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必须死

《忍者必须死》

第1章 奇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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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三次忍界大战,遗留下来的孤儿。

你是在战场寻找死人身上的兵粮丸的时候,被打扫战场的人发现的,那个时候,你已经独自在那附近存活了两周了。

“小孩,你的父母呢?”那个忍者问你。

“死了。”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看起来还很年轻。

“那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垮掉了。”你嘴里嚼着兵粮丸,这东西很难吃,但有吃的总好过没吃的。

那人沉默了,他走过来,蹲下|身子,与你平视。

“还有事吗?”你问他,“没事的话,我要继续找东西吃了。”

“要跟我回木叶村吗?”他又问你。

木叶村,你好像听起已经去世了的父母说起过,在你们搭建的房子的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回过身去看满目的尸体,想了想自己至今天为铺,地为床的现状,便答应跟他走。

男人是个忍者,虽然他收养了你,但你很少见到他,他好像一直都很忙,忙着打扫战场,忙着出任务,忙着参与村子的新建,你基本还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只是有时候他晚上回来,你会从梦中惊醒过来,等看到他光影中的身形,又沉沉睡过去。

但他没过多久就在一次任务中去世了,于是又只剩下你一个人。

他走的那天,送了你一套钓鱼工具,很简陋,就一个竹竿一条鱼线,只是鱼钩打磨得很好,你很高兴,自己再也不用空手抓鱼了,每次都浑身湿透。

“等我回来给你做鱼吃。”他这样说,“这次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要把厨房烧了。”你叮嘱他。

他笑容满面地出门,沉默无声地回来,被人抬着回来。

这个时候,你深刻了解了,忍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业。

会让人伤心的职业。

你就又成为孤儿了,这次是彻底的。你拒绝了村子安排的其他收养,只是拿着孤儿救济金自己过着日子。

等到了该入学的时间,因为你住的地方太偏僻,就这么错过了。

如果要说实话的话,你其实不太想上学,那次错过也是你故意的,学校里除了要学基本的知识外,还要学习忍术,终究还是个培养忍者的学校罢了。但过来人口调查的女性工作人员觉得很吃惊,为什么你没有上学?

于是第二年,你还是被强拉着去上学了。

同学期的同学里面,有个长头发的,总是翻白眼的男孩子。

还有个扎着两侧丸子头的女孩子。

还有一个,西瓜头。

白眼男真的是白眼,血继限界的结果,忍界大家族的后代,就是人不怎么好接近,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怎么喜欢跟人亲近。

丸子头的女孩子喜欢坐在你的旁边,因为这样西瓜头就不会来打扰她了。

西瓜头有点怕你,但他是个好人,努力奋进的好人,作为一个查克拉少得可怜的普通孩子,他的家族里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忍者,但他好像对忍者有种盲目的崇拜。

他曾经非常白目地问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忍者?

你当时好像是这样回答的,“我不会成为忍者。”

他追问你原因,一直不停地问你,搞得你很烦躁,于是你就拿了鱼竿狠狠地打他的屁股,他一下就哭了,哼,小屁孩,

但因为这事,你被老师罚站走廊一周。

“欺负同伴的人是不值得托付的。”他很严肃地教育你。

你只是心想,我又不会成为忍者,干嘛要被托付?

被托付的人死了,剩下托付人一个人,真的很伤心。

虽然你并不想成为忍者,但学校里的科目你都有好好学习,有些事你可以不愿去做,但能不能证明自己是能做好的,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所以你的学习其实一直都算好的,万年老二,第一总是白眼男日向宁次。

丸子头天天每次考完试都会小心翼翼地看你,好像怕你因为拿了太多次第二就这样记恨或者难过,但你其实没什么所谓,嗯,面无表情的无所谓。

西瓜头李洛克仍然是吊车尾,但他很有追求啊,总是非常热血上头的冲着日向宁次说,恭喜恭喜,但我下次就会超过你了,这种话。

如果你恰好路过这种例行誓言词现场,他还会说,让你也小心第二名的位置。

就这种好像威胁的宣誓词,让你挺无语的。

热血上头的笨蛋,以后一定会惹怒很多人,你这样想。

但你没空跟他做太多纠缠,你还要去一乐拉面馆打工。

虽然有孤儿救济金吧,但因为战后经济需要复苏,还有就是火之国的大名太抠搜了,真的抠搜,分到你们手上的钱,并不算多,你觉得稍微有点不够用。

今天,那个低你们一年级的漩涡鸣人又来了。

他还没进来时,就大叫着:“拉面!拉面!拉面!”

