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寓安盯着团扇好一会儿,慎重道,“这事你我都不能插手,交由四姐去处理,父皇把我嫁给你的目的无需再赘述,如果我们插手朝中之事必然会引来父皇的不快,所以这事我和你谁也不能插手。”
惠帝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惠帝用忌惮的女儿牵制他畏惧的朝臣,可谓一石二鸟,这事他们确实不能插手,纪凌阳攥紧手心,“我,我是不是又闯祸了,今夜过后上京会不会人人都在议论此事。”
赵寓安轻叹一声,“不好说,对了话本,你别苦着张脸我有法子。”
纪凌阳期待地瞧着赵寓安,“公主说话本是什么意思?”
赵寓安俏皮地笑笑,“在上京话本之风靡远胜过朝中纷争,我让人写个有趣的话本说不定就盖过去了。”
纪凌阳想不明白,“公主要写个什么样的话本风头才能盖过朝臣之争。”
主意是个好主意,可实施起来确实不容易,赵寓安也犯愁了,她想到了梁春之前写得那个话本,面上隐隐泛红,“其实我想到个,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公主想到了什么?”
赵寓安面色又红了几分,“先前梁春写我和你的话本不是挺风靡,我想着如果接着那个写或许……”
纪凌阳脸上一片火热滚烫,“公主若是觉得可以,臣,臣没有任何异议……不过要谁来执笔呢。”
赵寓安又不敢看纪凌阳,“和梁春合作的那个书生,让他接着写。”
“那,那就让他接着写,我吩咐长生去把那书生请来。”
这不当天夜里李长生就把人提了来,那书生名唤张齐,虽有些小聪明倒也是个本分人,一见他编排过的公主和驸马吓得面无血色,“公主,驸马,小生家境贫寒,老母又重病,这才动了歪脑筋借着梁春哥哥的名头写话本赚点钱,想着给老母治病,公主驸马念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
李长生,“他没说谎,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母亲确实卧病在床,病许久了。”
张齐,“多谢这位大人,公主,驸马饶小生这一次吧。”
赵寓安团扇遮挡着半边脸,“起来吧,我们叫你来也不是问罪的,若是问罪直接送你去大理寺就是了何须此般大费周章?”
张齐擦擦头上的汗站起来,“那公主和驸马深夜传小生前来所为何事?”
赵寓安清了下嗓子,“很简单,你之前的话本接着写。”
“……接着写?”张齐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公主接着写的意思是……”
“接着写的意思就是接着写,还能是什么意思?”
张齐不敢再多嘴,“小生遵命。”
赵寓安面上已经开始发烫了,“只是,只是你为何要把本宫写成那样?”
张齐后怕地咽了下口水,“公主恕罪,小生知错了。”
“如实道来!”
张齐,“是这样的,小生也是常年翻阅话本杂谈,对这一块有些独到的见解,上京赚钱的话本作者都是名列前茅的那几位,要么文笔好,要么话本内容新颖,我们这些不出名的想靠着写话本赚钱就得另辟蹊径,虽说我是借着天松子的名声,可时隔多年上京的话本行情早已变了样儿,要想抓住读者就得借着目前受欢迎的写。”
“受欢迎的?你说这是目前上京受欢迎的话本样式?”赵寓安真不敢相信。
张齐肯定地点点头,“小生绝对没有说谎,公主若不相信可以随意去任何话本行当买几本瞧瞧,基本都是这个样式,强势又特殊喜好的女主人翁,满足一些,一些人的幻想和喜好。”
赵寓安嘴角抽搐,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话本还有这么多门道,“那你能不能再写出让街头巷尾人人热议的话本?”
张齐小心地观察着赵寓安的神色,“若是,若是公主愿意放开了让小生写……”
“那就照你理解的写,我要明日人人都在谈论你的话本,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给老母治病,若是写得好了还有重赏。”
张齐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有了这些钱再也不用为买药愁了,感激涕零地给赵寓安磕头,“公主放心,小生绝对写出人人口口称赞的话本。”
“你,你下去写吧。”
张齐走后,赵寓安红了脸,不知道明天还会有怎样石破天惊的话本问世呢,纪凌阳咳了一声,“公主若是不喜欢被写成那样,要不我跟那书生说我们的身份对换一下。”
赵寓安愣了片刻,脸更红了,“身份对换一下,你拿鞭子抽我,给我滴蜡?”
