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听着红衣的话这原本带着娇媚的脸上忽然带了怒意:“当初就是因为你不愿意动手这才让那些害死了我整个狐族的人未能惩治依法!”
她忽然对着红衣打了一个巴掌,白衣只觉得身子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惊呼了一声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她眼底带着无限得杀意:“今日我就要为我那死去的整个狐族报仇!”她双目忽然变得格外鲜红,那抓着年无妄的手一下子收紧了。
年无妄只觉得整个人被狠狠的遏制住了,瞬间便呼吸不过来,那脸色也越加的难看。
廖轻尘等人躺在地上看着年无妄越来越弱的呼吸一个劲儿的摇头。
“皇上,皇上。”
红衣站稳了身子,眼见着年无妄既然死去那身子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直直冲着白衣便是打了过去。
白衣没想到红衣会忽然冲自己出手,愣是被狠狠的打出去了。
红衣这一下足是用了七八重功力直接将白衣打的吐了一口血。
“白衣。”她没想到自己会出手这么重,愣了一下看向lee白衣。
“你别唤我!”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红衣没想到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我方才不是…”
“闭嘴!”
她猛的抽出了烟杆对着红衣便是扔过去,红衣瞪大了双目侧着身子便躲开了白衣的攻击。
白衣冷哼着脸色阴沉那身子仿佛鬼魅一样忽然出现在红衣的面前。
“我!”
只听到嘭的一声红衣整个身子就这么被甩了出去。
周下瞬间再一次乱成一团,那方的白衣红衣瞬间打成了一片。
年无妄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一个劲儿的猛咳嗽。
“咳咳咳咳!”
这红白两方足足下了狠手,没多会儿那整个树林里的红白竟然躺了一地,而那处白衣的灵力明显比红衣强,红衣无多时便败了下来。
“你要杀我?”她被白衣逼到了一角看着白衣那眼中的杀气震惊道。
“早在几十年前我便想杀了你!”她手里的烟杆动了一下,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便猛地对红衣打去。
红衣瞪大了双目看着那烟杆即将落下,只瞬间便觉得周围冷风阵阵,她猛地扭头看着白衣这才见白衣手中的烟杆居然直直落在了半空中,而白衣整个人也被一阵风直接刮了出去。
“谁!”
她站住了脚跟,抬头环绕四方。
廖轻尘和南笙几人抬起了双眸,这才见那不远处缓缓走来两人。
那二人身着衣衫白衫,尤是那最前面的男子,虽然覆着半张面甲却有着半张比天人之姿更角绝色的面容。
她手中还握着两束刚刚待放的花朵,那花束上淡淡的放着银光。
她身边的男子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这方,见那周围一片死尸狼藉,摇了摇头:“这妖王与始皇早就已经订好了守约,妖不干涉人世,人不掺和妖界,这才不过几百年,怎么反倒是妖界先行破了守约。”
白衣警惕的看着二人。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人妖有守约!”
红衣也站了起来看着花狐和无忧脸上带了一丝警惕。
花狐轻轻一笑:“前些年得了一些仙缘修了一些本事,算的上是个半仙了吧。”
“你们是道士?”
红衣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看着二人。
花狐想了一下:“算是吧。”
“区区的两个臭道士,居然敢阻拦本座!”白衣站直了身子那手中的烟杆对着无忧二人便是打过去。
花狐也感觉到了白衣那深厚的法力,若是他真的去接了这一下只怕也要受伤。
正想着无忧那宽大的袖口忽然对着那飞过来的烟杆一挥,那烟杆瞬间便滚到了地上。
白衣瞪大了双目:“怎么会这样!”