等看到你站在炉灶后面时又突然哽了一下。

“能被口水呛住也是没谁了。”你低头继续切洋葱

他小心地走进来,乖乖坐下,拿着眼静静地虚看你,“怎么是你啊?”

他会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你常常去附近的河边钓鱼,有时候那就是你的晚饭了。那是好几年前了吧?你那时候刚刚一年级,而对方身量比现在还要小。

你当时正坐在河边发呆,刚进入学校,你还有点不习惯,周围都是安静不下来的小萝卜头,让你无所适从又有点暴躁。

忽然之间,你就听到一阵哭声,在河堤上,你看过去时只看到一个黄色脑袋,他背对着你,哭得非常伤心,嘴里呜呜咽咽,说着细碎的话,“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你想着,等他哭吧,哭了这一阵应该就走了。

结果他哭了半个多小时都还没结束……

你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这家伙再这样哭下去,你鱼也钓不上来,今晚的晚餐就没着落了!

于是你走上去,翻过河堤,走到他面前,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估计脑袋快都哭得缺氧发晕了,你抬手碰了碰他,他身上一僵,哭声当即就变小了,只还抽噎着,肩膀一抖一抖,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你。

眼睛,是非常好看的湛蓝色,比天空还要好看的蓝色,浸在泪水里更是耀眼。

“这么好看的眼睛,如果哭瞎了,你妈妈一定很难过。”你开口是想要安抚他,没想到,他竟哭得更厉害了!

你听着陡然加大好几个音量的哭声,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掉了,在学校里已经被那些小鬼的尖叫弄得你暴躁,现在这么近距离的伤害,直直让你头上冒火。

但是对方是真的很伤心,你又没办法像教训李洛克一样去打他,于是你只能非常气闷地坐在地上,一直看着他哭。

“能不能别哭了?”你问他,

“有点吵到我钓鱼了。”

然后声音稍微小了一点,他在这时打了一个嗝,一个鼻涕泡泡就从他的鼻尖钻出来,砰——地裂开。

他很委屈地看着你,后视线又游移到其他地方。埋着脑袋,是真的很小可怜了。

过了半晌,他终于不哭了,无声的流泪也结束了。

你问他:“要不要钓鱼?”

然后就撞上了他小心翼翼透露着希冀的眼眸,“真,真的吗?”语气中是不知所措的欣喜。

你偏了偏头,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看你一直不说话,就又低下了头,嘴里小声说着:“我就知道。”

你真的看不下去了,于是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真的不要哭了,再哭我就要打人了!”语气有点恐吓。

他一抖,竟又开始期期艾艾起来,眼看着就要掉泪珠子,没想到却忍住了。

“嗝,嗯,嗝。”

然后你就带着他去了你钓鱼所在的位置,但男孩子真的是静不下来啊,他一直晃着鱼竿,坐也坐不稳,不是动动那半边的屁股,就是动动这半边的屁股。

“…有蚊子。”他看你眉头一紧,就急忙解释,垂下眼睑,嘟着嘴巴,“钓鱼一点也不好玩嘛。”

“…”你无声地抠了抠脑袋上的呆毛,“那,要不你回去好了?”

就这么开始赶人。

“我不回去!”他听了这话后就偏过脑袋,看也不看你,认真地,有些生气地看着河里。

良久,你才开口:“你就算这么死死盯着河面,鱼也是上不来的,你鱼钩都没放下去啊朋友。”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不知名的开关,他竟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那眉毛也不再耷拉着了,昂得高高地,嘴角也扬了起来,脸上奇怪的猫胡子这样看着竟有些可爱了。

“哼,看我的!”他手一扬,鱼线就这么被甩到了空中。

你来不及阻止,这种大开大合的手势,药丸。

果然,鱼线因为鱼钩带来的惯性,从高空坠落后绕到了人的后方,当他再一抻手使劲的时候,那鱼钩就直直挂在了他的后背上,刺进了衣服,划伤了肉。

“嘤!!”他惊叫出声,“好痛哦!”

