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真相大白 no、97 深不可测的水伯
“除了选择,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我问了一个很是贪心的问题。真够让自己讽刺自己的。可我还是可怜巴巴的望着眼前这个泰然自若的神秘男人,恳求他的回答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两者只能选其一!”结果是不尽人意的回答。
“那我还能记得尘飞吗?”我带着侥幸的问,我的担忧全是来自于他。或者更多的是舍不得。
“难道你不想找回以前的记忆了?”这个问题具有诱、惑性,又带着逼迫性。我始终无从选择。
“水伯,我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低沉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与刚才那股想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教高下浑然不同。
“那好,我给你三天时间。”水伯看着我,淡淡的说。
我点点头,再无下文。
“那我可不可以离开了?”
“当然可以。不过今日之事,最好不要告诉两位少爷。”
我纳闷不解的看着他,或许他感觉到了我的质疑,随即笑容轻和,补充到:“我是说,如果心儿姑娘在未做决定之前。再说,你也不希望少爷为了你的事情劳心费神。是吧?”
话听着也不无道理。兴许是自己过于敏感,带着防备,难免会引起误解。
我敛了敛色,笑容从容着说:“水伯想的很是周到。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心儿姑娘聪颖敏慧,一如当年呐!”说着,水伯赞叹到。
一如当年?那年?那月?不得而知。
我嘴角轻启,实在是笑不起来。
正当我神色无主之际,水伯大袖一挥,洞门随即开启,一丝皓白的光芒投射而进,我望着站在石门外亭亭而立的雪吟,呆做一团。那一抹笑,至今还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心儿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她见我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带着盈盈笑意朝我走来,讨喜的扶着我。这个多变的美丽女子,我有些看不透了。
“雪吟姑娘哪里的话,我都不知道你哪儿得罪我了?”我反语问道,心想,只有这样才能消掉我们心存的芥蒂。尽管事出蹊跷,可是我不能莽然行事啊。
找尘飞?我脑中突生这种念头。
但是,转念一想,水伯特意提醒过不能让他人知道啊。如果知道了,我的两难选择也会困惑到尘飞……
最终,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儿姑娘,你来啦?”
正当我弥留在一团深谙时,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从我身后突然响起,吓得我脊背冰凉,全身发麻。连回过头的勇气都没有……
实在想不明白雪吟为何会这么做?当我还在纠结要不要转过头,或者决意要士可杀不可辱时,霎时的光亮刺痛了我装满漆黑的眼,我条件性的遮住了无预兆的光芒,待一切归顺于平静后,我才缓缓的将手放下,猛然惊觉身后的人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脸冷峻的看着我,目光中带着点点寒星和怒意。我脸在惊吓过后变得僵硬,黑洞里的湿冷的温度使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水伯,你这是?”我在内心怯怕之时,竭力使得自己的心情归附与平静,疑惑难解的望着着眼前这个喜怒不定的中年男人。
“听说你失忆了?”他笑得很诡异,与初次见面礼貌待人的谦和仆人大不相同。语气里不难听出带着耻笑。
“这个还用说吗?如果水伯专程请我来是为了这件事,那么,我可不可以走了?”我脸色一怔,毕竟我是段尘飞的客人,他作为仆人就应该礼让三分。
“呵呵……心儿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失忆的原因,我有祖传的秘方,可以让你恢复记忆,不知心儿姑娘可否愿意一试?”水伯见我面带几分愠色,态度明显好转了不少。不过,仍能感觉到他笑容中带着一种古怪。一种不祥的预感也倾然而出。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想起刚才那一阵我还是后怕连连的,我不能保证之后会不会平安无事。尘飞和庆阳既然如此放心雪吟,自然不会担心我。我必须靠我自己。
“哦?是吗?那不知是什么良方?”我眉色一挑,带着轻佻的笑意,故意将自己忐忑不已的心,表现的面色从容。所谓遇强则强,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必须恩威并施。如果水伯是好人,我会如段尘飞那般温和有礼。若是相反,我也只能逆着来。
“这么说来……心儿姑娘是愿意一试了?”他见我如此,趁机询问到。脸上的疑云渐起,又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那倒要说说你家的祖传秘方是何法医治?”我面色沉稳,回答的不徐不慢,显出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
“这个……”他脸色一沉,话语一滞,作冥思状。
“怎么了?”如果真是有祖传秘方,何故要带我来到这个起初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黑山洞。再说,他明知我和段尘飞的关系不浅,他大有可能在段尘飞面前邀功一把。假使淡泊名利,也可正大光明的给我医治啊。我在心底好的坏的假设全衡量了一次,都没能找到一个确切说服自己疑惑的理由。
“这个不是难事,只需心儿姑娘做个选择。”沉思片刻后,他低沉的声音变得浓厚,恢复了以往在尘飞面前忠厚的态度,语气也委婉了很多。
难道这是宫心计?他见我从容不迫,所以故意佯装?好让我没有防备?我的心开始慌乱。
外面应该已是中午了。不知道尘飞有没有感觉到异常,估计不会吧。他那么相信雪吟……想到这儿,心,不知是因为洞里的寒气逼人,还是觉得委屈。竟然凉飕飕的……
“心儿姑娘考虑得如何?”水伯再次催促到。
我的无限遐思被拉到了眼前,我竟然走神!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为了尘飞?我爱上他了?!
“不知水伯所谓的选择是什么?”我礼貌回到,所谓入乡随俗我倒是听顺应的,句句言辞和尘飞们没有多大区别。还是与生俱来?
“如若心儿姑娘想让从前的记忆失而复得,那么,必须舍弃现今这段记忆。不知心儿姑娘可否愿意?”水伯思忖半天的选择原来是这个,我望着他,嘴唇开始抖动,抽搐着不知如何应答,眉眼低落,心情一下子掉到了悬崖下,没有疼痛,只有那一瞬的慌乱和惊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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