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去找了手冢妈妈,找到了学校老师的联系方式,又联系到了龙崎教练,听到了这件事在不同视角的不同描述。而手冢爸爸同样重新联系了网协,知道了仁王在其中起的作用,也得知了仁王联络德国俱乐部是想要推荐自己儿子,但因为不知道结果所以没有提前告知,只打算得到德国俱乐部的反馈后再来和当事人和家长商量。手冢国一,东京警署出了名雷厉风行的前任警察,迅速做了决定。他在手冢察觉不对于是跟出来有些慌张的视线中,打电话邀请龙崎教练来商量事件的解决方式(表示网协已经告知他们真实情况了),又给网协的工作人员打电话问能不能联系那位仁王教练,他们想要当面表达感谢并询问更具体的情况。对事后的波澜一无所知的网协工作人员当然联系了仁王。仁王原本觉得没这个必要,但他又从网协工作人员那里知道,给他打电话的是手冢的爷爷,并且有些困惑,说为什么手冢家长听起来好像不知道手冢到底为什么受伤(他终于意识到了)。仁王马上明白了,应该是手冢本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才隐瞒,但因为这次的俱乐部推荐直接将他受伤的原因暴露了。如果家长得知事件的前因后果的时间再推迟,推迟到学校已经做完了反应,到手冢治疗已经治疗了一大半,到手冢已经接任了部长……那家长想要再追究也很难了。而现在正是最佳的“追究”节点。“我刚好在东京。”仁王说,“刚好,有俱乐部的人来的话,我在场会好一些。但是我不想去机场接人。既然他的家人都已经准备好了的话,我就先去手冢君的家里拜访。你们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医院吧?到时候在医院见吧。”仁王的安排很有条理,网协工作人员便打消了自己的一些疑虑,将仁王的决定告知给了手冢爷爷,手冢爷爷当然是表示非常欢迎,他们家里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仁王确实在东京,并且离手冢宅挺近的。他有了看热闹的心思,压着东京超速的限速一路风驰电掣就到了手冢宅,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手冢爷爷按照礼节招待了他,手冢也在一边作陪。没几分钟手冢的爸爸也回来了,于是妈妈也一起坐在一边旁听。虽然被好几个学生家长看着,但仁王并不紧张。他还有心思对手冢一家人说:“网协的工作人员大概直接介绍我为‘仁王教练’吧?‘仁王雅治’,这是我的日文名。但我在打职业网球时名字是‘masa·fraudster’,别人都称呼我为‘masa’或者‘欺诈师’。年初的时候我从职业圈退役,回国成为网球教练,目前是神奈川立海大的教练,主要教导国中部。同时也会是下个月将要进行的关东青年选拔集训的总教练。”“手冢君是我们教练组很看好的选手。我很清楚职业圈的情况,以及一些职业俱乐部的喜好。”仁王说,“以手冢君的天赋和打网球的风格,现在就可以去参加德国几个俱乐部的试训。我把手冢君关东大赛的网球录像带发给了我认识的一些俱乐部,因为不知道具体结果所以没有先和手冢君说这件事,也不是很确定手冢君愿不愿意往职业方向发展。”他说完顿了顿,有些可惜地道:“真的很可惜,手冢君在这时候受了伤。”“国光很喜欢网球的。”手冢妈妈说,“打职业这一点……”“家里人还没有讨论过这件事,但如果国光想要成为职业选手,我们都是支持的。”手冢爸爸接话道。手冢爷爷显然也是赞同的。他看了手冢一眼,又向仁王表达了感谢。“您或许知道国光受伤的原因吗?”手冢爸爸露出苦笑,“我们作为家长,也很难和国光这样不喜欢表达的孩子交流,也不知道孩子在学校有没有受委屈……”“父亲!”手冢急道,难得在眉眼中流露出不好意思来。仁王看了他一眼,肚子里失笑,面上却保持着可靠成年人的模样:“立海大是神奈川的学校,我只是作为集训营的总教练对手冢有一定的了解。这件事的话,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因为手冢君进入了集训名单,却只是个一年生,所以在练习时被并没有入选集训的三年生‘教训’了一下……”手冢在摇头。仁王选择无视:“流言肯定会有夸张的部分,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还是询问一下相关当事人会比较好。手冢君不愿意说的话,同样入选的一年生还有大石君,以及青学网球部的部长大和君,他们都是挺可靠的人。”“事实上,我们已经询问了龙崎教练这件事。”手冢爷爷说,“具体的情况,我们也希望能够听从多方角度的证言,所以我们也邀请了龙崎教练过来。”“她也是国光现在的网球部教练不是吗?不管国光之后会不会和国外的俱乐部有联系,今天的诊断和会谈都是很重要的,她也应该在场才对。”手冢爷爷的说法其实有些狡猾,因为如果和德国俱乐部,以及仁王对比,龙崎教练的分量就完全不够了。