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早啊！”
黄飞虎打着招呼，手上却磨着刀，拉扯之间，如猛虎呲牙，寒光乍现。
“黄师傅早！”
何雨柱话音一落，伸手操刀，眼神却紧盯着黄师傅那边。
“师父！”
一群徒弟见此，迅速围了上来，就要去操刀。
“别动！”
何雨柱把人拦着，眼神紧盯，略微偏着头低声问：“那边窗口怎么好像贴着喜字啊！”
对面三灶的黄师傅一听这话，连忙让到一边去磨刀，别挡人视线了。
“师父，您昨儿大婚啊，咱们食堂不得布置一番啊！
这还是刘岚的主意，让全厂的人都跟着高兴。”
马华一脸喜庆，当年师父三十，他十七，现在他孩子都打酱油了，师父才刚结婚，能不高兴吗。
“嗨！尽整这些有的没的，都过来看好了，今天师父教你们点真本事，学做菜，先练刀工。”
何雨柱没管什么喜字了，低头拿起一个萝卜，今儿中午食堂炒萝卜丝，顺便教教徒弟。
昨儿可是收了拜师礼，他得把口碑打出去，往后还接着收徒，每多一个徒弟，就相当于有一个打白工的，多好啊！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亲自切炒了几大盆菜，他就擦了擦手，撤了。
“师父，刚拧好的热帕。”
胖子递来擦脸的帕子，满脸堆笑。
“好，就属你啊最有孝心。”
何雨柱索性就擦了把脸，就去办公室看报。
“何师傅，恭喜啊！”
“何师傅，您可是老当益壮啊，听说媳妇才十八岁？”
一路上有后厨的人上前来打招呼，到是老同事了，也都不称呼主任头衔。
“对，十八，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先忙了啊。”
何雨柱笑着打了招呼，就到里边去了。
“哎！我说何师傅的媳妇可不止十八那么简单，那可是前对象的女儿！”
“不会吧！这，你说是那秦淮茹的女儿？”
“可不是吗，昨儿刘岚带着马华他们去帮忙办酒席，可是见着人了，那秦淮茹亲手把女儿交到何师傅手里的呢。”
“哎哟哟哟，这不犯法？”
“犯什么法，咱们何师傅年龄是大了点，可还是头婚啊！人之前跟秦淮茹就没领证。”
“不是，没领证也不成啊，肯定早睡过了，这还能娶人女儿？”
“嗨！要不我刚怎么说何师傅老当益壮呢，能耐着呢。”
……
轧钢厂，生产车间！
上午忙完了一阵，几个女工就聚集到一块聊起了八卦。
“哎！听说了吗？”
“听说啥了？你是说六根早晨串稀的事吧。”
“六根串稀了？这……等等，我要说的不是这事儿。”
“我知道，我来说，是秦淮茹嫁女儿了。”
“嗨！嫁就嫁呗，她岁数也不小，过几年都退休了，嫁女儿正常啊！”
“正常啥啊，知道她女儿嫁给谁吗？”
“嫁给谁了？也是咱们车间的。”
“哎！我来说，是嫁给食堂何师傅了。”
“何师傅，哎哟，你们俩说的不会是秦淮茹他男人吧！”
“没错（对了），就是她男人何雨柱！”
“不会吧……这不是乱套了吗，秦淮茹怎么还有脸来车间上班？”
秦淮茹低着头，也能听到车间里的闲言闲语，槐花跟柱子的事早晚要穿到厂里来。
食堂又是传消息的地方，挡都挡不住。
……
“刘岚，下午我要出去一阵，张罗开店的事，食堂你看着点，有电话你就接。”
何雨柱放下筷子，吃好了就撤。
“好嘞，柱子，咱们可说好了，你到哪儿都得带上我。”
刘岚麻溜收了饭盒，她现在就指着这傻哥哥了。
“得，走了。”
没耽搁，趁着中午这会他出去也不显眼，一溜去了东直门客运站那边，就在轧钢厂附近不远。
当年秦京茹进城，秦淮茹就是趁着上班时间去车站把人接到厂里来的，这一晃都多少年了。
摇了摇头，不会回忆这些破事，这会按照地址找到之前打听到的国营大食堂。
到了门口一看，地盘还挺大的，有个食堂的样子，地段也不错，附近有很多排房，也就是小平房。
这是建国后从城里边动员搬出来的，原本说是暂住，结果一住就是二十多年了，好像还要等二十多年，这地儿才会拆迁。
“同志，你来吃饭啊！”
忽的有人出来招呼，这都饭点了，食堂里就不见有人，经营不善了。
“不，咦？”
何雨柱一回头，就愣住了，这人好面熟啊！
“师傅，你是不是叫刘洪昌。”
“同志，你认识我啊，同行？”
刘洪昌一头雾水，没见过这人啊。
我去！
他差不多知道这人是谁了，《家常菜》里边的大厨刘洪昌啊。
不是，这不对啊，怎么在这儿来了。
“同志……”
刘洪昌见人走神，赶忙又问了一句。
何雨柱回神，“是这样的，我叫何雨柱，是前边轧钢厂食堂的，也是厨师，之前听说过你，这不，刚对上号了。”
“何雨柱，哎哟，你是何师傅吧！我也听说过你啊！初次见面，快里边请。”
刘洪昌热情的把人请了进去，都是食堂的大厨，真同行啊。
何雨柱到了里边，发现场地真挺大的，别说卖馒头了，就是带炒菜一块，也没问题。
整个承包下来，费用比预计的高多了，但相比利润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往后还能干点别的。
再说这有场地，里边好像还有办公室。
正好，院里的地窖不方便了，有空可以把秦京茹叫到这儿来，看场小电影什么的。
“何师傅，你今儿不是来吃饭的吧！”
刘洪昌试探着，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是来吃饭，听人说你们这食堂经营不下去了，我一朋友打算承包下来，托我来帮忙来看看场地。
对了，刘师傅，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何文慧的？”
他也拿不准家菜场里边是从哪年开始的，也不定对的上。
“何文慧？不认识，不过我好像听说过这名字，对了，是有这么一人，是我一妹妹的同学，好像学习特别好。
何师傅，你打听这人是干嘛？”
刘洪昌有点懵，你说承包食堂，怎么还搭上一个不想干的学生妹？
“没别的，就提一嘴，不说这个了，咱们聊食堂，你们这儿到底怎么回事，地段挺好啊，怎么就经营不善了呢。”
他把话题绕了回来，心里有底了，刘洪昌和何文慧还没见过面，也对，现在是冬天，高考早就过了。
“别提了，还不是我们那主任，这好好的食堂，不卖大锅菜，他非得卖小炒，价格还贼高。
随便弄一桌菜就要收人十几二十块，这附近的居民哪吃得起。
这不，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大中午了，一桌客人都没有。”
刘洪昌大吐苦水，相信人也是厨师，能理解这里边的道道。
“哟，那这情况肯定得出大问题了。咱们这是东直门外边，自古以来就不是卖高档菜的地方。
你们那主任适合去正阳门，大栅栏那边，还差不多……”
随后他又聊了一阵，得知要是这边大食堂改制，刘洪昌等人就会被调去一个单位内部食堂，旱涝保收的，反而还是好事。
“成，刘师傅，情况我了解了，回头见面请你喝酒。”
他要撤了，到街道办去谈承包的事，早拿下早开工。
至于那何文慧，能见面就见，不强求！
家里有小媳妇呢，正是紧着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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