赵元奴对自己笑,于是伸出手轻抚了一下胡须对赵元奴回以一个爽朗的笑颜“:那么现在可以让老夫进元奴姑娘的闺房一叙么?”
“当然可以、周先生里面请~”见到周邦彦这样说,赵元奴连忙退到一旁对周邦彦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周邦彦对赵元奴微微一福,周邦彦很满意地迈开步子朝着们内走了进去。
见到周邦彦进入闺房之内,老鸨带着笑意轻轻地将门合上,在离开的同时还不忘嘱咐赵元奴一句“:元奴啊,你可要好好地向周先生请教下学文。”
“元奴知道了,妈妈请放心。”赵元奴听到老鸨如此说,温柔地对她回应了一句,随即将房门掩好,朝着已经在厅内坐着的周邦彦款款走去。
“元奴姑娘多日不见,依旧是艳若桃李呀~”周邦彦盯着赵元奴轻抚着自己的胡须说道。
赵元奴来到周邦彦的身旁,拿出茶杯放在他的桌案前,然后乖巧地用桌子上的执壶将茶水倒入杯中,倒入杯中八份满的时候,才放下手中的执壶,端起倒满茶水的被子恭敬地递给周邦彦“:元奴平日里饮用清水,不知今日周先生大驾光临,就以水代酒,万望先生莫要嫌弃。”
“岂敢,能够得到赵姑娘这样的佳丽如此相伴,老夫满心欢喜,又岂会嫌弃呢。”说着接过赵元奴递上来的杯子,用袖子做遮掩,然后一饮而尽,再将空杯展示给赵元奴看清,才缓缓将其放回桌案之上。
“周先生不嫌弃便好。”赵元奴保持着站姿,立在他的身旁柔声回应道。
“赵姑娘不必瑞昌拘谨,今日老夫来这里找赵姑娘只是因为老夫即将离开汴京,对这里的故人有些舍不得,所以才特别前来拜会。”周邦彦的语气夹杂着一丝沉稳,颇有文士之风。
赵元奴听到周邦彦如此说,保持着笑容对周邦彦说道“:只是可惜师师故人不再....只能让元奴这样的粗鄙女子来接待周先生,实在是惭愧。”
“赵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周某虽然平日里和赵姑娘少有走动,但也知道赵姑娘是【玉满楼】的头牌支柱,这楼里几乎没有可以和姑娘相媲美的。”周邦彦嘴角微微上扬,对赵元奴安抚了一句。
“能够被周先生如此说,哪怕是客套话,元奴也是很高兴的呢~”赵元奴听到周邦彦如此说,稍微迟疑了一下,很礼貌地对着周邦彦微微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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