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怎么说你们也应该亲密过,这样惨淡的收场你还能笑得这么欢实,可见你对感情不走心。”夜安锦有点烦躁,“以后别拿我当实验品和挡箭牌,我们不熟。”
付余生眼底的戏谑狷狂迅速被森冷的寒意替代,刚才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风过无痕。
夜安锦心里一咯噔。
她自谓心理素质强大,自己情绪足够稳定,抵御外来干扰的能力也不错。
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突然变脸的付余生,她没由来的有些惶恐。
他剑眉星目,眸深似海,淡然如谦谦君子,微笑如阳春三月,偏偏冷脸时狂傲不羁、阳刚霸气,如山雨欲来,如海潮蓄势,威压全开,令人胆寒。
“我们,不熟?”
他倾身向前,和颜悦色,但那暗沉的眸光里风浪翻涌,让她头皮发麻。
夜安锦很困惑。
不过是个小奶狗,再厉害还能变成猛虎野兽?
她怕他?
完全没道理啊。
再说他们确实不熟,这才是第三次见面,这质问的语气,怎么像她欠他前生后世一样?
可她左手攥着蟹壳,右手捏着蟹腿,硬是被他唬得心梗,半天不敢吭声。
付余生凝视着她,目光咄咄逼人。
五年前那个雨夜里奄奄一息的小胖子长大了,脱胎换骨,摄魂夺魄。
身高从一米五直蹿到一米七,臃肿的身材变得凹凸有致,奶胖的圆脸变成小巧的瓜子脸,眼皮浮肿的小眼睛变得明眸善睐,性格也由娇气懦弱变得坚强独立。
她用超乎常人的坚毅完成了破茧重生的蜕变,而他就是那个护她周全的人。
她不知道,他把她救回来后的半个多月,她高烧昏迷,人事不省,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她、陪伴她。
她不知道,寒淼当年负气离开,是因为他为了照顾她拒绝了她的邀请。
她不知道,这五年来一直供养她的人是他付余生。
她竟然跟他说,他们不熟,呵。
可这不怪她。
是他刻意回避,不愿让她在背负仇恨的同时,又承受报恩的重压。
他救她出自本心,不想把施恩变成索取的砝码,更不想借此禁锢她的人生,干涉她的自由。
所以,他不能生她的气。
不生她的气,他生自己的气。
大清早巴巴跑去送车,下午推掉会议去学院陪她面试、查案、吃饭,换来她一句不熟……
付余生猛地站起来,虎着脸扬长而去。
什么情况?
谁招他惹他了?
夜安锦完全被他搞懵了。
不过,小孩子乱耍脾气瞎抽风,随他去,爱咋咋的。
夜安锦郁闷地撇撇嘴,看看手里的大蟹腿,狠狠咬了一口。
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尽量杜绝。
忙碌了一天,最好的犒劳就是美食和睡眠。
她想,吃饱喝足回家睡大觉,以后再也不会跟这只情绪化的小奶狗见面了……
付余生气的胃疼。
在停车场等了半天,才见夜安锦慢腾腾地走过来。
她的车就停在他车旁边。
她竟然对他熟视无睹,跟得了健忘症似的自顾自打开车门就要往里钻。
心头奔突的无名野火瞬间引燃了全身的血液,呼啦啦汽油一般腾起冲天热浪,付余生情难自已,按了下车喇叭,旋即打开车门冲了过来。
蓦然听到车响,夜安锦撤出身子东张西望。
但见一道高大的黑影豹子般扑来,搂住她的腰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应急反应让她全身紧绷,紧接着顶膝推掌,可他早有预料,轻巧地躲开她的攻击,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车门上。
“付余生?”
看清路灯下的男人,夜安锦杏眼睁睁,刚要训人,他俯下头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
夜安锦闷哼一声,强烈抗拒。
他辗转反侧,布下天罗地网,总能精准捕捉,让她无处可躲。
久旱逢甘霖。
她温润沁凉,娇嫩柔软,如酷暑炎阳下的一眼清泉,抚慰着他的燥热,令他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就在他渐入佳境、浑然忘我时,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突然发力,侧偏旋压的同时,她左手反压他右臂,右手迅速锁喉,反过来把他仰压在后备箱上。
也因此,她倾身向前,胸腰腹与他紧密贴合。
异样的触感电流似的传遍他的全身……
他眯眼凝神,哑然失笑。
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小野猫竟敢对他发飙动粗。
这招压腕锁喉使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般人真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这姿势挺好。
他放松地仰靠在车上,任由她绵软的小手掐着他的脖子,感受着她美妙的压迫,一动不动。
他很清楚,如果他反抗,她会迅速用左脚向前顶撞他的腹部,随即用膝盖顶撞他的胸部。
那些套路攻击性太强,他又舍不得动真格的,万一他零件受损,那麻烦就大了。
夜安锦见他不动,以为把他制服了,气呼呼破口大骂,“你有毛病啊?好好的不吃饭在这儿等着发什么疯?你他妈再敢招惹我,我让你断子绝孙!”
他微微欠起身子,看她肤白貌美盛气凌人,犹如怒放到极致不可一世的狂花,真的别样魅惑,销魂蚀骨。
他闲来无事的左手落在她纤细的腰际,盈盈一握,妙境天成……
“手往哪放呢!找死!”
夜安锦五指收紧。
他呼吸一窒,胸闷气短,差点儿被她掐成残疾。
他的左手从她后腰顺势而上,揽着她的后脑勺压下来,轻易反客为主,再次把她压住凶狠吻住,哪怕她还掐着他的脖子也不管不顾。
他不信她真能把他掐死。
带着些许窒息的痛感,他狂热地吮吻,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夜安锦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他吸走了,劲力渐松,无法着力,恼羞成怒之下,咬他……
唇上传来的疼痛和嘴里的腥咸激起了他的火气,他钳制住她的双手,错开角度,沿着她的耳项攻城略地。
夜安锦感觉他灼热的体温像火炭,隔着衣服都快把她烤熟了。
她咬不到,极力抽出右手,正想分筋错骨把他下巴卸下来,他却突然放开了她。
放开了她,他第一个动作是把她在激烈动作中褪上大腿根的裙子拉下来,第二个动作是把她滑下肩头的衣领拉上去。
而后,他退后一步,舔了舔破皮流血的嘴唇,眉眼幽怨地看她一眼,转头就走。
“付余生!有种你别走!”
夜安锦气坏了,脱下高跟鞋当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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