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件事情似乎还有栖神道的插足……”
魏无命对着李月白几人缓缓说道。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具体的还是要调查一番才能确定。”
“这个家伙怎么处理?本指望这家伙说点有用的,可似乎这家伙知道的东西也就那么多。”
黄逵看向北海关总兵说道。
李月白看着这家伙思索了起来起来。
按理来说,这家伙协同药仙教作祟是该直接处死他的。只是到底这家伙又控制着北海关的五万屯兵……
若是直接杀死他。怕是北海关会大乱。
“这样吧。我可暂掌此地的兵权,你们可到前面古阳郡郡府说明此事。”魏无名想了想对李月白说道。
因为说起来,北海关就隶属云州的古阳郡管辖。
此地再往前走几个县城,也就可以到古阳郡府直辖地兴城。
路途当中也会路过段剑安的家乡白河县。
想了想,李月白点头道:“只能暂时劳烦魏先生了……”
魏无名点了点头。
随后李月白几人又问起了没有多作停留,离开了这里。目送他们离开后,魏无名看向北海关总兵道:“我需要知道此地的具体兵力部署……”
“这……这……这位爷……你非朝廷官员,这怎么能……”
“你要是不想活命的话……”
“好!好!我什么都说。”
“只是爷,我虽然可以把兵符交给你,可是我手下那些人却未必听你的话啊!”
北海总兵对着魏无名说道。
后者冷笑一声对他道:“这不你还活着吗?你活着……你手下那些人不就还听你话吗?话说回来,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不是朝廷上的人呢?或者说,我这个身份还调动不了你吗?”
魏无名说着,拿出了证明自己神灼卫少司的腰牌。
北海关总兵虽以前从来没见过神灼卫的人,但多少也在图纸上见过象征神灼卫身份的腰牌。
当即,他认了出来眼前的这人是神灼卫的少司……
只是,神灼卫的少司那都是顶天的大人物,怎么会来北海关这么一个地方呢?
难道是真有大案子来办?
北海总兵想着这些的同时,两个眼珠子滴溜溜转来转去,心里想的是如何保下自己的命?
“别耍小心思。”
魏无名说着,向着他胸膛轻轻一指,后者的胸膛立时扭曲起来……
魏无名缓缓又道:“让你活着只是为了稳住此地那些屯兵,不然……你对我毫无用处,懂吗?”
感受着作用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恐怖力量,北海总兵不敢再有别的心思。
……
离开北海关后。
李月白招徕一阵清风,带着黄逵和段剑安御风而行,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白河县。
在白河县之后,就是古阳郡直辖地……
李月白找了一个山坡落了下来。
在她身旁的段剑安却道:“兄长,还是先去兴城吧。”
“书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都到家了,你不去看看?不去见见你的秋娘?”
黄逵瞪了他一眼说道。
段剑安则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道:“这大概就是近乡情更怯吧!”
“书生,也别想太多了,回来了就去看看。”李月白开口劝慰他说道。
段剑安点了点头向着城门郊外走去。
一边走着,段剑安一边讲起了他口中的秋娘。
或者说,这是李月白自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讲起。
严格说起来,段剑安过去是住在白河县郊外的一个叫长秀坡的村落。
自小无父无母。或者说父母去世的早,只留下他还有一个成了家的哥哥。
也虽说父母给他们兄弟俩留下了一个茅草屋和一头牛。可成了家的哥哥,却河那位悍妇一样的凶嫂嫂,却是霸占了屋子和牛……
大多时候都是把他赶到牛棚里去睡的。
整个长秀坡,大多数本地村民也不待见他。
只有隔壁大他三岁叫秋娘的姐姐,会时不时偷偷给他拿来饭食接济他。他十岁到十二岁之间,差不多就是这样过来的。
再后来,他年纪大一些之后帮着本地的地主放牛。正巧的是,地主的儿子要读私塾,需要找个书童,地主见他还算聪明伶俐,最后干脆就让他陪着自己儿子读书。
再后来嘛……
段剑安和地主家的儿子一同去参加乡试中了秀才,再后来段剑安中了举人,秀才儿子却名落孙山。
再后来嘛……
段剑安说到这里笑了笑道:“后面的事情,你们该都知道了。”
再后来,他好不容易凭着举人的身份在古阳郡府做了一官。可奈何不懂人情世故,被处处排挤,后来更是被离谱的叼任到了幽州。
听他说着这些,李月白笑笑调侃他道:“书生!看你这意思多少有些不高兴啊?你想想,你现在可是朝廷刑部侍郎,是正四品的官!比起之前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你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几人正说着。
来到了长秀坡跟前。
由于是一月末的季节,天气还属冬季,所以路上几乎见不到几个人。
但在这里,在到底还是见到了几个人。
正好还就是段剑安认识的人。
见一位樵夫模样的人背着一捆柴正在路上行走,忽而有人叫他道:“王柴叔!是我啊……段剑安!”
“段剑安?”
樵夫被人给叫住,先是一愣,再打量了一番段剑安后脸上留出一脸的不可思议道:“你是……你是段剑安?段家的小二?”
“是我王叔。”
“我听古阳郡府的人说,你不是调任去幽州,人在半道得了疾病死了吗?”
“王叔,你这是听谁说的?”
王柴对着段剑安缓缓说道。
顿了顿,王柴又道:“这话我是听秋娘说的。五年前,她去郡府找了一趟你,说你去了郡府大半年都不见人。也不来个信件……就去打听你消息了。可得来的却是……”
“郡府上的人说我死了?这真亏他们说的出来。”段剑安冷笑一声随后又问:“那王叔,秋娘呢?秋娘过的如何?”