红衣也是傻眼了。
最惊讶的莫过于廖轻尘几人了。
“怎么会这么强?”黑鲨不可惊异的看着花狐和无忧。
年无妄那脸色却越来越沉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无忧,不是因为其她的,只是因为这个人真的太强了。
无忧收回了袖袍然后平淡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是谁发出了悬赏要拿年无妄,此事我会亲自找妖王询问,毕竟妖王应该也不会放任着有些心怀不轨的人破坏着人与妖之前百年的和平。”
一听到无忧要去找妖王,白衣红衣二人都是愣住了,然后二话不说扯着衣服便道。
“走!”
只瞬间那整个树林里除却那已经死去的随从侍卫们,那些白衣红衣男子皆是消失不见了。
花狐站在无忧的身边,看着廖轻尘几人这才上前将几人搀扶起来。
“可还好?”
南笙的全身都在疼,可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
廖轻尘文人一个,这会儿已经开始喊疼了。
“你轻点,疼死了。”
黑鲨和成符赶紧去将年无妄搀扶起来:“皇上。”
年无妄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无忧,花狐见他盯着无忧脸色微微有些不悦:“皇上,你若是再看,只怕是眼珠要下来了。”
听到花狐的调侃声年无妄这才收回了目光。
“你们早就知道延年妖魔横生?”他口气冰冷。
无忧眉头轻佻:“人界妖界和平已有百年,此番有人出大手笔要悬赏你,无妄兄,这件事情应当要问你吧。”
“问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年雪飞,然后猛地转头看向了无忧:“雪飞被朱雀带走了,你要救她。“
他有些着急。
年雪飞是他在这皇宫中唯一一个与皇后所生的孩子,也是他最宠爱最忠诚的公主。
“她无事,你可放心。”无忧看了一眼那不远处的皇宫嘴角上了笑意。
“那朱雀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十公主此前耍弄了雅沁,若是雅沁…”廖轻尘担忧的看着无忧,眼里满是担忧。
无忧没有去看廖轻尘而是将眼神落在了年无妄的身上:“雅沁不对雪飞做什么。”
廖轻尘说了一半被无忧打断了,他怔了一下去看她却发现她在看其他人。
他心中有一块地方好像被狠狠的打了一下。
正这时,那皇宫的方向忽然传来了打马的声音,伴随着那打马的声音落下才见那方有几十铁甲踏破铁骑而来。
“臣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那人还未到声先到,无忧回头看去,这才见那人一身铁甲,头戴束冠,面容冷峻俊美,尤是那双眼让人看了便觉得应当要是放到心尖上的人。
他体格虽然有些魁梧却也异常修长,见他打着马快速从那马上翻下来然后对着年无妄便是跪了下去,那后面跟着的几十铁甲纷纷跪下请罪。
“离白,你可算是来了。”
南笙的气已经很弱了,听到离白的声音整个人也是失去了意识一下子倒了下去。
“南笙。”
廖轻尘搀扶着他,见他倒了赶紧让人将他扶到了轿子上。
“先上马车。“离白见几人身上都是一身伤赶紧让人搀扶着几人上了马车。
年无妄站在原地,看着那处已经安排妥当这才转头去看无忧然后对着离白道:“将国师请上来。”
离白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身边还站着两人。
无忧没说话,只站在那处,见着离白打量自己也是笑了。
“离白大人。”象征性的冲他点着头。
离白没说话,警惕的看着花狐那一头银发,又对着无忧和花狐二人做出了请的姿势。
那方廖轻尘和南笙在一辆马车里,成符黑鲨也被带了过去。
离白看着无忧面无表情道:“国师请上前一辆马车。”
他刚说完边听见年无妄马车里传来声音:“无忧,你还未上来?”