说完赵寓安的脸红得要冒烟了,紧紧抓着袖口故作无事。
纪凌阳也脸红不已,不知所措地看向外面,“臣,臣不敢……”
一时间又尴尬不已,赵寓安真恨自己一时嘴快,“原来有特殊喜好的人是你啊。”
纪凌阳震惊不已,“臣没有,臣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这种喜好。”
见纪凌阳涨红了脸,赵寓安笑了起来,“话本而已,不必当真,我也没有这种喜好。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赵寓安就赶忙起来出宫,张齐也是说到做到,上京果然人手一本话本在讨论这话本内容,风头完全盖过纪凌阳昨夜英雄救美打了献王手下的事。
赵寓安好不容易挤进去买了一本,看过之后许久不能平静,这个张齐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次的话本写得是她将纪凌阳按在御花园中强行临幸了,赵寓安想不都不敢想,对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实在太过震撼。
纪凌阳迎面走来,手上也拿着一本话本,看见赵寓安做错事一样捏着话本愣在原地,赵寓安刚看过话本,里面的内容还历历在目,见到纪凌阳这张脸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一下清晰起来,尤其纪凌阳泛红的面颊,话本上写过。
赵寓安羞耻地不敢抬头,片刻后才故作镇静道,“你,你也出来买话本了?”
纪凌阳走近,“公主,这写得是不是太过露骨……”
“是有些,但是也没那么露骨,这么一闹没人议论昨晚的事了,那女子去大理寺告状了,今早父皇让大理寺和刑部一起探查。献王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梁春可有传来信息?”
纪凌阳依旧红着脸,“她说东禾苑有一处院子,有专人看守,不好靠近,献王常去那院子,想着应该是他私藏的某个美人,但是为何如此紧张怕人知道?”
赵寓安一时凝重起来,“兴许这个美人见不得光。那疯子查得怎么样了?”
纪凌阳,“长生去北乡问过,此人名为李振,确实是个教书先生,他兄弟说他七年前曾来过上京,我还打听到他曾在东禾苑教书过一段时间,然后就突然疯癫了。”
赵寓安沉思着,“七年前曾到东禾苑教书,献王会把网罗来的美人重新教养,教她们读书写字,会聘请教书先生不奇怪,东禾苑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院子,或许那就是献王的秘密。”
纪凌阳,“公主,这个秘密或许会给献王招来杀身之祸。”
赵寓安也认同,“我也觉得,所以梁春现在至关重要,希望她能再探出一些秘密来。疯了的教书先生,被杀得话本作者,都和东禾苑有牵扯,东禾苑到底还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纪凌阳,“公主不用太过担心,我们一定能探出真相。”
“确实不能心急。那个你的手……”
纪凌阳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已经快看不到了,公主你看。”
纪凌阳张开手掌,常年习武手上有积了不少厚实的茧子,赵寓安记得被这只手牵过,粗糙的茧子会磨着她的手,但是又莫名的心安。
赵寓安扬起头,“我,我只是随口一问,好了就行,我也没多担心。”揣紧怀里的药,她昨晚回去第一件事就去太医院找药,既然他都没事了也没必要拿出来了。
赵寓安一抬脚,药瓶竟然滚了出来还滚到了纪凌阳的脚下,纪凌阳捡起药瓶,“这药是……公主可是哪里受伤了?”
赵寓安嘴硬着,“没有受伤,我,我只怕出来磕磕碰碰,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纪凌阳笑笑,“公主想得还挺周到,不过公主确实会磕磕碰碰,小时候就这样。”
真是个榆木脑袋,纪凌阳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赵寓安心里有些失落,纪凌阳拿着药瓶看了又看笑道,“公主是不是说慌了?”
赵寓安愣住,好像心事被发现了,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下,“我说什么慌了?”
纪凌阳背对阳光站着,高大的身影将刺眼的光挡在身后,微微倾了下身子,“这药可是公主带给我的?”
赵寓安下意识地后退,“谁说是带给你的,不要多想,不过你要是这么认为也不是……”
“那臣就这么以为了,这药是公主特意带给我的。”纪凌阳收起药瓶,“臣谢过公主。”
赵寓安不去看他,“真会自以为是,不是说你小时候腼腆温吞吗,现在怎么……”
“腼腆温吞可成不了镇守一方大将军,我想做公主心目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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