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这番说话,说的算是有理有据,并不单是宽慰马铁的,毕竟诸葛老大与马铁等数名知兵之人研究推敲所得,这次组建的骑军并不是完全的新兵,基本都是各军中优秀的苗子和羌族里面各部落的勇士组成,本来就是有一定战斗力的。
若是从新兵开始训练的话,莫说一两年时间了,就算是五年左右,都只能说是勉强可用而已,怎么说这个时代的军队,可不是后世热武器时代的军队,只要学会扣扳机、瞄准就可以拥有一定战斗力了。
光是熟悉武器、战具的话,就要一年半载了,加上操练阵型和配合战友等战术及纪律方面的常规训练,没有三五年时间,就算是孙吴再生,都不敢说能练出一支可战的强兵啊。
马铁听完张苞所说,也向我和张苞表态,说其如此说来,也只是为将谨慎之道而已,毕竟《孙子兵法》开篇就明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应该是每个为将之人的基本修养了。
但是马铁也接着说道,不敢轻言战,并不是惧战畏战,担心自己所训练的军队不能完成使命,只是其深刻了解使命之重的表现而已。
一旦上了战场,不得不战的时候,马铁自信定能率领其麾下训练出来的骑兵,一举制敌,为大汉北伐胜利奠定坚实的基础。
听完马铁这番话,我自是十分理解其所思所想,毕竟当年这位可是单凭凉州苦寒之地,就敢拉起一支军队去与当时最强大的势力死磕的人,可谓是胆大包天的主了,所以说其惧战畏战,估计真的没有人会相信呢。
马铁既然如此表态了,我和张苞自是又一轮盛赞,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有时候这种恭维,也并不是拍马屁,而是一种积极的社交态度,毕竟这个时代整个人类社会上的各种运作,基本上还是要依靠人的。
如果连基本的好话也不会说,只能说这个人是没有情商可言了,古圣孔子就曾经教人说话的艺术,其言说道“言未及之言,谓之躁;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孔子的这段话,就是说没有轮到你说话,你却抢先说了,这就叫急躁;说话的时候不看别人的面色说话,那就跟瞎子没有什么分别;应该要说的话,你没有跟人说,这是错失了机会;不应该跟人说的,你却说了,这就是说错了话;一个聪明人,既不应错失机会,也不要说过后会后悔的话。
有时候,好说话不一定要是阿谀奉承的肉麻说话,而可以是有根有据,只是适当夸大少许的说话,这样对人对事方是好的。
这就犹如后世教育小孩子的方法一样,为了培养小孩子的一些良好习惯,当他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的时候,譬如收拾了自己玩完的玩具,就要大大夸奖他一顿。
其实这本来就要他应该做的事,但是人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做一件事,没有得到一定的满足感的话,是很难继续坚持下去的,只有适当甚至夸张一点的夸赞,让小孩子从这件事上面得到满足感,他才会愿意坐下去,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习惯。
同样的,虽然说“文死谏、武死战”是古代中国对文武之臣的基本要求,但是历史上做到这样的可谓凤毛麟角,一味片面要求臣下这样做的君王,最后只会收获一大批“水太凉”而已。
所以马铁说的这些事,虽然严格来说是他应该做到的事情,但是如果在他这样说之后,我或张苞认为这事不足称道,甚至来句这是你应该做的,估计马铁就算不对我们饱以老拳,也会不欢而散,那么之后的诸般事情,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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