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攻的渣爹后

《穿成主角攻的渣爹后》

42谢栀白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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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宛脖子上的类似于兰花的刺青并没有让兰鸢山研究太久, 兰鸢山只是稍微研究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他对谢宛身上背负的所有秘密虽然都很好奇, 但是他并没有想要戳破谢宛一切隐私的想法。

即使是最亲近的夫妻之间都有秘密,兰鸢山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那么强的偷窥欲和占有欲。

他只想和谢宛保持一个亲密的距离,绝对不想越过雷池,让谢宛的心理上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

他绝对尊重谢宛,更胜过他重视自己。

兰鸢山把昏睡中的谢宛抱起来,放进调好水温的浴池里, 清洗干净之后,用干净的浴巾将谢宛包裹起来, 放回床上。

他的手机刚才不小心被两人过大的动作踹下了床, 兰鸢山想下床去捡, 却被迷迷糊糊的谢宛伸手抱住腰:

“别走。”

兰鸢山的腰被紧紧箍住, 被迫中止了捡手机这个动作。

发情期的mega总是格外黏人的, 但是兰鸢山并不知道。

在多年的相处过程中, 他只知道谢宛总有那么几天会高烧不退,并伴有浑身发红的症状,不管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而且总会闹着要兰鸢山, 谁哄都不好使, 黏人的要命。

但几天之后,即使不用吃药, 谢宛身上的烧也会自动退下去,也不再那么黏人。

兰鸢山会照顾他,但他不是alpha,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其实, 谢宛之所以会那么黏人,原因是发\\情期的Omega都没有什么安全感,需要信息素的安抚,但是兰鸢山没有信息素,所以谢宛没有办法得到兰鸢山身上获得气味上的安抚,所以只能尽可能地获取兰鸢山的□□,例如jy或者汗水来缓解发情期给Omega带来的不适,具体表现就是变的格外黏人。

兰鸢山早已习惯。

他有点懒得去捡那个手机了,只想专心陪着焦躁不安的谢宛。

上床之后,兰鸢山把谢宛揽进怀里,将灯熄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静静地躺在地上无人在意的手机忽然又亮了起来,一下接着一下,像是有人在不断给他打电话。

兰鸢山转身抱着谢宛,想要刻意忽视手机的灯光,然而,在组织里锻炼出来的警惕心还是让他没有办法完全忽视这种程度的亮光,纠结了半晌,还是选择下床,决定将手机关机。

谢宛自然又是黏着他,几乎是兰鸢山刚坐起来,他就趴在了兰鸢山的背上,像是个会流动的液体动物,死死地扒着兰鸢山的后背,兰鸢山下床,他也要下床。

兰鸢山由着他,一只手勾着他的腿弯,防止谢宛从自己身上摔下去,一只手伴随着弯腰的动作,拾起了地面上的手机。

他原以为一直锲而不舍打电话的人会是黏人的小狗,但没想到,在视线落在对话栏的一瞬间,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是谢栀白。

他找自己干什么?

兰鸢山背着谢宛躺会床上,刚一躺上去,谢宛就躺进了他的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脖颈。

兰鸢山左手揽着谢宛的肩膀,让谢宛半靠在他的肩膀上,确认谢宛睡的舒服之后,这才打开手机,仔细看谢栀白给他发了什么。

但没想到,谢栀白给他打了那么多条电话,发过来的许多条信息却都被撤回了,最后被留下来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

“叔叔,帮我。”

“?”兰鸢山只觉莫名其妙,想了想,还是给谢栀白回拨了一个电话。

谢栀白接电话的速度有点慢,等电话打通的时候,兰鸢山并没有听到谢栀白的说话声,先传入耳朵里的,是轻轻浅浅的呼吸,似乎还偶有停顿,显然是哭过了,正在极力装作平静。

“.......你怎么了,小谢。”兰鸢山问:“我刚刚在忙,你有什么事吗?”

“兰叔叔........”在兰君钦面前,谢栀白是温柔的小老师,但是在兰鸢山这个大他几岁的长辈面前,谢栀白只是个走投无路、惶惶然的孩子,说着说着便有些哽咽了:

“帮我.........”

