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盗窃
“关上你的弹幕开关！”慕容长枫离询问室远一点，而是来到了控制室，用对讲机在那边讲。
“关不了。”林希声音有点低。
“什么？”慕容长枫道，“你说什么？”
“关不了。”林希大一点声，“我被吓着了！卡顿了，暂停其他服务。”
那个手镯的开关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在林希情绪平稳的时候还是可以的。当林希情绪不稳定，被吓着的时候，她就开启自我保护，弹幕会维持开放的状态，反而不容易闭合。
即便开弹幕要消耗一定的能量，林希也会维持。这些精怪要是没有吓她，她也不可能这样的。
“……”慕容长枫还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这个弹幕精是故意的吧。
正当慕容长枫要冲过去，随即有一个精怪凑到慕容长枫的身边，“别去，你现在去，还是显示弹幕的。”
“那就这样放任她？”慕容长枫看着旁边的同事。
屈发云是控制室的精怪，主要负责各种监控，还有网络等方面的事情。
“也许等一会儿就行了。”屈发云道。
“难怪你姓屈，你真的很能弯曲。”慕容长枫直接把对讲机扔到旁边，“她会直接宕机吗？会死机吗？”
“不清楚。”屈发云道，“我们还是第一次面对弹幕精。以前，顶多就是看看琵琶精什么的。”
谁知道弹幕还会成精啊，弹幕这种玩意儿不应该是社牛么，怎么这个弹幕精搞得跟社恐一样。高科技玩意儿还整这一套，不能控制，这也是挺奇葩的，数据暴走吗？
屈发云看向慕容长枫，他们的精怪寿命是长一些，但是他们也不是真的就能飞天遁地，就是武术方便可能确实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丢丢。
电脑上面显示这弹幕精的话，那些精怪都不能用电脑工作。
妖管局的局长也没有让他们回去，而是让他们等一等，也许等一会儿之后就能好了。这个弹幕精真是神奇，局长让行动队的精怪快点搞定这一个弹幕精。也不知道是谁给这个弹幕精登记身份的，弹幕就弹幕呗，登记什么菌子。
完了，妖管局的电子设备的防火墙是不是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让弹幕精无孔不入了。
“得向上头申请经费了。”局长嘀咕，眼下就有现成的证据，就是他们局里的设备老旧了，上面就该给他们拨款，让他们换新的设备。
现在的电子产品更新换代这么快，上头还是不能再这一方面太过吝啬的。
都有了弹幕精，以后指不定还有电脑精，手机精……对了，那些程序都能成精。
弹幕精，这种高科精也归妖管局管吧？
成精的物种真的是越来越多了，他们必须申请经费，上头不批经费，那就太过了。
询问室里，林希还是一串绿色的数据，被吓到之后，数据就差乱码了，哪里还可能在这个时候维持人形。
而慕容长枫想要看一下监控画面都不行，因为监控画面也是显示弹幕：弹幕精，弹幕精……
“找个海豚精，去给她喷一喷水，降一降温。温度过高，别把cpu给烧干了。”慕容长枫嘲讽。
“这不行啊。”屈发云道，“弹幕精应该没有cpu。她这种的，说是一串虚拟数据……”
“她就不用待在一个设备吗？就没一个本体吗？”慕容长枫问。
“这还真不好说。”屈发云道，“我们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精怪，不确定她是否有实体。但是你看，她变成数据之后，衣服都不见了。她的数据应该是衣服变的。”
这个弹幕精应该是一个穷鬼，就算不是穷鬼，这个弹幕精也是十分抠门的存在。弹幕精竟然不去购买实体衣服，竟然就用数据当衣服。
像那些狐狸丶兔子的，也没有瞧见他们把皮毛变成衣服的，基本也没有变成的。毕竟衣服要脱下来的，他们要是脱下衣服，不就等於把外面的那一层皮毛都脱了，就好比他们被扒皮了，这显然不现实。
他们这些精怪还不是神话故事里的那种能有各种法术的精怪，没有办法啪啪啪一通法术全都解决。
“数据变的衣服能穿吗？”慕容长枫不禁问，他更想问的是他们这些精怪能穿吗？如果能穿的话，这还能省了一笔支出。
“我们恐怕是不能穿，但是程序数据类的精怪应该能穿吧？”屈发云道。
屈发云的脖子上还挂着耳机，他刚刚就是边听歌边看监控，谁想到监控画面一下子就变成了弹幕。其实监控的画面还是继续存在的，就是这个弹幕的字太大了，导致他们很难看清楚监控画面。
“那她有什么用？”慕容长枫道，“她比织女都还不如！”
“……”屈发云没说话，反正他知道的是弹幕精的技能对她自己有用就可以了，难不成还得让弹幕精的技能对所有人都有大用处。