在这时候喊龙崎教练过来,哪怕什么都不说,龙崎教练会有什么感受呢?是连存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程度吧。这是非常日式的“震慑”手段。手冢爷爷在这么说完以后还隐晦表达了对仁王的“感谢”,不是为了手冢的事而只是为了今日仁王愿意到场。仁王当然知道自己在场所代表的含义,但他不介意被当做震慑用的参照物,也想看热闹,就假作友善地和手冢爷爷寒暄。因重要人物还没到场,仁王之后只和手冢一家聊一些更日常的话题。比如仁王拜托手冢,不要将自己的日文名字告诉给其他人。“这么说有些奇怪,但喊我日文名的话,那些外国人是不认识我的。”仁王说,“而且,我有一些特殊的理由,暂时还不能公开自己的日文名字。不会太久。具体的原因……如果手冢君会关注之后的全国大赛,那很快就会知道的。”手冢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直接喊我‘masa’就行。”但直接喊名字对手冢来说,还是有些超过,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喊的是“masa教练”。仁王也趁这个机会给手冢的家长们科普了一下网球,职业网球发展情况,网球职业圈和手冢作为亚裔如果要打职业可能会遇到的困境。“其实我认为手冢君的伤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现在这个年龄,还在青春期,二次发育的时间,骨骼和关节都没有定型,做好复健和调整的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但具体情况还需要医生诊断。”仁王看向手冢的家长,“如果手冢君需要出国治疗,医疗费用大概是需要自费的。”“这不是问题。”手冢爷爷说,“我们家有这个条件。”“那么,如果选择去德国的疗养院进行康复治疗,或许a俱乐部会发起试训邀请。”仁王对手冢说,“我的建议是,伤没有好全之前,保持和俱乐部的联系,但是不要真的加入俱乐部的青训营。a俱乐部的成绩很好,签约了不少优秀的青年选手,他们的青训营淘汰率和竞争强度是很大的,如果伤还没好就进行高强度训练,对你身体负担会有些大。”“而且你也可以试试其他俱乐部。”仁王偏了偏头,“我会向a俱乐部推荐你,是因为你的打法和风格是他们青睐的类型。但是手冢君,以你的天赋,再不停精研技术的话,你是有选择权的。”“外国人会经常以你的肤色,年龄,你的身材,对你进行一些看似刻薄的评估,忽视那些就可以了。”仁王说,“网球技术是绝对客观的,站在球场上,能打赢比赛的就是更强的人。只需要考虑去赢下比赛就可以了。”说太多就像是说教了,因此仁王适可而止。正好这时候,龙崎教练也来了手冢宅,见到仁王还有些惊讶。一会儿后她了解了情况,脸色瞬间就变了。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网协的工作人员就带着德国俱乐部外派的医师到了,有些尴尬地说医生认为先进行简单检查比较好,倾向于直接来拜访,他就把人带过来了。来之前当然是和仁王电话沟通过的,手冢一家也知道,就变得只有龙崎教练不知道还有德国俱乐部来的医生,来评估手冢的情况。她的脸色更微妙了,甚至连说些话打圆场都不行,因为不是她的场合。再接下来,就是让仁王心情不错,而其他人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的那幕了:一群风格根本不搭,持有信息量各不相同,并且不熟的人坐在一起,谈论手冢的事。于是仁王放下茶杯,感叹,确实是一出好戏。第51章 事件发展龙崎教练是在来了手冢家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原本以为手冢的家长是想要询问她手冢的伤势,以及对网球部那两个三年生的处理,也提前做了准备,却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当然没想到仁王会为了手冢去联系国外的俱乐部。毕竟她一直和越前南次郎保持联络,更早的时候还询问过越前南次郎对青学后来的学生的想法,后来青学的学生升学后进入u17的都很少,成绩也一年不如一年,她就逐渐不提这件事了。比起惊讶于“还有这样的操作”,她惊讶的其实是“原来手冢有这样的天赋”,和“原来他可以为了有天赋的学生做到这种程度”。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突然感到愧疚起来:她是很明白身体对一个网球选手来说有多重要的。越前南次郎在青学读书的时候她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老师,满腔热血和精力都投在了越前南次郎身上,那时候越前南次郎的张扬也引来了网球部其他人的不满,但她都拦下来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太管网球部的事了呢?