“.......你先别哭,好好说话。”兰鸢山轻轻拍着谢宛后背哄他睡觉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皱眉,忍不住压低声音道:

“到底怎么了?”

“我........我想向您借一点钱。”谢栀白哽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借钱,要借多少?”兰鸢山怔了一下,缓缓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半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像是谢栀白在悄悄擦眼泪:

“.......十万。”

“十万?”十万不多也不少,尚且还没有多到要让兰鸢山大吃一惊的程度,但也让他稍微迟疑了几秒:

“你,找我........借十万?”

如果之前谢宛调查的谢栀白的信息没有错误的话,谢栀白的父母一个是电视台记者,一个是银行高管,都是体面稳定且高薪的工作,对于谢栀白,也自然是富养,否则绝对不可能将他培养的那么优秀。

既然如此,按道理来说,谢栀白应该是不缺钱的。

何况之前谢栀白给兰君钦补习,补了差不多一个多月,谢宛最后给他结工资的时候,除了那一万块的补习费,为了弥补他被郁栖吓到的精神损失,还又额外多给了他一万,总的来说一共给了两万,现在也才过了不半年,谢栀白这个在校大学生就把这两万就花的丁点不剩了?

难道说谢栀白的父母平时都不给谢栀白生活费,以至于谢栀白花完钱之后,甚至走投无路到要找他开口借钱的程度了?

但是一个还在校的大学生........有必要借这么多钱来维持生活吗?

而且如果经济实在紧张,为什么不向父母亲戚要钱,反而找到这个前家教学生的父亲要钱?

难道是看他人傻钱多?

脑海里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大,兰鸢山想了想,实在没搞明白谢栀白做出这个举动的内在原因是什么,因此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稍微沉默了一阵。

他这阵沉默让谢栀白误以为兰鸢山不想借他钱,语气明显低落了下去:

“对不起叔叔,我让你为难了.......”

“.......没,”十万块对兰鸢山来说不是难事,毕竟他现在吃谢宛的住谢宛的,谢宛手里能流动的钱也基本都转在他名下,十万块钱对他来说就像指缝里流出去的一粒沙子:

“借钱,可以。”

兰鸢山指尖勾着谢宛的长发,看着谢宛安静的睡颜,半晌才道:

“但是我得知道你拿这笔钱去做什么。”

“.........可以不说吗?”谢栀白听到这句话后,明显紧张了一瞬间,声音都变调了。

“不行。”兰鸢山很直接地拒绝了:

“小谢,并不是我缺这点钱或者是我故意为难你,而是我比你年纪大,你向我借钱,我自然也要考量好,我要对你负责。”

“打个比方,如果你拿这笔钱出去是想要赌博或者是放高利贷呢?那我会借你吗?必然不会,”兰鸢山比谢栀白年长,想法也要更加成熟:

“你得先告诉我你想要这笔钱的原因,我才能考虑要不要借给你。”

“........”听了兰鸢山的解释,电话那头一时间安静下来。

谢栀白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和犹豫之中,并没有马上开口反驳,而是很谨慎地思索了片刻,再确定兰鸢山真的不会无缘无故借他钱之后,方泄气,低低地吐息道:

“叔叔,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完整,隔着电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和你解释清楚。”

“那就见面说。”兰鸢山很干脆道:

“我很有时间。”

怀里的谢宛似乎被兰鸢山和谢栀白通电话的声音吵的有点烦了,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被兰鸢山敏感地捕捉到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行了,那就先这样吧。”兰鸢山不想再聊下去,不容拒绝道:“明天我们在京大附近的咖啡馆见一面,地点时间都你定,我们当面说清楚。”

言罢,兰鸢山还不等谢栀白说什么,就压低声音,尽量不吵醒谢宛,掌心捂着电话:“就这样,挂了。”

