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吟整整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从祠堂出来,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心中充满了愤恨和憋屈,她知道经此一事,老公是定然不会再帮她对付那个村姑了。
她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大哥。
见到大哥梁德成的那一刻,梁秋吟哭得百般委屈,“哥,被一个村姑羞辱成这样,我简直是不想活了……”
梁德成一直记恨着上次儿子绑架村姑,最后村姑被救回来,自己儿子反倒被吓成了失心疯,几个月来不敢出门的事,一听自己的妹妹又因为村姑受了委屈,顿时恨得牙痒痒。
“秋吟,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哥。”
“哥有办法对付她?”
“一个村姑而已,你若不想看见她,我自然有的是法子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有大哥这句话,梁秋吟就放心了,她知道大哥其实还是有那么点手段的。
“早知道留着这个女人是祸害,早就应该让你帮我除掉她,现在老太太康复了,以后再想对付她,肯定是不容易……”
“秋吟,不是我说你,你也该动动脑子了。”
梁秋吟费解的望着大哥。
“你真以为你家老太太是生病康复而不是装病?”
“装病?”
“你仔细想想,她这康复的是不是太容易了?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哪个老人患了阿尔兹海默,居然还能康复的?她这是把你们当猴耍呢。”
“可她为什么要装病啊?”
梁秋吟实在想不通。
“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你们家老太太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你根本就玩不过她。”
“那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大刀阔斧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上次你让大金绑架那个村姑我要知道一定会阻拦你,大金就不是能干这事的人,你那样漏洞百出的计划只会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梁德成长吁了一口气:“秋吟,往后做事可要多动点脑子啊。”
钟禾微信突然收到一条好友验证请求,昵称地狱召魂者,是通过她的手机号搜索的微信号,她不认识这个人,便也没有通过。
傍晚她在后花园给几株牡丹浇水,身后响起一道温润的呼唤:“侄媳。”
她蓦然回头,看到唤她的人是褚淮生的小叔,赶忙放下手里的花洒壶,局促的到他面前打招呼:“小叔好。”
褚凉安轻咳了两声:“给牡丹浇水呢?”
钟禾看他那么虚弱,表情有些担忧:“小叔,听说你回来就生病了,你不是应该在那个什么安心疗养院修养吗?怎么回来了?”
“我已经没什么大碍,听说母亲康复了,我回来看看。”
“那这里风大,我推你进屋吧?”
褚凉安笑笑:“不用,我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这个园子了,你要不嫌弃的话,就陪我四处走走吧。”
“嫌弃什么啊?”
钟禾立刻推着他在园子里逛了起来。
“小叔,你还会回那个什么一年四季的国家吗?”
“看情况吧。”
钟禾听他语气有些惆怅,小心翼翼地揣测道:“你是不是不想去?”
褚凉安扬手让她停下来,两人沐浴在一片落日的余晖中,他神情的落寞让他柔美的五官看起来更显郁郁寡欢,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飘飘地念叨了句:“吾徒自漂泊,世事各艰难。”
钟禾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蹲到他身边说:“小叔,你不要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褚凉安被她的安慰逗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人生了无生趣了?”
她有些尴尬:“我自己瞎琢磨的……”
“你是不是看我拖着一个病怏怏的身体坐在轮椅上,就觉得我的人生实在太过凄惨?”
她赶紧摇头:“我没有……”
论凄惨,五十步笑不了百步。
“我就是觉得有点遗憾,也许小叔可以过另一种生活。”
“像淮生那样,纵横商场,满世界捞金吗?”
褚凉安将腿上的毛毯往上掖了掖,“那样的生活也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不是吗?也许淮生更向往我这种看门庭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闲散生活呢。”
“也许吧。”
钟禾无言以对,只能苦涩的笑笑。
“侄媳,你记住一点。”
褚凉安循循善诱:“万生万物,各有活法,人有人的活法,狗有狗的活法,残疾人有残疾人的活法。”
一句狗有狗的活法,让钟禾深受感触。
她发自内心的说:“我会记住小叔今日的至理名言。”
“你要记住的不止这一点。”
钟禾洗耳恭听。
“虽然大千世界,各有不同的活法,但情非得已也好,被逼无奈也罢,人,都不能活在阴暗里。”
褚凉安走了许久,钟禾都未能从木讷中反应过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小叔最后说的那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他似乎话里有话。
晚上钟禾又收到了那条好友验证请求,还是那个昵称叫地狱召魂者的人,她依旧无视没有通过。
临睡前,白梓突然打来电话——
“禾,你这两天有见过简扬吗?”
她迟疑了几秒回答:“没有,前几天见过,怎么了?”
“他知道了你爱上褚淮生的事。”
“嗯。”
“他很在意。”
钟禾烦躁的叹了口气:“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他还要怎么样?”
“昨天他跟我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毁掉自己,然后今天就不见了。”
“别管他,一天天真是闲的慌!”
钟禾郁闷地挂断了电话。
扔了手机,她在床上心情烦闷的躺了一会,起身到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她吓得尖叫一声,待回过头看清抱她的人,瞬间被惊喜淹没:“褚淮生——”
“褚淮生?”
抱着她的男人俊眉一挑。
她立马改口:“老公……”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连连点头。
褚淮生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热情回应,两人一直从洗手间门口吻到梳妆台。
他的吻带着侵略性地在唇齿之间游走,钟禾有些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微微后仰,他伸手将她抱起来,压在黑檀木的妆台上,高大健壮的成年男子身躯就那么压下来,钟禾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灼热的目光带着些微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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