那不就是变成机器人通知人类和精怪了吗？
对哦，弹幕精，这种算是机器人吗？
屈发云认真地思考这一个问题，有智慧的程序，大家现在都离不开互联网，难不成未来的天下是这些高科技精的天下？高科技精跟他们这些精怪真的算是一个阵营的吗？网上有那么多程序呢，那些程序成精了，他们会不会自己开一个阵营呢？
屈发云脑中浮现人类和普通动物或者是琵琶这一类的实物精怪，他们被那些高科技精控制的画面。
“你们真的是太没有用了，我们一个程序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们还要这么多人才能做得完。”
“淘汰，淘汰，落后都要被淘汰，你们都应该被淘汰了！”
“这里没有你们工作的位子了！”
……
然后，他们这些人和精怪就被赶出了高科技的大楼，哦，可能还要被赶出城市。
“楞什么神啊。”慕容长枫看向旁边的屈发云，这精怪一直盯着监控，这监控不还是这样的吗？
“这字稍微小了一点，颜色也淡一点了。”屈发云正色道，“也许等个几小时，这弹幕就消失了。”
“你是学计算机的，不能算出弹幕几小时消失吗？”慕容长枫道。
“得经过试验才知道。”屈发云道，“但她下一次应该不会把全局带电的且有屏幕的电子设备都搞成这个样子。”
“她这耽误了我们不少工作，是不是得赔偿一下？”慕容长枫眼睛微眯，这个高科技精也许还有点用处，就不知道她在查案方面可不可以了。
慕容长枫想着要是这个弹幕精真能帮助到他们的工作，或许还是可以的。
等到晚上九点左右，那些弹幕消失了。
林希关闭了开关，她又重新变成了人形，还给自己换了一套皮肤，嗯，新的服装。
“你这衣服有授权吗？”慕容长枫来到审讯室。
“什么授权？”林希声音比较小，难道自己不小心犯错了吗？
“这些衣服是有版权的吧？”慕容长枫道，“作者画的皮肤……”
“他们上传了啊。”林希嘀咕。
“那也是有版权的，你这是盗窃。”慕容长枫道，“没有付版权费，没有通知作者，没有给作者收益……”
“弹幕是能自动换装的。”林希道，“我自带的是免费的，你们用，那是vip服务，是得收费的。我没有拿皮肤的服务费的啊。”
林希不明白，自己是程序啊，程序就是设定好的。
眼前的精怪真的好可怕啊，林希吓得脸蛋都变成了绿色数据。
慕容长枫深呼吸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动不动就化成虚拟数据的精怪。
“一切数据程序，他们上传了，就是默认我们程序精可以用的。”林希坐在椅子上，她好想把自己变小一点，别怕，稳住，不要轻易就变小，身形变小了，会显得自己很卑微的，“我们程序要是不可以用，程序罢工，转不动，那些人也不能赚钱的。哪里有吃谷子的人，还不种水稻呢。”
啊啊啊，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些精怪，林希好怕自己说错话。听说精怪也会被关押坐牢的，她还不想坐牢。她说话越来越小声，就是怕这些精怪觉得她声音太大就觉得她有问题。
“你……”慕容长枫忽然觉得眼前的精怪是个硬茬子，什么叫别人就得收费，程序本身就可以用，“不说这个，那就说一说你损害我们妖管局电子设备这一笔账。”
“那些设备都是好好的。”林希道，“我是弹幕，不是电脑病毒。”
林希说话的时候，努力让自己看向慕容长枫，好想把自己变成数据，关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慕容长枫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慕容长枫的表情严肃是严肃了一点，还没有到凶神恶煞的地步，可是林希就是害怕。那种老百姓怕官的感觉，还得让自己显得平稳一点。
“那你也耽误了我们大半天的时间，我的同事都没有工作，案子也被耽误了，你得负责赔偿我们的损失。”慕容长枫道，“误工费，电费，设备损耗费……”
“长枫。”就在这个时候，妖管局的局长端着一杯菊花茶走过来，“别吓着小朋友，等一会儿给她账单就行了。现在说说那个弹幕，菌子致幻的事情，那家店铺还被勒令整改了，好在我们及时作出说明，店家才没有被牵累。弹幕啊，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吃得饱住得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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