大概从校方和网球部后来的学生,发现她并不能带来太多的“资源”,也无法提供太资深专业的网球教导,便逐渐不那么尊敬她开始。又或者从青学网球部成绩逐渐下降,学校对网球部的投入也逐渐减少开始。“是他们的天赋不行,不是我的问题。”她当然这么想过。而现在……可masa教练,也是凭着自己的网球实力和在职业世界中的人脉,才能做到这种事的吧?她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就算想要做什么也做不到了吧。已经在漫长岁月中逐渐失去年轻时的“热情”的龙崎教练这么想着。德国俱乐部来的医师和仁王打了招呼。他们并不认识,这位医师也不是非常热情的人,于是只是简单客套过后就直截了当提出了这次的目的,替手冢做一个检查。在现场只是做初步检查,但他们会看手冢在日本医院做检查拍的各种片子和诊断书。现场没有翻译,但这位德国人会日语。之后一行人去了网协提前协商好的附近医院的骨科门诊,借用了一些仪器做了进一步检查。按照礼节,其实应该将这位医师先接待下来,再择日直接让手冢去医院,在医院做检查的。但是这位医师说没必要做这样的“礼节”,速战速决比较好,他不想出差太长时间,于是在沟通之下,网协的人直接带着医师来了手冢宅。以手冢的伤势,如果不是带伤继续比赛,不断恶化,是不至于到原本那种三年实力原地踏步的程度的。但伤势也没有特别轻,因为如果特别轻,以青学今年的成绩,大半年没有正式比赛,只是维持日常练习,也不至于不断恶化。当然这也有手冢自己隐瞒了自己伤势的原因。他家里人在此之前也只以为他是训练时不小心伤到了。要比较的话,大和的伤势比手冢的伤重多了,并且手冢现在才刚受伤没多久,治疗得好可以正好借助发育期的骨骼生长,让身体自行调节到和没受伤一样的水平。而德国骨科本身就很有名。这位医师很快给出了具体的判断,并且给手冢推荐了德国的疗养院,俱乐部方面可以出具推荐信。至于俱乐部方面,会关注手冢的康复情况,在差不多的时候邀请手冢去俱乐部试训。他们会查看手冢在疗养院的疗养情况,也会听疗养院配备的教练的评价。这方面的细则比较复杂,医师说如果手冢决定去德国,那么俱乐部会和他签订一个意向协议。这位医师来日本当然不只是简单地看看手冢。一个日本国中生还没有这个分量,他身上背着的任务其实是和仁王谈之后“练习赛”的事,以及,确认仁王本人的状态。大概是确认仁王就算退役才不满半年时间,也不至于实力退步。这是必要的确认过程,毕竟也有人退役才几周就突然长胖或者去玩什么极限运动把自己给摔残了,那么这时候再谈什么商业活动都是“诈骗”了。以经纪人渠道做最开头的沟通,但真正的条件当然还是得和仁王本人谈。于是仁王,网协的工作人员,和德国俱乐部来的医师,在结束检查后回转网协。离开之前网协的工作人员语重心长建议手冢一家和龙崎教练好好谈谈,言语里也有些责怪龙崎教练没把手冢的事放在心上。事实上,如果不是仁王联系了德国的俱乐部,网协也不会在意一个“普通”的国中选手受伤(青学毕竟第一轮就淘汰了)。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仁王是这次青训的总教练,青训入选名单的人员变化也不会引起网协的注意。往年还有人不愿意参加青训的,网协一开始也会劝说,后来青训质量不佳,网协便也习惯了总会有几个选手宁愿自行训练也不参与青训。只是今年网协很重视仁王,也将仁王指导的青训摆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连带着也关注到了仁王指定的这些参训选手,这才注意到手冢的受伤,流言也因网协的“调查”而逐渐传出。否则手冢完全可以将自己的伤一直瞒下去。现在的情况是,仁王把手冢推荐去了德国的俱乐部,德国的俱乐部还很看好手冢,那事情的性质就又不一样了。难怪仁王教练之前一直拒绝龙崎教练,难道是在关东大赛中发现了龙崎教练对球员并不够上心?网协的人这么想。而被他用暗示语言“指责”的龙崎教练,也明白自己之后必须要转变态度和立场了。仁王并不关心龙崎教练和手冢一家的谈话。现在还是手冢入学青学第一年,他还不是部长,甚至是个被“欺负”了,还曾经想过退部只是没成功,还在纠结期的小孩。青学,和德国俱乐部,这两个选择摆在面前,他现在还会犹豫吗?他犹豫了他的家长也不会犹豫的。他和德国人闲聊着,与网协的工作人员一起进了网协的会议室。德国人用随身携带的电脑开了远程会议。关于练习赛选派的人员,网协的工作人员这时是插不上话了,只有仁王和俱乐部的人谈。在“交换条件”这一栏,虽然听起来不太科学,但肉眼确实可以确认一些身体状态。最简单的就是胖了,瘦了,体脂情况和气色。这方面仁王没有任何问题。更深入的技术问题,则通过俱乐部另一头的高层和仁王的聊天做最基本的判断。因这也算是一个简单面试,参与“会议”的直接就是俱乐部的决策层。