电话被挂断的一瞬间,谢栀白的头像也瞬间消失在了屏幕的正中。

没有了兰鸢山的说话声,谢宛也睡得更加安稳,眉头微微舒展看,只是抱着兰鸢山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兰鸢山被折腾了一天,也有点困了,眯着眼睛,等谢栀白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发过来后,才定好闹钟,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搂着谢宛睡了过去。

兰鸢山这一觉着实睡得有点久,等他睁眼醒来的时候,闹钟刚好响起。

谢宛还在发情期,被闹钟吵醒,有些不满,脚在被子里蹬了蹬,像是个烦躁的兔子。

兰鸢山感觉到谢宛的情绪,伸出手,缓缓将闹钟按掉,在谢宛蹭过来的时候,偏头顺带亲了他一下,这才揉了揉头发,努力睁开眼。

睁眼的时候面前还有些迷糊,兰鸢山努力适应了一下窗帘外射进来的光线,半晌缓缓坐起。

怀里的谢宛还在睡,他发情期的时候很容易一睡睡一天,兰鸢山也并没有强制将他叫醒,悄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让谢宛抱着,这才赤着胳膊进了浴室。

因为早上要出门见人,兰鸢山就花了十几分钟快速地冲澡洗了个头,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刷干净,顺带刮了胡子之后,才一身清爽地走出了门。

谢宛还没醒,窝在被子里,睡得脸颊泛粉,手里紧紧地抱着兰鸢山的睡衣不放,将鼻尖抵在上面,似乎是想要闻出来什么似的。

“.......”兰鸢山觉得他这幅样子有些可爱,忍不住俯下身,伸出指尖,轻轻摩挲着谢宛的脸蛋。

谢宛是人造mega,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是实验室精心培养出来的,脸颊细腻没有任何瑕疵,凑近了能看到非常细微短小的绒毛,像是个鲜妍多汁的桃子。

兰鸢山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谢宛的脸,谢宛被他揪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睁眼就是兰鸢山的那张帅脸。

他刚睡醒,还有点懵,眼睛眨了眨,纤长漆黑的眼睫也轻轻颤动,含含糊糊道:

“做什么捏我。”

“等会儿我要出门,很快回来,跟你说一声。”兰鸢山说。

“........你要出去?!”因为尚且还在发情期,所以谢宛的大脑思维和他的行动一样慢,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豁然睁大眼,挣扎着要起来:“我也要去!”

他顾不得兰鸢山的阻止,像是怕兰鸢山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慌里慌张下床,岂料发情期的后劲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双腿发软,在踩在地毯上的那一刻,就眼前一黑,下意识向前倒去。

兰鸢山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将往前倒的谢宛捞进自己的怀里,顺带将其扶回床上:

“没事吧,公主?”

谢宛的体温还没降下去,脸还有些红,浑身滚烫无力,捂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声音低哑:“.......没事。”

“什么没事,我看事很大,”兰鸢山给他搓了搓手脚,又将被子给他盖上,让谢宛躺下,随即在谢宛的额上亲了一下,才道:

“行了公主,别折腾了,你不心疼你自己我还心疼。”

兰鸢山捏了捏谢宛拉住他不放的手,道:

“你别出去了,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思索了片刻,道:

“待会儿我会让前台送点早饭进来,你先吃,差不多等到十一点的时候,我就回来陪你吃午饭,好不好?”

“真的不要我一起去吗?”谢宛眼泪汪汪:“........那你一定要十一点之前回来。”

“行啊,”兰鸢山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到过了。”

“..........”谢宛纠结了一阵,半晌,还是抵抗不住发情期的折磨,轻轻点了点头。

兰鸢山出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谢宛的视线一直追着自己,直到他关门离开。

谢宛他......是真的很黏人。

兰鸢山知道谢宛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正常,黏人程度也会加倍,但兰鸢山却并不觉得他麻烦,反而是觉得有些心疼。

他一直以为谢宛是得了什么病才会这样,曾经试图找医生治好他,后来发现无论吃什么药谢宛的“病情”都不见好转之后,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弃了。

不管谢宛是发烧,还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有什么发情期,看到谢宛那病恹恹的状态,兰鸢山都只觉得心疼。