“她……她……还好。”
王柴下意识似乎要把有关秋娘的事情说出来,但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把说出一半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随后他故意转移话题看向李月白和黄逵道:“段家的小二啊!这两个是?”
也在这时,他才注意到了李月白一惊一乍道:“这谁家的女娃娃啊……画里的仙女似的!小二啊这是你……”
未曾念过书的人,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词形容李月白的外貌,大概只能想到那些年画里见过的仙女画。
“这是我的兄长?”
“兄长?”
王柴看着段剑安有些不理解。
就在刚刚他还以为李月白是段剑安的小媳妇……
“老先生好。”
他正想着,李月白笑着向他拱手行了一礼。
这一笑,很美。
但活了大半辈子的王柴也明白,这闺女大概也只是看在段剑安的面子上和他客气一下。而且,闺女好看是好看,可眉宇之间却有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气质……
总之,他下意识觉得李月白肯定是和那些只会脸上抹粉的小媳妇是不一样的。
而且她明明只是在向他打招呼。
可王柴对上她那双狭长凤眼的时候,却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显得十分不自在。
他心道:这女娃娃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当下,他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她。
至于对方称呼自己为先生,王柴也不敢托大连忙道:“闺女啊……我就是个打柴的!叫我老王头,就行了!嘿嘿。”
“行!那还是叫你王老哥吧。”黄逵嬉笑说道。
段剑安闻言瞥向了他。
他觉得对方这么叫,像是故意的。
黄逵则大大咧咧道:“书生,你叫他叔!我叫他哥这辈分我们各论各的……”
他说着自己的歪理。
段剑安闻言摇头,却是不打算和他去争辩。比起这些,他还是更关心秋娘的状况。
于是,他再次问王柴道:“王叔,秋娘到底怎么了?”
“她啊……她……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王柴不知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
顿了顿,他又道:“你这孩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总觉得你没出息,后来你中了举人,算我瞎眼……这次你回来,也叔也不管你在外面婚的怎么样,先去我家吃口热乎的再说吧。”
王柴显得很热情。
李月白几人也没有拒绝,随他去了他家里。
路上,段剑安又遇到了几个熟人。
只是那些人见他的目光,多少带着一些诧异……
对于这些,王柴也只是叹了口气,心道:你这段家小二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
在王柴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他带着李月白想着长秀坡的东边而去。
段剑安则皱眉道:“王柴,我记得秋娘家和我家不是都在西边吗?”
“西边?她现在搬去东边了。”
王柴说道。
李月白看得出来,段剑安在闻言这句话后脸上神情变得更差。
约莫走了一刻钟后。
几人来到了东边。
随后在东边诸多修建的一栋用篱笆围起来,在这一带算是非常不错的屋子面前停了下来。
还未进屋。
李月白几人就看到,有个女子正在佝偻着身体在喂养鸡笼里的鸡。
段剑安情绪显得激动走到面前缓缓道:“秋娘……我……我段剑安!段家的小二回来了!”
那女子闻言,回头看了过来,在确定对面道人是段剑安后,她手中装有粗粮的箩筐掉在了地上。
她颤抖着声音道:“你是……你是段二郎?”
段剑安激动的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道:“是我……我是段二郎!”
在他对面的女子正就是秋娘。
这个女子在李月白和黄逵看来,单从相貌来看真就只是面容普通的女子,和段剑安常跟他们描述的不太一样……
甚至于,秋娘的左脸上还长了一块月牙形的胎记。这就使得这个女子的容貌就不是那么很耐看。
只不过对段剑安而言。
在他最幼年那段最艰苦的时间,却是这个女子配他读渡过的……
对段剑安而言,这个女子在他心中就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只不过……
一对相恋的恋人长久未见,此时此刻却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可此时,李月白注意到秋娘在对上段剑安眼神的时候,眼神明显在躲开他。
甚至于……
秋娘挣脱开了段剑安的手。
这让后者显得不解。
而随着段剑安的回来,长秀坡的许多村民也就此跟了过来。
并起了议论:
“那是段家的二郎?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谁知道呢?之前他中举人的时候可是风光的很!现在回来,怎么就带两个让回来?”
“嘿……他身边那个姑娘倒是秀气的很呐!”
“对了,这秋娘已经……这段家二郎现在回来又算什么?你说,那苏白菜不是成活王八了吗?”
“这话可别乱说啊!那苏白菜现在也是里长!”
“里长能和人家举人老爷比?”
“可郡府都不是说了吗?已经取消了段剑二郎的举人身份?”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黄逵拉长了脸,他虽一只都喜欢和段剑安拌嘴,也喜欢看他吃瘪。可到底是拿他当真兄弟,可从周围村民的话中,他刚刚却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李月白缓缓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书生这趟不该回来啊。”
很显然,段剑安多少爷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他再次看向秋娘问道:“为什么?”
后者则再一次避开他的眼神。
整此时,木屋内,一个三岁的孩童拿着风车走了出来直挺挺走到秋娘身边叫了一声:“娘……我的风车坏了?还有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闻言这句话。
段剑安似是终于确定了什么,把准备再次抓向她的手缩了回来。
这一刻的他,显得异常平静
他抬头看向天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他看向秋娘道:“这是你的孩子?”
秋娘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像是解释什么一样道:“五年前,我去郡府打听,我以为你……那段时间我娘又得了病,我凑不齐治病钱,没有办法。”
“当真了命运弄人啊。”李月白又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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