无忧嘴角带着笑意然后漫不经心的往前走:“这可不是我想坐的。”
花狐也未说话,正要抬头搀扶着无忧上马车的时候却见那马车里已经先伸出了一双手,紧接着便见年无妄探出了身子。
“上来。”
她站在那马车前看着年无妄伸出的手最终没有将手放上去。
“你应当知道我不喜别人碰我。”她抬起了手放到了花狐的手上,花狐原本脸色不悦,可看到无忧的手放了过来那脸色便带了笑意将她扶了上去。
离白看着无忧冷笑:“国师还请速度一些。“
她回头看着离白,那眼底多了一丝趣味。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离白多了一丝敌意。
年无妄亲自给她挑开了马车的帘子,若是换成他人当是要受宠若惊了,可无忧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就这么坐到了马车里。
花狐坐在那马车的前面,伴随着那马车帘子的放下众人这才开始浩浩荡荡的往那皇宫去。
马车里,无忧闭上了双目养神,年无妄则是一直在看她,那眼睛越看越放不下来。
或许是眼神太过于火热,无忧睁开了双目口气慵懒:“你若是再看怕是眼睛要落在我身上了。”
他听着无忧的声音忍不住打趣:“方才给你挑开马车的帘子,若是换成他人早就该下跪谢恩了,可你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想来在那龙栖龙栖皇帝,绝王殿下没少给你挑帘子。”
她有意思的看着年无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意这个事情?”
“在意?”年无妄眉头轻佻:“我与你不过相识几日,自然是谈不到的。可是这两日我却终于明白为何当时龙栖所有的人都想让你死…”
无忧没说话。
“你的存在对龙栖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不曾想着伤害任何一个人…只是总有些人想要置我于死地,他们觉得是我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无忧看着年无妄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明白。
“你看得透吗?”
“看透?时常吧。”
年无妄轻笑一声低下了头:“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和绝王在一起做绝王妃,然后成为龙栖的皇后…”
“不会。”她没有任何的犹豫。
年无妄的心跳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向了无忧。
她停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问过年无妄的一句话。
“如果让你先江山和我…你会选哪个?”她忽然开口请问年无妄。
年无妄想都没有想:“你。”
无忧怔住了:“连你都知道的答案,他却不知道。”
他没说话,却忽然明白了…
“我曾问过他,江山和我选什么,他最先选了江山与我,可我告诉他只能选一个,他沉默了…”
“既然沉默了那便不用再说,他是爱我,可是我要的不过是满眼满心都是我的人。他的眼中有我,可是他的眼里有着整个天下…”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到龙无陌登记后也未曾去见过他一面?”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
她忽然笑了,笑的那样风轻云淡:“就连龙飞扬,龙秦也是,他们贪图的不过是能对龙栖的作用,我的美貌。龙无陌是爱着我,可是在所有人都说着我背叛了龙栖的时候他选择了相信,选择了袖手旁观…年无妄,若是你,你怎么想?“
她忽然抬眼看他。
年无妄愣了一下。
“你看,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做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玩往后靠了一下。
“你未曾尝过天下人都背叛你的滋味。”
“那天我记得很清晰,我站在金鸾殿上,被所有人唾弃,被天下人锤骂,那些女人如同疯子一样冲上来将我撞到在地,她们撕扯着我的身子,将我的容貌毁尽也将我整个人撕扯到绝望。可是除了我的娘亲,祖母祖父,没有任何人为我说话。“
她扭头看着年无妄:“我向来觉得我自己没有心,可是那种被诛心的感觉我也觉得很难过。“
年无妄只知道龙栖出了一个十三岁的女帝师,绝代风华,一手遮天,可是从未想过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你与将军府…当真是如同说的那般吗?”
“你说的那般是哪般?”她抬头看他。
“我听闻那将军府与你关系不合…”他说的很是隐晦。
无忧眉头轻佻:“从一开始便不合,他们只想着从我身上拿东西,一心想让我与皇家联姻,当我疲倦的时候他们拿出了自己的手亲手要杀了我…他们一边污蔑我却又一边想让我为将军府争面子,可是却从未想过我也是将军府的女儿,最小的女儿。”
她没有细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么简单一概括却将话说的已经明了了。
年无妄没再问下来,那龙栖的时间对她来说应当是很难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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