他只想把谢栀白的事情赶紧解决掉,然后回来陪谢宛,于是直接拦了一辆车,朝谢栀白提供的地点赶去。

等到他到咖啡馆的时候,谢栀白已经到了。

兰鸢山根据他提供的桌号,在他对面坐下。

在兰鸢山坐下的一瞬间,谢栀白一直低着的头抬起,原本是虚虚的没有聚焦的,但在下意识落在兰鸢山身上的一瞬间,骤然清醒过来。

他似乎还有些心虚和紧张,指尖捏着衣角,反复地揉搓着,有些不敢看兰鸢山的眼神。

“行了,别紧张,我又不吃你。”兰鸢山坐下来,顺手点了一杯摩卡,这才把帽子摘掉,脱下碍事的围巾,在咖啡馆温暖的暖气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听到兰鸢山的声音,谢栀白这才咽了咽口水,强行装作镇定地看向兰鸢山。

他的眼神原本是紧张且闪躲的,有些不敢直视兰鸢山,但在目光不小心落在兰鸢山头发的一瞬间,脸上有了很明显的愣怔。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指着兰鸢山,不可思议道:

“叔叔,你的头发.........”

“头发?”兰鸢山先是疑惑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揉了揉头发,笑道:

“新染了个奶奶灰,好看吧。”

谢栀白:“........”

他的眼神忽而又变得复杂且纠结起来,认认真真地盯着兰鸢山快白了一半的头发看了好久,似乎是在谨慎地判断兰鸢山话里的真假程度。

“行了,别看我头发了,我们直接说正事吧。”兰鸢山最近身体一直有点不舒服,很想咳嗽,嗓子里常常一片腥甜,被他用摩卡甜味强行镇压了下去:

“你想借十万块钱做什么?”

“...........”一提到钱的事情,谢栀白的神情又有些不自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害怕到了极点,不敢面对一样。

他指尖紧张地捏着咖啡杯子的边缘,用指腹摩挲了好久,直到咖啡上冒出的热气将他的眉目遮的有些模糊难辨,许久,他才轻轻开了口,嗓子打颤:

“有一个人,一直在找我要钱。”

他一提到这个,似乎就有些崩溃,用力用掌心捂着眼睛,盖住了本就哭的有点红肿的眼睛:

“他一直找我要钱,一直找我要.......快四年了,我真的被他逼的没办法了.......我真的没钱了........”

眼看着谢栀白的情绪骤然濒临崩溃的边缘,行为举动都不太像正常人的样子,兰鸢山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自己身体也有点不太好,咳嗽了一声,这才缓缓开了口:

“谁找你要钱了?他为什么找你要钱?你之前.......又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一直给他钱?”

“.......”谢栀白的肩膀微不可见地颤抖了几下。

他似乎是陷入了纠结,捂着脸兀自沉默好久,半晌,在兰鸢山都快要被暖气热的睡过去的时候,谢栀白才忽然抬起头,猛地抓住了兰鸢山的手。

兰鸢山身体不舒服,反应有点慢,被抓住的时候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睁开,但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道竟然让兰鸢山没法挣脱。兰鸢山轻“啧”一声,想要让谢栀白放手,但抬眼时,却清楚地看到谢栀白眼睛里的祈求几乎要溢出来:

“叔叔,这件事我没敢和任何人提起,包括我父母.........”

谢栀白的话断断续续的,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颤音,语句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毫无逻辑,兰鸢山很勉强才把他话里的意思理顺:

“但我,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如果我跟您坦白的话........您,您能帮我向兰君钦保密吗?”

即便他知道这样要求兰鸢山并不算礼貌,但他攥着兰鸢山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低头露出一个圆圆的发旋,有晶亮的眼泪滴进没有喝过一口的咖啡杯里,溅起小小的弧度,伴随着一阵哭腔响起,兰鸢山的注意力也彻底被吸引了过去:

“如果这个秘密一定要被人发现,如果我一定要让人失望一次,那我希望........这个人,不要是兰君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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