你一下打掉他的手,“你是笨蛋吗?”

笑着说:“只有笨蛋才会在钓鱼的时候,钓到了自己。”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你,听完你的话后又涨红了脸急急否定:“我,我才不是呢!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你眯了眯眼,抱着胸说道:“哦,是吗?成为火影啊?”

“可是你就快得破伤风死了诶。”

“鱼钩肯定有病毒,细菌啊,你划伤了后背,可能快死了哦。”

他震惊地看着你,“你骗人!”

你摇了摇脑袋,将鱼钩从他背后取出来,“没有骗你哦,你看,这个鱼钩,很脏的啦,刚才还挂过蚯蚓,毛毛虫。”

“那,那要怎么办?!”他急得快要哭出来。

“快去看医生,或许还有救哦。”你给出了建议,“医生就在火影办公楼左手边的那个红房子里。”

“现在去,还来得及哦。”

人就这么慌张地跑远了,伴随着一阵一阵啊啊啊的惨叫声。

这下,你终于可以安静地钓鱼了,谢天谢地。

那几天之后,有个看上去阴郁的黑发男孩占了你的位置,对着河里不停扔石头,你看了眼他背后的扇团家徽后就默默走开了,换了个河道钓鱼。

再之后,跟黄发男孩再次见面已经差不多是一年后了。

彼时,你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的日向宁次发表着演讲,周围的女孩子们都捧着脸,俨然十分沉浸在他平静无波的声线中,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感觉他今天比往常还要冷酷得多。

天天悄悄咪咪地在你耳边说着,好像日向宗家的雏田大小姐在今天入学。

你回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她手指小幅度地一指,“看到那边的新生群了吗?”

“站在第一排,最右边,靠我们这个方向的那个,就是了。”

切到了下颌角的短头发,以为会是个凌厉的人,没想到外表看起来这么软萌。

她两只手藏在衣袖中,正看着台上说话的日向宁次,眼睛里透着点羞涩,视线有些游移不定,和你对上了,整个人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小幅度地炸了一下毛,因着那脸上瞬间爬升的红润,并没没有什么攻击性。

天天急急打了你一下,“别看得那么明显啊喂!”

“哦。”你回过头来,“小女孩还挺乖巧。”

天天很无语,“不是吧,你也就比她大两岁而已,怎么语气这么长辈?”

“我少年老成,不行吗?”

“以前那个旗木卡卡西不也是年少就白发了吗?”

“噗里,人家那是天生的,才不是什么未老先衰呢。”

你们小声地说着,引来了班主任警告的一瞥。

正乖乖噤了声呢,你脚边就不知从哪里落下来一个纸团,你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时班主任又拿眼看你,然后视线越过你,落到你背后,你顺着也看了过去。

是那个黄头发的小家伙,他正大力地挥手呢,嘴里还嚷着:“钓鱼的!”

神他妈钓鱼的,他这么一喊,静默的人群都将目光落到了你身上。

可他仿佛还一无所知地冲着你笑得傻帽。

于是你小小地抬了下手,算作回应。至于他,他很快被他的班主任给吼了。

“鸣人你给我安静点!”殊不知他这声才是场馆里最突兀的音量,台上的日向宁次都中断了一瞬。

你回过头来轻笑了一下,天天碰了碰你,“谁啊?”

“一个小鬼头。”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倒是天天微微惊呼,“哇你竟然笑了诶,好久没看到你笑了!”

“咳嗯!”班主任嗓子又不舒服了。

你们决定体谅一下他。

在宁次发完言后,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些女孩子小声惊呼。

同班的女同学带着点调戏的语气说着,这是什么小弟弟啊,长得真可口。

嗯你们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抛弃宁次了吗?

“有请这届新生的新生代表,宇智波佐助,上来致辞。”

你想起来,这人你上次在河边见过,宇智波家族里仅剩的一个人。

灭族啊,你砸吧了一下嘴,这个阴影,怕是得很大了。你发现这人跟宁次有着共同点,他们都很白,面上都很冷酷,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所以宁次也被灭族了吗?你不着边际地想着,还是父母双亡了?