仁王已经好些年没有经历过这种“被审视”的情况了,但想起自己设定的这个世界的职业经历,也没有到能拥有特权的程度。世界冠军状态下滑都会被俱乐部抛弃,他在自己的世界那是直接巅峰期退役,而这个世界……勉强也算是,所以俱乐部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当然,还在役的时候,这些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自然对他更热情。但退役的运动员,又和在役是两回事了。仁王于是又一次开始思考“复出”的事,总得做点什么把这个世界的网坛也搅乱才算“解气”吧?拉锯了不短的时间,在派来打比赛的球员名单上。仁王点名说想要博格,但博格现在也是俱乐部的“第一种子选手”,还已经升入高一,理论上不属于“国中生”范畴。于是仁王“退而求其次”地说,那就贝尔蒂好了,总不能你们随便派来一个人和我打指导赛吧?那我也要有能指导的余地才行。贝尔蒂是博格的亲弟弟,是个已经大学名校在读的普世意义的“天才”,据说iq300,但没有进入门萨俱乐部所以也不知道这种俱乐部打出去的“招牌”是真是假。他和博格一同被俱乐部签下,但因为年龄和学业的原因打青年赛的次数并不多,在网坛的存在感没有他哥哥那么高。仁王对他有印象,是因为贝尔蒂到后来,在网坛的成绩其实逐渐超过了他的哥哥。这是很残酷的,在身体条件相差不会很大的前提下,脑子好用就是巨大的优势。并且,贝尔蒂打职业很早,在当年他第一次打u17世界赛的时候,贝尔蒂已经跟着哥哥一起去打职业赛了,只是专攻双打。双打在职业里的竞争压力当然也是小于单打的,因此贝尔蒂从早起开始“职业成绩”就很不错。在拿到几个双打冠军后,贝尔蒂才开始专攻单打。他精于数据收集与分析,随着打职业的时间渐长,打法也越来越“聪明”,成绩就不断向上爬。当然,现在的贝尔蒂在俱乐部里并不算显眼,“博格的弟弟”是更清晰的标签。俱乐部的人也没太重视贝尔蒂,也认为贝尔蒂这样的“天才”或许以后会更愿意走上正经的精英路线。是因为没办法喊来博格,才叫的贝尔蒂吧?贝尔蒂当然不是俱乐部的第一选项,但仁王对他感兴趣,让贝尔蒂去一趟日本也行。只是将指导赛名额给贝尔蒂就不太符合俱乐部的利益需求了。俱乐部最后的让步是贝尔蒂可以去日本,但是仁王的指导名额不是贝尔蒂。除了贝尔蒂,仁王还指定了弗兰肯斯坦纳,曾经在世界赛上让幸村苦战过的“新星”,号称“网球机器人”。当然,现在这两个称号,弗兰肯斯坦纳都没有。他和贝尔蒂现在都才十二岁,中学一年级的年纪。比起贝尔蒂直接跳级去读了大学,弗兰肯倒是还在读中一,属于刚从少儿组比赛选手中被俱乐部挑中又试训过后觉得不错,试签下来的青训营选手。这两个人定下后,其他练习赛的选手仁王就随俱乐部方发挥了。他当年比较熟悉的德国代表队选手又不是全都是这个俱乐部的。a俱乐部和u17集训中心,德国网球训练中心都比较熟悉,因此博格会被调去打u17比赛,俱乐部的不少职业选手也会去打戴维斯杯或者其他国家赛事。而仁王在那年u17比赛中认识的其他没有职业背景的u17选手,就只是u17中心从其他德国中学中挑选出来的优秀选手,后面也不一定能在职业赛场上再见到了。但或许也因为和德国网球训练中心,u17集训中心关系很好,集训中心的总教练和俱乐部老板也有一定的交情,俱乐部方面告知仁王的,是指导赛的名额还没定。“我没关系。”仁王说着挑了挑眉,“但是,我不打算给职业选手做‘指导’……指导赛名额限定青少年组选手。”“这是我们最初就说定的条件,我们不会违约的。”俱乐部的联络人说,“u17集训中心近期会有人员变动,我们在七月初才能确定最后的名额。”第52章 临时告别仁王开完和德国俱乐部的会,也没再关注手冢那边的进展了。他做得已经够多了,便不认为自己还需要投注多余的注意力。手冢后来专门来感谢过他,他也只是说,这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你要对得起你自己。”他对手冢说。而手冢的眼神也已经与那天在手冢宅见到的有了不同。是出国见过更多场景后,阅历的改变自然会发生的变化,也可以总结为,几天的时间就突然“长大”了。仁王觉得这种变化很奇妙。倒是真田似乎也知道了他做的事,非常郑重地来感谢他……不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仁王看着真田看自己的尊敬的目光,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不过,在他指导幸村时,他发现幸村其实并不太在意真田对手冢的在意。“弦一郎就是这样的性格。不是很有正义感吗?”幸村笑着说。仁王沉默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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