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坰心道完了,这等惊天秘闻被自己听到,一旦被发现,一点活路都没。
这秦疏影的声音,太熟悉了。
穆南埗是八级仙王境,秦疏影是九级大罗金仙境,给姜坰十个胆都不敢用魔识去查探,更别说浮出水面。
“你以为你对我百般听从就能消除对我的愧疚吗?穆南埗,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恨你是因为你没有血性!当你那夜默许了秦震北糟蹋我开始,我的心就已经死了。”秦疏影梨花带雨,那话语里的没有歇斯底里,更多的是哀莫大于心死。
穆南埗心里也是作痛,秦疏影多年来的怨恨在此刻爆发,也如刀割般划于他心:“夫人,是我对不住你。当年的联姻,是我被蒙了心。这些年我也饱受折磨。”
秦疏影惨然一笑,只觉穆南埗这话虚伪至极。
“我不是没想过自绝,也不是没考虑过穆乐恩是无辜的,当初你刚当上宗主,跪着求我不要寻短见时,我为何要对你抱有希望,认为你会有血性?
灵仙阁自诩正道,秦震北怕影响宗门声誉,便在我新婚之夜于太虚道宗糟蹋我,如此一来他还担了养父的美名。
而你穆南埗明明不近女色,为何要招惹我?这种形婚的煎熬和伤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你们猪狗不如!
你这些年唯一正确的事,便是将穆乐恩视为己出。可这也是你唯一错误的事,穆乐恩的存在对我来说只有撕心裂肺的痛!”
秦疏影诉说着件件桩桩,那是不堪回首的伤口,只要一提,就揭开血淋淋的表层,露出里面的痛苦。
姜坰大惊,穆南埗竟是龙阳之好?
好男风的龙阳之好?
紫沁殿忽然安静下来,有半个时辰之久。
“下月廿十灵仙阁的道魔宗会时,夫人你最好还是露一下面,免得外界胡乱猜测。恩儿她也很想你。”穆南埗终究先打破沉默,离开了紫沁殿。
随着关门之声,秦疏影仍旧坐着不动,一言不发。
又过了许久,也不知秦疏影走了没,姜坰满是煎熬,依旧不敢动用魔识,又不敢动一动。
“小老弟,小老弟,你在吗?人我帮你绑来了,你问她肯不肯和你私奔。”张廃在外头呼喊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卧槽!这张廃是不是傻?我就一戏言,他真的去绑架?”姜坰心底直骂娘,这是人家太虚道宗的地盘。
张廃见紫沁殿无人,将穆乐恩放平躺于床上。
穆乐恩只是口不能言,眼珠咕噜转着,丝毫不见害怕。
张廃自言自语,环顾四周,道:“咦,奇怪,小老弟不是先跑进来秦疏影的寝殿这等吗?难道他看秦疏影太美,就不要这穆小姐了?”
姜坰有苦难言,秦疏影定没走远,张廃这王八蛋害惨我了。
“不管了,俺和小老弟有缘,要让他娶媳妇。小丫头你也别瞪我,我就问你,你肯不肯与俺老弟私奔?”张廃乐呵呵地问道。
稍顿,他反应过来:“哎呀,你被俺禁锢住了,没法开口。瞧俺这记性。”
解了穆乐恩的禁锢,穆乐恩眼睛眨了眨,只觉好玩,轻启贝齿,道:“你让我和谁私奔呢?”
张廃乐呵不已,小丫头陪着胡闹,甚合他意:“俺小老弟叫姜阿生,你不是与他私定终身了么?”
“姜阿生是谁?”小姑娘饶有兴趣地问道。
张廃脸面一拉,不开心了:“看来他骗俺。看他一表人才,俺一片真心为他好,他却连名字都骗俺。”
嘀咕了几句姜坰的外貌。
穆乐恩闻言,忙道:“我记得了,姜阿生。”
张廃问道:“你情郎?”
穆乐恩顿了顿,点头。
“小丫头,你别糊弄俺啊。”张廃又乐呵不已,忽想起什么,见那边有沐浴汤池,道,“小丫头洗香香,我再去把我小老弟给逮过来,你们再决定私奔。”
说罢,也不管穆乐恩是否愿意,一抬手,将其悬空于沐浴汤池之上,又轻缓将她置于水中。
“等着,俺去找小老弟。”张廃忙完这里,又出去了。
依稀还能听见他的神神叨叨,什么非礼勿视,小老弟的女人俺不能看之类的。
穆乐恩不能动,可身上的衣裳却在张廃离开之后,一件件自动脱落。
可见张廃所说非礼勿视来自于此。
穆乐恩的衣物漂浮于水面,只剩贴身薄纱的她那洁白无瑕、肤若凝脂的美妙胴体于水底若隐若现。
姜坰本就睁着眼,一动不动,原先怕稍微眨眼会引起波动而被发现,这会却秀色可餐了一顿。
“张廃,我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报复我。”姜坰知道秦疏影只是不想见穆乐恩,无论如何她是穆乐恩的娘,肯定在盯着。
猛然间,姜坰想起荒古哭鸦林时光回溯的场景,那打得符广茗毫无还手之力之女子,那与秦晓霜长得十分相似之人,与穆乐恩也有七分相似!
“难道说,时光回溯所见的,正是穆乐恩的娘亲,疏影仙君!”姜坰大骇,那满月霜的秦晓霜又是谁?
于满月霜时,姜坰凿穿楼板不慎闯入秦晓霜闺房时的旖旎,秦晓霜曾说过好看有时候又是一种原罪,会让人痛苦不堪,意有所指,指的应该是她对灵仙阁的恨。
姜坰不傻,秦疏影认为穆南埗没有血性,因此不肯回太虚道宗,穆乐恩于离魂山脉的那些日子,秦疏影必定在暗中保护她。
秦疏影对穆乐恩是又爱又恨,的确如穆南埗所说,穆乐恩无辜、可怜。
照此推算,秦晓霜便是秦疏影!
姜坰头皮发麻,此事无关风月,自己对穆乐恩没有儿女私情,早知秦晓霜极可能是秦疏影,那不如求她。
“等等,不对,秦晓霜给的那黑色无字仙木令牌,定然与姬灾、萧婉于灵仙阁之事有关!”姜坰脑筋急转,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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