宇智波小孩挺臭屁的,发言就一句话,大概类似’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这种拉仇恨的话吧。

低年级的女孩子们惊声尖叫,有些高年级的也不能避免。

倒是你周围的男生,都在冷哼。

只有李洛克这个笨蛋,嘴里激动地说着什么哦哦哦这个人一定很厉害吧!

你侧着脑袋往宁次的方向看过去,想知道他现在面上是什么表情,他一瞬间就捕捉到了你的视线。

好吧,这家伙仍然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也是,他天赋那么高,平日里又那么努力,估计也是没把臭屁小孩的话放在心上吧,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唉,就是挺遗憾的,也不知道谁才能让他把表情给崩了。

集会散场,你打着哈欠跟着天天一起往外走着,泪眼朦胧之间隐约看到有个黄色脑袋正逆着人群朝你们走过来。

“钓鱼的!钓鱼的!”他身量太小,一到了高年级这边,就瞬间被人群淹没。

只伸直了个手臂,一蹦一蹦的,生怕你看不见。

“啊,是那个家伙!我妈妈跟我说,”

“嘘!别在这儿说。”

身边有人走过,说了这么一些话。

你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很快心虚地走远了。

小鬼头还在那里蹦着,你让天天先走,自己一个人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了。

“别钓鱼的钓鱼的叫了。”你拉着他的手臂,走到人群边上,“找我干嘛啊?”

他先是嘻嘻地笑着,然后就很凶狠地开口:“你怎么没去钓鱼了啊?”

握着拳头的样子很是责怪你。

你有点疑惑道:“怎么了吗?”

“我来找你都找不到你了!”

“哦哦,那里不是被人占了嘛,我就换了地方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说了这话后,他就非常快速地变了脸,又是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了…

“这样啊,”他低头抬手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你也微低着脑袋看他,“以为我故意避开你吗?”你只是直觉,于是就这么说出来了。

没想到他果然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语气有点沉闷地嗯了一声。

你有心逗逗他,“哦,那倒也是个原因。”

“……啊”

“谁让你那么闹腾,要是你来了,我就别想钓起来鱼了。”说这话的时候你嘴角是笑着的,想到了他当时屁股下面长了针坐立不安的模样。

“我,我才不会呢!”他急急地抬起头来,眼里透露出一种渴望来,“我不会打扰你的!”

你绷不住了,他的头看起来实在很好摸,于是你真的就这么上手了,嘴里意味不明地说着,“是吗?我很怀疑哦。”

“毕竟你这么喜欢哭鼻子。”

“我,我才没有哭鼻子呢!”他侧开脑袋打掉你的手。

你手上吃痛,那处都红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急忙开始道歉。

你另一只手附到那上面,轻轻揉了两下,“哇哦,你力气挺大的嘛。”

“看来你这一年个头没长,但力气倒是长了不少啊。”

“谁,谁说的!”他梗着脖子站得笔直,“我明明长高了!”

“唔,可能也就,”你支出两根手指头来,“这么一厘米吧?”

“才没有!”

“我觉得有。”

“没有!才不止一厘米呢!”

“是啊,一厘米都不到呢。”

“是不止!不止啦!”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你找我什么事啊?”你估摸着差不多快上课,于是将话题往正事上引。

他却突然呆愣了一下,直直地看着你,小声踟蹰地说:“我,我叫旋涡鸣人。”

?你更加疑惑了,“然后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中被你察觉出来了一丝期待的情绪,“…你叫什么呀?”

你有些哑然,眨了眨眼,这些问题有那么难以开口吗?

随即他又失落地说道:“要是,要是不愿意开口 ,就,就算了。”

就在他失落得连脑袋上的头发都要垂下来了的时候,你终于开口了:“我叫阿月。”

眼见着他低落,眼见着他又惊喜起来,脸上那猫胡子显得十分可爱,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嘻嘻。”他只是略微傻气地抠了抠后脑勺,“就,就只是这件事。”

你很讶异,非常讶异,只是这件事吗?

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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